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_汐
本来换房这事是史诗和傅卉舒一早就商量好的,史诗为了傅卉舒的爱情甘心做贡献,也没什么意见。而且看了常娥画画以后觉得常娥这个人应该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疯疯癫癫,就带着跟常娥和平共处的希望搬了家。
但是同居了两天以后,她逼不得已的承认她错了,她错大了,她根本没法跟常娥和平共处。
常娥天生懒惰,除了会收拾脸别的什么也不收拾,史诗正好相反,勤快的不行,屋里必须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俩人为了卫生问题没少吵嘴,吵嘴的时候常娥坐着光动嘴皮,史诗不光动嘴皮,还得站着来回忙活——屋里太乱她受不了。她前脚收拾干净常娥后脚给扒拉乱,好几次史诗都气的差点拿刀子割了她的喉。
跟个懒婆娘睡一张床,史诗的确很悲催。没关系,比她更悲催的人有的是,比如乐极生悲的戚小沐。
跟傅卉舒同房了,把门一关想干嘛就能干嘛了,戚小沐美的不行,正式同居的第一天,她嘴巴一翘就想消毒,傅卉舒晃着拳头把她吓了回去。正式同居的第二天,她翘着嘴巴又想消毒,傅卉舒又舞着拳头把她吓了回去。傅卉舒不配合戚小沐消毒的原因很简单——没亲口表白就别想亲热。
这种消毒与被拒的关系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傅卉舒见天在戚小沐眼皮底下摆弄风姿,什么好看她穿什么,怎么好看她怎么打扮,把戚小沐勾搭的眼珠子发绿了小嘴撅成喜马拉雅山了,她再坚守让你看得见就是让你吃不着的原则不放松。戚小沐成天饿的前胸贴后胸,看见蛋糕了又没钱买没胆偷,想吃不能吃,人家还不施舍给你点奶油尝尝,为此戚小沐整整受了一个月的精神打击。精神打击比卫生问题更折磨人,所以史诗那点悲催跟她一比,根本不算什么。
戚小沐时不时的就翘着嘴暗自发春,发春够了再暗自伤神,那哀怨又可爱的小模样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加菲猫,十分讨喜。一看她这模样,傅卉舒的小心脏不蹦跶蹦跶是不可能的,爪子不想蹂躏她一番也是不可能的,为双方安全着想,晚上睡觉就跟她各盖各的被子,有被子隔着,起码能管住自己的爪子,也能让戚小沐免于死难。可是戚小沐不懂傅卉舒的苦心,她不听话,每到大半夜,一看傅卉舒彷佛是睡着了,就偷偷溜进人家的被窝搂着人家的腰睡。傅卉舒对她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也不点破,任她搂。戚小沐有色心没色胆,撑破胆也不过是敢抱着人家睡一觉,连偷亲一口的勇气都没有,就别提动手动脚了。她的性子傅卉舒清楚的很,一边暗骂戚小沐没出息,一边又挺喜欢她这种没出息,怪矛盾的,只好使劲撮弄几把她的脸当出气。
眼瞅着大二就快结束了,俩人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五月的最后一天,韩日世界杯在汉城开幕,在无数球迷和伪球迷“进一个进一个”的呐喊声中,中国男足让人民群众失望的很彻底——一个球都没进,完败。以老八届徐则林为代表的男同胞们气的差点砸电视。
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和史诗对足球没什么兴趣,她们跟很多人一样,能看世界杯全是因为有中国在,这下好了,带着兴致看,看完兴致全无了。
常娥骂:“他娘的!你好歹进一个呀!一个没进!没进就算了,你倒是拿出命来拼呀!输人不输阵,拼出精神来也算赢,结果没一个拼命的!还他妈厚着脸皮跑人家更衣室跟人家交换球衣,一点男人骨头都没有!我他妈以后再看男足我就是大王八!”
戚小沐关上电视,把茶几当成男足狠狠踢一脚,说:“0比2输给哥斯达黎加,0比4输给巴西,0比3输给土耳其,进了负九个球,妈呀!头回闯进世界杯就迎来这种硕果,真他妈光荣!九个球!负的!换球衣被拒,耻辱!”
史诗说:“我看咱们大部分人都没指望男足能赢,就是想让他们进个球,别抱着一个臭鸡蛋回家就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不想闻臭鸡蛋他们越抱着一个大臭鸡蛋回来,中国男足,好样的!”
傅卉舒颇有智者风范的说:“去年咱们刚租房子那会儿我说什么来着?我说男足少不了在世界杯上丢人现眼,怎么样?被我说了一个准吧?我看他们比赛压根就没抱任何希望,你们高喊进一个进一个,我就高喊让人家少进一个让人家少进一个,争取把球丢在个位数,千万别上十位数,啊哈!男足果然没让我失望,才丢了九个,我太明智了!”
“拥有几亿个大老爷们儿的中国找不到十来个会踢球的,看看人家孙雯麾下的女足,那群铿锵玫瑰是个什么概念?有几支球队敢看不起?”常娥胳膊一挥,学着田震的声音傲气的大唱:“风雨彩虹,铿锵玫瑰,芳心似水激情如火梦想鼎沸!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纵横四海笑傲天涯风情壮美!”
