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贝真子
喜儿从楼下也跟了上来,沐白回过头沉语问道:“嫂嫂怎么会生病的?请了大夫前来诊治了吗?”
“回少主,请了。”喜儿俯身忙回道。
“那大夫怎么说?”沐白一眼急切的沉语不悦的问道。
床中人儿听到门口所言,心口处微微波动,慢慢坐起身来,看向门口处虚弱道:“咳咳……没什么大事,只是感染风寒,修养几日也就好了,少主莫要牵挂。”
沐白听到柳若言的声音,立忙上前来到近处,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柳若言数便,只觉这月余未见怎竟消瘦了这少多,气色也是极其不好,给人憔悴疲惫之感,竟是这么的让她心痛,沐白一时心肝纠结一处,疼痛抽搐了一下忘了其他,遂情不自禁很是自然的坐到柳若言的床中,双手一把握住柳若言冰冷的手儿,痛心道:“怎就病了呢?为何不叫人告诉我一声,这、这、这如何是好……”
柳若言眉眼别过,将被沐白握住的手抽了回来,虚弱无力道:“就是个小病,想是过几天也就好了,少主莫要如此担心,咳咳……”
“小病?你、你,你看看竟都咳嗽起来了……”沐白看到柳若言冰冷的表情,心中寒意,听着柳若言咳嗽之音,更是害怕,她突然想到住在这屋中的二娘,当年所得的病就是会经常咳嗽的痨病,最后竟早早的就离开了人世。再看柳若言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之状,怎竟像极了二娘那时的病状!一经联想,心头更是恐慌,遂回过头,急急向愣在门口处傻呆呆的喜儿命令道:“传我的话,就说长夫人病了,让沐管家将城中王神医请来府中,速速为嫂嫂诊治病情。”
喜儿被沐白威慑的眼神吓回了魂,虽是知道长夫人只是轻微的偶感风寒,但听了少主命令,也不敢怠慢迟疑,忙低头应下,回身小跑着下楼去欲传达少主的命令。
喜儿小跑着离了西苑,时不时忍不住回头望向西苑方向,现今那楼里就只有少主和长夫人两人在,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喜儿暗暗奇怪,刚刚少主看长夫人的眼神怎么看着那般、那般的不同寻常。而且这楼上又是闺房,少主怎么就这么没有顾忌的就上去了!孤男寡女的,虽是长嫂似母,这年纪也是相差十岁,但、但柳若言依旧貌美风韵,又爱招人话柄,这孤儿寡母叔嫂辈分的是否也该忌讳着些呢?
……
西苑楼上沐白无比幽怨的注视着低头不看向自己的柳若言,低声怨语道:“病了为何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嫂嫂吗?”
柳若言淡然笑笑,道:“又不是什么要死的大病,要这般劳师动众的吓了旁人,也折煞了柳若言。”
沐白不喜柳若言乱语,伸手忙掩上柳若言泛白无色的唇间,一想到要失去柳若言,她的心头就无比的痛楚,慌忙嗔怪道:“呸呸,莫要乱语,嫂嫂平平安安定会安然无事的。”
沐白真心关心之音,让柳若言的心底里既暖和又酸涩,想着这人对谁可能都是这等子多情之像,便是暗暗气恼,柳若言慢慢启目看上这面前人儿,无力间淡淡难过道:“少主是否欠得考虑,这晴天白日里怎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就来了,若要落下口舌可怎么是好?”
被柳若言这般一提醒沐白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做法果真是欠考虑,真是关心则乱,方红了脸又将柳若言的左手牵起放在唇间,吹着暖气,软语道:“沐白也是听到嫂嫂病了,就全全忘记了其它。”说完,拉过了被子盖住柳若言身体,生怕冷着嫂嫂,关怀道:“莫要坐着了,快快躺下来歇息着,一会儿让大夫细细诊治一番。”
柳若言也是累了,缓缓顺着沐白的劲便倒入床中,眉眼微微闭合,轻吟道:“今怎有时间来了?不需陪伴你那未过门的小师妹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十月一,大家节日快乐,不知都要玩什么去,真子过两天要去吉林找妹妹玩去,有吉林市的MM吗???吉林有什么好玩的呢?
☆、第三十八章 吃醋
沐白叹息道:“今儿叫霜儿姐帮了个忙,带她出去玩了,沐白这才能得空来这里看看嫂嫂……”一语未极说完,沐白方感到刚刚哪里不太对劲,怎觉嫂嫂刚刚问的话语里有些酸酸涩涩的,嗯,好像是、好像是吃醋了?
沐白不敢确定,嫂嫂会吃自己的醋吗?
