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跟前任同居了 第34章

作者:问西来意 标签: 时代奇缘 破镜重圆 轻松 白月光 GL百合

要不,还是别思考了吧?

在那时不时破笼而出的绮念跟前,她的理智是多么软弱无力啊!

第39章

心情跌宕起伏, 宁簌辗转反侧了到了凌晨,总算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朦胧的梦境没有持续太久,叫魂似的闹铃便将她从浑浑噩噩中拔了出来。她梦游似的起身, 顶着乱糟糟鸡窝头在客厅中走动,叼着牙刷的时候, 脑子中还是过去的浮光掠影。等到她终于掀开眼皮, 将自己捯饬得有模有样出来,才发现殷楚玉抱着猫坐在沙发上,不知待了多久。

宁簌眼皮子一跳。

她那乱七八糟的、毫无防备的一面暴露在殷楚玉的面前了吗?

宁簌一言不发地盯着殷楚玉看, 眼神中夹杂着点小小的幽怨。

“睡得好吗?”殷楚玉挑眉问。

宁簌轻哼了一声, 十分羡慕殷楚玉的精神状态。

当然, 也可能只有她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如果说之前殷楚玉只是顺势而为,那昨晚的敲门行为,绝对是主动出击的表象。

她就是在钓她!

想到了这点, 宁簌的眼神幽沉,一股兴奋和颤栗又如火花在血脉中一路急闪,将瞌睡虫驱逐,可没能迎回清醒的意识。

在思绪回笼的时候,殷楚玉已经近在眼前了。宁簌右膝跪在沙发上, 左手撑着沙发上, 她一俯身,像是要将殷楚玉藏在自己的影子里。

殷楚玉直勾勾地回望着她, 眼神平静如秋湖:“怎么了?”

宁簌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迷离的情绪渐渐地在殷楚玉的平静中消散。她稍微向着后仰了仰, 若无其事地用右手去挠殷楚玉怀中的猫。小猫舒服得发出咕噜咕噜声, 长毛的尾巴左右扫动着,在殷楚玉的身上留下几根雪白的猫毛, 甚至粘到了头发上。

起先,宁簌的注意力还在猫的身上,可没一会儿目光就逐着掉落的猫毛而动。

可能是察觉到宁簌诡异的凝视,殷楚玉挑了挑眉,眼中浮现了一抹困惑。

宁簌轻咳一声,说:“掉毛了。”

殷楚玉眨了眨眼。

眼前的实景跟过往所希冀的两人生活重叠,宁簌的理智只坚持了片刻,就陷入大漩涡中。

她们是好朋友,她帮个忙摘掉猫毛,应该……不要紧吧?像是过了漫长的时间,又似是只过去几秒,宁簌伸手拂过殷楚玉的卷发。指腹轻轻地捻着柔顺如锦缎的发丝,奔涌的血液仿佛开闸的洪水倾泻,在她的脸上织起了比窗外朝霞还要绚烂的图景。

“要拉直吗?”殷楚玉含笑着问。她没什么执著的,只是在某一天,突然想到了“变数”,就出门了。

此刻的宁簌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小动物,霎时间便警觉起来。就算陈散删除了朋友圈,她曾经放出的“择偶限定条件”又在脑海中左右回荡。

心虚气短,难免觉得自己被殷楚玉内涵了。

“不用。”宁簌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

小猫伸了个懒腰,趁着这时候从殷楚玉的怀中溜走,只剩下几根猫毛在空气中乱飞。

“我要去上班了。”宁簌的眼神乱瞟,她捻了捻指尖,还在回味先前的触感。

可在她走动的时候,殷楚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宁簌的双腿面条似的一软,顺着殷楚玉那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跪坐在沙发上。

“要迟到了。”宁簌又说,可身体黏着沙发,一动不动。

“我送你?”殷楚玉问。

宁簌摇了摇头,依照市中心的堵车程度,那可能是真的要缺勤了。她的眼神含着期待,可期期艾艾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她所思所想过界了吗?难道要她主动要求吗?在殷楚玉的视线与她相碰撞的时候,宁簌唉了一声,又重复一次:“我出门了。”

百转千回的情思在那澄澈的眼眸中袒露无疑。

殷楚玉接收到了宁簌的讯号,也明白她的期待。殷楚玉没有再选择顾左而言它的逗弄,唇角扬起轻快的笑,她支起身揽住宁簌,凑在她耳畔呢喃道:“那……簌簌,路上平安。”

宁簌是踩着云团出门的,一直到小区门口,她脸上的红晕仍旧没有退去。

幸好不是自己开车,她真怕自己一脚踩向天堂。

拥挤的地铁上,浮动着各式各样问候老板、同事的声音,宁簌迫不及待地跟陈散分享她跟殷楚玉的友情。

陈散的回复是极其无语的六个点。

等宁簌也不在意,她想了想,还是将话跟自己的好友说明白:“我们是在担心,现在的感觉只是始于过去的意难平,激情不能长久。只是为了了结遗憾,那就只能留下更多的遗憾。”

陈散:“好吧,祝你幸福。”

一会儿后,陈散:“那你现在不是应该稍微远离一下殷楚玉?同居生活不让你一直陷入迷幻里吗?”

宁簌琢磨了一阵,但回到自己家中的话,不知道那电击会不会如影随形,她不能再请假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差了,也能冷静一下吧。”

陈散:“你确定不是在遥远的酒店里哭唧唧想她?”

