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外的我们 第100章

「黑历史」被揭开，越程琦轻轻咳了两声，强装镇定地从少女手中抢过那本书，放到一旁，牵过另一只手，“我来检查一下这个。”

她只是轻轻一牵，但少女整个人都靠了过来，轻轻扑进她的怀里，两个人的呼吸瞬间错乱到了同一个节拍点上。

目光交错时，隐隐约约透着慌乱，很快，苏叶先凑过来吮着她的唇瓣，轻轻一咬，“我也不会放阿欢走了，你也别想走。”

平静的轻吮慢慢在加速，少女迅而猛地进攻着，两个人都不让过彼此，但在躺下的瞬间，又变作细密的落雨，蹭着柔软的脸颊。

她们忍不住拥紧了彼此。

蓦然，苏叶放开红唇，有些慌乱，“下一步是啥来着，你等我去看看书。”说着就要从被子里滚出去，但很快被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拥住。

越程琦自背后抱着她，握着她的手，轻轻点在她自己的胸口，慢慢说：“不要跟着书学，跟我学。”

“那书不靠谱，但我靠谱。”

第63章 腰疼，总之就是腰疼。

（二次元童话版）

第一次出门打猎的小兔子，刚一抬头，就迷失了方向。她扛着花锄，抬头，看着眼前并不算高的山峦，讷讷提问：“该怎么办啊？阿欢……”

阿欢是谁，犹未可知。

但一股温热的力量从背后托起她，似云朵，带着她爬上那座连峰，兔子才发觉这里竟是两座山，山谷向下蔓延，似通向泉眼。

可这不够，她继续提问：“接下来呢，该怎么办？”

她在使坏，兔子虽是第一次打猎，但她在家中被长辈用典籍教导，怎可能是个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的笨兔子，但她就坐在山顶，咬着山顶结出的红果，汁水不足，但美味有余，花锄扣在另一座山顶上，而后向那道极其有耐心的声音提问，“阿欢，接下来该怎么办？”

山顶震动，有闷闷的声音，自山腔传出，断断续续，讲她一句真的好烦人。

再这样，就将她丢到山外的大雪里去，今儿就不教她采摘香甜可口的果实了。

怎么会呢？

兔子俯身，向这座还会同她相伴良久的连峰送上最真挚而热烈的吻，而后轻轻躺在山谷中，感受最本质的震颤。

山灵在*催她了，毕竟山泉那边果实已经成熟，倘再慢些，恐怕会熟过头，同那方天然的令人沉醉的酒泉一起，散着沁人的香味。

可兔子不急，她虽然有点饿，但她深知酒液要经过煅酿才是最香醇的。她就扛着花锄慢慢走着，路过一处凹陷，试探着探出花锄，没有挖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反倒是惹火了山灵，山体震颤着，险些将她抛下去。

她小心地趴下，张开不大的怀抱，抱着自己的伙伴，道一声对不起，但还在那里同那处凹陷娱乐，直到山灵忍无可忍。

兔子轻嘘一声，对山灵讲说：“小心惊醒旁边的人类，会把我们都抓走哒！”

山灵应：“那你快些去摘果子，唔，嗯，会熟透。”

“熟透了会不好吃吗？”

“啊……会，会吧。”

“可是，我看到的书里说，果实越熟，才会越好吃，越香。”

“嗯……你去不去！”山灵有些恼，“不是说，嗯，要听我的吗？”

兔子无奈，听话地扛起来花锄，向山泉走去。

她远远就看见了那棵红艳艳的果实，被茂密的矮木丛挡着，可依旧沾满了泉水，透亮光洁。

她满怀期待地一口咬上果实，山灵静默一瞬，用更汹涌的泉水回应了她的期待。

好香的果实！

兔子满意地眯了眯眼睛，典籍果不欺她！

典籍说，同她们兔灵各有自己相伴相生的峰峦，供养兔灵的其实是峰峦的灵泉，但灵泉稀少，而旁边的果实不仅可以带来灵泉，还同山顶结着的红果一起，是兔子的另一对儿供养品。

可一位山灵只有一只兔子，一只兔子一次只能吃得下一颗果实，这可怎么办呢？

兔子思索着，把花锄抛进灵泉中，轻问：“这样会痛吗？”

“嗯……不，不会，还好。”

兔子叹了口气，“那好吧，只能辛苦一下我了。”

山灵疑惑：“你要干什么？”

兔子言说：“跑一跑人类世界的八百米，看能不能吃到所有的果实。”

山灵震动，良久，才找回说话的力气，骂她人心不足蛇吞象。

兔灵笑：“可兔灵可以同时吃果实！”

——三次元——

染着水汽的手指轻轻按在在女人的耳边，她偏头，昏黄的灯下，那点痕迹都十分可疑。

苏叶坐直看她，俯视她，寻找着并不凝实的视线，轻轻叹道：“阿欢，你真的比我白好多啊。”

