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无论是救哪一方,另外一方总会有新的东西交代出来。
至于全都救,当锦衣卫吃素的呢,让他们一个都救不出来。
迟晚含笑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家伙,这俩小朋友,两周多点儿,还没有正式启蒙,却知道了很多小故事。
比如现在春归正在给两个小朋友讲的,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差不多的意思。
制造出来一个假象迷惑对方,实际上呢,暗中采取行动。
无论是军事,政治,商业,或是日常生活中,总要用到这些。
她相信李保能处理好这些事的,执行好优步计划的。
迟晚听着春归的故事,忽然举手询问,“春归老师,为什么只讲故事,不提问?”
她参加过关于儿童各方面的课程,倒不是因为她是儿科医生,她只是想弄懂一个药方,为什么大人跟小孩的用法不一样,不单单是剂量问题。
实习的时候,她也是各个门诊都跑过的,没办法,她是想研究古药方,不想坐门诊,但实习嘛,还能容她选嘛。
而且她读研的时候,也跟着老师干活,什么活没干过。
说是医生,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得干,不干?那是不可能的。
拿到毕业证才算是真毕业了,哪怕迟晚在古药方这块小有名气,没有毕业之前,该干的活都得干。
迟晚知道,想要培养孩子的思考能力,提问是很重要的环节。
她好奇地看着春归,这位大周皇宫最佳幼儿老师。
春归无语,迟晚乖乖举手的模样,实在是不像一个王上。
紧接着,晨晨也举手,“为何不提问?”
归一:“提问!”
得,人家是一家的,东硕说话都一个样。
春归只能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按照刚刚的故事,如果你们想吃点心,但陛下不让,你们会怎么做?”
晨晨微微歪头,视线落在点心上,似在动自己还不算清晰的小脑袋瓜。
忽然,她看了眼迟晚,又看了一眼点心,小短腿迈到她的面前,“母亲,我好爱你~”
迟晚:“?”
“母亲,mua~”
晨晨在迟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好吧,她心软了,迟晚拿起一块点心给晨晨,“吃,多吃。”
表面是在撒娇,实际上是为了点心,可是这样奶呼呼的小团子在旁边撒娇,谁能顶住。
归一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马上有了主意,她伸手就抓了一块糕点吃了,然后指着迟晚道:“母亲让吃的。”
迟晚:“?”
“我什么时候让你吃了?”
归一认真道:“母亲说,吃,多吃。”
没有指名道姓,就是让大家都吃。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迟晚被气笑了,晨晨是撒娇卖萌,聪明的让人喜欢,归一这家伙是大智若愚,表面憨憨的,一切跟着姐姐走,小脑袋瓜一动,就气死人,偏还拿她没办法。
她算是明白了,不能把这姐妹俩当普通小孩,这俩都聪慧得很,说不定她作怪逗她们,她们反而觉得她是傻乎乎的好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用大人的思维耍赖了。
迟晚直接把归一抱在怀里,“那你知不知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归一看向外面,“晴天。”
“晴天也能打。”
“打人是不对的。”
迟晚挑眉,还知道打人是不对的,这句话很熟悉的样子,好像是她跟虞九舟说过,没想到被这小家伙给听到了。
“那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以势压人。”
迟晚把归一给放倒,手就在她的小肚子上挠了起来,归一憨笑出声,随后大笑起来。
她连忙喊晨晨,“姐姐帮,姐姐~”
晨晨赶紧跑过来,抱住了迟晚的大腿,试图把妹妹从母亲的魔爪里救出来。
虞九舟下朝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迟晚一个人对两个小朋友,似乎还被压制了。
迟晚躺在毛毯上,两个小家伙压在她的身上挠她痒痒。
下班回来入眼是这一幕,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玩什么呢?”虞九舟笑着问道。
春夏秋冬已经走了出去,一家四口相处,她们得有眼力见。
两个小家伙这才停下,一同跑到虞九舟的身边,两个人抱住她的大腿,一人抱一边,迟晚走上前,一手捂住一个小家伙的眼睛,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如何,朝堂可还安稳?”
