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 第28章

作者:灯月分辉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女扮男装 美强惨 先婚后爱 GL百合

“是。”

萧明烛回到宫中,轻轻吐出一口气,哑然失笑。

楚云卿没发觉,其实灯会上萧明烛偷偷跟了她半条街。看着楚云卿遇到一个与家人走散哭泣不止的女孩,在旁边摊子买了糖哄她,又陪着她等她家里人找来。

多年过去,那人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好奇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却*独独没改了爱哄小孩儿的习惯。

——

侯府。

萧婉华终于等到两人回来,赶紧让人进屋暖暖身子,责怪谢清棋道:“你也不知道看着时辰,怎么回来这样晚?”

黎淮音轻声道:“萧姨,是我之前不怎么出门,一时贪新鲜了。”

“音儿,不用替她说话,你没冷到吧。”萧婉华握了她的手,惊道:“怎么这样凉?”

谢清棋急忙凑过来,“我看看。”

她搭脉后一惊,赶忙将手覆在黎淮音额头,“你发烧了!”

黎淮音起初还未觉得哪里不适,但听她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有些头晕,被屋子里暖乎乎的热气一烘,她便更加昏昏欲睡了,甚至脚下都一时有些不稳。

萧婉华着急得不行:“哎呀,怪我,忘了嘱咐你们早些回来。”

谢清棋看到萧婉华焦急的样子,安慰道:“母亲,您先别急,淮音只是有些轻微发热,这里有我呢。”

她写了方子让人去煎药,又令取了热水来,对萧婉华道:“母亲,您先回去休息吧。”

“我怎么放心得下,音儿她……”

“母亲,您在这里,淮音她也无法安心休息是不是?”

萧婉华面露犹豫,片刻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待萧婉华走后,红莺忙扶了黎淮音去床上躺下。

谢清棋坐在床侧,心里闷闷的,低头垂眸道:“对不起,今日只顾着央求你出门,没有照顾好你。”

黎淮音轻笑:“我没事的,今日很开心。”

谢清棋听她这么讲,心里忽然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黎淮音下一句说道:“年节彻底过去了,我也该……搬出去了。”

谢清棋知道她的意思,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但朝廷开科诏令已经颁布,黎淮音也该早做准备了。

她有些失落,但没有说话,只取了柔软帕子蘸湿,又将多余水分拧下,轻放在黎淮音额头。

在外面时,黎淮音半张脸埋在毛茸茸领子里,看不出脸色如何。现在躺在床上,面色果然苍白极了。

谢清棋心底像是被揪了一下,眼眶发酸,眼泪被她强忍回去:“我知道的,说好了要帮助你改头换面参加科考,我没忘。”

过了会儿,谢清棋又换上一条新的帕子,外面青榕便端了药进来。

许是意识到要分开了,谢清棋去扶黎淮音坐起来,她没拒绝。

谢清棋端着药,轻轻舀起一勺,笑道:“我们初次……初次离得这么近好像也是我喂你喝药,没想到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见黎淮音张口喝下,她又道:“那时候你还怀疑我在药里下了毒。”

黎淮音抬眸:“没有。”

谢清棋不信:“你那时没有怀疑我下毒?”

黎淮音轻轻抿唇,认真道:“没有怀疑你下毒,我是怀疑,你开的方子就是毒药。”

谢清棋:“……”

你舔一下自己的嘴唇真的不会中毒吗?

谢清棋轻哼一声,“那你还放心让我针灸?”

“是我放心,还是某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

“你……都知道了?”

“平白无故多出一碗药,还挺难不知道的。”

“……”

谢清棋喂她喝完药,帮她将被子掖好,笑道:“那你猜,刚才的药放没放东西?”

黎淮音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感觉有东西压在被子上,她低头看去,就见谢清棋趴在床边,只露出了半张脸。

她竟一晚没走?

谢清棋脑袋枕在一只胳膊上,此时还在微微皱眉,细密的睫毛紧紧覆在眼睑,像是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桌上突然传来一点声响,黎淮音下意识去看谢清棋,没醒,看来真是累了。

黎淮音这才抬头看去,竟然是昨晚的那只兔子。

笼子内不知何时铺上了软地毯,上面还有几片被啃食一半的青菜叶。兔子肉乎乎的爪子踩在垫子上,眼睛正鬼鬼祟祟地张望着黎淮音这边。见她看过来,兔子耳朵动了动,又缩回了笼子角落。

黎淮音收回视线,嘴角轻扬,看着谢清棋眉间那道浅浅的印子,手指轻轻抚了上去。

第26章 兔子的醋也要吃?

