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先前傅清微不许她碰,她虽有些意动,到底遵从了她的想法。
现下傅清微睡着了, 穆若水一亲之后, 眉梢动了动, 低头又亲了一下。
这次停留了较久的时间,她唇瓣沾上透明水感。
不需要任何的学习, 穆若水本能地探出舌尖, 在她唇缝间来回试探了两次,含住上方不明显的圆珠轻抿。
傅清微在睡梦里软绵绵地嗯了一声。
她的手抓住身下的被衾, 腰肢不自觉轻轻地扭动。
穆若水的脑子跟着也嗡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唇瓣已经都是傅清微的味道。
又热又软。
傅清微低低地哼着。
穆若水退回舌尖,控制住自己仅存的意志力, 只浅浅地亲了一下仍在翕动的唇, 直起身来。
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有下安睡符,傅清微也不用醒神符, 她不能趁她睡着又做这种事。
她应该清醒地感受这一切。
再说她似乎不愿意自己这么做,虽然她看起来很喜欢。
下次趁她醒着再问问她。
只是她停了,傅清微却好不狼藉,被她吻过的地方愈发湿红, 满是水痕,一张一合地似乎在挽留她。
穆若水长久地闭了一下眼睛。
她不能趁人之危。
一个声音又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趁人之危了, 你还在乎这个?
穆若水内心天人交战, 决定还是尊重傅清微的想法和感受。
她不是个人,偶尔也想做个人。
卫生间的水声响起来, 穆若水拧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细致地给傅清微清理。
这次花费了更久的时间,两个人都有责任。
傅清微随便碰她都有反应,穆若水又喜欢随意碰她,她活了两世,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趁傅清微睡着边研究边回味。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傅清微终于一身干爽地睡去。
穆若水躺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亲了亲,抱着她相拥而眠。
*
傅清微在一片惊悸中醒来。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牵动着身体最深处的收缩。
傅清微昨夜睡得早,所以今天醒得也早,窗户投进来日月交替的曦光,晨光朦胧里女人精致的脸就睡在她的枕边。
傅清微:“……”
看来一夜一次是不够的,否则怎么会又梦见激烈情事。
不仅梦到了,还有新花样。
她梦到师尊抱着她的腿,给她……
傅清微想不下去了,梦里她敢做,现实想都不敢想。
偏偏她做的梦体验都无比真实。
傅清微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干脆不睡了起来洗澡。
她暗暗摇头。
谁会一边和心上人睡一起一边梦心上人,全天下她独一份儿。
可惜天要亮了,这要是晚上,她现在就脱光了钻进师尊怀里,让她满足自己。
她郁闷地早起冲澡。
穆若水酒酣饭饱地醒过来,在床上还躺了会儿,听见淋浴声停了才起来。
刚好和出来的傅清微四目相对。
傅清微上一秒还在反思:我内心难道真的是个淫荡之人?
下一秒她看到穆若水的脸,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闪过。
“师尊你昨晚是不是……”
“是。”穆若水坦率地承认。
傅清微不吭声了,走近了几步才低声问:“那你为什么不做完?”
害她梦里都不上不下。
“可以吗?”穆若水真心求问。
“下次……可以做完。”
傅清微鼓足勇气青天白日说完这句,飞快地退回了盥洗室,说:“我去洗漱了。”
傅清微接了水,在刷牙。
穆若水的脚步声过来,倚在门边,悠悠地说:“我以为你不愿意被这么对待。”
“……”
真的要在这时候讨论这种事吗?
穆若水:“既然你这么说,证明你上次拒绝我是在撒谎。”
傅清微充耳不闻,自顾自刷着牙,不管不顾地脖子红透了。
穆若水:“明明很喜欢,为什么撒谎?”
她在傅清微漱完口以后又追问出这句,傅清微不得不嗡声开口:“我害羞,你满意了吗?”
她嘀嘀咕咕地吐字,堪比蚊子嗡嗡,雪一样的耳颈通红。
穆若水总算扳回一城,阖眼点头说:“满意。”
为了表示对她的嘉奖,穆若水说:“下次我给你舔干净。”
啊啊啊啊啊!
傅清微实在承受不来,背对她落荒而逃。
师尊和她不一样,只要能占据上风,她不分白天黑夜。
有本事今晚就舔!
傅清微只敢在心里回答她。
穆若水早起拥有了一整天的好心情,把昨晚做好的早餐拿出来叮了一下,让傅清微拿在路上吃。
今天要进城,二人又要下山赶路。
傅清微坐进白车的驾驶座里,启动前查看新消息。
占英:【这次会议邱老也会出席】
占英:【之前邱老还想收你为徒呢,有一面之缘,你记不记得?】
傅清微:【记得,三十年前我师尊救过她一命】
占英:【对,她是这么说过】
傅清微把消息给穆若水看,说:“要不要试探一下邱老,看她知道多少?”
穆若水兴致缺缺。
“随缘。”
为了去灵管局开会,穆若水把自己原来的柳木面具找出来了,扣在脸上让傅清微怪怀念的。
第一次下山她就是戴着这张面具来找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傅清微说:“我可以戴一下吗?不行的话就算了。”
不等她说到“算了”两个字,面具已经塞到了她的手里。
“送你也行,到灵管局记得借我戴。”
“……”
傅清微双手捧着面具:“我以为这是对师尊很重要的东西。”
穆若水语气随意:“都是外物,与我无甚相干,想要什么拿去。”
傅清微想起她压箱底的那身红衣道袍和锦靴,收好前她还铺开在床上,务必不染一丝尘埃才叠起来。
“那师尊第一次和我见面穿的那身衣服?”
“衣服不行!”穆若水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不行?”
“那是……我死时穿的丧服,不吉利。”穆若水沉声说,终于还是撒了谎。
然而借口蹩脚得傅清微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什么丧服她那么宝贝?
日夜穿着,爱不释手,让她换下来都费了好大的工夫。
师尊维持着死前的容貌,说明上一世她活到了二十三四岁,说不定有什么旧情人呢。
这就是她旧情人送她的。
傅清微:“师尊不觉得那身衣服像喜服吗?”
穆若水回想:“有吗?”
倒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她。
傅清微点头:“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挺像的。”
其实她想问的是更深入的问题,比如有没有可能,她上一世和人成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