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失忆?
迟晚挑眉,“大师失忆了多久?”
“当不得驸马的一句大师,贫僧就要还俗,俗家名字陈尘,字增寿。”
陈尘?字增寿?好寓意。
迟晚正要说话,哪知陈增寿又道:“师尊想要贫僧长命百岁,取字增寿,而姓陈名尘,都是净尘的尘。”
此话一出,迟晚不由得弯唇,没想到净尘大师还会玩谐音梗。
看到她唇角的笑容,陈增寿又言,“贫僧已在师尊户籍地中举,明年春闱贫僧会做官,毁灭玄阳寺的幕后之人,我会把他们揪出来。”
原来陈增寿不是去游历了,而是到净尘的家乡科考了。
科考要回到户籍地,中了举人之后再考进士,就要到京都了。
陈增寿赶往京都,本来就是为了科举。
要不是失忆,她前两年就来京都参加春闱了。
时也,命也。
虞九舟看着面前的陈增寿,对她的话没有什么表示,转而问道:“你要去玄阳寺?”
“禀殿下,贫僧要去带走师尊的遗体。”
“遗体?”
净尘大师的遗体不是火化了嘛,上哪里来的遗体。
陈增寿行礼,“贫僧有罪,不想让她们作践师尊的尸身,便把尸身带了出来,今日贫僧想把师尊的尸身带到后山与师祖安置到一起,安置好了师尊尸体后,本想下山,哪知就看到了殿下。”
虞九舟眉头微动,“辛苦了。”
“师尊养我更辛苦。”
陈增寿望向后山的方向,心情颇悲。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这也是师尊叫她去科举的原因,就是知道,她不适合出家。
小时候让她做俗家弟子,是为了她长大后有选择。
她本来选择了出家,可师尊告诉她,她的天地在外面,在朝堂,而非寺庙。
“殿下,驸马。”
双方正在说着,耳边传来夏去的声音,她们扭头朝山下看过去,见夏去带着不少人来了。
迟晚招手,然后道:“殿下,我们该离开了。”
天快要亮了,她们正好赶在城门刚开时回到京都。
虞九舟点头,随即看向陈增寿,“你与孤一起回京都。”
陈增寿摇头,“殿下自去,春闱上我们会再见的。”
双方点头,然后互相离开。
迟晚看着陈增寿离开的背影,“此人是故意来见殿下的。”
“嗯。”
当着那么多兵士的面,虞九舟是不会让迟晚背了,她选择了自己走下去。
对陈增寿,她心里有数,“她不是那种固执的人,知道净尘跟孤的关系,她不会不用,否则短时间内无法实现她的报复。”
一个人从童生到进士,可能需要个二三十年,就按照这人二十岁中了进士,若排名不靠前,大概率会外放。
能留在京都的,只有一甲前三名跟庶吉士。
翰林院最少苦熬三年,然后寻找外放或者是六部官职,一步一步地升上去,等到了入阁的年纪也得五六十了,这还是快的呢。
陈增寿想要抓住幕后黑手,就必须是高官,想要成为高官,虞九舟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不是什么固执的人,对依附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自恃聪慧,知道在什么位置能发挥自己的才干,绝不能浪费时间,而虞九舟能让她以最快的时间入阁。
听到虞九舟对陈增寿的评价,迟晚轻哼了一声,“殿下可极少夸人。”
虞九舟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孤常夸你。”
这倒是。
迟晚笑了笑,心情舒畅了许多。
一行人很快下山,山下有营帐,一行人住在里面,夏去发信号收拢军队。
没一会儿皇城司也到了。
黄悦澄快步走过来道:“臣皇城司指挥使同知,参见长公主殿下,指挥使大人。”
“起来吧。”虞九舟淡淡地说道。
迟晚看着她问,“都来了?”
“是,皇城司一万一千三百人,实到一万一千人,请指挥使大人训示。”
迟晚走出了营帐,看着外面乌压压一片人,站着熟悉的军姿,她的心情还挺激动的。
这些人是她训练出来的,想想就很开心。
“诸位,辛苦了。”
“回指挥使大人,不辛苦。”
一万多人整齐划一,把旁边的卫所军,以及公主府的府军都震慑到了。
她们面面相觑。
“他们是皇城司的司卫?”
“是啊,你们看衣服,肯定是。”
“怎么可能,我记得皇城司不是一群混吃等死的人嘛。”
“胡说什么,自从驸马当了皇城司指挥使,就把他们拉到山上训练,现在看来是初有成效。”
“你们看看,他们站在那里就是虎狼之师,身上带着肃杀的气息。”
“是啊,你们看他们动都不动一下。”
一眼看过去,皇城司的司卫站得笔直,队伍整齐,赏心悦目。
这些人站的军姿,比迟晚读书军训那会儿都要好了。
迟晚用上内力高声道:“稍息,原地休息。”
“诺!”
又是万人齐声,让人震撼不已。
迟晚看着皇城司的司卫,继续道:“本指挥使知道,近日你们辛苦了,但本指挥使保证,你们会感谢三个月的训练,会感谢通过训练的自己。”
“本驸马,会在京都等着你们。”
“是,谨遵指挥使令。”
迟晚摆摆手,转身回到营帐里面,她看向黄悦澄,“做得不错。”
“是指挥使大人的训练手册好。”
迟晚没有再说什么,三个月训练之期过了,这些人就会毕业,她会为他们举办一场难忘的毕业典礼,每个人都穿上锦衣卫的服装,由她以及皇城司的高官为他们授刀。
而虞九舟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对迟晚的练兵才华有了新的了解。
难道真的有人生而知之吗?
无论是迟晚给工匠提供的想法,还是著书内容,以及练兵,她上哪学得这么多,简直是个全才。
虞九舟没有问,她相信有一天,迟晚会主动说出来。
现在,她们该回京都了。
长公主车驾暂时没有,她们只能骑马回去。
迟晚选了一匹白马,伸手邀请虞九舟,“殿下可愿跟臣共乘一骑?”
虞九舟把手放在了她的手心,“当然。”
当然~
迟晚在心里学虞九舟说话,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好傲娇的女人。
不明白她为何发笑的虞九舟,眉头微微皱起,“你为何笑。”
迟晚不回答,弯腰就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人给抱到了马上,紧接着一个飞身,坐在了虞九舟的身后。
“殿下不该问我笑什么,该问我笑你什么。”
虞九舟:“……放肆。”
“不容臣放肆,臣也放肆多回了。”
华妃娘娘的话说出来,果然很傲气。
虞九舟不再理她,这人又没有吃酒,突然这样,必然是起了作弄的心思。
要是她理会,就不知道对方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多久了。
见虞九舟不理自己,迟晚只好收了神通,一夹马肚子,白马开始飞驰。
有空她一定要给自己定做一身银白色铠甲,还有银色披风,定要成为长公主最靓的崽。
骑了一段路,迟晚道:“殿下要是困,就在我怀里睡会儿。”
“孤不困。”虞九舟一脸疲倦,不困才怪呢。
“不,你困。”
迟晚拿出一根银针,在虞九舟身上一扎,人立马昏睡过去。
她就说嘛,殿下很困。
虞九舟:“……”
等虞九舟醒来,她们已经到了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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