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虞九舟眉眼含笑,“驸马可能不知,驸马伺候公主,也包含侍寝哦。”
啊?
迟晚绷直了身子,不是说好了圆房嘛,那她每天都伺候虞九舟,岂不是每天都要侍寝?
她正犹豫的要不要问问,是不是每天都要侍寝,就见虞九舟已经转身离开。
临走时还跟她说,“春分是二十一日,我们二十日的时候出发前往玄阳寺。”
那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要做好准备,搜山以及驻扎护卫。
正好皇城司的司卫就在隔壁山上,能拉过去训练,迟晚也能看看她们训练的成果。
虞九舟在京都出行前后跟随上千人,出城跟随的人数怕是要到万人了。
五千随行的人,有伺候的人,也有卫队,还有礼部官员,怎么安排也是一件难事。
还有到玄阳寺要带什么,离开京都的这么多天,京都事务怎么安排。
上辈子虞九舟在玄阳寺遭遇了刺杀,差点儿就丢了性命。
一是她上辈子出行不喜欢带那么多人,最多几十个人就行了,去玄阳寺才带了千人。
上辈子遭遇了那么多刺杀,不怎么摆公主架子的虞九舟,这辈子哪怕只是从公主府到皇宫也要带上千人。
她不想自己半路遇到刺客,因为没有带够人,就那样死了。
皇帝出行,最前方是开道车,还有指南车等,再是12排骑兵卫队,再是旗阵,然后才是随行官员跟皇帝的御马,其中穿插着骑兵和步甲兵。
然后才到皇帝的车架,太仆卿驾车,还有驾士,以及禁军左右大将军护驾,周围有禁军和步卒,再往后乐工,再加上数百人的兵士。
最后面就是48队步甲兵,24队骑兵,12支旗队。
前前后后加起来要数万人了,带着的宫人还不算。
虞九舟身为长公主,比不上皇帝出行,也不会差太多的。
这一次去玄阳寺,虞九舟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叫人逼迫到那种境地,按照长公主的规格,她能带三千禁军,五千金吾卫,再加上一些侍卫,女官,礼部官员,还有侍奉人员等,一万人是有了。
再加上皇城司在外训练的一万多司卫,加起来两万能战兵士,到时候把山上围得水泄不通,蚊子苍蝇都飞不进来。
迟晚觉得这样安排还不错,两万人保护,除非对方也出动了军队,逆王刚造反过,军队正严查的时候,暂时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可虞九舟没有这么安排,她只打算带两千禁军,比上辈子多,但也不是很多。
要不是平时出行她就带一千人,这次都不一定能带两千禁军走。
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快要到春分了,迟晚马上找到虞九舟,“殿下,两千禁军是不是太少了?”
虞九舟正在批阅奏折,她上下打量了迟晚一眼,见她胳膊上的布条拿掉了,走路也算生龙活虎,看来身体已经好许多了。
原本刚开始她就想召迟晚侍寝的,可她也问了郑太医,驸马的身体如何了。
郑太医只说:驸马的胸口好很多了,胳膊起码还要再等一个月不能做大动作,伸懒腰这种都不行。
因此,虞九舟还是没有召迟晚侍寝,今日见她的胳膊好很多了,心里有了想法。
听闻迟晚的话,虞九舟也想过,人是不是太少了,上辈子刺杀她的那些人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刺客,以一打十没问题。
特别是,里面还有两个会内力的高手。
迟晚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她有点儿犹豫要不要迟晚去了。
“孤知道,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上辈子的刺杀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些人不单是大周的人,还有外族人,更像是内外联合的一次对她的刺杀。
上辈子随着她掌权,三王担心以后无法限制她,也想着让皇帝没有可托付的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对她是下了死手。
不能成为自己人,那便只有成为敌人,这是他们的想法。
事实上,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这个做法是对的,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联合外族,杀了她身边那么多人。
春归,夏去,秋来,冬迎,她身边最亲密的四人,在玄阳寺死了两个。
所以这次,她留春归在长公主府处理事务,随时盯着京都的情况,夏去协助游走在京都跟玄阳寺之间。
冬迎是暗卫头子,肯定是要跟着她的,这没有办法。
虞九舟想以自己为诱饵,把后面的那条大鱼诱出来。
上次答应了带迟晚一起去,在确定计划后,虞九舟不太想带她去了,自己可以以身犯险,但她不能带上迟晚。
“迟晚,你这次还是留在京都吧,陛下需要你。”
以圣元帝的性格,巴不得两人趁热打铁,从玄阳寺回来,虞九舟就诊出来怀了皇孙呢。
迟晚听出来了虞九舟的意思,她定定盯着面前貌美的女人,这张脸简直长在了她的心坎上。
可是她很不喜欢虞九舟的一点,就是遇到什么事情就把她推开。
哪怕她们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就算只是朋友,两人也该站在一起面对所有,好的坏的都得一起。
“殿下的意思是,我贪生怕死?”
