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替身 第143章

作者:安萧苏苏 标签: 破镜重圆 娱乐圈 正剧 GL百合

黎数又剐蹭了下陆嵬的侧脸,喊了声:“宝宝。”

陆嵬轻轻的‘嗯’了声,尾音上扬,一点力气没用,只一双眼向上抬高,去找黎数的眼。

对视上后,黎数无声的笑笑,又亲了她一下,心情终于好了,说:“好乖,亲一下。”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VIP】

闹钟响起,黎数睁开眼,颈侧趴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身体有些酸沉,黎数下意识捂了下小腹,有仔细清洗过,但还是有点酸胀。

在床上坐着缓了一会,黎数推了推陆嵬的手臂:“起来了。”

长发形成了天然的遮阳屏障,陆嵬哼哼着又往下缩缩身体。

黎数食指在陆嵬的脸上戳戳,好笑的说:“最多还能再睡十分钟。”

浴室水声响起时,陆嵬就自发坐了起来。

刚五点,走廊里还没什么声息

趁着人少,一般陆嵬还得装模作样回一趟自己房间,假装是从楼上下来的。

想起这个,她有点气不顺,脸枕在黎数肩上,从背后环着黎数的腰,“《秘宝》的时候,我荧幕初吻都光明正大给你了,凭什么现在要藏着掖着。”

黎数用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从镜子里看陆嵬还带着睡意的脸,轻笑着说:“因为费导是导演。我们俩那时候也没搞真正的地下恋情,又不是偷偷摸摸亲的,所以不用小心谨慎。”

陆嵬的身体这两年虚耗的厉害,虽然已经尽力在调养,但睡醒起来时总是要缓一会。

黎数抽了张新的洗脸巾,湿了点水,给陆嵬轻轻擦了擦。

清水拂过,力道很轻柔,陆嵬舒服的笑了笑,确实是精神了。

陆嵬睁开眼,在黎数嘴唇上啄了下说:“我刚刚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黎数好笑:“多重大?”

“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陆嵬说。

“现在也没差了。”

“有差。”陆嵬很不忿:“每一天和隔几天能一样吗?”

黎数往外走,陆嵬仗着现在比她高一点,坠在后面不撒手,下巴始终黏在黎数的肩膀上。

黎数也不觉得她烦,拖着小尾巴似的走哪带到哪。

“没有隔几天。”黎数说:“你现在已经快养成每天准时打卡的习惯了。”

跟着大部队上楼溜一圈,开个灯就下来。

时不时再把521和元宝一起连带着扫地出门。

搞得521某次饱含冷泪的录制了一期名为《可怜的小机器人和无家可归的猫咪被恶霸驱逐》的‘流浪’主题的纪录片。

“那也不一样。”陆嵬把无名指上的戒指竖起来:“我可每天都戴着呢。”

拍戏的时候肯定不能戴首饰,何况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对戒。

收工以后的时间往往又不定时,很难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戴上,所以黎数的戒指一般保留在521那。

“杀青以后我也会每天佩戴。”黎数最后说:“想搬过来就搬过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521被分派了新任务,负责帮陆嵬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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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让陆嵬的心情大好。

后面的戏份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陆嵬的心情变化,同样也进行的无比顺利。

甚至看黎数和沈凝雪拍甜蜜戏份看得多了,陆嵬居然看出来了点诡异的津津有味——

或许是创作时的痛苦就是为今天准备的温床,季兇这个角色的扮演者是黎数,她几乎在扮演的时候完全与当时的自己共感了。

所以黎数总会在收工后回去补偿她。

一直到甜蜜相处同居的戏份即将拍完时,陆嵬居然还生出了些许不舍来。

脱离人设,离开规定情形后,季兇的影响对黎数而言就会慢慢变小。

很多事情黎数平时不会做,但这几天却会很好说话,也愿意配合。

以后就说不好了。

现场的打光已经开始逐渐的在调整。

初下火车时,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如季兇当时的心境。

之后不久,随着李兴的死亡,和祭神仪式的到来,天气开始变为狂风骤雨。

而在季兇住进李云舒家里后,天气才开始微微放晴。

现在终于再次迎来了台风天。

空气变得潮湿,粘稠,呼吸都被裹挟着,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驱逐这种湿粘的感觉。

