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吃教案
“哪一天我忍不了就亲自降雷劈你。”
“师叔的雷还未抵达天雷层级。”
“……”
嫌弃她弱是吧?
结界撤开,袁翘好奇地看了眼一路上格外安静的两个人,看到了骇然的一幕。
只见乔老师今日带来的小姑娘,头发仿佛被电过一样,一根一根挺得笔直,根根分明,在脑袋后面炸开。
“幼稚。”许月平冷声道。
乔子衿偏过头,仿佛没听到这人说话。
也不知道金辰那家伙怎么教出来的这么个小姑娘。
哦,险些忘了,金辰那张嘴的气人程度远胜她这徒儿。
*
二毛跟着楚璐茗一道回了家,今天淋了一场雨,赵思萍再三交代她要照顾好楚璐茗,千万别感冒,毕竟距离进组也不剩几天了。
楚璐茗乐得清闲,半躺在沙发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随便找了个剧放着当背景音了。
“楚老师,晚上想吃什么?”
“崽儿,你想吃啥做啥就行。”
厨房里,女孩儿嘿嘿一笑,做起了她的拿手小菜。
楚璐茗翻了个身,把扔在茶几上的平板摸了过来,开始今日份的冲浪。
微博上,关于她和乔子衿的话题已经逐渐冷了下去,虽然角落里还有争吵,但在两边官方团队的控制下并未展开,属于是小吵小闹。
而属于人中乔楚的超话已经建了起来,人不多,头像还是黄色的初始头像,其上有一个大写的“人”。
楚璐茗脸黑了几分,莫名不是很想点进去。
但她还是鼓了鼓气,点了进去。
超话里并不活跃,但已经有了像模像样的产出,和她认识的那个太太发了一篇文,只有几个评论。
其中一个还是她感慨看的人真少,然后自我安慰着说,没关系,以后人会多的。
真抱歉啊。
楚璐茗有点歉疚,低声说了句,给这人点了个赞,增加一点热度。
她记得,这位姐姐平时发文几分钟就能好多评论,这么冷清的情况,确实少见。
许是这人也刚好在线,看她来了,迅速赶来私信敲她。
「一一,你是不是也觉得人中乔楚很好嗑?」
一一,是楚璐茗小号的名字,她的头像也是个简洁的一字儿,整个人素淡极了,要不是时常活跃着,估计会被旁人当成僵尸号。
「琉璃老师,你能先告诉我,这名字谁起的吗?」
「不知道诶,我也是昨天才吃到安利的,一老师要不要吃安利?」
「不用了。」
楚璐茗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这话实在是生硬,又补充道:「我觉得挺好嗑的。」
「是吧是吧!一个身材修长眉眼冷然,像天上仙,一个可可爱爱,像小公主,天上仙偶落凡尘遇到人间的小公主,然后……」
「停一下,我先问问,你吃谁1。」
「当然是小公主啊!」
楚璐茗呆了。
「你想想,天上仙那冷峻的眉眼染上欲的色彩,是不是很好看?!」
「……」
楚璐茗蜷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一!你不会是我的对家吧?」
不,我甚至不是你家的人。
楚璐茗在心里说。
「一一?」
该不会被吓跑了吧?
「你就算是我对家也没关系,老朋友了,可以忍忍。」
「没事儿,我向来吃无差的,刚刚在忙。」
「那就好!那我继续说?」
「你确定你接下来说的是能播出的吗?」
「我会尽量让它能播出的。」
楚璐茗知道这人会把脑洞一次性打完,一起发,就先退了出去看别的。
她在超话看到了熟悉的id,是那个磕了一排稀奇古怪cp的人,这人已经剪出来了一个视频。
是蔺轻尘和阮平。
有品。
楚璐茗给她点了个赞。
时间短暂,这个视频并没有剪出来什么惊心动魄的剧情,只不过是阮平跌落凡尘,偶遇彼时灰头土脸的蔺轻尘,两人相携而行一步步走向了更好的生活。
属于是将两个作品反过来讲了一遍啊。
有品!
