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贝真子
直至此时慕容清也未曾从惊愕痛苦中缓过神色,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白水涵,难道真的是她一直敬仰的白将军出卖了她吗?若不是,她怎么会、怎么会与女王睡在一起!垂眸伤神,忽然被龙床中一摊殷红斑斑的血迹所牵动,慕容清一时失了神,双腿间的隐隐肿痛感和身体上的吻痕爱迹一下子唤起了昨夜自己与女王一幕幕欢愉好合的场景。
‘啊……’
慕容清突然拉起锦被捂住羞红不堪的美颜,懊悔羞愤的大喊了一声。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和女王扯上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女王不是与白将军是一对吗?为什么白水涵要这般对自己,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她,难道她不明白自己真的喜欢的人是她吗?慕容清咬住唇角,忍住水泪,她又隐约间回想起来自己好像被人下了药,然后她真的好像看见了白水涵,还记起来自己向白水涵求欢的画面……
“我们不可以,因为我爱着的人是你的娘亲柳若言,而且我是你的姑姑……”
……
“姑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慕容清哽咽在那里,泪水已然冉冉流落。这瞬息万变的境况实在让她难以承受,没想到白水涵真的是她那女扮男装的姑姑沐白,想她慕容清自竟然会和娘亲一般都爱上了同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竟还是娘亲的小姑子!沐白,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她记得前一天她找到自己说要带自己离开皇宫,还让她在宫外等着她办完了事回来找自己。当时的慕容清还天真的以为白水涵是想抛弃高高在上的女王准备与自己私奔逃走,她欣喜的苦苦守侯在沐白为她安排的客栈里,没想到恍惚间竟演变成此时的窘境。白水涵,不、是沐白,真的是沐白设计好的,要把自己进献给女王,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觉得自己成了她的包袱?还是想要摆脱开自己的一种方法?
殷红的鲜血隐隐间从慕容清的唇角流下,慕容清恨得全身瑟瑟发抖,紧紧咬着唇角,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真的看错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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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来找过朕,朕没有想到柳若言竟然就是一白仙子,呵,不怪乎你那般为她着迷,那果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牢室之中江玲珑面无情表的幽幽平淡的说道。
沐白听女王所言,一时紧张不矣,一步上前一把拉住江玲珑龙袖中纤细稚嫩的手腕,急色怒问道:“你、你把她怎么样了,若你敢对她做出什么,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玲珑冷冷的一笑,沐白的紧张让她的心更加的挫败受伤,她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狠心的如此伤害自己。她不敢相信她们从前的柔情蜜意、恩爱好合难道都是一场假戏吗?
……
“朕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的对朕一次?”江玲珑凝眉咬住唇角直直逼视上面前之人愤怒的眸子,她要知道,就算是受伤,她也要清清楚楚的让这个人告诉自己。
江玲珑的眸子让沐白的心凌乱不安起来,沐白侧目望向一旁,沉语道:“先告诉我你把若言怎么样了?”
“哼,你以为我会杀了她吗?呵,你错了,我放了她。”江玲珑一眼受伤的注视着面前之人,咬唇难过道:“沐白,你真的对朕只有恨吗?想我江玲珑一生傲然于世,从不敢用情于人,不想当我真的敢爱一个人之时,却换来这种对待。沐白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凌霄宫中你我对饮欢歌畅谈天下的情景,高峰崖前你舍命救朕,良马宝驹互相赠情盟誓……”
“你、你是凌云公子?”听其所言,沐白回眸看向江玲珑水雾朦胧的美眸,错愕间不敢相信道。
“朕当年乔装改扮与你结识,自是真心欣赏,当年你在擂台上与沐家人争夺家主之位,朕也暗中助过你一臂之力,朕一直觉得你我的缘分非浅,不仅可以算是有同师之缘,而且还几次三番的不期而遇。七年前朕正有意天下,起兵欲要征讨吴国之时,正巧救下落崖遇难的你。当时朕曾经派人到金陵城暗中查访,得知沐家当时的惨状。御医说你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可能也会失去记忆。”江玲珑的水眸深渊,启目遥望向远处,摇头道:“后来你醒了真的如御医所说你失去了记忆,朕觉得这对于你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朕可以从新与你结实,可以和你携手做一番大事,所以朕命御医试着将你以前的记忆永远封存起来。朕没有想到这么做会另你如此的受伤,沐白朕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你,反而是想要与你亲近相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明白朕的用心良苦……”一滴水泪由得江玲珑的腮边飘落,沐白的心不免被这滴泪水牵动,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江玲珑吗?
