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引诱到你吗?……喜不喜欢我这样?告诉我,我想听。”

姬宴雪呢喃着询问,她仔细观察,步步紧逼,不放过谢挚的每一个反应。

没有人会不喜欢爱人对自己流露出迷乱的眼神,而她无比清楚自己拥有充足的魅力,并且极其擅长利用这种魅力击溃谢挚的防御。

“阿宴……”

谢挚的眼神变得朦胧,身子本能向上挺了挺,试图离她更近。

她们曾亲密过无数次,对彼此的节奏和习惯再清楚不过,她无法拒绝姬宴雪,轻而易举地被姬宴雪带到了她想要的状态里。

姬宴雪注视着谢挚微微张开的唇,如欲放的玫瑰一般娇艳,渴望地轻唤着她的姓名,想要得到她安抚的亲吻,可她偏偏不去满足她的愿望,只是故意将若有似无的吻落在她的颈项和耳畔,惹得谢挚迷惘又困惑,焦躁难耐地攀住她的脖颈,向她主动送上双唇。

“呜……”

终于姬宴雪像是吊足了胃口,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吮吻。

谢挚喜欢这样温柔缠绵的接吻,完全投入到这个吻里,连女人柔声哄诱她都没有生出丝毫戒心,姬宴雪怎么说,她便乖乖地怎么做了。

“手伸出来……好乖……对,就是这样……”

直到感到手腕处传来的细微疼痛,这才恍然回过神——

姬宴雪吻她的时候,用银链将她的手腕捆了起来。

她捆的力度很巧妙,既不至于真的弄伤谢挚,但也不至于轻得让人忽略,谢挚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银链的存在感。

“这是……”

被情。欲浸泡得迟钝的神经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谢挚挣了挣,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只让她手腕生疼。

“你干什么……?阿宴……我手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下意识地讨好爱人,试图得到她的一点温情,继续方才舒缓的亲吻。

“又撒娇了。”姬宴雪叹了口气,含着点无奈的宠溺,她一直都很吃这一套,“但是这时候不行……”

她执起多余的银链,圈在谢挚的脖颈上,又向下缠绕,谢挚低弱地喘了一声,别过头去,想要尽量忽略姬宴雪的动作,身体不停发颤。

“虽说也有术法可以让人动弹不得,但果然,还是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更有视觉冲击力。”

终于缠好了,姬宴雪满意地评价。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挚,牵着银链另一头的手指稍一用力,谢挚便不得不仰起脸来看她,眼中满是湿润的雾气。

她纤细的脖颈上烙着金印,也缠绕着拘束的银链,连接着两人的脉搏。

多么美丽,姬宴雪想。

“阿宴……”

谢挚受不住似的叫了一声,想要求她不要再折磨自己。

“叫的不对。”

往常待她纵容的女人此时却收敛了一切温柔,像第一次见面时高傲而又漫不经心,谢挚几乎是困惑起来,不明白为什么姬宴雪还不来哄她。

她觉得委屈,但又不可避免地被姬宴雪这种冷淡的态度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银链在姬宴雪手中绷紧,一齐收紧的还有谢挚的喉咙和小腹,“重新想。”姬宴雪命令。

“神帝陛下……?”

“嗯,接近了,但是还不对。”

“继续想。”

谢挚不知所措地咬着唇,泪眼蒙眬地望着姬宴雪,“尊上?大人?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

姬宴雪手指探入谢挚的唇间,不让她咬自己,也不允许她牙齿闭合,不紧不慢地亵玩她的舌尖,晶亮的口水顺着谢挚的唇角流下,“不准咬。”

“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含着这个。”

“嗯……”谢挚胸膛起伏,无声地流泪。

她感到受了屈辱,但是身体却莫名其妙地愈发兴奋,她试图蜷缩起来,以此掩饰自己的动情,但她的一切反应在神族的大观照瞳术下都无所遁形,姬宴雪时刻留心着她的状态,并随之做出精准的回应,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似乎在我命令和羞辱你的时候格外兴奋,这能带给你精神上的快感,是吗?”

姬宴雪压低声音,她的咬字非常清晰优雅,“被征服感?被完全占有的感觉?”

“你喜欢被女人……?”

“不对,你只是喜欢被我……”姬宴雪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声音里染上了些许愉悦的笑意,很肯定:“对吗?”

“说不出口的话,就点点头。”

半晌,谢挚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开始控制不住地小声抽泣。

“好乖。”

姬宴雪满意地笑起来,“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你期待吗?”