虞九舟摇头,“谁都怕跟梵天教扯上关系,他们不敢。”
抓捕梵天教教众,跟梵天教有关的人都得入狱。
表面是针对梵天教,实际上是在为变法扫清障碍。
不错,梵天教确实是个麻烦,但没有到让虞九舟跟迟晚一起出手的地步,她们有手下。
事情可以这样捋,从知道梵天教背后的人是临安公主开始,棋局就开始布下了。
她们制定了一个大方向,一边进行计划,一边完善计划。
朝堂上反对变法的人不少,这些人里面有好的,有坏的,好的单纯是理念不同,坏的呢铁定是为了自身利益。
因变法而杀人,可以杀,不能杀太多,单纯为了一项变法杀人,当下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后患无穷,还有那些好的,要不要杀?
梵天教的出现,让她们看到了快速扫除障碍的方法。
本来梵天教就是一个教派,不允许他们宣传教义,可以直接按下去,让跟梵天教有关的官员闻风丧胆,但想要借此大开杀戒,这样满朝文武大臣还敢干活吗?
要是哪天她们想要搞别的教派,或者是非要说他们结党,然后大开杀戒怎么办?满朝文武大臣会反抗的,这会让本就不稳定的朝局,乱上加乱。
徐太后巡游,引梵天教出手,敢对当朝太后出手,不就是乱臣贼子,弑君造反?
梵天教只要出手,就会自动按上天底下最大的罪名。
而跟梵天教有关系的同罪,恰好,这些反对变法的人,就是跟梵天教勾结的这群人。
哦,不是恰好,是因为他们不想变法成功,才跟梵天教勾结。
那些单纯理念不通,与利益无关的人,自是不会跟梵天教勾结。
当然了,肯定会出现一些漏网之鱼,但剩下的人就少了。
一举两得的事情,收拾梵天教的同时,也收拾掉那些反对变法,只从自身利益考虑的人,这个时候就没有人敢反对了。
梵天教意图刺杀绑架当朝太后,这个罪名,谁能挡?谁敢挡?
这盘棋,迟晚跟虞九舟一起下的,他们的对面,不只是梵天教,还有世家豪门,可在梵天教真的去截徐太后车驾后,她们已经占了上风。
这个时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谁出头谁死。
听闻朝堂文武百官很老实,迟晚笑了笑,“姑姑送了我们一个大礼。”
不得不说,虞慧德的梵天教,正好给了她们扫除障碍的好借口。
虞九舟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你觉得我们能抓住她吗?”
“不知道。”
老实说,这个计划还有一点,迟晚把握不住,那就是虞慧德是一个冷硬的人,不在乎女儿的死活,更不会在乎那些使君们的死活。
现在虞慧德手里没什么人用了,想救她们,就只能自己出手。
出手等于暴露,虞慧德肯定看得出来,不出手就看着她们死,怎么选,全看她的。
都不救的话,那就全杀了呗。
虞九舟挑眉,“她会出现的。”
“为何?”
迟晚弯腰把两个小家伙抱起,疑惑虞九舟为什么这么笃定。
虞九舟率先一步走了出去,“或许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想要什么?
迟晚仔细想了一会儿,又看向怀里的两个小朋友,想到刚刚的故事,“投名状?”
“表面上看,她是为了让大周乱掉,实际上她的目的还是报仇,圣元帝已死……罪己诏?”
一道让圣元帝遗臭万年的罪己诏,让圣元帝最在乎的身后名,成为垃圾,把圣元帝的尊严踩到脚下。
可是圣元帝都死了,再怎么也气不到他了,不过,虞慧德勉强也能出口气。
算起来还是虞九舟出气出得好,把圣元帝最在乎的东西都拿到手了。
圣元帝还没有离开京都的时候,虞九舟就掌控了大半权力,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要了圣元帝的命。
在圣元帝去江宁之前,虞九舟成功地拿到了他的家底,圣元帝没能带走一分钱。
权力,钱财,都是圣元帝在乎的,最后他攒了一辈子,都交给了虞九舟。
准确地说是不得不交,虞九舟逼得他必须给。
至于圣元帝最在乎的尊严,面子,抛弃圣京逃到江宁,最后被活活饿死,还有尊严?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圣元帝的墓是衣冠冢,他的尸体臭了,虞逸尘才想起来,哦,要给他埋了,以显自己仁德。
结果手底下的人懒得弄,直接一把火烧了圣元帝的宫殿,说尸体找不到了,没办法,虞逸尘让人在烧毁的宫殿里捧了一把灰,就当是他的骨灰了。
圣元帝临死前失去了所有,死后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虞九舟也不想让一个帝王死后这么难堪,况且她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但这是圣元帝自己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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