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厘
江羡寒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笑着在说些悄悄话,忍不住问:“你们在聊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陈桑回答说:“江教授,我跟阿裴姐姐在说当伴娘的事情,她说你们三月份的时候举办婚礼。”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说:“是啊,我们确实是三月份的婚礼。”
三个人围在一起,季裴拿出手机,开始算人头。
“咱们结婚,伴娘人数还不少呢。”
季裴一根一根手指地数着:“小桑,文竹,思思和沈泠。”
江羡寒吃了一颗话梅,酸得直皱眉,又加了一句。
“还有章云和白茵。”
季裴把这两个人也算了进去,提到章云名字的时候,她忍不住纳闷。
“什么?章教授也要当伴娘?”
江羡寒喝了一口水果汁解酸,忍俊不禁道:“很早之前她就说她预定了伴娘的位置,还帮我挑选伴娘服和伴手礼。”
季裴忍不住诧异道:“原来章教授竟然这么热心肠啊,我还以为她天天损你损得乐不思蜀呢,原来这就是一对最佳损友。”
在季裴看来,两个人平时就爱互相损对方,一个是单身狗,一个是老牛吃嫩草的禽兽,总是逮着一点机会就要怼上几句。
“不对。”
季裴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忍不住说:“伴娘服这件事怎么没跟我商量?我也想看。”
江羡寒闻言,忍不住扶额:“她的审美比较独特,标新立异,正常人有点欣赏不来。”
江羡寒说着,打开了手机相册,找到章云发来的那些伴娘服例图。
“我拒绝了她,所以她这几天在群里跟吃了鞭炮一样,一点就炸,我怀疑她更年期提前来了。”
季裴和陈桑,两人都非常好奇地凑了过来。
江羡寒叹气t道:“就说该不该拒绝她吧。”
在看见这个粉色蝴蝶结大花朵元素合集的伴娘服后,季裴点点头,朝着江羡寒伸出一个大拇指。
“老婆做得对,要是真的按照她的喜好来做,估计我们两个的婚礼要被人嘲笑一辈子。”
边上的陈桑摸了摸下巴,说:“我倒是觉得还挺好看的,颜色很鲜艳呀,像个花仙子一样。”
江羡寒和季裴不约而同地转头看着她。
“小桑,你说真的吗?”
陈桑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说:“是……是啊,我很喜欢粉红色的。”
季裴和江羡寒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那到时候我把你跟章教授安排到一桌,你们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晚上吃完饭,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山里的村落错落有致,稀稀疏疏的,陈桑家的邻居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住。
平时吃完饭,她们会出去转一转,消消食。
陈桑原本是想和季裴她们一起出去走走路,呼吸呼吸外面清醒空气的。
但是江羡寒似乎有些高反,吃完饭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
她躺在房间里休息,自然是由季裴照顾她。
季裴让江羡寒躺下,自己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发烧,应该是有些缺氧,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窗户是打开着的,一阵凉风穿堂而过,她被吹得打了个哆嗦,走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我就说吧,还是大山里空气清新,人也少,不像在S市那样,人一多的时候前脚挨着后脚,不传染才怪呢。”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朝着季裴伸出手,然后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裴宝,累了吧,快上来休息。”
季裴没有任何防备,坐在床上脱掉鞋子,靠在了江羡寒的身上。
“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来小桑家,把人家的床给弄塌了。”
季裴的脸蓦然就红了起来,耳朵尖也是红红的,一脸震惊地看着江羡寒。
“我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你怎么又提起来了?”
江羡寒唇角弯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
季裴实在是忍无可忍,小声说:“大半夜的,我们把人家的床弄塌了,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她们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你竟然还说有意思?”