宁簌:“……”哪能啊!她没这么粘人。

在辞职之前,人还是得在工位上奋斗的。

宁簌在翻阅各种资料,并不局限于唐宋时期的女性文人,她那因为咸鱼生涯掉线许久的专业素养,逐渐地回笼,眼前那一成不变的打工生活有了波澜,勾勒出很模糊的“理想”两个字。

另一边。

在家中的殷楚玉没能静下心阅读,屋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视线在两只长相差不多的小猫中逡巡,最后头晕目眩地坐在沙发上,“你你你”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很闲?”殷楚玉睨了眼关和璧,问。

关和璧抚了抚眼镜框:“没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殷楚玉嗤一声,没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

关和璧早就知道妹妹的性格,她环视着不再泛着冷调的环境:“多久了?”

殷楚玉也没隐瞒她:“不到一个月。”反正关和璧迟早要知道的,不是问云无心,就是靠一些霸道总裁专有手段。

“破镜能重圆吗?”关和璧又问。她知道宁簌的存在,可还没等她找到空闲时间见了人呢,妹妹就轻描淡写地说分手了。

没有天崩地裂的哭天抢地,也没有失魂落魄和肝肠寸断,平静到连殷之鉴、关仪都能察觉到异样。谁都能看出殷楚玉那四平八稳的平淡生活中藏着一种致命的危险。她们走不进殷楚玉的心,束手无策。然后某一天,殷楚玉又自己好了。她很难弄清楚殷楚玉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极其偶尔的,从云无心那里打探消息,然后又被她骂上几句。

殷楚玉抱着双臂:“你这话应该问云无心吧?”

关和璧一噎,不甘不愿道:“我跟她没在一起过。”

殷楚玉点头:“在这点上你们的观念出奇得一致。”

关和璧:“……”被殷楚玉三言两语挑出了心塞,她眨了眨眼,强压下那股情绪,又问,“你打算怎么办?家里准备撮合你跟梁成君吧?”说是家里,其实就是关仪一个人的意思,殷之鉴不想再跟她吵架,而关和璧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索性避而不谈。

殷楚玉说:“我之后不会跟梁成君合作了。”

“为什么?”关和璧好奇地问,“虽然她做人有点瑕疵,可在职业上,勉强还能算志同道合?”

殷楚玉显然不想跟关和璧说废话,只漫不经心回答了两个字:“不合。”

关和璧从殷楚玉的脸上看出一些不耐,她对妹妹一直算是好脾气,及时地将闲杂人等从话题中剔了出去,继续询问她关心的话题:“云无心说你们没有复合,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怎么就……同居了?”

殷楚玉:“朋友关系。”

关和璧仰倒,她神色复杂,小心翼翼地问:“跟我一样了?”

她们家是风水不好吗?这是造了什么孽?难道她给妹妹起了一个坏榜样?!关和璧一惊,有种罪孽缠身的挫败感。她以为她淡泊宁静的妹妹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殷楚玉摇头:“不一样。”

“我们没有身体上的纠缠不清。”

“我们暂时同居了。”

关和璧吃惊地看着殷楚玉,“那不是比我还不如?”

殷楚玉:“……”

难怪云无心不肯跟关和璧在一起。

关和璧关心殷楚玉,可经过多年的调理,她没让自己彻底步上关仪的死路,不会干涉太多。她捂了捂唇,又好奇地问:“怎么做到的?”

殷楚玉思忖片刻,说:“天意。”

关和璧的神色更复杂:“我以为你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曲’只是为了气妈妈,难道你真的有很深的信仰?”

殷楚玉懒得跟关和璧解释,她睨了关和璧一眼:“你跟云无心不能复刻。”

关和璧:“为什么?”

殷楚玉:“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你知道?”关和璧的兴趣顿时转移回自己身上,“云无心跟你说了什么?”

明明是通过她认识的,可云无心更愿意跟她的妹妹交心。妹妹还不想帮她刺探消息,每回她长吁短叹的时候,妹妹只会甩来一个冷浸浸的眼神,一点都不贴心。

“没说。”殷楚玉不介意透露一点自己的猜测,作为对云无心嘴巴不牢靠的回报,“你或许可以反省一下,譬如你们的初相识?”

关和璧反问:“难道室友就不可以发展吗?”

殷楚玉按了按眉心,不说话了。

她们俩的发展,正经吗?

关和璧垂着眼睫。她跟学业在国内完成的殷楚玉不同,很早就出国留学了。在异国他乡,碰到个来自故乡的室友——好吧,一开始她也没什么结交的心情,毕竟两人的专业截然不同,未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交集。

交会始于某个春风骀荡的夜,睡梦中醒转的关和璧听到一些细微的小动静,嗡嗡声,以及如唱诗般的破碎低吟,她鬼使神差地起身,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向了室友的床,对着吓得浑身紧绷、拱成一团的室友说:“需要帮忙吗?”

被殷楚玉一点,关和璧没来由地心虚,她转换话题:“那天……我跟她求婚了。”

殷楚玉继续保持沉默。

那天通话,两个人的声音相继响起,看着生活很和谐。

但毫不意外,关和璧又被扫地出门了。这倒是跟她的求婚举措没什么关系,只是“例行公事”了。

关和璧轻叹:“要不还是算了吧?”

殷楚玉冷嗤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已经说了几百次了。 ”

哪天云无心给个眼神,还不是小狗似的贴上去。

关和璧又被殷楚玉扎了一刀,她深呼吸一口气,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挽回点颜面:“所以那次在天心湖,你是给没有邀请你的前女友庆生?”

“那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