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_汐
史诗无意中瞥到常娥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一疼,也跟着她往沙滩上游,游了不足两米,又扭过头来对姜军说:“你跟老徐先玩着点吧,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姜军无异议,拍着徐则林的泳圈说:“哥们儿,我再教你游会儿,争取让你早日把这个有损雄风的红圈摘下来。”
史诗尾随着常娥走到大遮阳伞下乘凉,常娥见史诗跟过来了,也不说话,戴上太阳镜闭目养神。
史诗沉思半晌,说:“那个男孩叫姜军,在上海工作,跟他女朋友一起出来玩的。人就是这样,每到一个新地方总会跟一些陌生人聊聊天,接触几分钟或者几天,然后再把彼此忘掉。”
常娥没吱声。
史诗又沉思了半晌,说:“我懂。”
常娥一愣,摘下太阳镜来疑惑的看她。史诗望着蓝天上白白的云彩,说:“你的心思,我懂。”
常娥继续疑惑的看她,她继续说:“我的心思,你可能不懂。”
常娥再次一愣,想摇头,又止住了。抓一把细沙,看它从指间悄然滑落。
沙子是滑的,不要握,越想紧紧的握住,留在掌心的越少。
爱情多像矫情的沙,一边呐喊手掌不懂它的滑,一边又想有个家。
常娥往史诗身边靠一靠,大着胆儿在她脸上轻轻吻了吻。她们第一次如此亲近,虽然只是脸。
史诗明显怔了一下,常娥笑了。
她笑着说:“你那点心思,没谁比老娘更懂了。至于我的心思……万幸你懂,那我继续等。”
史诗呆了呆,脸上润出几分酡红,也笑了,有点无奈的。
她在地上画个圈,沉一沉,说:“你分过三次手,我分过一次,分手的原因恐怕都是因为咱们太年轻。大学时代的爱情太青涩,顶少有小沐卉舒那样的。等我大学毕业,等我读了研……那时如果你还愿意在我身边的话,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常娥瞄瞄史诗光滑的大腿,吞口口水,说:“那我就等到你明年七月大学毕业,到时你要还顾忌这顾忌那的拖起来没完我非杀了你不可!”
“就怕你到时下不了手。”史诗嬉笑着把脚撂倒她肚皮上,吩咐道:“丫头,给我捏捏脚,把我伺候舒服喽说不定我能让你少等一会儿。”
“美得你!你想学卉舒尽管学,老娘可没小沐那么窝囊!”常娥拍掉她的脚丫子,拉着她站起来,说:“走走走,你教教我狗刨去。”
“不是狗刨!是自由泳!”
“好吧,那你教教我狗刨式自由泳去。”
……
晚上吃完烧烤,戚小沐和傅卉舒换上长裙,光着脚丫在海滩上散步。
夜间的空气比白日里潮湿一些,前方的大海被罩上了一片广阔的黑纱,海浪仿佛入了眠,安静了不少,头顶的星星倒是活泼的很,你挤眉我弄眼的乱送秋波。
戚小沐和傅卉舒手拉着手慢慢地走,在沙滩上留下一排排成双成对的脚印。
靠近海水,无声的继续往前走,交缠的十指传递着熟悉的温度。
海水一遍遍的冲过脚丫,裙角一次次的随风起舞,时间慢悠悠的从身边流逝。
似乎只要这样慢慢地走下去,就能走过黑发张扬的青春年华,走过白发苍苍的地老天荒,走到海枯石烂的天的尽头,最后,走入永恒不灭的爱的天堂。
走乏了,停下脚,并肩坐到沙滩上休息。
戚小沐说:“卉舒,以后咱们常常出来旅游好不好?”
傅卉舒说:“好。”
“我喜欢跟你一块儿出来玩,只要你在,不管在哪儿风景都是一级棒的。”
“深以为然。”
“谢谢。”
“客气。”
戚小沐瞧瞧四下无人,嘟着嘴索吻,傅卉舒毫不拒绝,随了她的意。吻着吻着戚小沐的身子开始发热,不满足的把手伸到了傅卉舒的裙子里摸索,傅卉舒按住她的手,警告:“别瞎闹,万一有人过来……”
“这里偏僻,没人过来,”戚小沐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这一块的确有点偏僻,而且时间有点晚,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傅卉舒放开了胆,也把手探进了戚小沐的裙子。
在最柔和的沙滩吃最美味的海鲜,那种愉悦简直难以言喻,既然难以言喻,那么就用行动——不停的吃,来表达吧。
彼此的手互相探入对方的体内,伴着海浪一波波的冲袭,两人的身子也一波波的起伏。
裙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挂在身上,涛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绕在耳边,女人的柔,星星的羞,大海的奔放,椰树的聘婷,谱成了一首唯有女子方能听懂的夜曲,诠释了一种唯有女子才能读懂的朦胧的美。
灵活的指尖轻拢慢捻抹复挑;压抑的吟声幽咽泉流冰下难。
傅卉舒吃的很痛快,戚小沐吃的很欢畅,欢畅到一定程度,她突然说:“卉舒,今天在天涯海角我其实造了一个句。”
“造的什么句?”
“就算我蹦跶到天涯海角,你也能把我逮捕。齐天大圣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卉舒,我真喜欢命中有你。”戚小沐的嘴在呢喃,手也在呢喃,磨磨唧唧的,让人上火。
“难得你这泼猴有自知之明。”傅卉舒使坏的猛然加速了手上的动作。
“啊——!我的佛祖!”
傅卉舒咬着她的肩吃吃的笑。
舒爽的海风吹过来,吹散了缠绵缱绻的黑发,吹开了含苞待放的花儿。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