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 第106章

作者:福佑幸川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ABO GL百合

为了给武城百姓争取一条活路,虞九舟的人尽力了,可颖王此人太狠,为了银子什么都敢做,武城十来万人,如今剩下六万不到。

雪灾死了约莫两万人,剩下的都是被颖王杀害的。

封城杀人,有物资不发放,把灾民活活饿死,这就是颖王的恶。

虞九舟的心里压抑着怒火,为了武城不重蹈覆辙,她做了很多事情,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颖王能大胆到屠城。

只为银子?她不相信。

“查,颖王到底为何屠城。”

“是。”

虞九舟沉默了一会儿,“议事,叫驸马一起。”

颖王该死了,是她小看了颖王的恶毒。

……

公主府议事厅,迟晚第一次看到虞九舟的谋士团,里面有三个人。

一个是女坤泽,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一个是女乾元,一身白袍,头发束起,长得嘛还挺好看的,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都不大,顶多二三十岁。

最后一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看不出来是乾元坤泽,长相就是平平无奇的长相,没有任何记忆点。

等于走在路上,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程度。

越是平平无奇的人,越让人感觉到危险,迟晚对气的感应,已经很精进了。

在此人的身上,她甚至感受不到多余的情绪,如同死水的感觉。

看到迟晚进来,三人一同行礼,“驸马。”

“嗯。”

迟晚应了一声,心里有点儿奇怪,她是迈入虞九舟的核心班底了吧?

说起来,她平时跟虞九舟谈论什么,都是两个人聊,从来没有跟虞九舟的谋士团聊。

看来她在虞九舟的阵营里是越陷越深了,这辈子都要跟虞九舟绑定起来。

紧接着三人自我介绍了一下,女坤泽叫隐没,女乾元叫莲师,剩下的那位“普通”的女人叫多宝。

三人应该都不是真名,隐没神秘,莲师人如其名,多宝二字跟“普通”女人倒是有些不太一样。

“你们叫我今朝就好。”她报出了自己的字,至于她们叫不叫,那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双方还没有那么熟。

迟晚坐在左一的位置上喝茶,没一会儿虞九舟就到了,见她没有坐在罗汉床上,反倒是坐到了底下的椅子上,心里怪怪的。

但虞九舟没有说什么,直接说起了正事,“把册子给她们看看。”

册子第一个到了迟晚的手里,刚看第一眼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这个颖王真不是人。

等她合上了册子,春归拿着传到别人手上时,虞九舟才开口,“颖王在武城屠杀,你们想想,有什么法子救武城,还不能让瘟疫蔓延。”

不让瘟疫蔓延的方法,救治是消耗最大的,杀了灾民火化,就能有效地把瘟疫控制在武城。

虞九舟肯定不会这么做,所以找来了谋士团。

还有颖王犯事的那些证据,必须以一种合适的方法递交给皇帝,不然只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还好圣元帝对颖王已经很不满了,满朝都是立颖王为储君的声音,可以说,谁做储君的呼声大,谁就是圣元帝的敌人。

迟晚心里有了想法,只不过另外三个谋士还没有说话,万一献丑了怎么办,老老实实地听着先。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看完了册子,哪个长得很不错的,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女乾元莲师先开口,她看起来是个暴脾气。

“简直无法无天,令人不齿。”

莲师拱手高声道:“殿下,以属下之意,派钦差前往武城,定武城知府的罪,先把武城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后封城,叫太医带领医者前往。”

“而颖王,还请驸马把颖王的罪证,通过皇城司递给陛下。”

对圣元帝而言,皇城司是值得信任的,恰好皇帝想让迟晚调查颖王跟宝安王。

隐没开口,“殿下,驸马这么快就查到了颖王的证据,怕是陛下不信,所以驸马可以去一趟秋水楼,证据是从宝安王那里得到的。”

宝安王意图打击颖王夺嫡,拉颖王下马的同时,也给宝安王上上眼药。

两人出谋划策,最后多宝开口,“殿下,属下以为可行。”

这三个人配合得真是默契,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但迟晚还有话说,“关于颖王的事,臣无话可说,而武城百姓的死活,臣有一言,臣想要秋来的诊治记录,针对武城用户,臣会尽量给出方子。”

“并且武城百姓的衣服用品,需要用沸水消毒……”

迟晚说着,虞九舟示意春归记下来,春归赶紧拿了笔墨开始写。

她说着常规的发生瘟疫应该怎么做,古代条件有限,能做的不多。

看来她得尽快制出酒精了,原料,发酵都很容易,最重要的一步是蒸馏提纯。

议完了事,迟晚满脑子想着古代可以制作酒精的设备,只是对虞九舟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这样冷淡的态度,虞九舟的心中一涩,迟晚果然生气了。