“嫂嫂,你莫是误会那些个谣言了吧?我、我沐白与灵珊真的没有什么的,而且嫂嫂你也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儿身,又怎会……”话说一半,又觉得不太对劲,若说自己是个女儿身那又为何会对柳若言动了感情,沐白张口无言憋了半天,却不知要如何解释,无奈间又喃喃小声道:“都是灵珊那丫头胡闹才会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弄得我现今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才好。”沐白看着柳若言微微闭合纠结的美眸,心中自责起来。嫂嫂怎变得这般憔悴,若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那她沐白岂不是该死。
沐白伸手一眼情愫怜爱的轻轻抚过柳若言额头上的发丝,软软的柔柔的,嫂嫂人美,就连发丝也这般让她喜爱。柳若言的眼微微颤动了几下,别过脸躲避开沐白的亲昵。沐白轻轻皱了一下眉,不喜柳若言的拒绝。
嫂嫂真的好美,还没有白日里这般近的看过嫂嫂,今这一目虽是病态虚弱,惹人生怜,却也别有着另一番让人着迷痴醉的风韵,沐白的心不禁然被床中生病的美人小小诱惑了一下,心也不由得怦然一动。侧头环视了屋中,见此时屋中没人,喜儿也让自己打发出去请大夫,方也壮了胆子,一眼暧昧的向床里柳若言所在萎了萎,贴上了柳若言软软虚弱的身子,俯□趴在柳若言身上抱紧了虚弱中的嫂嫂,软软撒娇道:“莫要听他人乱传,嫂嫂也知沐白是个女儿身,又能与灵珊有什么?这几日里未能见得到嫂嫂沐白真的是好生想念的。”
柳若言被沐白抱在怀中,听着沐白在耳边软软撒娇解释,淡淡启唇冷言道:“少主与她人的事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只是你的嫂嫂,管不少主的私事,也莫要多想其它。”
“嫂嫂……”沐白皱着眉头不喜柳若言硬生生唤她少主,这样一下子便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沐白霎时抬起上身俯望向床中柳若言,气结道:“还说不多想?原无人在时嫂嫂都是叫我沐白,今怎就硬生生叫起了少主?不是为这,那嫂嫂到是讲明了这是为的哪桩?怎就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了?”
听到沐白如此敏感言词,柳若言也嗔怪自己怎如个孩童般放不下心事,方强压下满腔苦闷酸酸,慢慢睁开双眸看上眼前深皱着眉头心急火燎的人儿,语气稍微放得软了些,道:“沐白,这是白日里,莫要如此不分长幼……”
沐白一听以为柳若言是忌讳着光天化日,不好亲近,方才压下疑虑,起了身,看了看门外,又回身凑近柳若言耳边,低声喃喃道:“喜儿出去了,哪里能有人看得见你我?”言罢,也管不得柳若言是否病着,便情难自禁的向柳若言唇间重重的吻了下去。
柳若言正是虚弱,无力躲开,遂也任由着沐白亲昵抚慰,感受着唇间的这抹温柔,但眼角却隐隐流下了泪水,轻轻小小的抽泣了起来。
沐白也知柳若言病中,心中痒痒难耐,却不敢太过造次。只是想念着许久前两人的亲近,总觉得像是梦中般的不真实,遂也想要与之温存一小下,唇中的缠绵蹂躏不管如何都觉得不够,但知柳若言虚弱,也怕吻坏了病中娇躯,遂慢慢攻势,暗自贪婪的咽下了一口与柳若言唇舌间搅拌在一起甜丝丝的蜜汁,延着这柔软香甜的唇舌中亲啄滑下,又轻轻小小的吸食上柳若言极为敏感的耳唇,直至娇嫩白皙的脖颈间,只觉得怎样的亲昵却是都不够的,一时忍不住欲意,重重的吸蠕了一口。那□间的痛却是让双双痴醉的,沐白紊乱的呼吸,有意向柳若言诉说着自己如何的爱恋着她,不想却忽然听见柳若言微微弱弱的泣音,怕是伤了她,慌忙间抬起头看向梨花带雨的柳若言,急问道:“嫂嫂,是、是沐白弄痛你了吗?”
