作者:与金
这尊神像受了南族这么些年供奉,居然也生出一丝邪念,能亲自杀人了。
小祭司曾说过,要将楚纤丢进祭坛任蛇咬死。主系统提醒她这里面的确有蛇,而且不是普通蛇。
主系统:‘小祭司在非祭祀时间来祭坛,就是为了将普通蛇丢入祭坛变成剧毒蛇。有的被她捞出来培养或炼毒,有的留在里面用来咬杀误入祭坛的闯入者。’
主系统:‘应苍山的蛇不会咬您,是您系统空间那条白蛇的缘故?那这里面的蛇应当也不会伤您。’
楚纤与神像对视片刻,似是叹息着笑了笑:“我印象中的你不长这样。”
神像怒目圆睁、表情凶恶,可不像将她当做友人。
主系统:‘您系统空间的那条蛇消失了,告知您。’
楚纤:‘好。’
再等一会,她真会踩进深不见底的祭坛,看看会有怎样的效果。
神像没有复位,反倒是下方的血水祭坛咕噜咕噜冒着泡,不断有蛇从破裂的泡中钻出来,爬得满地都是。
其中不乏楚纤见过的那种黑金鳞片的蛇,还夹杂两条足有小臂长的大蜈蚣。
各色各样的蛇都有,就是没有系统空间内那条纯白的蛇。
楚纤注视一条银灰相间的长蛇爬远,刚转回来,就被拥入一个仍带潮意的怀抱。
她听见主系统说:‘这位邪.神很漂亮,您会更喜欢她的皮相一点吗?’
楚纤:‘笑。’
“……一直都不能跟纤纤说话,好烦啊。”邪.神的女性特征非常突出,她穿与不穿没什么分别,全身上下也就肩部随意搭着的一条柔白软纱。
颈部留有未褪尽的银色鳞片,流光溢彩,非常好看。
细白修长的腿似没骨头一般勾缠她的腰腿,满是寒气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想学某种讨喜的小宠物挨蹭着给她暖意。
“本想把你拉进里面玩一玩,你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怕给你玩.坏了,就没有这样做。”
邪.神亲亲她的耳尖:“我是不是很为你着想?”
“……夕若,先松开。”
“我不。”夕若收紧了臂弯,“谁让你老不回系统空间陪我?任务有那么好做吗?”
楚纤碰了碰她刚褪完鳞片的手背,滑腻冰凉,声音低了:“想快些带你回来。”
顿了顿,她又说:“你当初不该来找我。”不然也不会被打出魂体险些魂飞魄散了。
“我那日不去,难道一直等别人告诉我你的死讯吗?”夕若恼怒道,“本来就无法压制邪念的我会变成很可怕的怪物,根本等不到你回来!”
神像是南族人想象中的邪.神模样,所以夕若本相的确是它。只是她喜欢用其他模样出去玩,碰巧其中一个模样结识了楚纤,从此她就用这张脸再没换过。
好不容易哄夕若放开她,又哄夕若变出衣裳穿上,楚纤摸着她的长发,温声说:“你知道,我要去找她。”
夕若点头:“是呀,我要陪你一起去的呀。”
说着,她很乖觉地蹭蹭那只攥着她发丝的手,表明自己不会添乱。
-
玄月一觉醒来,不仅祭坛血水空了,连她指定为祭品的人也跑了。
守卫哆哆嗦嗦跪在她面前,头早已磕肿:“是,是那位外族人来过一趟,然后,然后她没出去啊,我们都没看到她出来啊!我们以为她,她被咬死了……还想来给您通报,谁知道……”
谁知道玄月先一步进了祭坛,看见一地狼藉。
第147章
下.身略有不适的玄月生生将捡回的祭司木牌捏成齑粉。
想必她以后不再闲着无聊雕刻这些死物, 该多弄些操控人的毒草才是。
“滚出去,一群废物!”
玄月沙哑着嗓子怒喝。
依她往日脾性,她必定要把房内能砸的东西统统往几个守卫脑袋上砸, 砸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砸成一滩烂泥才能解恨。
她昨晚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 那死病秧子明明比她睡得还晚,第二日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盗走她的木牌……?!
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 当初来应苍山也不是被她强迫, 从头到尾将她当猴耍?!!
玄月气得喉间腥甜,仿佛一口血就要这么吐出来。她强行忍下这股冲动,双眸怨毒, 却又将红.肿的唇咬破, 艳色的血终究沿着唇角流了下来。
怪不得好洁的长公主昨晚能忍着在濡湿的床上睡下,分明是恶心第二日发现真相的她。
“……好呀, 真好。”
小祭司双手抓着散乱的头发, 时不时有低低的笑声断断续续从她嘴里溢出。
最讽刺的是那人留下的痕迹布满她全身, 在她从小睡到大的房间里将她玩透之后又狠狠打她一巴掌。
最可气的是她现在还没办法打回去,只能借这人留下的外衣泄愤。
……撕.碎了这堆衣裳然后呢?