“不是。”
迟晚越发像虞九舟了,说话的语气,平淡冷静,跟虞九舟生气的时候说话快一模一样了,只不过她的语气稍微要软那么一点点。
对着虞九舟的这张脸说话,她实在硬不起来。
迟晚跪坐在虞九舟的旁边,“殿下,我想去。”
虞九舟对着案桌坐着,她朝着虞九舟的左臂跪坐着,就那么看着她的侧脸。
感受到上旁边的炙热视线,虞九舟强忍着没有扭过头,“孤不想拖累别人。”
“我是别人吗?”
她们都快圆房了,她怎么就是别人了。
上次聊完,迟晚一直期待着虞九舟召自己侍寝来着 ,她对两个女人之间,特别是信息素交流这点儿,她更是一窍不通,打算在藏书阁里找相关的书籍学习的,可是根本没有。
她总不能跑到外面书店里面问老板,“嗨!你们店里有没有教伴侣行房的书啊?”
她怕老板把她当登徒子打出去。
迟晚的问题让虞九舟愣住了,她自然不是别人。
“迟晚,孤不是这个意思。”
迟晚生气了,“殿下说,想要跟我圆房,我答应了,不是因为你是长公主,我是驸马,这是驸马的应尽之责,我答应你,只因你是虞九舟,我是迟晚。”
“殿下似并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
以后她们的关系会如何,会走向何方,这件事迟晚不能保证,她只知道,在此时此刻,她是愿意跟虞九舟圆房的。
她其实有想过,虞九舟可能只是想要一个皇孙,并不是喜欢她。
可她又觉得,虞九舟也说了,虽然她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如果对象不是她的话,便不想将就。
当时冲动答应虞九舟,迟晚是有些上头了,细想之后又觉得,她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圆房。
不可否认,她对虞九舟肯定是有好感的,但虞九舟呢?
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她都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答应圆房,不是因为长公主与驸马的伴侣关系,而是她不反感这件事,甚至有些好感虞九舟。
第70章
迟晚有点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书房, 虞九舟说:“侍寝,是驸马的应尽之责。”
上次是玩笑,这次是认真的。
虞九舟知道迟晚不想听到这个回答, 可是在她打算以身为诱饵的那一刻, 她就不想让迟晚跟着她一起去玄阳寺了。
如果迟晚的伤已经好了,她会同意两人一起前往玄阳寺祈福。
问题在于,迟晚的伤没好,此次玄阳寺祈福很凶险,重伤未愈的她, 要是再受到什么伤害, 哪怕再好的身体素质都不一定能好了。
在迟晚问出那句话时候,虞九舟就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铁了心地跟她一起去。
除非自己冷硬一些, 说些迟晚不喜欢听的话。
迟晚是那种,表面看着乖顺,实际上一身反骨, 顺毛听话,强迫她反而不会听。
而虞九舟知道, 什么样的话说出口, 能阻止迟晚跟她一起前往玄阳寺。
她预料得没错,在听到这句话不是在玩笑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变了。
变得冷淡了, 有些事情说了之后, 会让人产生期待感,一旦期待被打破,两人的关系会比说破之前还不如。
现在她们就是这样, 迟晚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两人的距离那么近,她的鼻尖至今还萦绕着对方诱人的气息。
不可否认,她被虞九舟的美□□惑了。
细细想来,那天两人在书房里说的话,虞九舟说的是,如果一定要一个孩子,那就会选择跟她生,并没有说喜欢她。
只能说,虞九舟不讨厌她,那不能证明是喜欢。
不过,迟晚扪心自问,自己对虞九舟是什么感情?
动心了吗?好像有点儿。
如果只有一点点的话,那虞九舟说得没有一点儿问题,侍寝是驸马的责任。
伺候长公主里面,本来就包含侍寝这一项。
无论她有没有做好准备,身为驸马,只要公主想,她就得侍寝,当然,公主不想的话,驸马就得老老实实地自己待着。
迟晚回到屋子里,坐在了躺椅上,闭眼摇晃着,脑海里混乱无比。
人家说爱情苦,可她还没有尝到爱情呢,光尝到苦了。
迟晚心里无奈,罢了,是她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按照原计划,等虞九舟上位她就该离开了。
虞九舟可能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孩子,对她来说,无法接受跟别人要孩子,只能接受跟她。
这怎么不算一种偏爱?
迟晚苦笑了一声,“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一诗,却是道出了此次事件的苦楚,她们曾经虽算不上爱情,但是至少是友情吧,结果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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