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当年大周派遣的官,在此地购买了矿产,我们的人在木骨做生意,更是减少了大周的成本。”
一开始,姜维扬下海一趟,就能带回收益千万两,经过多年的发展,一趟航海贸易带回来的收益翻了几倍。
大周是正经做生意,不是抢夺,有着最先进的技术,最强大的火器,但大周依然只做贸易,不做强盗。
有了大周的航船队伍,那些凭借实力欺负别国的情况都少了,最多是选择大周船队离开后,才会发动进攻。
总之,大周贸易的商船,不仅是贸易,还给各地带来了短暂的和平,所以各国都很欢迎商队的到来,还会自发保护大周人。
木骨就是其中之一,木骨的土地很大,矿产实在是丰富,金矿,银矿,还有各种宝石矿,以及价值千金的香料等等。
不管是官船还是商船,都赚得盆满钵满,特别是私人商船中流传着一句话,木骨一趟吃十年。
所以木骨,也是行船的终点。
姜维扬继续道:“有一年,我过了木骨继续往下走,但是前方被冰覆盖,根本无人,这里就是龙头所在的位置。”
迟晚猜测,那里对应的可能就是南极。
随后姜维扬指着另一张地图,“这里,有人烟,我带着几条船去过,他们比较落后,但比木骨强很多,还有自己的算术,历法,文字,我就是从那里带回了土豆,玉米等,那边的黄金白银也很多,只是太远了,目前木骨贸易已经足够,再往前走,消耗太大。”
“一边是冰洲,一边消耗太大,所以当初把木骨定为了终点。”
但说了这么多,夏去还是疑惑,“你说的这些我们研究过,但是这跟地图的关系是?”
姜维扬指着龙头的位置,“红鳞想要这张地图,正是我们航行的路线,龙头却跟冰洲对应,那秘密很有可能就是在冰洲。”
可是没有具体路线,也不知道红鳞要这张地图是为了做什么。
红鳞说不定已经死了,拿到这张地图也没什么用了。
最终虞九舟拍板,“把南越的消息传回去,让皇帝做主,我们继续行驶。”
迟晚还有一个问题,“姜侯认识祭司?”
知道祭司的名字叫红鳞,应该是认识的。
姜维扬点头,“占城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是恶人的天堂,是被南越遗弃的地方,自从大周贸易开启后,需要港口,占城才被严格管理,但占城的土著不同意,他们自由惯了,不愿意被管,当王军入驻占城时候,双方爆发了冲突,死了很多人,占城六十多万人,现在还剩下三十多万人,可想而知,这一场战斗打得多激烈。”
不能否认,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可战争就是这样。
显然,她说的这些跟红鳞有关,“红鳞是占城的祭司,很多人找到她,想让她出面,不知为什么,她只见了南越王一面,南越王答应,只要占城港口的生意归王室所有,就不管占城。”
“对了,那是上一代红鳞,去年就死了,这次我们见的第十九代红鳞。”
听到这里,众人惊讶。
“意思是,占城的祭司永远叫红鳞,那红鳞这个名字的意义,你知道吗?”迟晚问出了大家想知道的问题。
姜维扬点头,“据说第一代红鳞是人蛇的后代,浑身鳞片,有通灵的能力,能预言,第二代红鳞是第一代红鳞跟人类女子的结合,但她们的身上还是保留了鳞片。”
“红鳞会跟多个坤泽生孩子,不管生了多少孩子,她们只能活下来一个,活下来的那个就是红鳞,也就是姐妹之间的互相残杀,这一代红鳞是杀了七个姐妹活下来的,她还杀了上一代红鳞,成功上位。”
也就是说,红鳞只有一个,想要成为红鳞,必须杀死自己的竞争者,而且不争不行,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得争,最后再杀死红鳞,自己才能成为红鳞。
众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虞九舟。
大周皇室还好,孩子少,竞争没有那么激烈,就看前朝吧,皇储之间的竞争很激烈,也是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成功上位,很少会杀死皇帝的,当然也有,只是没有红鳞继位法这么直白。
夺嫡是阴谋,红鳞继位是直接告诉规则,做就行了。
“还有呢?黑革烈艳蛇跟黑革烈寺。”这件事她们也想知道,只要想起黑革烈蛇的模样,迟晚还是想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黑革烈艳蛇,黑革烈寺,红鳞。
此时虞九舟忽然开口,“先去洗漱吃饭,晚上有时间了再说。”
她看出来了姜维扬的迟疑,她肯定知道什么,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她相信姜维扬的忠诚,也愿意给对方时间。
回到房间里面,迟晚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扒拉掉,“要是有空间戒指就好了,背这么多东西,累死我了。”
本来这些东西都是护卫背的,可她们下山伪装的就是护卫,她们当然得背了,不然就太假了。
虞九舟笑着看了她一眼,“空间戒指是什么?”
