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白羊
“嗯!”
“怎么不开心了,说说看。”
沈郁澜指指她的手机,“我给你发微信,你都不回,一直跟别人讲话,都不理我,我被气走了,你也不喊我回来,你就欺压我吧!”
闻砚书眼角藏满惬意风情,“哦,我欺压你了呀。”
欺压两个字刻意咬得很重。
她戳戳沈郁澜抿出来的酒窝,坏坏撩拨,弄红她的脸,满意地无声而笑,“别总是低着头,抬头,郁澜,告诉我,我怎么欺压你了?”
勾引不成反被撩,她真的好会钓。
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沈郁澜怕是要脑袋一热,直接把裤子脱了。
连忙找茬,“你坏蛋,你是在模糊重点,不管你说什么,都抹杀不了你不回我微信,一直跟别人说话的事实!”
“你给我发微信了?”
闻砚书看眼手机,“郁澜,我登得不是私人号,所以没有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
沈郁澜窃喜。
那就是说,我加的是闻阿姨私人微信喽。
沾沾自喜完毕,心里舒服了。
“你是在跟别人聊工作上的事呗。”
“不然呢?”
“我就随便问问。”
沈郁澜傲娇地抬抬下巴,换了鞋,大摇大摆地去沙发坐下,半点没有因为不是自己房间而拘束。
闻砚书站在她对面吹头发,后背留给她,白皙后颈水珠淌过的痕迹很是性感,长卷发时飘时落,真的好美。脖子要僵了,她还是舍不得移眼。这种时刻太温馨太幸福,放空疲倦的心,回归本我,乱七八糟的事全部烟消云散,心很静,眼很净,她眼里的闻砚书有多久,她的一辈子就有多长。
“郁澜。”
“嗯?”沈郁澜回神,看向拿着吹风机的闻砚书。
“你洗澡了吗?”
“没有。”
闻砚书捏捏眉心,浅浅打了哈欠,“我困了,你去洗吧,早点睡觉。”
沈郁澜懒在沙发,“哎呀,好累,我不想洗了。”
“不洗澡,不许上我的床。”闻砚书困困地眨眼。
沈郁澜努努嘴。
都没有换洗衣服,洗完澡还得穿这身,洗不洗有什么用。
算了,闻阿姨说什么,那就听着呗。
沈郁澜磨磨蹭蹭地走进浴室。闻砚书上了床,听着里面淋浴的声音,轻轻笑了。
深更半夜,孤女寡女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
当然要洗澡了。笨蛋,是不是连自己为什么千方百计要过来都忘了。
困意来得快,去得也快,闻砚书靠坐床头,切换微信账号,页面加载好久,那些轰炸消息一股脑全都弹出来,手机差点卡了。
点开一看。
书包?
闻砚书愣愣,“郁澜为什么要给我发这个表情包,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想了想,她点进微博,从大号切换到小号,熟练地点开这个账号的唯一关注,是的,她关注了沈郁澜的号。
沈郁澜特别喜欢在微博发疯,经常发一些有的没的,恨不得早上起来先睁哪只眼都要发一条微博。
闻砚书关注这个账号很久,偶尔会点赞,沈郁澜估计是把她当成僵尸粉了。
最近沈郁澜很稀奇地没有发微博。
闻砚书准备退出去,突然,下颚绷紧,眼中撕裂出沉沉郁色,有点委屈有点伤心,更多的,是深深的自嘲。
大概半小时前,沈郁澜点赞了一条微博,博主不知道从哪个小视频里截了一组擦边照片,是一个大胸女人。
点赞之前,她在沈郁澜面前脱光衣服,只是没有给她摸,她就迫不及待地去看和她同样穿着灰衬衫和紧身包臀裙的女人。
灯光照着她眼下嫉妒的阴影,想要温柔,却再也克制不住心里恶劣的妒火。
“郁澜,一心一意只喜欢一个人,真的很难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想要按灭手机,几次都没有按准,眼睛越来越红,她往后仰着头,猩红眼底闪过锋利的洌寒,越是克制越是汹涌。
她可以温柔地去包容所有,像是有一颗慈悲的心,然后独自消化自己难以启齿从来没有被照顾过的情绪,她一直做得面面俱到,但她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的心,也会疲惫,也会很疼。就像现在,那些曾经克制住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困不住的野兽一样,彻底钻出早就四分五裂的牢笼。
沈郁澜走出浴室,看到闻砚书靠着床头,长卷发拢在一侧,完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关灯。”闻砚书尽量温柔,嗓音里还是裹满低沉的嘶哑。
她从来没用这样的声音和沈郁澜讲过话,沈郁澜以为她是困了,没怎么多想,可是关灯上床后,同样的甚至更为压抑的声音出现了。
“坐过来。”
沈郁澜不解道:“闻阿姨,不睡觉吗?”
“我让你坐过来,你没有听见吗?”