三分钟的视频放完,琉璃也将脑洞敲了出来,给她发过来洋洋洒洒一大段。
确实是勉强过审的东西。
楚璐茗大概扫了两眼,该说不说,她的脸皮经过这段日子乔子衿来来回回摸头的锻炼,已经厚了不少,加上这文字虽然刺激但终究是没李可儿那一堆……的文件名刺激。
看下来没什么感触。
若论挑逗人心,远比不上今日乔子衿隔着雨帘那一吻。
但她肯定是不能把拍摄内容讲出去,她思考再三,评价道:
「还不错,有没有想过,别让乔老师这么冷清?也许她没有这么冷清呢?」
过了一会儿,琉璃回复:「目前没有。」
好吧。
楚璐茗心下遗憾片刻,复又想起来,她们并没有见过私下的乔子衿,不知道那人没这么清冷,倒也正常。
于此,欢欢喜喜将心思收了起来。
第20章 铁树开花
次日的戏份拍摄的很顺利,许是为了补偿昨日突降的大雨,今天光线格外的好,打在人身上泛着温柔,罩得人暖洋洋的,颇为懒散。
拍了一早上才得以休息一下,楚璐茗活动了下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腕,带着手中的银剑都晃悠了一下,还没怎么动呢,温热的手按住她的手腕。
“不是这样动的,跟着我。”
乔子衿拿过她手中的剑,两柄剑一同拎在左手,举着右手带着楚璐茗做了一套可以柔和放松的动作,又看她做了几遍,这才将剑递了回去。
“乔老师学过剑吗?”楚璐茗昨日看到她那一套极为干净利落的剑招,讶异之余,心底就升起了此般疑惑。今日又被她带着活动了手腕,格外好用,心中疑惑更添几分。
“学过两天。”乔子衿柔和一笑,随手挽了个剑花,干净利落。
“那后来为什么不学了呢?”
乔子衿沉默片刻,红唇微张,缓缓吐出一个字儿:“……穷。”
楚璐茗只当乔子衿小时候家境贫困,没钱支撑她学这么多的课外活动,心中默默给她添了几分心疼,并未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乔子衿年幼时确确实实学过几年剑,后来听闻剑修都穷,她连夜将那把凡铁剑投了湖,次日就转修赤手空拳的体修,又用扇子辅助修习。
横竖体修不能比剑修还穷了吧?
就这么修了数年,时至今日,多是扇子引动鸣雷术法,她亲自动手的次数倒也不多了。
如今倒也风度翩翩,撩人得很,半点没有体修的凶恶。
这句话是林欣然评价的。
至于如今,倘有人再去问她,修什么最穷,她心中只有一个答案,像林欣然那般的心地纯良的音修最穷,四处捡人不说,自己一个人当音修不够,收的徒弟一半都是玩乐器的,钱多多还是个拉二胡的。
艺术生是真的很烧钱啊!他们那些个乐器是真的贵。
对了,前两天,林欣然是不是还跟她说有个小弟子要突破来着?丹药不知道准备没有,她还得趁闲空走一趟东南,讨点丹药,给这个小弟子,也给她自己。
想想就头疼。
钱包也疼。
吃完饭,她们就需要拍摄最后一场戏,是一场打戏。
师姐最终叛离了宗门,褪去了往日的白衣,一身灰衫,静静立在山头,还似过去那根秀净挺拔的竹子一般,只是内里换了芯儿。
总让人,唏嘘不已。
“师姐,为什么?”师妹提着长剑上了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满腹疑惑,最终只剩一句反反复复被问出来的:“为什么?”
“本就不是仙门人,如何能此处生活下去呢?”
师姐转过身来,额间纹路被日头照得在反光,有些扎眼。
“既是如此,师妹只能,得罪了。”
“来吧。”
师姐提剑,闪身扑来。
师妹合上眸子,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手上动作不停,举剑同那人抵在一处,声音颤抖:“我还能叫你师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