史诗说:“没办法,体育界一直都是阴盛阳衰,想在国际赛事上找存在感看女子比赛准保没错,女足女排什么的都不赖,不论输赢,光凭那股精神头就值得你看。”
“一点没错,中国女人是世界上最棒的,没有之一!”戚小沐睥睨傅卉舒,骄傲的挺了挺胸前那对狗不理,意思是说我是最棒的,你要珍爱!
“对对对,我们是最棒的!”常娥一手叉腰一手勾住戚小沐的肩膀头,也骄傲的挺了挺她胸前那对大皮球。
戚小沐瞄瞄她那对大皮球,再瞅瞅自个儿的狗不理,凶巴巴的把她的爪子拽下来,夹着尾巴灰不溜儿的跑沙发上闭目养神去了。
傅卉舒乐的浑身抽抽儿,史诗第一次没觉得常娥那对大皮球作风不正,第一次打心眼里觉得常娥那对大皮球如此可爱,可爱到她都想十分粗暴的捏它们两把了。
☆、第 60 章
天气越来越热,暑假的脚步越走越近。
再过一周大二就结束了,戚小沐整理这一年来的作品,把看着顺眼的留下来,并且拍了照,看着不顺眼的则被她直接丢进了垃圾筒,丢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干脆利索的很。
全部整理完以后,她又对着前些时日画的刘红低头看了半天。傅卉舒拿着刚洗好的苹果进来,一看戚小沐正对着画面低头沉思,就没打扰她,咬着苹果站她身边跟她一块儿看。
这张画被戚小沐修修改改过很多次,上个月还拿着它去参加了高校联合举办的画展,获得了不少好评,当时有个商人想买,戚小沐没卖,她这一举动更是得来不少好评,被这么多人夸赞,戚小沐得意的快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甚至在傅卉舒跟前都得意的一直往上挺脖子,那副鼻孔朝天的小模样就别提有多欠揍了。
私底下史诗也由衷的夸赞戚小沐是天生的艺术家,傅卉舒说:“你可千万别把小沐想的有多伟大,她不卖全是因为商人出价不够高,他要拿个百八十万来买,我才不信她不卖。”史诗大悟的点了点头,表示她懂了。
傅卉舒吃苹果的声音惊动了戚小沐,她抬起头,说:“不知道刘红现在怎么样了。”
“该好的总能好起来。”
“人这辈子图个什么呢?”
“多了,得道的图天人合一,没得道的图财权名色,半得道的图好人一生平安。”
“道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傅卉舒把苹果递到她嘴边,“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吃口苹果。”
戚小沐撩撩眼皮:“苹果有什么好吃的?肯定没我的嘴好吃。”
她撅起小嘴又想消毒,傅卉舒把拳头挥了又挥,想跟以前一样把她吓回去,不知为何,这次拳头没能奏效,戚小沐冒着鼻子被砸成印度国旗的危险,死死抱住傅卉舒的腰,一嘴亲了过去。
久违的软唇,久违的亲密。
舌尖一点点的挑,一点点的逗,挑一下,心脏跳一下,逗一下,心脏麻一下。
手里的苹果滚到了地上,傅卉舒抓着戚小沐的衣服,情不自禁的回应,情不自禁的想吸取她所有的甜。
第二次深吻,戚小沐笨拙依旧,傅卉舒却仿佛找到了窍门,她青涩的引领着戚小沐跟她跳桑巴,青涩的引领着戚小沐跟她同呼吸。
稚子学步,跌跌撞撞,走的慢,心里甜。
一吻结束,红润爬满了两人的小脸蛋。戚小沐的眼睛润了一层水雾,瓜子脸含羞带怯,红嘟嘟的嘴唇微张,含情脉脉,稍长的刘海洒下来,遮住眼梢,嫣然楚楚。
这样的戚小沐,像个任人宰割的小媳妇,傅卉舒的心狠狠一跳,把冲动跳来了,不等呼吸恢复正常,拉过她的脖子,又一嘴堵了过去。
这次的消毒比较激烈,戚小沐承受不住,往后仰头倒在了床上,傅卉舒站立不稳,随之下压,一压下去,俩人牙碰牙,牙一疼,激情消了一大半。
傅卉舒捂着嘴从戚小沐身上滚下来,好一阵才缓过劲,埋怨戚小沐:“你那破牙是用金刚石做的不成?也太硬了!”
“牙不硬什么硬?你以为你那破牙是软的呀!我嘴唇都快让你磕成兔唇了!”戚小沐捂着嘴喊冤枉。
傅卉舒乐了,笑了一会儿,暗示道:“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
“我是有话说。”
不会再说咸鸭蛋吧?傅卉舒不淡定了,又忍不住提示:“这次再说咸鸭蛋我饶不了你!”
“咸鸭蛋怎么了?你那天要不是装成什么事也没有,我会说咸鸭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