是昏黄的灯光也盖不住的白，一点绯红落在肩头都很扎眼。苏叶俯身，狠狠咬在肩头，女人抖了一抖，下意识地缩肩膀，又被按开。

今晚的苏叶，格外有主见，格外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越程琦带着可怜看她，少女轻轻勾唇，低头又咬她，甚至没有轻一点，在每一处绯红铺就的花瓣上印上痕迹，最后又一次咬在唇瓣。

有淡淡的血气。

“阿叶……”越程琦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那么低哑，她皱眉，慢慢说，“明天还要早起拿货。”

“我早起，我起得来。”少女低头，专注工作。

很快，女人又咬紧唇瓣，差点出声，少女也按过来手指，捂着她的嘴，小声说：“万一被万佳姐她们听到了怎么办？”

窗外，雪慢悠悠地飘着，骤然一快，落了一地的霜色，又慢慢落着，遮住了墙角顽强到冬天也没有落败的绿叶。

*

她们一起躺了一会儿，越程琦几乎要晕过去。

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很难评价，永远不要和坐了两天硬座之后还能跳起来抱她的人比拼精力，她太有了。

她们抱了一会儿，苏叶很遗憾地说：“明天还要早起。”

就是这样，说着无所谓，可还是要向工作让步，向生意让步，连做这种事情都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地轮着来，不能一起累得睁不开眼，不然第二天的工作就会被影响。

好可惜，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越程琦低头轻轻亲了亲趴在她怀里的坏崽，喑哑的声音慢慢说：“没事的，我们来日方长。”还有些有气无力。

真的来日方长吗？

苏叶张嘴就咬了一口圆润的软肉，已经没力气和她抗争的人抖了抖腰，无力道：“你还要吗？”

“睡吧睡吧。”苏叶仰头吻她，“下次有空，就到我了。”

还带计数啊。

越程琦无力地莞尔，捏捏苏叶的耳垂，“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我抱你去清理吧。”苏叶翻出去，被抓住手腕。

女人慢慢撑着自己坐起来，“你的腿别用劲了，我自己去就行。”

少女的膝盖使坏一顶，她又软下去，诧异抬眸，女孩不满看她，“我抱你吧？”还带着不容置喙的得意。

“……”

好吧，向来享受照顾别人的人，今天难得被从头到尾地照顾了一遍，等重新躺进被窝里，房间暖烘烘，窗外的雪也停了。

苏叶窝在女人的心口，道：“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快乐的。”

“一定会的。”

*

第二天，苏叶早早起来去提货，她走的时候越程琦有意识，但不多，等她彻底收拢了她的意识，外面的雪被已经耀射了满院的阳光。

躺在屋里都会觉得有点刺眼。

越程琦平躺着，轻轻揉着自己的腰，想：这东西竟然比酒精还好用，能让她一夜无梦，一觉就睡到这个时间。

她不常喝酒，可每一次喝酒都渴望有一个平稳的睡眠，可总是做噩梦，再不然就是会惊醒，永远没办法一觉到天明。

这个点儿，上班的人都已经出发了，院子里静悄悄，只有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的逗孩子的声音。

馒头和咸菜一起，在还有余温的炉子上热着，旁边还有一碗豆浆，塑料袋都没拆，塑料的内里挂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都是很稀松平常的景象，但越程琦从这些日常里拼拼凑凑了两个字——

「幸福」

就像临睡前苏叶说的那样，这就是幸福，就是幸福本身，她们正在拥抱彼此，也拥抱着幸福。

吃完饭，她一个人去了店里，齐声已经开门了，正在给一个人结账。

看她来了，女孩偏头看她，扬声道：“老大说欢姐今天会有点累，让我多干点，欢姐你看着电器那边就好。”

越程琦脚步微踉跄，差点磕头。

苏叶这家伙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她不会还说别的了吧？

她偷偷看齐声，女孩神色正常认真，算账的手也没停，计算器的声音连绵不绝，像乐曲。

越程琦轻咳两声，想要应好，刚一张嘴，立马又把自己的声音按了回去。

她一早上没和人讲话，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变成了这个样子，沙哑到像是咳嗽了三天三夜。

所以书里写的也很不对，不放出来声音，嗓子一样会哑，甚至比出声还要哑，一口气一口气憋回去，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无力地扶了扶自己的腰，步履有些沧桑。

齐声忙完一个人，好奇看她，“姐，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越程琦摇头。

她今天不想说话，很不想说话。

也不想站着，她的腰好疼。按理来说不该这么疼的，不知道是昨晚哪一次弓身扭到了筋，还是后面被苏叶求着站在床头那次……

女人忙打止了自己的想法，可水满则溢，关于夜晚的回忆，还是慢慢漫了出来。

后来靠在床头柜那次，冷空气让她浑身都布满了鸡皮疙瘩，全身上下只有一处是火热的，那处偏偏还被另一人含着。

她唯一能动的只有那条腿，搭在苏叶的肩头，被她握着脚踝，手指按在血管上，像是握住她另一条命脉，不让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