然后把她抓回来,让她尝够她昨晚的滋味再碎尸万段去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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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夕若知道她家祭司的心思, 怕是会恢复本相, 指着自己张开的大口含糊不清说:“是呀,快用纤纤喂我。”
她是它们其中最凶恶最血腥的蛇了, 小祭司该满意这个蛇选。
可惜一人一神心意不相通,否则在某个问题上她们能达成一致也算佳话。
距离那些旧事已过了五十多年,为免楚纤撑着病体白跑一趟, 夕若先去那座岛屿里里外外搜了几遍,顺带嚼吃了好些零嘴(指某些活物), 确认那人不在那里。
“我找到一块带血的石头。”
柔柔嗓音自耳边幽幽响起,与其一起缠上来的还有两条细软胳膊。
夕若很喜欢用她偏冷的颊去贴这人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
这人不畏惧她的体寒,偶尔会下意识握住她的腕放在唇边暖着,比对待自己还仔细。
“不用担心,我能追踪受伤者的下落。”
“嗯,麻烦你了。”
桌边的人也不介意身上压了个人形挂件,指尖轻触这块外表粗粝、没甚稀奇的石头。
那块血迹很淡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它原本颜色。
夕若两颗眼珠跟她手指转,另分裂出两颗继续注视着她的面色,觉察到纤纤的确被她养得好了些,嘴角愉悦翘起,说:“我离开这几天都没帮你疗伤,今晚好不好嘛?”
“好。”
忽有两只手自腰际生出,顶起两侧空荡荡的白色轻纱,隔着朦胧一层纯白虚虚握住这人的腕。
想碰又不敢碰似的,可她的身体明明黏得很彻底——总归在这人眼皮子底下,邪神想装得温良一些。
夕若声音很轻:“我知道她毁你身体,让你在这里处处受限。我定留下她一半魂魄,叫她不能再跟你作对。”
说这话时,四颗眼珠齐齐颤抖,是激愤。她太想教训那个人了。
“……”
楚纤阖眼靠近她怀里,笑:“你怎么也跟个疯子似的?”
夕若:“!”
因这不经意的举动,迅速恢复正常的眼珠暗了暗,她稍稍收紧臂弯,不大甘心:“可是——”
“不必浪费你的神力,我并不在意她。”
夕若眸色轻动,应道:“好哦。”
偷偷长出来的四条手臂悄悄缠住这人身体。其实也不算手臂,如那尊神像一样,她的八只手柔软无骨,更像白腻腻的一条活蛇,比常人长得多的手指根根漂亮到极致,还能打成结哄这人开心。
原本虚握的手见这人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之后,小心翼翼收紧。
指腹终于碰到这人纤细的指,夕若呼吸一滞,面颊溢上两分诡异的红。
在祭坛与这人不知亲密接触多少回,变作白蛇的她可以肆无忌惮缠在这人腿间腰上甚至脖颈,哪怕她故意缩紧身子惹这人无法正常呼吸,这人也不会生气,会很温柔地拍拍蛇头,捏捏她的蛇尾。
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不能跟这人在一起,但时间越是有限,这人待她越好,将她宠得满脑子只有她。
夜间疗伤也是。
子时她法术大增,最适合疗伤不过。这人却往往在这时最脆弱,被她闹醒了也睁不开眼,半扶着她的腰纵容她趴在她身上亲了好几下也不知道。
夕若一边怜惜这人身子不好,舍不得用很大力气,一边又贪恋这人失控的喘息,听入耳中,仿佛她们有了更亲密更稳固的关系。
夕若不喜欢日出,光亮照着她身体的感觉很讨厌,也会影响她的法力,晒太久还会灼伤她白.皙好看的皮,照出她内里的丑陋凶残,像借此就能警告人们离她远点。
这人也不喜欢太阳,出门总会举一把能容两人的伞,她可以挤进去紧紧搂抱这人,哪怕旁人眼神怪异也不在乎。
她有点喜欢日出了。
后来追踪到受伤者的踪迹,她们来了皇城。
身为邪神,她当然不止应苍山一尊神像,受的供奉也不止那点血水。她藏了几座金山银山,多年前曾变给这人看过的。
所以住客栈的银子有,买吃食衣裳的银子也有,养纤纤的银子最有。
唯一叫她不快的是——皇城管事的不让纤纤入城。其他人都可以进,就纤纤一个人不能进,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夕若一看城门口那两个守卫满脸讥讽的样子,龇牙刚要变出本相吓死他们算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纤纤拉着她的袖子慢慢撬开她紧握的拳头,将她带到一边去,让她在脸上略施法术,幻化成其他人的样子。
说话途中不忘将伞举到她头顶,用微凉的手背贴贴她被阳光烤热的脸。
入城后她只有夜晚才会出来活动,皇城限制她的东西不少,随时还能撞见几个嘴里喊着降妖除魔的道士……要不是怕当街吃.人惹来麻烦,她当时就连那戳来戳去的桃木剑一同嚼碎吞了。
“城里来了一个自称神医的家伙,据说她为太后治好头疾,医好几十年前战场落下腿病的老侯爷,还治好了小公主的发热症……”
夕若:“我去看过了,都是真的,她们的确得过不治之症,又都被治好了。”
“而且他们身上都有石头留下的气息。”她之所以不直接说那个人,是因她也去确认过了,近期炙手可热的‘神医’不是纤纤要找的人。
楚纤默了一会,说:“她是从岛上逃出来的,或许跟那人离岛有关系。”
“是嘛?”夕若猛地起身,“那我去把她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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