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俯晴流
慕兰时诧异地转过身头来,喝茶的动作也停顿了,问:“我自觉什么?”
戚映珠故作高深地提着衣裙,缓缓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说:“知道妻主不在大街上,这就把窗帘拉得紧实。”
慕兰时失笑,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忍心驳她的面子,便骤然伸出手,将人拉到怀中,热气喷薄在她的耳畔:“是啊,但是也不仅仅因为这个……就像现在这样。”
手又滑向腰间,明明隔着一层衣料,却还是震颤起了层层涟漪。
戚映珠的脸很快就浮上了绯红颜色,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娘娘还是让兰时好等,处理完事情这么久了,才肯过来照顾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慕兰时闲闲道,修洁手指有意无意掠过她软软的耳垂。
戚映珠一边要矜持推开她,一边又知道自己不起身,便更加别扭了,哼哼唧唧:“那我衣服都不换就过来,你不嫌我脏?”
看得出来,她心情非常好:惩治了那群人。
慕兰时眼色微微一黯,她又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和着乾元的兰芷香气一起涌入戚映珠的脖颈处,弄得她痒痒:“什么时候兰时嫌弃过娘娘了?只是娘娘上次嫌弃兰时脏,说什么洗不清来着?”
“哎呀,什么话你都记那么清楚!”戚映珠嗔怪她说,勾住她的手,直接抢断她的话:“那张校尉……是你派来的人?”
慕兰时盯着她笑,一双凤眼里面又淌着汪春水。
“对。”
戚映珠笑了,忽然主动蹭起来,攀上慕兰时的唇角,亲了她一口,“奖励你。”
“这奖励怎么够?”慕兰时幽幽地看了过来,一副还是不满意的样子。她当然知道那张校尉的出现有多么重要。况且,她还不止为戚映珠做了这一件事呢。
戚映珠哼哼着,又重新攀上她的脖颈,这下撬开了慕兰时的牙关,尽力地去深吻她。
——她是主动的那个,可是她眼下却双靥扑得通红。
慕兰时静静地感受着她拙劣的进步,偏偏戚映珠吻完她之后还要侧头问她,水淋淋的粉唇开合,“那你觉得我这次有没有比上次吻得好?”
“还可以,但可以更好。”慕兰时这么说着,转为主动出击,唇舌勾连着旖旎为舞。
吻到情动处,衣衫剥落,水声啧连。
两人的体温都在升温,眼睫孱颤着,滴落着水意,像春日的雨。
戚映珠不得不承认慕兰时的确在这方面很不错,虽然她被伺候得舒爽,但是这事一旦仔细想过来她便不开心——那慕兰时不也是有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才这么娴熟么?
左右思量,戚映珠心里面便合计出来了!这人是上辈子惹的风流债,然后用在这辈子欺负她呢!
想到这里,戚映珠便愈发生气。饶是她现在衣衫褪落了大半,圆润的肩头也露在外面,整个人都受着慕兰时的发力,却还是不快。
她面色潮红,喘息着,忽然推了慕兰时一把——谁让这人自持清正,这会儿也表情淡然呢。玫瑰花的香气逸散出来,混杂着兰芷香气。
慕兰时诧异地看了戚映珠一眼,疑惑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不过听方才的响动,大约没有吧?
不过慕兰时现在已约莫掌握了些戚映珠“异样”时的想法。
“那你欺负我,谁像你一样不清白?”她喘着气。
慕兰时哑然。
明明脚踝不住颤着,却还要分出气吃醋。
慕兰时想了想,松出半截手,“既然娘娘嫌弃那我就不——”
然而话音还没说完,她便又听得自喉间溢出的舒快声音——来自她自己,也来自她。
绞缠得又狠了。
只感觉到戚映珠愤愤咬她耳垂:“不准。”
嫌弃归嫌弃,却还是不准。
春水都到了阀。
慕兰时笑着看她绯红耳廓,怅然问:“娘娘向兰时讨要暗卫,却一个暗卫都不曾折……那怎么办?”
折一个暗卫,便陪一夜春宵。
身躯起伏着,戚映珠仍未缓过来,只闷闷道:“那你就不让我陪你了?”
第32章 032
暮色如融化的琥珀裹住交缠的喘息,金乌坠在云絮里,烧得西天泛起情潮般的酡红。
来往几次后,两人总算恢复了应有的理智,戚映珠总算下了她的身,饶是衣裙已经濡湿了一片,没法再看。
白玉似的脸庞绯红着,精致的五官却又像是因为泡了水,愈发纤软可爱。
她红着脸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不怎么愿意抬头去看慕兰时——谁知道这人模人样的世家名流竟敢这样对她!
还不止一次!