她躺在江羡寒身边,背对着对方,留下一个疏离抗拒的背影,无声地表示自己的反抗。
江羡寒非常了解季裴,对于那件不小心闹出来的乌龙事件,她确实比较害羞,尤其是当着另外三人的面。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能提前预料的。
“好啦,裴宝。”
江羡寒用手指戳了戳季裴的后背,笑着说:“别生气了嘛。”
江羡寒凑过去贴在季裴身后,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垂:“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会了。”
季裴:“……”
她背对着江羡寒,闷声说:“晚了,我已经想起来了,现在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院长她们一家。”
“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
季裴觉得江羡寒就是自己的一道劫,这个人无论说什么都有理有据,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不过,她很快还是原谅了江羡寒,决定不跟这个人斤斤计较。
*
季裴今天坐了半天飞机,又坐车在山路上晃悠了几个小时,早就身心俱惫。
她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江羡寒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两个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第一天夜里,相安无事,江羡寒没有趁着季裴睡觉,对她做些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可是第二天夜里就没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第二天,刚吃完晚饭没多久,蛋黄派和妞妞被司机送了过来。
两只狗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在院子里撒了欢地跑着。
蛋黄派是个自来熟,妞妞一开始有些扭捏怕人,过了半个小时,跟家里所有的生物都混熟了。
陈桑欠着两只狗,开心得合不拢嘴。
她家之前那只看家护院的大狼狗去世了,陈桑哭得伤心欲绝。
陈桉本想再买一只狗,抚慰一下她,却遭到了陈桑的拒绝。
她没有走出来,她害怕再一次经历这种悲痛的生离死别。
“妞妞!蛋黄!快过来!”
陈桑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跑,身后跟着两只吐着舌头的大型犬。
蛋黄派现在已经快超重了,跑也跑不快,稍微运动一会儿就累得趴在地上。
季裴见陈桑特别喜欢肉乎乎的蛋黄派,忍不住提醒说:“你别看它长得这么喜庆,实际上心眼子比藕还多。”
陈桑摸着蛋黄派软乎乎肥嘟嘟的小肚子,笑着说:“不会吧,它很聪明还很可爱,而且一点都不挑食。”
季裴一脸无奈地看着谄媚的蛋黄派,笑着说:“我已经跟桉姐说了,让她把家里的腊肉腊肠,所有和肉类有关的食物都收起来,最好是挂在人都够不到的地方。”
“你见它长得可爱长得胖乎乎的,实际上它的嘴都没闲过,特别爱偷吃东西。”
陈桑诧异道:“不会吧,那么可爱的小狗,怎么会是小偷呢?”
季裴抬起头,看了一眼牵着妞妞往这边走的江羡寒,笑着说:“它就是偷吃才长这么胖的。”
晚上洗完澡,季裴坐在床边往脸上拍水乳,然后撕开了一张面膜贴在脸上。
C市的天气比较干,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深色皮肤,白皮肤的人几乎很少。
这不禁让季裴想到了覃思,她是个土生土长的C市人,却是肤色雪白,晒都晒不黑的天生丽质。
江羡寒在外面和院长聊了一会儿,两个人相谈甚欢。
院长眼神敏锐地发现了江羡寒手里的戒指,其实她们一家三口在昨天刚来的时候就看见了。
“阿裴是个好姑娘,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次见到这么善良的孩子。”
院长将灰白的头发别到耳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江羡寒。
“你和阿裴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江羡寒愣了一下,问:“院长,您是怎么知道的?”
院长笑了笑,说:“你们两个就差把‘已婚’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说:“我们只是领了结婚证,婚礼还没办呢。”
“领证?”
院长眨了眨眼睛,问:“国内现在也能领证了吗?”
江羡寒笑着解释说:“我们是在新西兰领的证。”
季裴敷着面膜,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走到门口,江羡寒已经和院长聊完天回来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啊?”
江羡寒看着突然敷起面膜的季裴,笑着说:“聊了些和婚礼有关的事情,对了,你怎么开始敷面膜了?”
季裴摸了摸脸,解释说:“这里太干了,我怕脸会变得皱巴巴的。”
季裴推着江羡寒来到梳妆台前,按着她坐了下来。
“来,我给你也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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