……

……

……

谢挚一晚上哭了好几次,第二天气得直掐姬宴雪的腰:“还说是我的礼物,我看明明就是给你的礼物……”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简直不能看,留下了好多痕迹,愈发羞恼:“讨厌你!”

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链条之类的东西了。都怪姬宴雪!

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看来的奇奇怪怪的玩法……也太能折腾人了……

这个不正经的人!她活了三千岁,长的年岁原来全用来学这种事了,谢挚气呼呼地想。

还说龙族性淫呢,她看神族也好不到哪去。

姬宴雪懒洋洋地哄她,支着下巴笑吟吟地看她,露出半个白玉般的肩膀,灿烂的金发披在肩上,“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别讨厌我行不行?或者只讨厌一小会儿?”

她指尖微动,给身边的狮子木偶赋予了生命,驱使着它上前去,朝谢挚憨态可掬地连连打躬作揖,“你真像只小麻雀,整天生闷气,都要鼓起来了……”

“一会说我像狐狸,一会说我像兔子,这次又变成麻雀了,我就不能普普通通地当个人吗?”

谢挚简直不想理她,她就知道,姬宴雪嘴巴里没有好话。

但她的手还是很诚实地接受了可爱的小狮子,将它抱到了怀里,不过离接受姬宴雪还有些距离。

姬宴雪一本正经地道:“是呀,你若是狐狸,我便做狮子,给你打猎;你若是兔子,我便做熊,给你掏蜂蜜;你若是麻雀,我便——”

“你便做鸽子,整日咕咕咕,跟我胡说八道。”

谢挚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重新板起脸,以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她真是受不了姬宴雪了,姬宴雪就算把自己比作动物,也一定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个强大厉害的动物,需要照顾她,保护她。

她这个思维定势总是转不过来,有可能是因为她从小便当强者当惯了。

果不其然,姬宴雪懵了一下:“鸽子?”

这可一点都不像她,她就算变成鸟,不应该也是鸟中之王吗?

她想了想,也笑了,“好吧……你喜欢的话,鸽子也行。只是我变成鸽子的话,可就给你抓不了鱼了,我本来是想着变成只鱼鹰呢。”

“哼,谁要你抓鱼……我自己也可以抓……”

“下次我也要绑你,只有你绑我,好不公平。”

谢挚抗议,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呢。

“可以啊。”

姬宴雪很顺畅地应许,一副什么都行的样子,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谢挚眼前一黑,沉吟道:“只是那样岂不是不大好动作?还是说你想像上次那样,坐在我身上……”

“禁!”

在姬宴雪说出危险的话的前一刻,谢挚紧急施法。

“……”

新年第一天,摇光大帝就被谢挚上了一道噤声咒。

姬宴雪摸了摸嘴唇,她对自己被噤声这件事也快习以为常了,非常无奈地看了谢挚一眼,拿起纸笔写了一行字,递给谢挚。

谢挚接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学腹语了。

“不许学,”谢挚立刻捂住姬宴雪的小腹,“我不准你学。”姬宴雪要是学了,那她的噤声咒可就没有用处了。

姬宴雪就那么望着她,也不肯定或者反对,眉眼柔和地微微笑起来。

她的绿眸宁静地凝在谢挚脸上,像一汪深静潭水,仿佛忽然被微风吹皱了些许,晃动出一圈圈波纹碎光。

谢挚忽然觉得,就算是姬宴雪不学腹语,她的噤声咒也没用了。

因为姬宴雪不用说话,只凭眼神,她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像现在,她正在说:

好吧,你不让我学的话,那我就不学了。我听你的话。

“哎,你要是晚上也像现在一样听我的话就好啦……”

姬宴雪示弱的时候,谢挚总是很心软,她将手搭在姬宴雪肩上,情不自禁地说。

姬宴雪挑了挑眉,含笑看着她。

“……好了,你不要再看我了。”谢挚心虚。

看来光是禁了姬宴雪的声音还不够,还应该把她的眼睛也捂起来……

决定了,下次她就蒙住姬宴雪的眼睛,然后便可……谢挚开始顺势畅想。

她说:可是我觉得你很喜欢。

看来和人成婚久了就是这点不好,妻子在想什么,不用说话,对个眼神也能知道……她都没有秘密了!

可恶,实在是可恶。谢挚愤愤。

第422章 许愿

“我才不喜欢……!”谢挚强调,就算喜欢,她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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