案件被迫暂停,李云舒和楼里的居民一起,被台风封到了这个独立的小楼里。

疾风被一扇窗户阻隔在外,吹得哐哐作响。

家家户户都提前准备好了物资,缺乏娱乐设施的年代,在饭点时,大都聚在走廊里,或是楼下大厅里聊天。

楼里现在只有李云舒家里有电视机。

虽然是黑白的,但也已经足够拉拢全楼的孩子了。

李云舒也没闲着,趁着这听。

问孩子们有没有遇见过李兴,或者是有没有去过李兴死之前的地方玩,有没有看到什么,或是李兴和谁有过矛盾。

孩子们为了有电视看,也为了和李云舒这唯一一个有电视的‘权威人士’打好关系,不管有的没的,只要看见了,全都告诉她。

“老酒鬼总偷看大学生洗澡,我妈带我妹妹洗澡的时候骂他呢。”

“还偷看二楼的模特,去偷人家衣服穿,在人家门口站着,说烧烧香。”

 ”

“他还总去找小卖部的哑巴,小卖部他。”

“杀猪的老板娘也拿刀想砍他,我妈说让我和我妹看见他就跑,找大人在的地方呢。”

李云舒的本子上记了一行又一行字。

李兴偷窥、骚扰的对象,和他有过矛盾的人选,一一罗列,再按

中性笔的墨水都快要不够了,没写几笔就开始断墨。

她换了根笔,想了想说:“前几天泼红礼的时候,你们看见谁身上颜色比较多、比较浓的没?”

泼红礼是当地祭神时的一个习俗。

用红墨水或是其余一些红色的染料充作黑狗血,向着人群泼洒,取意祛凶避灾。

但红墨水和鲜血毕竟不同,气味、颜色,都不难分辨。

“可多了可多了!大学生身上很多呢,回来还一直在清理楼道,名模也是,她好多朋友,大家玩得好开心。”

“那天杀猪了吧?就在后山,放好多血!”

“是呀,砍骨头用的大砍刀有我那么长!”

“是呀好多哇,我妈带我去的时候,可多人身上都有猪血,回来以后,咱们楼里都刷了好几次地,难闻死啦!”

李云舒一震:“后山?”

“就是后边。”一个稍大的孩子指了指背面,说:“就是一个小土坡,那边空地大,猪肉店就在那片开。”

泼红、砍刀、杀猪、刷地……李兴被钝刀砍砸了数次才砍断,创面狰狞、血肉模糊的头颅。

有什么东西冥冥之中像是快要被串联成线,李云舒登时起身,掏出手机的瞬间,就开始向着屋外冲去。

电话还在等待接通。

转角处,李云舒抬头,却看到季兇正站在家门口,面对着屋里,不像是要进去,也不像是要出门。

听到李云舒的声音,季兇侧过头,向她这里张望了一眼。

李云舒的脚步顿在当下。

她很难以去形容季兇那一瞬间的眼神。

从窗外照到楼内的昏暗光线,让季兇的身影像是藏在一个灰黑色的迷笼里,眼睛里似乎投射出了自己的影子。

只是片刻的迟疑,李云舒停下了脚步。

忽然她看到,季兇的表情松懈了下来。

那是非要一眨不眨的注视下才能注意到的变化,只是明明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整个人的神情就不同了。

正要往季兇那边走,李云舒手上的电话忽然被接通了。

同事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也显得突兀,李云舒匆匆说了句‘稍等’,紧接着便捂住了话筒,和季兇匆匆告别。

季兇露出了一个李云舒都没见到过的灿烂笑容,而后和她点了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直到那天晚上回来,李云舒才知道,季兇的母亲在家里上吊自杀了。

她面朝着门,朝着季兇所在的方向,表情狰狞可怖,舌头吊在外面,死不瞑目。

家里的墙上被她用血红色的油漆写上了几个歪歪扭扭,向下淌着条条红痕的大字:

不得好死。

而她下午看到季兇站在门边时,季繁的尸体还吊在半空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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