沈郁澜总算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开灯去看看她怎么了,紧接着就被狠狠攥紧胳膊强制性地半捞半抱到她大腿往上的部位。
隐忍的抽泣声很轻,沈郁澜仿佛听到了。
“闻阿姨,你……你怎么了?”沈郁澜慌了,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问。
闻砚书霸道地抓着她双手往胸口放,用最冷的声音去掩饰别的不想被她听见的声音,“解开。”
沈郁澜突然很想哭,“我不,闻阿姨,你怎么了嘛,你干嘛要这样啊。”
“我说,解开。”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这样,闻阿姨,我害怕。”泪水在眼眶打转,沈郁澜瘪着嘴,想要去好好抱抱她。
失控的醋意吞噬闻砚书全部的温柔和理智,掀开衣服,强势地把她的手按在胸,“摸我。”
沈郁澜哭着想要把手抽回来。
藏在黑夜里的闻砚书,嘴唇咬得死白,沈郁澜越是抗拒,她眼底愤怒的妒火烧得越凶。
于是她按紧沈郁澜的手,自己的手带动她的手,喘出来颤颤的哭腔,“我给你摸,用力。”
“闻阿姨,你不要这样,你好好的,好不好?”
“嗯?这样摸起来,不够爽是吗?”
“够……”
话没说完,闻砚书按住沈郁澜后脑,把她的脸按向那片柔软,用力按,按到沈郁澜快要窒息。
“唔,我喘……喘不过气了,闻阿姨,求你,求求你,别……别弄我了。”
“咬住。”
头发撕扯得生疼,沈郁澜插翅难逃在她怀里,揉进骨子里肆虐,挣扎在濒临死亡的缝隙,遏制住喉咙的窒息感让她边哭边兴奋了,嘴里啃咬到扭曲变形,“我……错了,郁澜知道错了,嗯,闻阿姨,好痛,好痛。”
沈郁澜热情起来了。
闻砚书垂眼,看着怀里渐渐主动起来的沈郁澜,不知怎的,胃里一阵难受,明明之前,很想,很想和她做这种事。
闻砚书痛苦拧眉,用力把她推开,声音低哑道:“郁澜,你走吧。”
沈郁澜坐起来,狼狈地直想笑,“干嘛啊,闻阿姨,说推开就推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嘛。”
闻砚书酸涩一笑,没有说话。
走就走。
沈郁澜擦擦眼泪,往门口走去,心里窝着火,没有为闻砚书回过一次头。
衣衫不整的闻砚书突然再次沉脸,醋意妒意驱使她红着眼睛追上去,扳过她的肩,用力抵在墙壁,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又凶又急地吻住她的唇。
第54章 郁澜很好玩的,你不想玩郁澜吗
嘴唇啃咬出僵硬的麻木感过后, 血腥味冲进口腔,没有交换欲望的温柔,只有躲不掉逃不开的锁住喉咙的惩罚。
“我……不……不喜欢, 疼,你……你放开我。”沈郁澜哭着求饶, “求求你了。”
闻砚书咬住她的嘴唇不松开, 醋意无法平息,“不喜欢我这样, 是吗?”
“不喜欢, 我不喜欢……”
带着颤腔的声音淹没在更深的强吻里。
手腕一次次被抵向墙壁,铃铛声音越来越弱, 接近眩晕的缺氧感让沈郁澜神智不清,被动仰起头, 一阵接一阵哭泣般的呻吟声还没来得及溢出来就被更暴烈地桎梏,没有半点接吻的享受, 很疼很难受。
可是为什么, 看着闻砚书为她失去理智的样子,腿就好抖,好爽, 好想给她跪。
强势的吻让她除了服从, 没有任何别的选择。被喜欢的人压着吻到窒息, 以这种最亲密的方式,她就像是不能反抗的发泄的玩物, 可是越被掐紧, 越被不温柔得对待, 心里越是亢奋,于是她故意紧紧封闭牙齿, 不允许更深的侵入进来。
“张开,快点。”闻砚书喘息着说。
沈郁澜偏偏不如她愿,双腿夹紧,不给缝隙让她的膝蹭进来,一副特别抵触特别抗拒的样子,哭着在她怀里挣脱,欲拒还迎地推她肩,咬她,捶打她。
然后换来闻砚书一遍一遍受伤地质问,“你真的不喜欢我这样吗?”
衬衫一颗扣子被撕扯掉地,弹向闻砚书被拒之门外的膝,眼里浑浊的欲望突然褪去,看着泪流满面的沈郁澜,她愣了愣,慌张地松开手,退后到墙根。
眼神飘忽不定,懊悔地低头,撩上去头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我是怎么了,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左手指腹按住墙壁,她连看沈郁澜一眼都没有,道歉的话语显得格外无力,“郁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沈郁澜当然没有生气,甚至有点意犹未尽,蛮想再来一次,便故意说:“闻阿姨,你混蛋,我讨厌你。”
说完,啜泣着跑出去了。
徘徊在门边很久,以为闻砚书会像刚才一样,把她拉进去,换个花样惩罚她,但那扇门再也没有被拉开。
闻砚书把自己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