沐白一时觉得自己的确是亏欠了江玲珑,垂眸间叹息道:“陛下,你只是单纯的以自己的想法去实行所谓的好意,你有没有真的设实触底的为沐白着想过?虽是当年陛下救下了沐白一条命,但沐白已然用七年的光阴偿还够了所有,所以沐白请求陛下能高抬贵手放了所有的人。”
“呵,原来朕在你心目中如此蛇蝎心肠?”江玲珑咬唇凝眉,样子极是难过哀怨。
沐白心知慕容清在江玲珑手中,自己不可太过激化女王的心,此事只是自己与女王之间的恩怨,又怎能让她人牵连进来。沐白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为江玲珑擦拭去腮边泪水,望着江玲珑略显憔悴的容颜,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又岂能对江玲珑无动于衷,沐白能感觉到白水涵的心里对江玲珑的感情不浅,否则她的情绪就不会如此的被牵动,做出莽撞失策的事来。
“陛下,放了慕容清和柳若言可以吗?她们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整件事都只是你与我之间的,若你真的恨,沐白愿意一死了之,把本该已经失去的命还给你,好结束所有的事。”
“呵,你还是不相信我放了她们,是不是,朕已经放了慕容清和柳若言。你是不是很想离开朕的身边,与她们相聚在一起?”江玲珑抚上腮边为自己擦拭着泪水的手儿,灵眸闪动间幽幽低声问道。
沐白觉得江玲珑在试探自己,她不能确定她真的会放过柳若言和慕容清,想到昨天她设下的局险些让自己与慕容清做出不该发生的事来,沐白的心又怎会平静下来。“陛下真的放了她们?”
“朕可以用皇位担保,这样你总会相信了吧?”江玲珑的心微微疼痛,不明白沐白竟是如此的不信任自己。
沐白知道江玲珑最最在乎的就是天下霸主之位,今时江玲珑竟然用皇位向自己起誓,沐白这次真的相信了。
“陛下希望沐白怎么样?”沐白垂眸间咽下一口唾沫,心终于回到了肚腹之中,只要清儿和柳若言没事,她便放心了。
“朕希望你不要离开朕的身边,朕也答应你永远都不会追究她们。”江玲珑伸手紧紧的抱上沐白的腰间,美颜依靠在沐白的肩头,难过的哭泣着,祈求着。
“好,若你真的能既往不咎放了她们,沐白愿意留下来,但陛下可否让我见一见她们。”
“好,朕答应你,但,你要让她们知道你是甘愿留下来的。”江玲珑柔柔的在沐白的耳边轻语言道,声音极尽的细腻妩媚。
……
☆、第169章 钻心之痛
“小小姐……”喜儿背着包袱在宫门口远远的看着慕容清由里面走出来,兴奋的向失魂落魄的慕容清挥了挥手。喜儿拉过慕容清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慕容清的全身打理个遍,见慕容清除了表情呆呆之外却无半点不妥,也便心安的忙拉着慕容清离开了此地。
“小小姐,昨个有人通知我今早在宫门口接你一起出宫,喜儿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那女皇竟然真的肯放我们出去了。呵呵,真是夫人在天有灵,保佑小小姐平平安安啊!”喜儿闭目暗自叨念着。忽然前方有人轻声唤了声“清儿、喜儿……”不免引得二人驻足而看,喜儿抬头望去见竟是那次在牢中见到的白衣道姑,只是那道姑今时却摘下面具。近处一观,喜儿不免惊着未定,那道姑细看之下竟然像极了死去的长夫人柳若言。不、不对,这不就是自己侍奉了多年的主子长夫人吗!
