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标记疯美长公主后 第110章

作者:水月清风 标签: 年下 甜文 爽文 GL百合

  前世做到大将军的位置上,凌悦俸禄也很是可观了,可她的俸禄大多用来补贴那些阵亡和受伤的将士,所以就没剩下多少。

  其实她也很喜欢那些精致的亮晶晶的东西,但陪伴她最久的还是手中的长矛。

  正胡思乱想着,凌悦那儿却有了动静,看样子是鱼儿上钩了。

  拉上来的时候发现是条小鱼,凌悦又将它放了回去。

  突然感受到身旁某人凉飕飕的视线,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结巴道:“殿下,会、会上鱼的。”

  又过了许久,凌悦的鱼篓子已经快要装不下了,长公主那边也是收获颇丰。

  凌悦看着长公主鱼篓子里边的东西,又抬头去看长公主的脸色。

  太黑了,看不清,但鱼篓子里放了夜明珠,所以凌悦看清了那只指甲盖大小的螃蟹。

  怎么办?这该怎么夸啊!

  凌悦在这边疯狂头脑风暴,结果鱼竿又传来动静,竟然是又上鱼了。

  冷汗从脸颊边淌过,凌悦欲哭无泪。

  救命啊!这些死鱼一定是别人派来离间她和长公主之间的感情的。

  凌悦还在纠结,长公主却是直接将自己的鱼竿收了起来。

  顾不上什么鱼不鱼的了,凌悦追着长公主离开,她想和对方并肩走,可每当要达到目的的时候对方就会故意走快两步。

  这肯定是生气了,这要怎么哄?

  凌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办法,她快步走到长公主前面拦住她的去路,“殿下生气了?”

  “没有。”

  长公主看着天上的月亮,声音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散,凌悦差点就没听到。

  长公主当然不会怪凌悦,只是她头一次碰到自己掌握不了的事情,激起心底潜藏的不安罢了。

  可凌悦只知道她在难过,她想让长公主开心起来,见她一直在看着月亮,凌悦想起前世王澜哄人的小把戏来,她跟长公主说:“殿下等我。”

  长公主不知她火急火燎想要干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凌悦端着一个小盆取了湖水,然后又端着有水的盆跑到她面前。

  盆中水里有一轮月。

  凌悦说不出王澜说的那些肉麻话,只是笨拙地说:“这轮月亮送给你。”

  长公主看着水中的月亮沉默,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竟然会被这样的小把戏给感动。

  她轻笑一声,“从哪学来的?”

  凌悦以为她不喜欢,有些窘迫的样子,“殿下不喜欢吗?”

  长公主摇头,“不,我很喜欢,在每一个难熬的深夜,我总会抬头看向天空。”

  那时的想法很简单,觉得自己要是变成月亮就好,高高悬在天上,什么都不必体会。

  后来她逐渐抛弃了这些幼稚的想法,不过虽然没有成为月亮,但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月光。

  不在天上,不在水中,而在眼前。

第112章 共乘

  马车走着走着就出了北国, 王澜两人早就得了消息前来迎接。

  凌悦一下车就受到两人的双面夹击,一人拉着她的一个手开始检查有没有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在发现凌悦比出发时还胖了两圈后, 王澜高兴极了, 她想要大声嚎出来,但想到长公主也在场,于是她嚎不出来了。

  凌悦见她这怂兮兮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学着她的样子一拍她的肩膀, 因为用了力气, 所以王澜的脸立马就扭曲了起来。

  她想骂人, 但又不敢, 现在的凌悦就和那些话本子里边说的一样, 是大佬的心尖宠了, 所以她只敢暗戳戳瞪凌悦一眼。

  王澜的拘谨让凌悦感到不自在,“你就和平常那样待我就好, 长公主她人很好的。”

  这话王澜才不信,她可是近距离领教过长公主风采的, 那叫一个见了晚上都会做噩梦。

  见王澜还是放不开, 凌悦便小跑回马车边,她掀开帘子看向里边正在假寐的长公主,对方听见动静慢慢睁开眼睛,那张冷清的脸上染上点点笑意,“想和她们聚一聚是吗?”

  凌悦还没开口心思就被猜完, 不过这省得她说了,“嗯, 她们还是有些怕你。”

  “怕我是自然,你去吧, 我就先回驿馆,你早些回来。”

  凌悦一一应了,随后她跳下马车,看着马车越走越远。

  等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凌悦才凑到王澜文鸢鸢这两狐朋狗友面前,虽然这不是个什么好词,但是只从字面上翻译的话还是挺贴切的。

  平常都是她们请凌悦的客,如今凌悦大手一挥,阔气道:“走,我请你们吃饭!”

  长公主不在的时候王澜就放肆很多,她听到凌悦要请客先是不敢相信,然后就是愤怒,“我说凌悦,这里是边城,荒凉地方哪里来的饭馆子?”

  对方说的好像也是。

  凌悦也对自己无语了,估计是这一辈子过得太过太平了,很多细枝末节的都给忘了。

  苦笑一下,凌悦又说:“你看我都忘了,这样吧,你们若是回了蓉京,我请你们吃最贵的。”

  王澜拍手笑起来,“你这小气鬼变得阔气了,行啊,日后我找你的时候可不能给我耍赖。”

  见对方一脸不信任的模样,凌悦只觉得很无语,“在你这里我就没有半分信誉吗?”

  王澜大笑着解释,“没有,你不是没钱,我信任的其实是你的贫穷。”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解释出来有种被鄙视的感觉,不过朋友间的调侃也是正常的,凌悦不会为此生气。

  见王澜两人还穿着铠甲,凌悦担心打扰到她们,问:“你们什么时候休息?”

