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福佑幸川
“驸马,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给殿下看看,入冬以来,殿下总是手脚冰凉,被子里面早上都是冷的。”
迟晚挑眉,蹲坐在了虞九舟的脚边,“殿下,把手给我。”
虞九舟没有任何犹豫地伸出手,她好像习惯了,把手递给迟晚。
迟晚诊了一会儿脉,眉头蹙得很深,“体寒需补,药补有害,食补最好。”
“我开几个食补的方子,以后每日给殿下吃上一次,一个月后会有进展。”
春归连连点头,她也很担心,近日殿下总睡不安稳,时不时会被噩梦惊醒,她担心得紧。
她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殿下,驸马,春归,我回来了。”
夏去一袭麻衣,手里拎着鸡鸭鱼蛋,这么多东西,亏她能拎回来。
她诠释了什么叫,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怀里还抱着一只土狗?
夏去搞笑女人设屹立不倒。
春归无奈地上前接过东西,“你也不让人拿去厨房,拎来找殿下作甚。”
“这是老兵们给驸马的心意。”
迟晚懵了,“给我的?”
“是啊。”
“你替我谢谢他们,放厨房吧,今晚吃鸡。”
春归叫来了人把东西拿到厨房,夏去已经蹿到了虞九舟的面前,“殿下病了?怎么在诊脉。”
迟晚笑笑,“殿□□寒,你今日带回来的东西,刚好能派上用场。”
“那是。”夏去骄傲地仰起头,然后疑惑道:“殿□□寒,可以用内力调养啊,驸马不是会内力?”
迟晚:“……”
“可以是可以,殿□□弱,怕是得分几个疗程。”
她不是没有想到,给虞九舟用内力调理身体,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两人得身穿单薄。
她怕自己提出来,虞九舟怀疑她别有用心。
夏去蹲在她的面前,“驸马以后不在府里住了?”
“在啊。”
“那几个疗程算什么。”
那确实是不算什么,迟晚低声道:“要是殿下同意,我俩穿着单薄在一个房间,我肯定没意见。”
虞九舟:“?”你嘀咕的这么大声,谁听不见。
她不说话,春归翻译官自然上线,“无妨,能治好殿下就行,再说,你是驸马,与殿下共处一室并无不可。”
春归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虞九舟只觉得耳根发烫。
本来就是简单的治疗,被春归这么一解释,好像两人要在房间里做什么似的。
虞九舟抬脚蹬向迟晚的肩膀,哪知没有把人蹬倒,还把自己的脚放在了她的怀里。
这样显得,她好像让迟晚抱住自己的脚,为自己暖脚一样。
虞九舟赶紧缩回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孤岂会不尊医者。”
她同意了内力治疗的事,却还是掩饰了一下,表明迟晚是医者,她遵循医者治疗,又能有什么。
她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惹的夏去笑开了怀。
虞九舟眉头一拧,“夏去,你去接冬迎回来。”
冬迎……听到这个名字夏去的脸就苦了下来,“殿下,能不能不去。”
“你说呢。”
虞九舟的声音很是危险。
迟晚赶紧远离战场,退到了春归旁边,“夏去为什么这么怕冬迎。”
春归,夏去,秋来,冬迎是虞九舟身边最得用的人。
冬迎负责暗卫,长时间不在府里。
春归低声道:“殿下是让夏去到冬迎那里受罚,不会伤到她,但是会很累。”
“操练?”
“可以这么说。”
两人在这边小声蛐蛐,夏去的脸都紧绷在了一起。
夏去可怜的眼神看向迟晚,想要她求情。
迟晚果断卖队友,“殿下,臣去一趟皇城司,晚上回来再用内力为殿下治疗。”
她直接跑了出去。
夏去咬牙,又看向春归。
春归垂眸,“殿下,我拿驸马的方子到厨房一趟。”
虞九舟看着夏去可怜的样子,最终松口,“去拿些银子跟上驸马。”
夏去眼睛一亮,“那我还去冬迎那吗?”
“你想去?”