“喜儿,你可还认得我?”柳若言眼中浮泪,主仆二人久别重逢悲喜交集,双双抱在一处水泪斑斑。
“夫人,你、你竟然还活在这世上,你可知喜儿有多记挂着您和少主吗?呜……”喜儿喜极而泣,哭了一会儿伸手拉过一旁慕容清,泣语开心道:“长夫人,这是小小姐,你瞧小小姐长得与夫人您一模一样。”说完又看向一脸茫然如梦的慕容清,道:“小姐,这便是你的娘亲啊,小姐还不快去叫一声娘亲。”
慕容清抬眸间看向面前与自己长得极像的风韵万千的柳若言,内心滋味百感千番,她一时突然联想到沐白为何要将自己献给女王,难道说她们二人早就已经相认了,沐白怕自己会牵绊到她与娘亲的好事,索性将自己抛到女王的身边,想打消了自己对她的痴念不成。
……
“为什么你抛弃了我,还要回来找我?为什么……”慕容清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起来,泪水嫣然间出落而下,心中万般委屈如何道得出来。
“清儿,是娘对不起你……”柳若言看着面前痛苦哀怨的女儿,心中无比的愧疚,若是慕容清恨自己,她也不会怪她,谁让她这个当娘的当年会狠心的抛弃下年幼的女儿。
喜儿没有想到慕容清如此反应,连忙拉住慕容清解释道:“小姐,喜姑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当年夫人也是有苦难言,当年李慕然威逼利诱让长夫人改嫁于他,长夫人不想小小姐你跟着自己流离失所,被逼无奈之下才会如此。”
“是这样吗?娘亲不是因为那个人跳崖死了,才会无心留恋舍命追随吗?”慕容清微微眯起眸子,眼中恨意尽显,她恨柳若言,恨沐白,恨极了这些个为了自己而活着的,自私自利冠冕堂皇的所有人,想来这世上连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都无法保护自己,她慕容清还要祈求谁的怜悯施舍?
“清儿,娘亲真的不想的。”柳若言极是痛苦的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揽抱住慕容清的双臂,急切道:“清儿娘亲会补偿给你,你要什么娘亲都会答应你,清儿和娘亲一起回家好不好?”
慕容清轻轻笑了笑,那笑容显得极是无奈哀伤,转身一把推开了柳若言的怀抱,摇头道:“补偿?如何补偿,七年的光阴,当别的孩子还在娘亲的臂弯中承欢膝下之时,我早已经学会察言观色,在慕容府中复杂烦乱的人际之间周旋打滚,学着怎么去保护照顾自己,让自己在府中存有一席之地。在我受伤了最需要娘亲的安慰体己的时候你在哪里?今时你回来说要补偿,如何补偿得了?呵,好,若娘亲你真的想要补偿,好清儿到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娘亲你可给得起女儿?”
柳若言的心被慕容清的话打击颇深,她没有想到慕容清会如此恨自己,此时慕容清回转的言语,一时让柳若言见到了一丝希望,柳若言连忙上前拉住慕容清双手点头道:“莫说一事,就是千事万事娘亲也都依你就是了,清儿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
慕容清美眸漂移间望向面前的娘亲,冷冷的轻笑道:“清儿不要其他,清儿只想跟娘亲要姑姑沐白。”
慕容清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震得柳若言全身微微一颤,莲步恍惚间后退了一大步。“什、什么?清儿说什么?呵,沐白是你的姑姑,今你我相认,不久你的姑姑也会与我们团聚在一起,何以说什么要不要的?”
“娘亲是听不懂清儿的意思吗?清儿是说我喜欢上了姑姑沐白,清儿想要求娘亲将姑姑让给清儿可不可以?”慕容清的一双眸子直直逼视向柳若言,一字一句的直直而言。
“什、什么?”柳若言惊回了双手,慕容清的索要她如何能给得起,沐白怎么会是沐白,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清儿怎么会和沐白牵扯上如此复杂的关系。柳若言不死心,她觉得清儿年纪太小,不懂□,一时用错了情也是难免的。连忙急色道:“清儿,沐白是你的姑姑,你与她如何使得?清儿你年幼不懂,待得你遇得良人便会知道何等是情爱了。”
“呵,娘亲莫不是太小看清儿了,娘亲怎知清儿不懂情为何物呢?我与姑姑两情已悦,若不是因为娘亲的出现想必姑姑定不会拒绝清儿,清儿与姑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清儿如何能再忘记她?”
“什么,你说你、你与你姑姑沐白有、有了肌肤之亲?”柳若言哑然呆住,想了想又觉得这、这绝对不可能,柳若言摇头不信道:“不能,沐白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我不相信,清儿你到是说说你与你姑姑沐白都做了什么?”
