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袒貂裘
林凤凰悚然一惊,她从未在林燕然身上感知到如此浓烈的杀意。
她愣愣地盯着林燕然,神情震惊又迷茫。
林燕然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初出茅庐的神箭手迅疾恢复镇定,她点头,声音坚定:“是。”
挺拔的身姿猛地调转方向,纵马奔驰向远方。
林燕然这才走进车厢,放下了轿帘。
有琴明月挣扎着坐直了身体,她脸色已是一片绯红。
“无需担忧,孤的死卫在。”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她提及死卫。
林燕然点头,她确实忽略了这点,闻言略略安心,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有琴明月也并未阻止,安静地靠在了她怀中。
林燕然抱着她坐下来,垂首看她,柔软的眸充满关切,蕴着丝丝温柔。
有琴明月攥着她手臂的指尖,缓缓松开了些。
两人这样静静相拥片刻。
林燕然从怀中取出了一条雪白的手帕,为她轻轻地擦拭着额头和脖颈上的细汗。
动作很轻柔。
她一边轻拭,一边低问:“还是像上次那样?”
有琴明月慌乱不安的内心,已从这温柔体贴的动作中,慢慢恢复镇定。
发情期是场漫长的煎熬,越早解决越好。
此刻理智占了上风,她已被迫接受了事实。
沉默片刻,她抬眸看向林燕然,林燕然亦是看着她,眼神很平静,并无任何旖旎情色。
她的心松动,敛眸藏尽脆弱,轻轻点头。
林燕然将她扶起来些,令她靠着自己的臂弯,她的唇挨着她的秀发,嗅闻到晒过太阳后的皂角清香,本已平静的内心,又像是春天的草芽,悄然破土。
指尖拨开那如瀑秀发,露出了纤美的颈项,纤细的侧颈弯出弦月的弧度,美好的像是一副画。
雪白的肌肤上,是绯艳的腺体,殷红的腺心正渗出晶莹如露的蜜液。
心底的草芽,无声钻出,铺满情动的心房。
没人能抵挡她的美。
可是吸引她的,只是她的美吗?也许最初有那么一丝惊艳的种子种下,可是现在,她想要的,是她的全部。
她轻轻闭上眼,俯首吻上那汪绯艳。
嘴唇的温度和腺体的滚烫交融在一起,化作舌尖上的贪恋。
她轻轻加深了这个吻,温柔又深邃。
而后咬了下去。
有琴明月在她齿尖钻入腺心的瞬间,便全面瘫软下来,四肢乏力地依靠着她,热烫席卷肢体,颤栗随之肆虐每一寸肌肤。
林燕然再无其他动作,只咬了她一口,让齿尖停留在腺体中,给与她抚慰。
这一次的噬咬,比前两次都要轻。
带着呵护,体贴,还有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身体被动绵软,可是心始终是紧绷的,此刻,这个温柔的噬咬让她的心又一次松动了。
林燕然停留着,唇舌和她的腺体保持着极致亲密的吮吻,感知着她的反应,她不知道怎样更好地给她安心,只是凭借着乾元的敏锐感知到这样会让她好受。
她轻轻地伸出手,往身前摩挲,攀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两只手绞在一起,满手心都是热汗。
她包裹住她的手背,握紧。
这是前两次未有过的亲密接触,立刻让有琴明月的手交缠的更紧了。
她的指尖像是她的心,感知着她的紧张和不安,慢慢地钻入她的掌心,指与指交叉缠绕,穿在了一起。
四只手紧密地缠握着。
而她的唇舌正深吻着她的腺心,齿尖停留其中,不断传递着她的信息素,无声的交融,交缠的指尖,立刻让有琴明月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亲密。
温柔,呵护,却又没有乾元的霸道占有。
她紧绷的心徐徐松软,像是一颗小心翼翼张开的河蚌,露出了所有的脆弱。
*
在距离亲卫警戒圈约莫三里处,是一道横亘荒原的山坡,山坡后是连绵的洼地,其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荡子,水荡子里则长满了芦苇、浮萍,还有各种不知名的低矮灌木。
这里是荒原的禁区,人迹罕至,每个路过的旅人都会绕道。
因为这片区域隐藏着无数的沼泽,其中还潜伏着许多毒蛇和鳄鱼,一旦掉进去,无人生还。
此时,沼泽地旁边出现了一队骑兵。
他们个个身形彪悍,眼神凶狠,一身煞气,全都穿着皮毛做的短打衣裳,腰里挎着蛮族标志性的弯刀,背上则背负着弓和箭囊。
这是一群实力强横的蛮族,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强大乾元,最差的都是中级乾元。
此时这群蛮族都下了马,趴在山坡后观望着散开的包围圈。
为首的蛮族骑士是位高大威猛的青年,他相貌英俊,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生着一双幽深又狭长的眼睛,眼底精光闪闪,流露出来一种志在必得却又漫不经心的强大气场。
他手里拿着一支千里镜,正在偷窥着亲兵的分布和远处的车队。
青年左边骑士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络腮胡,鹰钩鼻,狭长深目,面无表情;
右边骑士和青年年纪相仿,生的浓眉大眼,孔武有力,眼底战意盎然,且充满了嗜血的欲望,仿佛一头雄狮,随时会扑过去咬断敌人的脖子。
更可怕的是,这三人,赫然都是顶级乾元!
