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青净
而那一只极为好看修长轻抚这鹿知舟脸庞的手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她们的到来,便慌张无措的挪开了自己的手。
相反,她还极为的放肆的在玉溪和夏秋的注视下,食指指腹直接就压在了那一张带着几分苍白却又艳红的唇瓣之上。
很软。
这是指腹压在其上后,司清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玉溪见了这一幕,眉心微蹙了起来:“司清影,你在做什么。”
即便是没吃过猪肉,但是这些年混迹在盛京之中,玉溪见了这一幕,又怎么会不知其中的含义。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不觉得意外,毕竟之前司清影就对鹿知舟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如今升起了别样的心思也能够说得过去。
玉溪所在意的也并不是这些,而是司清影此刻对鹿知舟的动作和态度。
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就仿佛之前一个极为克制的人,突然心底猛兽冲了出来,完完全全的释放了自己的兽意,并且企图一个人霸占了那个她觊觎已久的人。
若说之前的司清影是克制的,那么如今的她就是放肆和大胆的。
原本还在仔细感受鹿知舟那唇瓣之上的柔软的司清影,突然被玉溪的声音打断,这让她的手微顿了一下。
而站在玉溪身边的夏秋则是伸出手拉了一下玉溪。
司清影摩擦了一下鹿知舟的唇瓣,然后这才收回了手。
随后她便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玉溪两人,不,更加应该说是她是在看着夏秋的。
“她没事,你们出去吧。”
她的声音很淡,但是却又给人极大的威压与压力在其中。
明明还是那一张脸,但是周身气质在这一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强势且尊贵霸道。
甚至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强烈的不容他人反驳的气势。
看着这样的司清影,玉溪的脑袋瓜子嗡嗡了一瞬,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司清影刚从景帝陵墓中回来的那一个早晨。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玉溪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夏秋在对上司清影那一双眼睛时,她瞬间就一震。
“你不是阿影,你是谁。”这是玉溪说的。
玉溪此刻眉眼之间尽是凌厉之色,在没有了之前的跳脱模样。
哪怕在不靠谱,却也是在鹿知舟身边长大的,或许她是比不了司清影的聪明,但是却也不笨的,甚至可以说也极为的心细。
从小和司清影一起长大,玉溪又怎么会认不出对方来呢。
司清影的视线从夏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我不是,那你说说,我是谁。”
玉溪一时有些语塞,但是到底没有因为这话而乱了自己的猜想。
“我与她一同长大,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她,你除了她和长的一样外,哪里和她像了。”
“你到底是谁,阿影又在那儿,还有,马上从她的身边离开。”玉溪厉声道,甚至她的手还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哪里,藏了一把软剑。
听见这话,司清影则是淡淡的看着她:“是么,那你又怎知,平日你所见的人,也不过是她的一个伪装呢。”
玉溪没有在废话,而是直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在她要出手时,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出声的夏秋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师父。”玉溪不解的转过头看着夏秋。
夏秋没有看她,因为她的视线一直都在坐在塌边的司清影身上,最后她往前走了一步。
“老身不知该如何称呼您,但老身想要问一句,阿影……清影她……”
司清影的手握住了昏迷中的鹿知舟的手,她把玩着鹿知舟那葱白修长的指尖,然后淡声道。
“你又怎知,我不是她呢。”
她说着,便掀起眼帘看向了夏秋。
而夏秋闻言则是瞳孔微缩了一下,她的情绪起伏很大,但是最后却又归为了平静。
“我知道了,那大人她,没什么大碍吧。”夏秋问着。
司清影转过头,她的视线落在鹿知舟那一张安静的容颜之上时,那眸子之中明显是变得温柔了些许。
“无妨,左右不过是身体变得虚弱了一点而已,不用你们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夏秋看着她对待鹿知舟那小心轻柔的动作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微微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拉着一脸不服气甚至还有些茫然疑惑的玉溪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去之后,她还把房间门也给关上了。
一出去,玉溪便挣脱开了夏秋的手:“师父,你干嘛,你怎么能够让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待在大人身边,还有阿影,她……”