她的气还是没有匀过来,抬起眼看慕兰时时,却发现她早就在看着她。
一双清凌凌的凤眼往她这边瞟了过来。
生了倒钩,煞是好看,只是那深深的漆色瞳孔眼底,还有未尽的情潮。
再往下,是她悬空的手指。
筋骨漂亮、刚劲纤美的手指,被日光盈盈地吻出金光。
方才从湿热处带出来的黏连的水液凝聚成水珠,聚在她圆润的指尖。
……本来,这些水液就很暧昧就很se情了,慕兰时偏偏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不去处理这些银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更让她心痒。
“你快擦擦。”戚映珠着急道。
看着看着,慕兰时倏然动了,戚映珠本以为她终于知道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不合时宜了。
但慕兰时接下来做得更过分。
她将水液还凝聚的手指,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没有用别的东西擦。
神情还一副相当享受、虔敬的模样,仿佛在品尝什么世上最美味的琼浆玉液。
——端方清正的世家大小姐,长身玉立在窗前,却衣衫半解,露出襟前秀美的锁骨。
“你拿去擦擦成不?”戚映珠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顺手抓起桌上的绢帕扔过去,大抵是不能再看下去这一幕了。
慕兰时这才悠然地抬起头来,将手指吐出来。
口水粘连出银丝,和原来的水液混杂在一起勾连,愈发迷迷糊糊。
戚映珠脸都快红透了,就算是现在西边烧红的天幕,都不及她此时此刻的红润。
“哪里的事?”她悠悠地笑着,笑意愈发清朗,“上次兰时不是说过的吗?娘娘是雪肌里面裹着蜜芯。”
“那自然就是甜的了。”
戚映珠忽觉额前一跳。
没办法,这世道就是如此,她似乎又有感觉了。谁让她是同她结契过的乾元呢?
空气中还有她浓烈的兰芷香气——这种香气侵略性并不强,再浓再烈,大家都会觉得好闻。皇家甚至还用这种香调配了九和香,身份愈贵的人才能愈用得起,量才愈多。
换言之,这个登徒子不管怎么用她的信香造作,别人都察觉不了异常。
这就是顶阶乾元。
呵呵,世家血脉、无数丹药喂出来的顶阶乾元。
戚映珠忽然更生气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钳制住那只漂亮精致的手,恶狠狠地仰视她说:“慕兰时!”
慕兰时没想到戚映珠会这么主动地上来,还要捏住自己手腕,于是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她们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以及藏在衣领下面,方才互相啄吻留下的痕印。
“你,你听好,”戚映珠吞咽着唾沫,但气势上仍旧弱一头,“让你别舔了就别舔了,你再这样……”
慕兰时实在生得颀长高挑,显得戚映珠说什么话都没有什么底气。
“不仅仅是沾了脂粉气的狗,还像只熊似的……”她小声嘀咕,为这突如其来的失策懊丧。
慕兰时颇委屈地道:“也没有熊那么夸张吧?”
“不说这个,”戚映珠语气仍旧恶狠狠,双颊都气得鼓起来了,“再有下次——”
“我一定要把你压、在、身、下,让你一直叫我妻主。”她说得笃定,虽然是仰视,但是这会儿拿出来全副派头。
她虚张声势地踮脚,却撞进慕兰时骤然幽深的瞳孔。
慕兰时立刻展颜,竟然偏过头,顺从地矮下身子,偏过了头,只弯身看她。
她叫得亲昵而暧昧:“妻、主。”
慕兰时的确是长得比她高的——但是她弯下身来,像逗她,又更像是服软。
戚映珠踮着的脚还没有收回,而慕兰时又顺从地矮身望她,一时间,便是字面意义上的高下立判。
为她低下头,光霁如天上月的女子为她低下头而已。
“你……”戚映珠霎时就泄了气,什么骂她责怪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低头服软的取巧举动,简直令人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戚映珠慢吞吞地平了方才踮起的脚。
但她总疑心自己是不是太容易受骗,于是仍旧抿着唇,说:“现在叫妻主没用了,我反悔了。”
慕兰时怅然地看着她,直起身问:“怎么没用了,反悔什么?”
戚映珠慢吞吞道:“还记得那暗卫的事么?我反悔了。”
折一个暗卫,换一夜春宵。
慕兰时故作茫然:“换成什么——每留一道指痕,许臣一夜放肆?”
“呵呵,你不准碰我。”戚映珠恼得很:“现在一夜都没有。”
看来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
慕兰时想了想,歪了歪头:“好,不碰。那娘娘的潮泽期来了怎么办?”
她说着,忽而又俯下头,吻过她仍然霞红未褪的柔软耳垂,“毕竟娘娘的潮泽期和一般的坤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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