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没有身穿华服,按照归期,长公主殿下应该下午才回京都,这个时间点,长公主明显是连夜回来的。
再看长公主这一身,出事了!
来接虞九舟的仪仗停下,虞九舟先上去。
迟晚习惯地要往旁边站,哪知被虞九舟拉住手,一把拽到了上面。
众人惊讶,长公主殿下不是向来都不待见驸马的嘛,这是发生了什么。
能让长公主殿下不顾威仪的事情,一定是大事。
坐上轿子的迟晚惊讶,“殿下怎么把臣拉了上来。”
虞九舟看不都看她一眼,却很霸气道:“孤让你坐,你就坐。”
长公主殿下十二人抬轿,抬她俩绰绰有余。
迟晚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虞九舟,视线缓缓移动到她的唇上,随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多谢殿下。”
虞九舟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迟晚身上的黑衣,上面有不少血块,现在干在了上面。
“见陛下需得衣冠整洁,衣冠不整者是藐视皇威。”
衣冠不整?
迟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身上染了许多血,连黑色都看得这么清楚,要是白色,她现在岂不是要成为一个血人了。
“那我找地方换身衣服。”
“不必,孤自己见陛下。”
“为何?”
虞九舟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拍了一下,“衣冠不整,不宜见陛下,若陛下召见,你随机应变就好。”
迟晚反应了过来,“明白了。”
她跟虞九舟已经商量好了,见到皇帝应该说些什么,马上就要开始演戏,她们都是台上的角儿。
迟晚用力睁了一下眼睛,轿子里太舒服了,简直是哄睡神器,她都有点儿迷糊了。
真好奇,以前虞九舟坐在这里面,有没有睡着过。
迟晚娇俏地靠在虞九舟的肩上,随后悄悄地往下滑,直到躺在了虞九舟的腿上。
从肩上往下滑的动作,她简直是在用头耍流氓。
迟晚自己没有察觉,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能不动声色地躺下,不被虞九舟推开,都没有来得及感受那一丝柔软。
虞九舟也有些不自然,对比迟晚的无意,她的感受则很明显,明显到身体都酥软了下来。
这时,外面响起一道声音,“殿下,到大明宫了。”
话是春归说的,车驾就是春归带着到城门口接她们的。
明显能看出来,春归又着急又担忧,心里不知道有多少问题要问。
特别是看到迟晚身上的血迹时,更觉得她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虞九舟温柔地拍了拍迟晚的脑袋,“好了。”
迟晚不情不愿地把脑袋挪开,在虞九舟起来时,整个人都躺在了轿子里。
就在虞九舟要离开时,她忽然抓住了对方的手,“有事喊我。”
她会直接进入御书房救场。
虞九舟回握了一下她的手,“孤会的。”
两人短暂地分开,迟晚盯着虞九舟的背影,等看不见人了才把视线收回来。
春归跟一个新面孔,冷冰冰的,就跟冰块一样的人往御书房走去,夏去则在她的身边守着。
夏去靠近轿子低声道:“驸马,可要下轿?”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内监走了过来,“驸马若是在等陛下传召,可先到暖阁等候。”
迟晚眉头一挑,忽然哼哼唧唧地说:“来,夏去,扶本驸马出去。”
此刻她就开始入戏了。
夏去对伴侣之间的事反应* 太慢,对这种事情反应老快了,立马走到轿子门口,“驸马,属下背你。”
“好,多谢。”
迟晚用内力把自己弄得脸色苍白,嘴角还逼出来了一滴血。
随后她慢慢地挪到轿门外,把身子压在了夏去的身上。
由于她的重量很轻,夏去背她跟背小鸡崽一样,一下就背了起来。
夏去看向旁边的小内监,“带路。”
小内监已经吓傻了,不是,驸马伤得这么重呢,那长公主殿下是遭遇刺杀了?看来京都又要血流成河了。
迟晚这边往暖阁里去,有小内监去请太医了。
另一边虞九舟也见到了圣元帝,看到她这一身打扮,还有黑色衣服上轻微的血迹,立即知道事情不妙。
“舟儿,发生何事情了?”