第72章

长公主殿下跟驸马好像闹别扭了, 在出发前往玄阳寺之前,公主府上下保持着一个默契,不在殿下面前提驸马, 大家一起不理驸马, 就如同一开始那样。

迟晚发现,除了春归夏去还跟她说话,她在公主府变成了空气。

她知道是为什么,公主府上下,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前身在的时候。

那个时候, 前身在公主府就是空气, 连空气都不如,是臭气,见到就要躲得远远的那种。

迟晚倒是不在意,公主府上下都以长公主的态度为准, 可以说,虞九舟就是公主府的风向标。

殿下讨厌谁,公主府上下就讨厌谁, 殿下喜欢谁,公主府上下就喜欢谁。

一群忠心的人, 她当然不会计较了。

春归是看出来了什么, 况且驸马又没有做对不起殿下的事,她哪里就会改变态度。

要知道,殿下议事都会带着驸马, 不管私底下两人究竟为什么闹别扭, 公事上双方还是要接触的。

至于夏去,她的理由就更简单了,驸马是她的朋友, 朋友跟主子闹了别扭,她要从中调和,而不是选择一方,背弃一方。

这不,出发去玄阳寺的早上,夏去还在劝迟晚,“驸马,你跟殿下究竟怎么了,你跟我说,就算是殿下,我也帮你出气。”

迟晚斜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殿下的错,不是我的错。”

夏去一脸自己都知道的样子,“你敢惹殿下?以殿下的脾气,要真是驸马惹了她,公主府上下都得冰冻三尺,若是殿下惹了驸马你就不一样了。”

说着,夏去凑到了迟晚边上,“偷偷告诉你,好几次我都看到殿下想要叫住你,却叫不出口的样子,那必定是殿下惹了你。”

虞九舟想要叫住她?迟晚挑眉,这几次她参与公主府的议事,议完就走,绝不停留,该发表意见也不藏着掖着,正事能做,私事不想谈。

哪里会知道虞九舟几次想叫她,叫她直接叫呗,干嘛欲言又止。

她要叫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还能拒绝不成。

迟晚看着夏去,“你少来探我口风,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殿下天皇贵胄,从不给人低头,驸马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是主动跟殿下低个头吧,以后在公主府的日子也好过。”

夏去真的是好心,迟晚是驸马,驸马跟公主闹别扭,历朝历代除了驸马家是权臣,就没有公主主动低头的。

况且驸马成亲的时候没有建驸马府,驸马都住在公主府。

按照规制,公主府旁边建驸马府,需要驸马侍寝,才会派人叫驸马。

然后驸马沐浴更衣,等着公主殿下忙好侍寝。

她家殿下还是长公主,驸马怎么也得伺候得好好的,为了以后的日子,还是主动低头的好,不能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迟晚听着夏去的絮叨,无奈道:“你怎么知道,我主动了,殿下就不会计较了。”

“殿下嘴硬心软,以前我们犯错,要不是殿护着,就宫里的规矩,三个我们都不够杀头的。”

“你说的是你吧。”

迟晚可不相信春归也会这样,春归做事妥帖,哪里像夏去大大咧咧,大事上不含糊,可小事上总做错呀。

宫里生活可不是外面,一点儿小问题也是能要命的。

夏去无语,“驸马,我这是在给你出主意。”

迟晚摆摆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有些事情不是低个头能改变的。”

头能低,但有些事情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就像跪在圣元帝面前的那些人,有几个是真心服他的。

至少迟晚是那种,表面上乖顺,原则却是会坚持到底的那种。

夏去耸肩,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衣马面裙的女子走了过来,高贵张扬,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起飒爽之风。

顺着夏去的目光看过去,迟晚也看到了,没想到离开了宫装的虞九舟,竟能这样的英气。

一双平静的眸子似能洞察一切,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弯下了腰。

平时虞九舟穿着宫装,由于天冷,外面会穿皮毛类的衣服。

大周袍服里面有夹层,再加上皮毛,穿得挺厚重的。

虞九舟向来多思少动,每天不是在处理奏折,就是在处理夺嫡大事,难得会出来走走 。

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从房间走出永宁院,或是从内阁议事厅外面走到里面了。

这不是虞九舟不爱动,先不说她体虚,宫廷里到了一定位置的人,都能坐步辇,别看汪海跟成娇总是把卑躬屈膝的自称奴婢,不在帝后公主面前,他们也是要人抬着的。

这是一种规矩,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还是经过迟晚的诊治,告诉虞九舟要多动动,不能总在一个地方待着不动弹,那样对身体不好,虞九舟才经常起身在屋内走走。

今日虞九舟换上了马面裙,一袭红裙,长发高束起,几缕碎发在风中肆意,红色的披风随着她的走动往后飞扬,就像是一团火焰,点燃了迟晚心里很久没有燃起的激昂。

一团燃烧的火焰,就那么燃到了她的心里,叫她无处可逃。

“驸马,想什么呢,我们该出发了,你是跟殿下一起坐马车,还是骑马?”夏去问了一声。

夏去两地来回跑,算是虞九舟安排的接应。

同时虞九舟叮嘱了,带有公主府独特标志的烟花,一下是无事,两下是带兵救援。

有人接应才正常,没人接应,怕是敌人会觉得这就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