“就是戒指里面有很大的空间,想放什么都能放进去。”迟晚想着,那得是仙侠世界了吧。
“笨蛋。”
虞九舟笑道,这种幻想,她只有在小时候才有过。
三个小家伙五岁之后就没有这么想过了,也是,迟晚常年三岁。
迟晚轻哼了一声,“我可不笨,你刚刚没有让姜维扬说下去,是看出来了她的犹豫吧?”
“嗯,她既然犹豫了,我们就不必逼她,”
也没有必要逼对方,姜维扬这些年做得已经很好了,谁能没有自己的秘密呢,哪怕她是君上,对方也没有把什么都告知的必要。
迟晚忽然靠近,额头抵住虞九舟的额头,“我的老婆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那你呢?”
“我啊,善解人……咦~”
迟晚惊疑不定,“我有一个疑问,第一代红鳞的身上有鳞片,新任红鳞的身上也有鳞片,就算一真是蛇人,那经过十代的中和,为什么老十九身上的鳞片还那么多?”
就像是混血,一代又一代,红鳞肯定会越来越像人才对。
虞九舟也知道,大周就有混血,太宗时期开始出海贸易,尽管没多少年就被禁了,但还是有船员带回了外国娘子,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也就是鼻子力挺点儿,样貌稍好些,稍微高些,几乎看不出有外族的影子了。
当年万国来朝,国外进献了那么多美人,皇族都有混血,只是后来那一支因为谋逆被砍了,满门抄斩。
毕竟是皇室,也不能灭九族啊!
所以迟晚说得有道理,有人打架的时候,红鳞胳膊上的衣服都被弄坏了,露出了整条手臂,上面的鳞片密密麻麻地连接着,明显全身都有。
如果是这样,经过这么多代,蛇鳞居然还在吗?
“可以吩咐人去查。”
以她们的身份,万事不用自己动手,今日在占城发生的事情,已经成为国与国之间的外交事件,她们能猜到晨晨会怎么处理。
南越,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到时候再调查一下占城红鳞的事情就好了,她们是想去各地玩的,看来下次不能跟姜维扬一起下船了,她们可以伪装成商人自己下船。
姜维扬去处理国事,她们玩她们的,到了时间到船上集合就行了。
反正船来回的时候,路过各地都会停,船队从大周带了货物,销售到世界各地,从世界各地带出来的东西,也可以卖给另外的国家,比如南越的东西卖到木骨去,木骨的东西卖到马西去。
等回到大周,不仅带回了各国的货物,还把大周带出去的货物卖了出去。
南越比较小,大周需要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直接搬运上船就行了,不用像以前那样还要各家采购,中间耽误很长时间。
南越的东西就那么多,大周卖给南越的东西也不多,停靠时间会比较少,况且两国相邻,是大周出海最安全的地方,就算官船不来,也不会影响两国的贸易,两国的贸易也不只有海上。
船队停靠了三天,就前往了下一个地方。
这一次船舱里的人就多了,两桌麻将没什么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打麻将打牌多快乐,也不让航海的日子太无聊。
迟晚不喜欢打牌,她日常海钓,只要船一停,她就开始钓鱼,鱼没有钓到几条,鱼竿被她钓烂了两根,当然大家也不缺鱼吃,在海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海鲜,船队里不仅有钓鱼高手,还有潜水,撒网高手,想吃海鲜并不难。
船上有很多煤炭,每艘船的货舱都会装,一个炉子几块炭就能用很久,不管是烤肉烤鱼,还是煮饭,方便得很,也不用吃干粮了,用火还安全许多。
又是空军的一天,迎着众人调侃的目光,她习惯地坐到虞九舟的身边,“今天打牌怎么样?”
