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好吧,扯远了。
眼看虞九舟有点儿生气,迟晚笑着在她的脖颈蹭了蹭。
“啊,不想起床啊,我的殿下。”
迟晚蹭着蹭着就开始嚎了,像是不想离开主人怀里的狗狗,哼哼唧唧的,还闹腾起来了。
虞九舟揉了揉她的头,“快起来吧,临安姑姑马上到了。”
等会儿她就算骑马去接,还要一段时间呢。
闻言,迟晚抱得更紧了些,“那我穿什么?红色蟒袍?飞鱼服?还是道袍?”
蟒袍太庄重了,飞鱼服又显得冷漠,道袍有点儿休闲了。
上朝穿普通蟒袍,有大型场合穿的礼服蟒袍,但去接临安公主回来,哪怕是普通蟒袍,都显得过了,毕竟对方是长辈。
她蟒袍穿上,临安公主跟她是同级。
虞九舟是长公主,别说普通公主王上,就算是长辈级别的王上公主,见到她都得行礼。
没有储君的情况下,除去皇帝皇后她最大。
迟晚位同郡王,实权在身,又是长公主的驸马,等于除了皇帝皇后,还有长公主殿下,她可以谁的面子都不给。
要是再穿上蟒袍过去,有给临安公主下马威的意思。
穿飞鱼服的话,皇城司是干什么的?她是去接长辈,不是去接犯人。
真烦,被太多人盯着就是这样,穿什么都会被人放大。
临安公主刚回来,难免会被人看轻,而她的态度代表着皇帝跟长公主的态度,要是她不严肃对待,临安公主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们费尽心思把临安公主接回来,绝不是为了让临安公主被人轻看的。
别说那些官员,就连宫里给的那些奴婢太监,也是捧高踩低的。
迟晚就想问问,怎么样显得又尊重临安公主,又不太盛气凌人。
虞九舟直接道:“蟒袍。”
“为何?”
虞九舟眯起眼睛,“你觉得福庆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迟晚猛地反应过来,“殿下的意思是,都是临安公主的主意,甚至是哪怕我们不做,临安公主也会想办法回来,换个说法,她们隐藏的秘密,是为了换自己回大周。”
临安公主早就想回大周了,是为了报仇,还是别有目的。
这么说,她们还帮了临安公主。
随着剧情的改变,上辈子很多发生的事情,有的改变,有的甚至没有发生,而上辈子没有发生的事情,这辈子也发生了。
她明白了虞九舟的意思,既然临安公主有想搞事情的意思,那就给个下马威。
但迟晚的下马威代表着长公主府,要是那些婢女内监想要捧高踩低,皇城司也不是吃素的。
虞九舟就喜欢她这个反应快的聪明劲,“你是孤的驸马,从不比谁低一等。”
哪怕是长辈,迟晚也有资格高高在上,只因她是自己这个秦国长公主的驸马。
迟晚笑了笑,虚趴在虞九舟的身上,“是是是,我家殿下最厉害了。”
“哼。”
“不许哼。”
“哼。”
还没哼完的虞九舟,下一秒“唔……”的一声,就没有了声音。
亲满吻足的迟晚哼着小曲起床。
“今那个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虞九舟刚想轻哼,又想到了什么,生生地把哼声憋了回去。
迟晚披上了衣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回到了床边上坐下。
她这个举动,让虞九舟伸手掀被子的手顿了顿,想要把自己裹紧,又觉得自己动作会不会太明显,于是她香肩微露,就那么半撑着身子。
迟晚嘿嘿一笑,忽然俯身靠近,“殿下,跟我还这么害羞?”
她也发现了,只要她在,虞九舟躲在被窝里面穿差不多了踩出来,要不然就等着她离开。
明明她每一寸都没有错过,天一亮还是这样。
虞九舟越是这样,她就越想逗弄,坏心思摆在脸上。
虞九舟对迟晚的恶趣味还是了解的,她越害羞,她的动作就越猛烈,就越喜欢调戏她。
“迟晚!”