“呵,娘亲很想知道细节吗?好,那么清儿就告知娘亲好了,清儿与姑姑亲过,抱过,清儿的身体被姑姑吻尽,清儿的心也早已经被姑姑侵占俘虏,这样说娘亲是否能听得明白吗?”言罢,慕容清凝眉极是哀怨哽咽道:“若不是娘亲的出现想必姑姑就不会选择抛弃下清儿,如今既然姑姑要选择与娘亲远走恩爱清儿也就不会再纠缠下去,清儿不会跟你们走,清儿会留在皇宫中,祝福娘亲与她白头到老恩爱百年就是了。”言罢,慕容清赫然转身跑离开了柳若言的身边,朝着就快要关合上的宫门而去……
一阵眩晕袭来,柳若言极是虚弱的摇晃着步履无力而为,喜儿连忙上前扶住柳若言,自责埋怨起自己的教导无方,竟让小小姐变得如此大逆不道。柳若言瘫软的躺于地上,摇头痛苦道:“不,孽,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种下的孽果,这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柳若言……”
清儿,清儿竟然爱上了沐白,沐白,难道说前世我柳若言欠了你们沐家的这么多,今世要让我倾尽所有的去偿还够了方才罢休吗?
……
“若言……”身后一声柔柔轻唤,喜儿回头而望见来者竟是沐家少主人沐白。沐白身着一身白衣素服,乌发飘逸,还如当年那少年英挺般俊秀多情模样。喜儿看了看怀中瘫软伤神的长夫人,又看了看不明所以的少主人,左右为难的不知要如何是好。想来这两个苦命之人相互纠缠了这么多年,为何老天不开开眼好好成全了她们,为何非要周转波折到如此地布。
沐白见柳若言无力失魂的模样极是担心的跑到柳若言身边,见喜儿在此,想必慕容清也定是回来了才对,遂伸手扶抱起柳若言入怀关切问道:“若儿你怎么了?清儿她是不是也已经回来了?”
柳若言皱起秀眉看向面前关切着慕容清的沐白,咬唇冷然而问道:“沐白,告诉我你与清儿都发生了什么事?”
沐白一听所问,一时红了脸眼色闪烁间躲避起柳若言的质问的眸子,她不明白柳若言为何会这般问,难道说慕容清将在牢中中毒的事情都告诉了柳若言?天那,她要如何解释才好。
沐白的言辞躲闪更加让柳若言心慌意乱,内心五脏翻滚,柳若言的声音颤抖,字字而问道:“你吻过清儿吗?”
“我……”
“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有,可是……”
“告诉我,你有没有抱过她,是否与清儿发生过肌肤之亲?”柳若言的肺都快被气炸了,她没有想到沐白的回答如此淡定。
“我、我……”沐白的心跳得极快,她要如何回答,她是与清儿之间纠缠不清过,但那只是情势所迫,为了救下清儿才不得以而为之的。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沐白的脸上,这是柳若言第二次打她。第一次是情之所开,那么这第二次是什么?难道说是情之所终吗?就为了,就为了这些讲不清理不明的琐碎牵绊吗?
“沐白,原来你竟是如此的乱情乱意,清儿可是你的侄女,你怎可对她如此,让清儿对你用情至深?呵呵,这难道是上天在惩罚于我柳若言,沐白,我恨你,人说男女之情如为薄铝不值考验推敲,却不知你我之情竟是比薄铝还不堪一击,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恩断情绝,你安心的做你的振国将军,永远也不要再来找我柳若言。”言罢,柳若言重重的一把推开了沐白,莲步凌乱沉重的舍去离开。
……
沐白呆呆的看着离去的人儿,她想要去拦住她,却不知如何解释。怎么会这样,但既然她此次是要告诉柳若言自己不能跟她一起走,是否如今的结果来说对柳若言会更好,不管如何她既然心里面恨死了自己,那么今后她不在若言的身边,若言就不会那么的想念牵挂着自己。
“若言……对不起……”沐白的话虽轻,却也随着空气中的冷风微微吹到了柳若言的耳中,柳若言闭目咬紧牙关,在她听来,沐白的对不起竟是承认了她与清儿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柳若言的心散碎一地,此时她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这个让她崩溃瓦解的地方。
……
☆、第170章 颠覆
寒风凌厉,又到了一年初冬。高高的山崖上要个柔弱的女子迎风而站,直直的双目早已经失了去原有的神彩。
……
柳若言的心如同一盘散沙,今时她失去了所有,她忽然觉得天下之大却已然没有在存活下去的必要。有女教不得,有情却施不得是。崖风凌烈,她恍惚间记得七年前沐白就是在这样的寒风中迎风而去。
……
“若言,你不可做出傻事……”一道白影飞过一把将柳若言拉回到远离崖峰的地方,白容容皱眉急道:“若言,有些事你还没有了解清楚,怎可如此鲁莽就认定是非呢?你与沐白分分合合的都经历了七年之久,今时就要这般放弃了彼此吗?”