“赢了。”
虞九舟淡淡的两个字,让几个人心都碎了。
虞九舟的牌运很好,-一次都没有输过,不是小赢就是大赢,小赢纯粹是因为牌运不好,手里的牌很差,但还能小赢,靠的就是技术了。
另外几个,有赢有输,总归是输得多,哪怕三人达成默契,出牌的时候一起防备着虞九舟,结果也只是输得没有那么多罢了。
迟晚笑问,“怎么,你们别因为她是君上就放水,好好打。”
要是放水就好了,明明开局的牌很好,就是没下赢,她们不想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
不是她们脑子不够用,实在是虞九舟太聪明了,算术上能超过她的不多,况且她会算牌,记住别人打的每一张牌,推测出来别人手里是什么牌,需要什么牌能赢。
智商太高,无敌了。
迟晚当然知道,所以虞九舟已经开始不跟她们打牌了,虐菜没意思。
虞九舟对打牌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要是说起来,她宁愿自己跟自己下棋,可是春归她们每次打牌都要叫她,因为上次输的不甘心,想要赢回来,结果越下打击就越深。
听得出来迟晚是故意的,刚刚她们调侃她空军,她就调侃她们输牌,谁都不放过谁。
她们都退休了,相处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朋友,对于虞九舟,大家还是很尊敬的,对迟晚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主要是虞九舟比较安静,尽管很温柔,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改不了,她是君上,永远是君上。
迟晚就不一样了,玩得比较开,大家就经常互相开玩笑了。
其实人的一生,能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她们能在一起时间这么久,还能一同出去旅游,如何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这几天迟晚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什么危机她不知道,只是像她这样内力达到大成,对危险的感知是很强的,她相信自己的危机感。
然而从出海到现在,她们遇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红磷,途中也只在占城停靠过,下一站要等到两日后了,在海上不比陆地,离开了船,大海广阔,很难生存下去,她必须警惕。
于是迟晚拉着姜维扬走到一边,“维扬,你这几日多派些人巡查船队,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姜维扬心惊,“王上,发生什么事了?”
迟晚摇头,“是一种感觉,还是小心为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自从离开南越她就感觉到了不对,一开始没有多想,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才找到姜维扬说这件事。
姜维扬没有怀疑什么,对王上,她向来信任,整个大周谁的战功能比得过王上,在武人的心里,王上就是战神,是很多武人心中的信仰。
“知道了王上,我会多派人巡查的,还有一些货物,我也会让人打开看看。”
航海这件事,忌讳颇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很多事情不怕白费功夫,就怕不去做。
迟晚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什么。
虞九舟跟她说过了,如果姜维扬不想说,那不说就好了。
似看出了她的犹豫,姜维扬忽然笑道:“王上想问的是红鳞跟黑革烈寺还有黑革烈艳蛇的关系吧?之前不是我不说,是我也在理三者之间的关系,红鳞能操控黑革烈艳蛇,黑革烈寺叫这个名字,肯定也是跟黑革烈蛇有关的。”
这件事很明显,她们不用过多猜测。
姜维扬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回到了刚刚打牌的地方,众人坐在一起,春归正好端着茶水点心过来。
只要春归在,伺候虞九舟的事情,她从不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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