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饼金色
遍体鳞伤不可怕,冲到温锦厌恶并讨厌她……
阮听枝闭了闭眼。
她今晚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
细细的蕾丝带随着刚才动作朝下滑至肩头,这会儿胸口起伏,睫毛颤抖,努力压着情绪,扬起满是挫败的眼睛,泪水在眼珠大转,却一滴也不肯往下滚。
“我啊,在一棵树上吊了无数回,却坚信能折掉树上的高枝。最后我把树都弄烦了……”
阮听枝偏头,冲温锦笑了一下:“你说好不好笑?”
温锦当下有种胀满的心情,视线朝下看的时候,发现阮听枝蜷曲着双腿,细长的手臂以一种脆弱的方式了,交叉环抱住自己,宛若受伤的小兽孤独的只能自己抱住自己。
“阮听枝。”
浓秋的夜晚,凉风透过门缝灌进来。
温锦悬在阮听枝肩侧的手掌放下去,改为托住阮听的后劲,入手是一片淬冰的冷汗。
“没有很烦。”温锦压着阮听枝趴下来,身体贴合在她的身上。
“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会爱上什么人,如果你不介意这个的话,那……试试?”
“嗯,试试。”阮听枝没有反应过来,喃喃的开口重复,忽然眼底的泪水没有压制住,滚了下来,她盯着温锦:“试试?”
温锦嗯声:“没错,试试。我努力试试看,如果你不介意万一我和你努力后,我也无法爱上你这件事的话,那就试试。”
阮听枝自我消化了好一会儿,表情十分丰富,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紧抿唇瓣,后来又一连又重复问了好几遍。
“我最烦别人骗我。试试是你亲口说的,那就要认真试试。”
阮听枝碎碎念偏执问:“确定要试试,对吗?”
温锦有些无奈,托起女孩子后脑勺,封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与阮听枝毫无章法的狂轰乱舔不同,温锦的吻密密麻麻雨点一般砸下来,裹着独属于她身上干净慵懒的气息。
可让人窥见游刃有余的温柔悱恻。
阮听枝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硬堵住,心尖战栗的酥麻令手指不由自主抓住床单,阮听枝仰着脸被迫承受着这个亲吻,直到温锦松开她,阮听枝睁着湿漉漉的鹿眼,差点要闭气。
温锦偏头趴在阮听枝肩头,胸腔震荡,红唇溢出笑声:“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好歹强吻两回,为什么连换气都不会。”
阮听枝涨红了脸,被吻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听清楚温锦在说什么。她抚摸着嘴唇,第一反应是,哦,原来舌吻不是只有疼。
她独自出神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刚才唇舌交缠之际,温锦游刃有余把亲吻到窒息时候的触感,绵软的舌挤入舌根……
平时那么懒散的一个人,追起来费尽儿到以为用尽余生都没办法追上的女人。
她从哪里学来那么好的技术?
如果是第一次的话,不应该是阮听枝那种疼到流泪的莽撞?
阮听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转向温锦:“她是谁?”
……
温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反问:“什么?”
阮听枝皱眉,有点不甘心的捶了捶床面,沉着脸问:“教你亲吻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想去给她洗嘴?”
温锦盯着阮听枝娇艳欲滴染了层水色的粉嫩唇瓣,看了两眼,气笑了,她指了指身后的卫生间说:“那你去吧,直走左拐。”
第45章
这晚,阮听枝缩在温锦怀里睡。
睡着前,阮听枝问:“试试,包括身体吗?”