“不想不想。”
夏去赶紧跑了,边跑声音还传了过来,“我去给驸马送银子。”
……
皇城司位于皇宫的东侧,办公人员是在这里,衙门很大。
迟晚过来时,里面正乱哄哄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等她走近了才听到,里面正在训话。
“陛下旨意,皇城司新任指挥使由驸马迟晚担任,驸马身兼数职,同时还是大理寺少卿,驸马忙碌,本官不希望你们有事去麻烦驸马,都明白了吗?”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见上官脸色不好正要说话,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
“陈同知这是什么意思,要架空指挥使吗?”
“黄同知可不敢这么说,驸马身兼数职,本官为驸马分忧,有何不可。”
黄同知?应该是黄悦澄,这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乾元,是虞九舟的人。
陈同知叫陈虎标,皇城司另一个指挥同知。
听出来了,这个陈虎标不满她做指挥使,说的这些话是不想要皇城司上下配合她。
迟晚笑了,这人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以她的身份,陈虎标拿什么跟她争。
哦,忘记了,陈虎标是中山王的人,怪不得跟中山王一样的跋扈,还这么无脑。
迟晚走到了皇城司的台阶上,立马有人把她拦住,“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迟晚没有多说什么,拿下腰间的令牌扔了过去。
对方看了一眼令牌连忙跪下,“参见指挥使大人。”
迟晚伸出手,让那人把令牌放回到她的手上,这才走进去。
皇城司的院子里面站满了人,这还是过年,就一些值班的人员,要是正常上班,人怕是更多。
一千多个人站满了院子,还是正院的位置。
皇城里面还有楼,两层的那种,里面很大,三分之一个长公主府吧。
皇城司上下一万多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在皇城司办公的,能容纳个两三千人就够了,尽管是这样,因为直属皇帝,所属衙门在京都所有衙门中,都算是大的。
迟晚走了进去,正好与陈虎标面对面,对方很容易看到她走进来。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没有穿皇城司的官服,一袭白色棉质道袍,内里是兽皮的,中间夹了棉,这样的道袍穿得很暖和。
今日一早,皇宫就让人送来了衣服,短短几天赶制出来了这么多套衣服,她的院子小没地方放,专门在虞九舟的院子里收拾了一个房间放衣服。
说是房间吧,算是排屋,里面是通的,只有寝室是单独的,剩下的基本用屏风隔开,尽显古风韵味,简朴又有质感的屋子,里面还有床铺什么的,迟晚就是睡在里面也没什么。
这两日她的东西,公主府的人也是往里面送的居多,她之前的那个小院子里,都不如这个临时开辟的场所,她的个人用品多。
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搬到了虞九舟的院子里,这也是一个过程,表现给皇帝看的。
从分院到分房,总算是有进展了。
皇帝想让她们生皇孙,分院睡肯定是生不了皇孙,在一个院子里面,机会总是大些的。
迟晚想到自己那一房间的衣服,她都不知道怎么穿,只能说,勋贵之家奢侈,皇家更奢侈。
而来到皇城司,她这一身道袍就太鲜艳了,过分好看了些。
皇城司的官府偏武将,统一灰色圆领袍,腰带有很多小圆环,上面可以挂很多东西,主打一个什么都不用手拿,全挂在腰间。
这样的衣服太丑,一点儿都不威风,自然也不能给百官造成压迫感,怪不得皇城司越来越落寞了。
虽说是为皇帝做事监察百官,可权力太小,实际上谁都不敢得罪。
迟晚心想,看来到皇城司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换衣服了,这身衣服太丑。
她正想着,陈虎标怒斥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皇城司。”
迟晚冷眼看着她,她还没有说话,黄悦澄快步上前行礼,“下官皇城司指挥同知,参见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驸马?”陈虎标念叨了一句,跟在后面行礼,“臣参见驸马。”
陈虎标的意思很明显,他参见的是驸马,不是指挥使大人,这是不服啊。
迟晚缓缓走到台上,环视了皇城司内的众人。
“本官奉皇命担任皇城司指挥使,以后皇城司内没有驸马,只有指挥使。”
她话音落下,没有人敢说话,显然陈虎标在皇城司内积威许久,台下的那些人还不敢站队。
不过,还是有看得清局势的,如今的迟晚,首辅三王都得礼敬着,真以为迟晚是个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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