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青净
昨晚没睡好,某人有着怨念又有着想要看戏的心。
鹿知舟眉心有些许微动,她没说话。
而轻韵则是直接把筷子给啪的一下放在了碗上,然后兴冲冲的起身走进了屋子。
老早就想把那人的面具给摘了,结果昨晚鹿知舟不允许,说是什么窥探别人的隐私。
现在是白天了,人也醒了,不存在窥探别人隐私了吧。
而被绑住的人,看着走进来的轻韵,并没有慌张,若是用自己那一双漆黑的双眸看着她。
轻韵抬手便是敲了敲那个面具:“面具可以摘吧?”
她说完,也不等对方说什么,她的指尖便是已经把那面具给挑开了。
被摘了面具的人:“?”
不论她说还是不说你都要摘,干嘛最后还多此一问?
轻韵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道:“这是礼貌问题。”
被不礼貌对待的面具人:……
而在面具被挑开落在轻韵的手里后,她看着那面具之下露出来的脸,则是眉尾微动了一下。
“果然是你。”
“沈听星。”
在轻韵一字一句的念出那三个名字时,被绑着的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那一张清丽沉静的脸上之前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不过却是有着些许苍白而已。
但是那一双眸子则是有些暗邃莫名的看着轻韵。
“那我也应该说一句,好久不见么,江轻韵。”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实则那视线已经穿过了江轻韵落在了站在屋子外面的那人身上。
她的眼神幽深的可以。
屋子外面站着的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雪白的大馒头,修长白皙的指尖拿着馒头,嗯,怎么说呢,就很接地气。
准备把这个馒头当成自己待会儿上午的小甜点的某人,好似感受到了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微微转过身,便是和屋子里面的沈听星那双眸子对上了。
“你说是么,大人。”她缓缓的开口出声道。
昨夜受了伤又中了药,意识有些模糊,在那昏暗之中没太看清楚对方那张脸。
只知道对方是一个女子。
今日白日了。
视野不在受限了,看着那一张脸,还有对方那高挑清瘦的身影,沈听星觉得,这一次被追杀的四处逃窜,好像还收获了一个大秘密呢。
站在外面的鹿知舟好似没想到对方会和自己说话,她好似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是的吧。”
沈听星收回了视线,她看着江轻韵姑娘:“不知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人,江姑娘会不会被她们把皮都给剥了?”
江轻韵:“?”
江轻韵则是直接一脸面无表情把自己那纤细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腹部,是那个受伤的位置。
沈听星虽然没有痛的出声,但是她脸色变的比刚才还要苍白了一些,额头也多了一些细汗。
江轻韵好似没看到一样:“昨晚我才救了你,今天你就想着要恩将仇报了?昨晚某位大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副快要被放血而亡的哦,你猜猜,是你的消息先传出去,还是你先死在这里?”
江轻韵一边说着,手中的动作也每天停。
沈听星那被包扎好的腹部上,鲜血逐渐的侵染了那白色纱布。
站在门外面的鹿知舟:……
大清早的就这么血腥吗?
这两人不光是讲话血腥,动起手来更加血腥……
鹿知舟忍不住抬手抚了一下额头,看到沈听星那隐忍苍白的脸,最后还是出声了。
“可以了轻韵,人死了尸体不好处理。”
痛的身体有些抽筋的沈听星:“……”
她还没有死呢,就想着死后怎么处理她的身体了吗?
不过江轻韵还是收回了手,看着痛的一脸苍白的沈听星哼了一声。
“要是那些人找到了这里来,我要死的话,也会先弄死你,要不然,我一个人走忘川路多寂寞啊。”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手温柔的给沈听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站在她身后的鹿知舟则是有些心虚了:“三个月后,要去都城。”
江轻韵抽回手,转过身看着鹿知舟:“???”