夏秋没有理会暴躁的玉溪,而是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了那变得漆黑的夜空。
最近好些天都在下雪,天空都是雾蒙蒙一片。
原来不知何时,雪停了,而且今夜天空之中,竟然罕见的乌云散开,并且露出了星辰。
而天机也在这一刻全数映入了夏秋的眼底之中。
从司清影和玉溪下山如盛京之后,夏秋就已经有些无法在看清楚司清影的命运线了。
在她们下山半年后,夏秋就已经彻底的看不透司清影那一条与鹿知舟相缠在一起的命运了,仿佛天机被什么所蒙蔽了一般。
这些年来,她就只能够从玉溪的命运线轨迹中所寻找到有关司清影的一些消息和线索出来。
夏秋知晓,在司清影下山那一刻,她的命运和命格便已经是她所不能够在窥看的了。
三个月前,所有天机都被遮挡,等到天机在一次能够看见时,这两三个月来,夏秋基本上时时常关注。
可她发现,之前司清影和鹿知舟的天机只是被遮挡无法窥探了,但是之后,这两人的命格与天机却是骤然消失不见了。
但是她又能够感受得到,那两人并未出事。
而今日,这两人的天机命运线又再一次的清晰的出现了,夏秋见了后,她一时间除了沉默之外,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别说了,你要知道的答案已经有了。”夏秋和玉溪说着,她的声音是无比的平静。
玉溪的手紧捏着软剑,一副随时准备要冲进去杀人的样子,听见夏秋这话,她是一脸的烦躁。
“师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我打哑谜,阿影不知道在哪儿,大人也没有救出来,您现在还和我开玩笑。”
夏秋轻叹了一声:“方才不是听见了吗,她就是司清影。”
她是司清影的同时,她还是……
“答案在天上,若是你能够静的下来心,你会看到的,这两日,都不要在去那个院子了。”
这是夏秋和玉溪说的话,她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而玉溪只能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等到看到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师父后,玉溪这才转过头抬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
只一眼,玉溪便是愣了一下,原来不知何时,今夜的天空之中却是星星闪耀着,煞是好看。
随即,玉溪的眉心没有紧皱了起来,她眼中的神情变化,从不解到惊讶震惊也不过短短几秒中的时间。
作为神女使者的传承人,玉溪在祁山之上,平日里除了学习一些基本课程之外,还要格外学习一些玄学之术。
玄学之术包罗万象,就连夏秋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自己都全部学会了。
玉溪学习这些,就像是司清影还要多学一些帝王心术一般。
或许玉溪的本领没有夏秋那么厉害,但是她的天赋却并不差。
看着那夜空,玉溪的手有些微微的轻颤,最后努力的紧捏起来,这才停了下来。
因为她看见了,司清影的天机竟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一个人的命格或许会有改变,但是却绝不会变化这么多,就像是命格突然间被替换掉了一样。
虽然那命格还是司清影的命格,但是其中又好似产生了巨变。
对方命格大变之外,它还紧紧的缠绕着鹿知舟的命格。
若是之前司清影和鹿知舟的命运线是紧紧相互交缠着的,那么现在,便是司清影的命运线主导和缠绕着鹿知舟的命运线,无比的霸道。
玉溪响起了司清影的异样。
突然间,她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荒诞猜想来。
————
房间里,司清影的指尖轻点了一下鹿知舟那紧皱在一起的眉心。
瞬间,一抹银色的光芒便从她的指尖之中没入了鹿知舟的眉心里。
司清影把手放下,然后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闲祝腐
她看向鹿知舟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眷念与温柔,还有那深藏在其中的爱意。
“之前,我没有能力留住你,那么现在,你休想在逃离我的身边。”
她的声音仍旧温柔,甚至还带着缱绻在其中,可是,却又那样的疯狂和病娇。
若是鹿知舟意识是清醒的话,她定然是谁被这样的司清影吓得狂后退三尺的。
司清影承认,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早就为了鹿知舟疯了好几百年的疯子。
她筹谋这么多,唯一想要的,也不过是眼前之人罢了。
“你太过心急了。”一道清冷与司清影一般无二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响起。
同时,一道虚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
她长得与司清影一模一样,甚至是两人的神情和气场都几乎别无二致,仿佛像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一般。
而此刻这一道虚影‘司清影’则是满眼带着一些心疼神色看着昏睡中的鹿知舟,在视线落在司清影的身上时,她的眼神中则全是不满。
司清影转过头看着她,她的眼底全是幽暗又偏执的疯狂之意。
“心急吗?”
“可我都等了几百年了,不,应该是我们。”她的声音极轻,但是神色却极为的妖冶邪肆。
虚影闻言沉默了下来,最后看着司清影:“但那也不能够伤害她。”
司清影闻言低声沉沉的笑了声:“若我不这样做,难道要看着她再一次的离开?”
“放心,我不过是拔了之前那的它留下来的印记而已,自是不会伤害到她的。”
司清影口中的‘它’,不论是她自己还是那一道虚影,都心知肚明。
上一篇:离婚后发现妻子是水母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