虞九舟略带恼羞地喊了一句。
迟晚连忙起身,“好啦,我不逗你了,殿下晚上见。”
晚上再这样,虞九舟的接受度比较高。
应该说,灯一关,高傲清冷的长公主殿下,就放开了。
第105章
京都城门外, 迟晚一身红色蟒袍,斜靠在马车里,等着临安公主的到来。
据探子来报, 临安公主的队伍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她来得刚刚好,既不踩点, 又没有提前太久,一盏茶很快的。
她过来时, 福庆已经在等着了,本来以为她会下车,结果她根本没有要提前下来等的意思。
福庆蹙眉, 犹豫了一会儿, 走到马车旁边道:“驸马,在下请见。”
她的级别跟临安公主是一样的,福庆既然露面了,总得客客气气的。
马车里面半晌没有声音,就在福庆以为迟晚不见自己的时候,马车里响起了她的声音,“陈远,上茶。”
“诺。”
随即就见身穿飞鱼服的陈远变戏法似的, 从马车旁边掏出来了折叠小桌子,迅速在地上铺了一层布, 把小桌子放在布上, 随后把茶放在桌上。
陈远这才到马车边上,恭敬地站着。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 迟晚似不用看,也不用说,直接走了出来。
福庆很好奇, 为什么她知道外面布置好了。
迟晚是故作姿态,假装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在模仿虞九舟,顶多模仿出来了六七分像,就已经充满了贵气。
看着她身上熟悉的感觉,许多人都在她身上看到了长公主殿下的影子。
两妻妻是越来越像了,穿一样的衣服,单看背影,都不一定能分出来谁是谁。
迟晚先坐在了案桌边上,陈远帮她打伞遮阳。
驸马是个精致的小女孩,不少人心里都这么想。
看着在伞下喝茶的迟晚,福庆无语地坐下,“驸马就不担心北宁用兵?”
迟晚微微抬眸,“此事已成定局,担心有何用?”
北宁那边的暗探早就派出去了,只是还没有传回消息。
当初重建皇城司,内部以及外部,她都派了监视的人,努力做到锦衣卫那样的荣光。
入了皇城司的眼,不管对方说了几句话,吃了几口菜,皇城司都能弄清楚。
现在的锦衣还不行,但早晚能做到。
而她派到北宁南越的人,有锦衣也有绣衣,这些人的资金全都由她负责,可以随时从她或是虞九舟的商铺里面支取。
做事是需要钱的,那些人是冒着生命危险到别国,她至少要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所以她在等,等自己人的消息。
福庆传来的消息虽重要,但没有经过证实的消息,除了相信北宁会对大周用兵之外,别的她都要求证。
北宁对大周用兵,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要先做出应对,万一真的来了,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燕北怕是要遭受重创。
她总感觉,北宁这次真的用兵的话,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抢完东西就走。
这一次跟南越几乎相同的时间来大周,说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在这个时候突然派使节团过来,还都是高官,或是国内重要人物,来了然后就走了。
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得太不像话了。
越是平静,迟晚就越觉得会发生大事情。
面前的福庆知道内幕却不说,她能理解为什么。
毕竟大周没有养她,皇帝还是她的杀母仇人,还把她的娘亲送到了别国,她这个堂堂军郡主,却要寄人篱下。
她娘亲这个公主,却要伺候一个大二三十岁的人。
哪怕不恨,也绝对是有怨的。
迟晚能理解,所以她跟虞九舟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也要迎临安公主回来。
不管怎么说,临安公主跟福庆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自己日后在大周的生活 。
她不会要求福庆做什么,她只是对福庆到长公主府引起皇帝怀疑不满,要不是她反应快,圣元帝肯定怀疑她们。
似听出了迟晚的不满,福庆扬起了笑脸,“驸马说得有理,大周军队无双,自是不惧北宁宵小。”
迟晚笑了笑,“福庆郡主日后生活在京都,若临安姑姑有事,尽管来找我。”
她说的是找她,可不是找虞九舟,而且还得是临安公主的事情,为长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福庆也听了出来,“那就多谢驸马了。”
表面这么说,她心里则有别的想法:这个迟今朝还真是难缠,滴水不漏的,娘亲还说她跟长公主是偏向她们的,只要跟她们打好关系,未来在大周的日子不会难过,现在看来,这两位也没有娘亲说的那样有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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