  王澜和文鸢鸢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说:“现在。”

  见两人如此默契,凌悦脸上的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王澜是个大方的性格,她也不做掩饰,“我们打算成婚了,如今正在相看日子。”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也就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虽然希望两人在一起,但对于这个速度还是有些诧异,“这么快吗?”

  毕竟前世拖了那么多年,虽然是因为战争的原因。

  王澜并不觉得很快,她脱口而出道:“我看你和长公主更快。”

  这话一出凌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心虚地哼起了歌,又开始左顾右盼,可这地都是黄沙,实在说不上什么美观。

  凌悦只能抬头看天,然后发出感慨:“啊,好蓝。”

  文鸢鸢被她这滑稽的模样逗笑,又觉得如今的凌悦开朗了很多,从前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忧虑。见王澜要开口调侃凌悦,文鸢鸢赶紧制止,又看向凌悦解释:“半年其实很长了,毕竟看清她哪需要半年,一天就够了。”

  王澜没听出来意思,但凌悦却是听懂了,她忍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随后发现这样真的很辛苦。

  她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再送上诚心的祝福:“你们幸福便好。”

  “好了好了,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凌悦,去跑马怎么样?”

  对方语气中是难以隐藏的兴奋,可凌悦自己的马留在蓉京,在这一点上就已经吃亏了。

  不过玩玩而已,也不用在乎什么输赢,所以她想了一会儿就爽快答应了。

  王澜给她备了马,好笑的是,这临时准备的马匹也是枣红色的,不过这还挺合她心意。

  翻身上了马,马儿温顺,没有给凌悦使绊子。

  王澜和文鸢鸢没有褪下盔甲,这模样倒是让凌悦回想起前世,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害怕了。

  她扬起马鞭,不等王澜的口令就先冲了出去,这下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澜看着一骑绝尘的凌悦目瞪口呆,随后也打马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骂,“你犯规!我不服!”

  凌悦回头朝她吐舌头,一点也没有犯了规该有的羞耻心,她放肆大笑着,这天地都被她的笑声所感染。

  争强好胜这个词用来形容王澜简直贴切,明明起步慢了那么多,但对方还是追了过来然后超过凌悦,她学着凌悦的样子往后做鬼脸,可惜凌悦并不在意。

  凌悦故意放慢了速度,让在她身后的文鸢鸢也超了过去,然后她在后面跟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乐呵呵看着前面那对璧人为了一个第一的虚名较劲,忍不住调侃:“年t轻人就是有活力。”

  说完又想起自己也是一样的年轻,又觉得好笑。

  没过一会儿胜负揭晓,王澜高举双手,“我赢了。”

  文鸢鸢勒住自己的马匹,脸上还带着不服气,“下次你就得意不了了,凌悦你怎么还放水啊?和谁学的?”

  凌悦悠哉悠哉靠近两人,学着王澜的样子,“好耶,第三名。”

  见凌悦这么无所谓的样子,王澜瞬间就觉得这第一名不香了,她不悦道:“你怎么能放水呢?我们再来比一场!”

  一路劳累才踏入了蓉朝的领土,凌悦真的很累,她举手投降道:“别啊,两位大人,我这一路真的很累了,让我稍微休息一会儿如何?”

  迟钝如王澜也注意到了凌悦眼底的疲惫,她觉得不好意思,“你怎么不早说?”

  凌悦还觉得有些口渴,她打开随身带的水囊,揭开盖子后就是咕咚一大口,水的清凉带去了几分疲惫,她将盖子盖好,往前一看发现了一棵十分合眼缘的树,她指着那棵树说:“我们去那里歇一歇,如何?”

  几人下马坐在那棵树下,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王澜两人说的无非就是军中的那些事,凌悦前世见过更多且更有趣的。

  她听了直打哈欠,又不想扫兴,只能将哈欠给憋了回去。

  不过两人对她在北国发生的事很感兴趣,从赛马节说到北国的宫变。

  说到赛马节的时候,王澜兴致特别高,但听到有人冲撞凌悦而且还抢了凌悦的马匹后就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她暴怒道:“那个叫无名的也太不懂礼数了,她竟然还想和你交朋友,好大的脸。”

  无名是假名,可惜王澜只能记住这个名字,对于凌悦而言这些都是过客,她不甚在意地说:“她并不知道我真实的脸,如今我又离开了北国,她不过就是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过客而已,不必因此愤怒。”

  突然想起那借马给她的女子来头似乎不小,凌悦在身上翻了翻,然后翻出了那块牌子,她将那块牌子交给文鸢鸢,“这个对你有用吗?影月楼,听长公主说这是北国最大的黑市。”

  文鸢鸢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东西,她家的商行正准备往北国那边拓展业务,黑市当然也是业务的一种。

  将牌子拿在手里,文鸢鸢非常宝贝地塞进袖子里边,“谢谢,我家正需要这个。”

  凌悦点点头,“对你有用就好。”

  “那我呢?你就没给我带点什么北国特产回来?”

  凌悦看着王澜,她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冷着脸在袖子里掏,最后掏出一块特别的穗子,穗子上面挂着几颗狼的犬齿,“这个给你,怎么能少得了你的。”

  王澜并不在乎礼物的贵重,她只要是凌悦送的就行,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好哄的。

  “真有意思,和蓉朝的穗子有很大不同,我收下了,之后给你回礼,你休息好了没有?我们再比一场!”

  凌悦摆烂似地往后一躺,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行了,我好累啊,你们先去比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