在他们的队伍中,还有一位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人,身形瘦小,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样貌,藏在骑兵中间,像是个诡异的幽魂。
这时,中年骑士开口说道:“太子,这里仍旧处于神瑶国和龙渊国交界,时常有边军巡逻,我们此行已经太过深入,这支车队兵强马壮,最好不要招惹,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声音低沉平缓,给人感觉四平八稳,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心思。
被称作太子的正是北蛮部落的太子拓跋雄鹰,此人骁勇善战,又善谋略,自被蛮皇册封为太子后便开始统军作战,立下了不少战功,而且此人野心勃勃,一直是挥军南下的主战派。
龙渊国和神瑶国对此人都十分警惕。
没想到他竟然偷偷进入了两国交界处,还和有琴明月的车队撞上了。
拓跋雄鹰唇角勾起一抹嗤笑,朗声道:“须卜冥军师,你是父皇给本王的股肱之臣,这般怯懦畏战,可是有失你蛮族智囊的风范。”
那右边的骑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太子,须卜冥军师毕竟年纪大了,难免有怯懦的时候,照我说,这支车队有马车有坤泽还有许多中庸,一看就是贵人出行,哪比得上我们个个英勇善战,若是冲过去劫掠一番,他们必定束手无策!”
须卜冥仍是面无表情,便连声音也没什么波澜:“呼延虎,这支车队足有上百名护卫,最差的也是中级乾元,不弱于咱们,你可不要误导太子,惹来灾祸。”
被称作呼延虎的青年立刻反驳道:“这支车队固然强悍,但是我们此行可是带来了足足五十名蛮族精兵,他们全都是蛮族最强大的勇士,若是我们还抵不过这支车队,那么接下来的大战,也不必打了。”
须卜冥深目中闪过一抹残忍,闭口不言。
呼延虎见他不再说话,脸上战意越发浓郁起来,眼见拓跋雄鹰仍是手持千里镜一直观望,忍不住道:“太子,你是不是看中了刚才那位美人?”
拓跋雄鹰眼底涌现出炽盛的欲望,方才他拿着千里镜四处张望,没想到恰好看见了一对同骑共乘的身影,那位身形高挑的女乾元已然秀丽非常,而她怀中的美人,更是美的惊心动魄,竟令他一时呆住,要不是呼延虎抢去他的千里镜偷窥,他还要继续呆下去。
他身边美婢无数,妃子成堆,从未有美人如这般叫他过目难忘,逗留未走,皆因此故。
此刻被呼延虎说破,拓跋雄鹰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道:“一直听说南国风景秀丽,美人如云,今日得见才知名不虚传,若能得此美人,可为本王左侧妃。”
说着冲着身后骑士呼喝道:“儿郎们,可敢随本王一战?”
那些骑士全都鼓噪起来:“战战战!为太子抢来美人!”
须卜冥肃声道:“太子,此女身边有如此之多的强兵,必是神瑶国的上层贵人,若是贸然出击,恐要惊动神瑶国大军,太子莫要忘了,慕容海的二十万大军正在边塞。”
拓跋雄鹰屡次被他驳斥,心头不悦,但是须卜冥乃是重臣,他面上不好反驳,便沉声道:“巫师,你来告诉本王,此行可有凶险?”
那名带着兜帽的黑袍人立刻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而后往地上扔了几枚龟壳,道:“回禀太子,此行有惊无险。”
他声音嘶哑,难辨男女,透着股阴冷气息,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条阴毒的蟒蛇。
拓跋雄鹰眼底精光一闪,赫然站起身。
“儿郎们听令,给本王抢来美人者,赏千金!”
*
掌心的汗,顺着她们交叉的指缝不断滑落,将肌肤洗的亮红。
有琴明月两条纤长的腿本是并拢在一起,不知不觉滑落下来,顺着林燕然的膝盖,无力地垂摆着。
有只足上的鸳鸯戏水高头履,也不知何时脱落了下来,松软的足衣欲落未落,露出半截皓白的足踝。
她轻轻颤动了一下,小腿肚微微绷直,那只足衣旋而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只美丽的红趾玉足。
珠圆玉润的足趾,时而张直,时而勾曲。
林燕然的一只手忽而松开她的手,摩挲着抓住了那只雪足,将之握在了掌心。
有琴明月立刻感受到了她满手心的汗水,掌心染的滑腻至极,顺着自己的足底滑过。
她止不住地轻颤,渐渐迷蒙的眸底现出一股羞赧,咬着的红唇匆匆吐出低语。
“可以了。”
林燕然缓缓移开嘴唇,她眼神比她还要迷蒙,眸色氤氲出一派情欲,垂首看着她颈后的腺体,那里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腺心殷红似血,像是盛开的瑰丽花瓣,正不住沁出馥郁诱人的幽香。
她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唇,移开了视线。
握着她雪足的手从足底滑向足背,带出一串颤栗的轻抚,而后松开了。
她将她往怀中拢紧。
俯首往她颈侧贴去,鼻尖轻轻滑过汗腻的肌肤,声音低沉又温柔。
“多陪陪我好吗明月,我的信息素又爆发的晚了。”
有琴明月仍未从这场标记中完全清醒,她敛着眸,心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