“师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有清儿立在我与她之间,不可以,我不可以再一错再错下去,我与她注定今生是孽缘无份,是我一手毁了清儿,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柳若言泣不成声,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信念。
“若言,我不信,虽我今时还没有见到我儿沐白,但以我的了解沐白对你的情却不可转移,她又怎么可能如此的伤害与你。你且等等,师傅帮你查清真相,就算不为沐白,你也总该想知道清儿的真实想法吧?听话,在此之前,你决不可妄谈生死。”言罢,白容容长长叹息一声,起身便拂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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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玲珑微目眯眼看着走进来的慕容清,不解沉声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宫,朕不是准你出宫去了吗?你又回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清微微一笑,抬眸含笑间向龙椅上的女王施了一礼,媚语娇态道:“清儿已经是陛下的女人,又怎会随便离去,清儿今后甘愿留下来侍候女王陛下。”
“什么?”江玲珑眯起凤目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不明白这小妮子到底安的什么心,她原以为这慕容清经历了昨夜之事,定会恨极了这皇宫和沐白,她一定会将此事告知柳若言,让柳若言与沐白反目成仇,如同水火。
“清儿是说,清儿的身心从今以后都是女王陛下的,清儿要留在陛□边。”慕容清幽而语,媚态娇气的勾勒住女王的眼神。
江玲珑一时被慕容清的一双勾魂媚眼撩拨了一下,心下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失算,没想到这小妮子竟是这般难缠。正待这龙殿上混乱之时,外面宫人传禀道:“振国将军求见……”
江玲珑压下狐疑,忽展眉轻笑道:“好了,此事朕稍后再与清儿商议,朕与将军有事商议,你且先下去吧。”
慕容清俯身极是乖巧的向江玲珑应下,微起莲步,退了出去。行至殿外抬眸向到站于殿外等待着入殿的沐白,四目相对七情杂味一时混乱如麻。沐白本以为清儿已经随柳若言等离开了皇宫之内,不成想今怎么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难道是江玲珑又一次欺骗了自己?想此沐白忙紧张的上前一把抓住慕容清手臂,急问道:“清儿,你怎么还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出宫了吗?”
“呵,怎么没有如你的意吗?你想让我走,我就偏不如你的意,这皇宫高墙的清儿就不信不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来给你们看看。”慕容清的双眼含恨,一字一句的紧紧盯着沐白的双眼顿挫而道。
沐白明显感到清儿的敌意,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夜之间清儿就如此的恼恨嫌恶与自己,沐白皱眉急道:“清儿年幼无知,这皇宫之内复杂凶险,怎能是你呆得下去的地方?”
“呵,清儿到不觉得,若说复杂清儿到觉得你与娘亲之事是天底下最最复杂的。皇宫中无非是谁有手段能夺得女皇的欢心独宠,谁就是赢家,清儿觉得自己哪里也不比姑姑你差分毫,姑姑今时如此紧张难道是怕与清儿争宠不过吗?”慕容清激将而言,媚眼挑衅而上。
沐白难以置信慕容清竟然会打起要做江玲珑女人的主意,这如何使得,情急之下沐白伸手抓住慕容清手腕,沉语低声命令道:“清儿莫要胡闹,速速随我离开这里。”
“我不会跟你走的,既然是你将我推给女王,此时又来装什么关怀好心。现今你大可以向女王邀功请赏然后与我娘亲远走高飞恩爱百年了。”慕容清秀眉凝结,咬唇看着面前沐白恼恨道。
“你说什么?”清儿的话让沐白诧异,她何时将慕容清推给了女王,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
“将军,陛下传您入殿,将军还是快些随凝月进去吧。”正在沐白与慕容清纠缠之时凝月从殿内走出,俯首向沐白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