她问得这样直白,温锦从后背环住阮听枝。
却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亲密无间的行为,只把下颌抵在阮听枝肩头,语调很缓,不疾不徐:“这样对你不公平,等姐姐爱上行吗。”
阮听枝抬头,温锦冲她笑。
她一旦笑起来,花瓣似的眼底水波潋滟,泛着瑰丽色彩,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宠溺与深情。
只这份深情有多少,阮听枝知道,并不多。
答应愿意为她试试,已经是意向不到的破局。
这样漫长的夜晚,阮听枝以为自己很难入睡。
但躺在温锦怀里,听匀称的呼吸声,很快进入梦想。
与阮听枝好梦的状态不同,温锦发了会儿呆。
窗外不知道谁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灯光将天空照亮。
温锦起床,窗帘拉上。
折回来的时候,她替阮听枝捻了捻被脚。犹豫了下,上床将阮听枝重新搂在怀里。
黑夜里,阮听枝睫毛微颤,调整睡姿,若无其事继续睡觉。
微热的呼吸吹拂着耳畔,温锦笑了。
她反手扣住阮听枝的腰,压低声音说:“别闹。”
“还是你要我立刻去隔壁床睡?”
阮听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瞪她:“你是不是后悔了……”
“你觉得呢?”
“不知道。”阮听枝垂眸。
温锦笑一声:“ 不后悔……姐姐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非要寻个理由,大约是,她是人,而非数据。
是人都会犯错误,不能允许温锦不犯错误。
哪怕她明知道是错误,可也有清醒时刻的例外与偏爱。
温锦安抚的拍了拍阮听枝后背,声音放得很轻:“不和你做,不是不想试,兴许是想能跟你认真试试呢。”
阮听枝一愣,她不太懂这个,抬眼看温锦。
温锦只笑着看她,没有给答案。
直到后来阮听枝才懂,温锦对她不是玩玩,是认真想要尝试。
可轮到她懂得时候,她把她姐姐弄丢了。
*
阮听枝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因为要训练,要参加预选赛,还有家族会议。
温锦不知道这些。
隔天早上六点,阮听枝喊温锦起床。
温锦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别吵。”温锦眼皮都没掀开,开腔是略显性感的慵懒沙嗓。
阮听枝手指一点一点的抓上温锦的衣角,拉了拉,见后者没反应,又在她怀里动了动。
耳边嗡嗡嗡响动,温锦皱眉。
她把阮听枝手臂对折在胸口,侧躺着,强势的搂入怀里。
“乖,让我再睡一会儿。”
“我不——”
阮听枝感到温锦的香软的嘴唇靠在她耳边说话:“姐姐不喜欢锻炼,你乖一点,嗯?”
阮听枝撑起半个手臂,哭笑不得看着温锦,女人好看的唇形微抿成一到直线。
似乎为了防止阮听枝继续乱动,岔开阮听枝腿心,不容置喙把阮听枝拢入怀里。
这么一番动作,阮听枝身上黑色蕾丝睡裙被堆至肚脐,下面两条修长的腿被迫分开。
阮听枝小嘴微张,压抑着吐出一口浊气。
好半天,才喘着气,低低说:“好。”
*
温锦醒来,时间有些晚,九点。
万诗诗站在门口,伸着脖颈朝里看。
“阮总,预选赛名单定下来,说好今天上午去挑人,我和老计等了您一上午呀。”
阮听枝把万诗诗手里的黑卡抽出来,啪的一声门关上,阻隔了万诗诗的视线。
“喂!”
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万诗诗充满怨念的小语气。
温锦穿好衣服下床,问:“不用理她么?”
阮听枝复杂的看了眼温锦,见她的确忘了早上的事情,抿唇把手里的黑卡递给她。
“没关系。”
停顿片刻,阮听枝瞥了眼温桌面上的黑卡:“你今天去黑市?”
温锦正刷牙,嘴巴上沾了泡沫,她端起洗漱水,清洗完。
冲阮听枝点了点头。
女人身上还是昨晚那件宽松的睡衣,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根黑色皮绳,她举起双手。
把散乱的发丝归拢到脑后,露出修直的天鹅颈。身后是天光大亮,皮肤白的发光。
阮听枝不由自主走过去,依在磨砂玻璃门上,忽然想休息一天。
温锦洗脸有自己的一套讲究做法,她会先用冷水洗一遍,再用热水。
阮听枝没见过这种洗脸方式,当看见温锦手捧冰水,不怕冷似的朝脸上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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