黎淮音的食指轻轻贴在谢清棋的眉眼处,一下一下缓慢又温柔地抚过,睡梦中的人儿似有所觉,搭在被子上的手动了动。

下一秒,那只手抬起后一挥,将“罪魁祸首”按在了床上。

黎淮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股酥麻痒意从手背起,沿着手臂,一路传向四肢百骸。

她垂眸看向那上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

谢清棋从小练习针灸,修长分明的指骨很有力量感,手背隐隐还有青筋浮现。

此时她的整个手掌覆在黎淮音的手上,手心温度通过相贴的肌肤不断传到黎淮音冰凉的手背。两人体温本就有差异,黎淮音忍不住微微蜷起手指,想要留出一丝缝隙,缓解一下那烫人的温度。

黎淮音又试着想将手抽出来,没成功。

反而因为她的动作,上面那只手贴得更严实了,手指还在滑腻如玉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两下。

黎淮音轻轻呼出一口气,咬了咬牙。她看向还未睡醒的谢清棋,此时那人的眉眼倒是舒展开了。

昨日逛灯会黎淮音消耗了不少体力,又着了凉,发了热,此时身体仍旧很虚弱。她看着面前的人睡得越来越香,不知怎的竟也感觉到了一丝睡意,便将下巴埋进被子里,尽力忽略手上的异样,放任朦胧的意识再次睡了过去。

谢清棋醒来时,看到自己的手压在黎淮音手上,吓得瞬间清醒了。

她屏住气息看向黎淮音,此时对方睡颜安宁,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还好,黎淮音还没醒,不然她真是有口说不清。

谢清棋小心翼翼将手拿开,拎起兔子回了自己房间。

竹月见她出来,便赶紧端来洗漱的东西,“世子,您醒啦。”

“嗯,”谢清棋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什么虎狼之词!而且,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竹月瞪大了眼睛,在她身后紧紧地抿着嘴唇,低头不语。

谢清棋不知道她的心思,洗漱完还不忘嘱咐道:“黎小姐昨日太累了,你让厨房将饭随时热着,但不要进去打搅她。”

“是。”竹月点头如捣蒜。

新年算是彻底过去了,谢清棋出门去了医馆。

于掌柜并四个伙计已经在馆里等着了,另一侧还站着六个约莫十几岁的女孩。

几人见到这戴着银白面具的人走进来,便知是谁了,齐声喊道:“东家好。”

谢清棋笑道:“各位好,年节已过,我们这医馆也要正常开门了。老于,先给大家发奖金吧。”她说着递过去一袋银子。

“我们去年哪里做了多久,居然还有奖金?”一个伙计不敢相信地问道。

于掌柜笑呵呵道:“东家年前就与我说了,人人都有。”

几个伙计都开心得不行,另一个领了银子说道:“东家,您要没别的吩咐,我这就去后院收拾药材去,现在就觉得这一身使不完的劲儿!”

谢清棋摆摆手让她们走了,又对几个女孩说道:“你们之后的月钱和奖金比起他们只多不少,愿意的话便签了这做工契,自此之后悬壶堂的事情不准在外多说一句。”

之前悬壶堂便挂出牌子,说年关之后开张,谢大夫每日仍旧只坐诊半日,且来看病的人需填写一个册子,上面第一页要注明病人名姓与住址。

所有人看完即走,无需抓药,悬壶堂会派伙计将药送上门。

许多人都不理解,看个病为何要如此麻烦。谢清棋对外解释:“调理身体并非一朝一夕,一次两次能完成,将每次症状与所开药方记录在册,方便后续调整治疗方案。”

有人觉得她贴心,有人觉得多此一举,但全京城能有这本领的又只此一家,纵然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不过一上午,悬壶堂便多了几十本写过的册子,谢清棋看着上面几个熟悉的住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午她回到清风院,黎淮音自然是早已起床,只是,院中还多了一位稀客。

“雪姨!”谢清棋急忙走过去,“您怎么来了?可是面具做好了?”

行雪白了她一眼,嘟囔道:“见我远道而来,也不说问个好,先就惦记起面具来,我欠你们的吗?”

谢清棋急忙赔不是,笑道:“雪姨,是我着急了。您近来可好?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行了行了,你们家这院子要是寒舍我住的岂不是猪窝?面具已经交给你夫人了,打算给多少钱啊?”

“您要多少给多少。”谢清棋毫不吝啬。

绿叶在一旁拍了下行雪:“你这人就是不爱好好说话!明明是做了好事非要把自己讲得很坏一样。”

行雪下意识想反驳,又想起些什么,忍下去了。

谢清棋走到黎淮音面前,问道:“可感觉好些了吗?”

黎淮音:“嗯,应该没事了。”

谢清棋不放心,牵过她的手腕把脉,见确实退了烧才安心坐下,拿起黎淮音放在桌上的面具仔细端详起来。

行雪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不着急关心面具了。

谢清棋摸着手中的面具,感叹道:“雪姨,它质感也太好了,摸着就像是人的皮肤一般,您是怎么做出来的啊?”

“用人皮喽。”

“啊?”

谢清棋打了个冷战,手中的面具差点掉地上。

行雪啧了一声,面不改色说道:“小心点,可没有几张禁得住你祸害,而且我最近没有杀人的打算,之后再想要可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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