皇帝居然不知道玄阳寺着火的事情,那冲天的火光,京都肯定能看到,怎么会不知道。
除非有人刻意阻挡了给皇帝传递信息的渠道。
不说阻挡太久,至少等天亮,一切尘埃落定了才行。
会是谁?
虞九舟看向一旁的成娇,心中有数。
“陛下,臣在玄阳寺遭遇刺杀,得亏驸马以命相护,臣才有命回来。”
虞九舟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九死一生,还有回来的后怕感。
皇帝怒极,“竟然敢在皇家寺庙刺杀长公主,罪无可赦,来人,给朕查,不管是谁都给朕抓起来。”
哪知虞九舟又道:“陛下,贼人还火烧玄阳寺。”
那些人居然在玄阳寺外面埋炸药,若不是她的人在,恐怕就引发了山火。
“你说什么,玄阳寺被烧?”圣元帝不敢相信地再问一遍。
“是,臣就是在大火里逃出来的。”
虞九舟确定道,玄阳寺的事情只能短暂的瞒一下皇帝,皇帝早晚都会知道其中详情。
圣元帝转身坐回罗汉床上,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可哪有皇帝压抑着自己的,越压抑,事就越大。
皇帝沉吟了半晌道:“限大理寺三天内给朕一个说法,另皇城司同查,若有人敢不配合,三品以下,先斩后奏。”
“所有事关者,夷三族。”
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一个活口都不留。
虞九舟蹙眉,诛三族也就够了,夷三族,看来皇帝气狠了。
说起了皇城司,圣元帝才想到,“驸马呢?”
旁边汪海忙道:“禀陛下,驸马受伤严重,正在由太医诊治。”
“受伤?”
皇帝看向虞九舟,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虞九舟立即道;“陛下,驸马是为了保护臣受伤的。”
圣元帝点头,还好叫驸马去了,不然他的谋划,恐怕要满盘皆输。
他的谋划中,虞九舟是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要是没了,他的谋划恐怕就完成不了了,没有哪颗棋子能做到虞九舟要做的事情。
圣元帝想了想,“叫太医好好给驸马诊治,至于查案,让皇城司指挥同知去吧。”
“是,陛下。”旁边有人应道。
皇帝暗中还有一支力量,这支队伍对皇帝最忠心的,也是死士,无论男女乾元坤泽,都能进入的一支死士队伍。
就算大理寺跟皇城司查,死士也会查。
可虞九舟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论怎么查,都是颖王主谋,宝安王想浑水摸鱼杀了她,本质上两人都想杀了她。
皇帝挥手让虞九舟离开,“你回去好好休息,也让驸马好好休养。”
驸马胳膊受伤还没有好透呢,就又受了伤,不过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好了不少。
关系好了就行,那他很快就能抱上皇孙了。
等生下了皇孙,就得找个机会,把她们的关系给挑拨了。
“对了。”就在虞九舟要离开时,圣元帝又道:“二王在你的府里等着,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回复。”
虞九舟离开的身形一顿,然后转身道:“是。”
虞九舟离开了御书房,眸子越来越冷,从知道她遇刺,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早就知道,皇帝自私自利得紧,怎么会关心她。
但那是自己的父亲,她崇拜过,敬爱过的父亲,怎么可能没有过期待。
虞九舟来到了暖阁,暖阁内太医在说,“驸马受的是内伤,回去好好休养就好,臣再开个方子,喝七日就差不多了。”
听闻迟晚受了内伤,她快步走进了暖阁。
迟晚也没有说自己受伤了啊!
可对方看到她的一瞬间,竟然还能扬起笑脸。
虞九舟的表情冷漠得很,身上散发着冷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吓得暖阁里的众人不敢说话。
迟晚挑眉,不知道她为什么表现得这么生气。
等她被人抬到轿子上,再从轿子抬到了回公主府的车架上,她才敢问一句。
“陛下在御书房跟殿下说了什么?”
竟然让虞九舟这么生气,对方定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虞九舟盯着迟晚唇角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冷声道:“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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