沈听星也是有些虚弱的看向了她。
鹿知舟则是摸了一下鼻子:“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是郡守那边递信下来,避不开,除非在死一次,当然‘死了后’,可能后面的麻烦会更大。”
江轻韵:“……”
江轻韵深吸了一口气:“在弄死她前,我可以先弄死你吗?反正我早死晚死都会死。”
死之前多带几个人下去给自己作伴,这个想法好像还不错呢。
鹿知舟:……
鹿知舟略微委婉犹豫道:“恐怕不行。”
她也不是那么很想死的。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就算被人发现了,我努力保下你,让你少受一些折磨。”
江轻韵:“……真是谢谢你了,我的县令大人。”
鹿知舟好似没有听到她那话中的咬牙切齿:“不用谢,毕竟这些危险都是我带给你的。”
江轻韵:“你还知道呢。”
鹿知舟可太知道了,所以她不说话了。
在说下去,她怕江轻韵真的控制不住直接把她和沈听星给毒杀了。
噢,沈听星死了没什么,她不能死。
毕竟死道友不死频道嘛。
最后鹿知舟扔下这个炸//弹后便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她一走,这个院子里面便是只剩下江轻韵和沈听星两人。
伤口的疼痛过去后,沈听星虽然还是一脸的苍白,但是那看向江轻韵的眼神带着一些漫不经心之意。
“江姑娘打算一直这样绑着我?”
“好歹之前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江轻韵拿着一块手帕擦着手,对于沈听星的话,她直接冷笑了一声。
“想送我去死的朋友?”
“阶下囚少说话,这样活得更长久,当然,也不要想着逃跑,除非是你活腻了。”
沈听星闻言眼底多了一些深沉,她了解江轻韵,这人虽然医术很好,但是她的毒术更好。
不用猜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她的身上下了毒。
沈听星没忍住也是冷笑了一声,但是也没有和她计较这些,作为阶下囚,她确实是没资格提什么要求。
不过想到已经离开的人,沈听星倒是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江轻韵。
“倒是没想到,江姑娘和那位,竟会一直生活在这里,难怪那几位还在到处寻她,原来还真是没死,也是,一向算漏无疑计谋无双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死去。”
江轻韵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手中那擦了手上染起的血的手帕扔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沈听星也没在意对方故意的折辱:“知道的是挺多的,比如如今都城皇权被掏空了,还有宁朝的杀手进入了青县,带对的那人,好像是宁朝的哪一位呢。”
她语气不急不缓的说着,就好似在评论今日天气不错一样。
这回倒是轮到江轻韵多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不代表有些人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想保命还是想得到自由?别想了,老实待着吧。”
江轻韵说完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不过门却是没有关。
她一走,还被绑在屋子里面的沈听星,那清丽的面容之上才是多了一些虚弱和微沉。
伤口上的痛还是痛,但是一想到提前离开的县令大人,沈听星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莫测了起来。
然后再想到都城的那几位,沈听星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可以说的吗?
不过把这个秘密转念一想,好似也没有什么。
毕竟如今都城那边……
一想到县令大人,沈听星觉得自己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
而此刻被惦记着的县令大人,则是直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鹿知舟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的想,谁在背后骂她?
每日上午都是要到县衙处理公事的时候,昨夜虽然多了一个意外,但是不妨碍鹿知舟今天照常要上班打工。
俗话说得好,干一行爱一行,今日是县令,那自然要做好县令的本职工作了。
公事没有多少,但是鹿知舟翻看了一下这几日下九流那边传递上来的消息,其上有着不少都是在说,最近青县有着不少面熟的陌生人进来,很低调,对外的统一口径是做生意的,是商人。
而所谓的下九流,便是那些混迹在赌场里面的人,或则是拉帮结派的那些人,亦或者是那个街溜子之内的人,俗称,没有什么正经工作的人。
这类人其实在青县不少,但是只要他们不杀人放火无辜欺负普通百姓,没有踩在鹿知舟的底线上,青县,是可以容下他们的。
看,如今用得好,还可以收集情报。
从那些情报之中可以看出来,这些进入青县的人好似在找什么人,而且好像还不是修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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