柳若言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想言语,只是暗自流着泪水,微微颤抖着娇躯。
沐白眉头纠结,她只觉柳若言今天的状态极其不对,嫂嫂到底是怎么了?咬了咬唇,恼怒急问道:“嫂嫂,你定是有事隐瞒着沐白,你说,到底是怎么了?沐白从未见过嫂嫂你哭,难道是有人欺负了嫂嫂?快将那人告诉沐白……”
沐白霸道逼问,让柳若言气结一处,明明是她自己勾三搭四让人伤怀,此时还这般理直气壮的质问别人,遂用力一把推开了身上正行着欲念的沐白,将身体移向床里侧,怀中委屈的抱紧身上的薄被,如同受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嗔语失落道:“明明欺负嫂嫂的人是你,你还真会倒打一耙去诬赖他人,你心里面到底把嫂嫂当成什么?怎可这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你哥哥不在了,小看了我柳若言,才这般大胆的能任你为所欲为?”
沐白未曾想过柳若言会这般的说她,脸上霎时红一阵白一阵的羞愧一处,伸手忙握住柳若言微微颤抖的肩头,急急解释道:“嫂嫂,我、我、我一直把嫂嫂当成是沐白心目中最爱的女人,沐白是真的情难自制,时时都是对嫂嫂真情流露绝无二意的,又怎会小看了嫂嫂,对嫂嫂为所欲为!嫂嫂若不愿意与沐白亲近便说就是了,怎可将你我都一同辱骂了?”沐白顿了顿,没成想柳若言是因为自己而难过伤心,咬唇道:“嫂嫂和清儿是哥哥临终遗孀,是沐白此生最亲近的亲人,也是这一辈子沐白要守候的对象,我、我、我又怎会欺负嫂嫂……”
“是吗?嫂嫂不信你的真心,你今能对我如此这般勾引诱惑,谁知对她人是否也如此这般?”柳若言狠了狠心,由心底里讲出了久久郁结不解的心事,一想到沐白可能也对其她女人这般的眉目传情,缠绵示好,便心如刀绞般难受。若她是这样的人,那又要将自己的心置放于何地,又叫她柳若言情何以堪?当她听到外面的那些个谣言绯语的时候,柳若言心里难过至极,想着原来沐白并非只单单对自己这般的好,而是、而是与别人一样,她就好生的悲伤……
“没有,真的没有,沐白敢指天发誓今生只与嫂嫂这般亲密过,更别说、更别说是勾引谁了。”沐白见柳若言越哭越凶,红着脸,手足无措的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
原来嫂嫂真是因为那谣言而误解生了她的气,一想到那谣言,沐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那华灵珊死丫头无事生端,怎就非要横插一杠子上来,竟把自己温柔善良的嫂嫂给惹哭了。
但,沐白的心同时也激动了起来,难道说嫂嫂这是在吃自己的醋不成?若是真在吃醋,那不就代表柳若言正在开始慢慢的爱上自己了吗?
“嫂嫂是在吃沐白的醋吗?”沐白流露出喜色,大着胆子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若言一时被沐白触动了心事,双颊立时绯红不堪,暗怪自己怎就真对面前这小自己十岁的孩子动了感情,竟、竟真吃上醋了。柳若言不愿再与沐白交涉,拉上被子遮盖起绯红无比的美彦同,闭目不再答言。
沐白看到被说中心事而脸色泛红的嫂嫂,一时间全身上下霎时兴奋起来,原来吃醋中的嫂嫂是这般的可爱!看来,这次小师妹还真歪打正着了,沐白刚要俯□好好对嫂嫂疼爱解释一番,却听及门外传来声响,知是来人了,立马真起了身子,整理了一番衣衫,步履微动,瞬间便远远的离开了柳若言躺着的床帏边,生怕被来者误会,再给如此腼腆的嫂嫂造成些不必要的谣言出来。
……
王神医细细的为柳若言诊治完,只言受了风寒,并无大碍,但要长夫人放开心结,莫要心思过重,伤神伤身。王神医又开了些汤药方子,嘱咐清儿要按时给长夫人服用,好生修养调息才好。
沐白听王神医说柳若言并无大碍,方才将心放回到肚中,命沐管家多多重赏了王神医银子,又为柳若言这边多添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让其好生的伺候着长夫人和小小姐,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西苑。
喜儿送走了沐白,回到了房中,提了盆温水,想要为一直不言不语的长夫人擦拭一下满头的虚汗,温热的巾帕顺着柳若言苍白的面颊擦过,喜儿若有所思的自语道:“从没见过少主这般紧张过,没想到少主对夫人这般的好,比平常人家的母子感情还要深……”话未说完,喜儿拿着巾帕的手就停在一处。
柳若言脖颈间一处紫红色的吻痕如同花瓣一般绽放着鲜艳的色泽,娇艳欲滴惹人侧目寻思。
喜儿晨间时也为柳若言擦拭过这里,那时这里还是光滑如玉,如今怎就平白多出了一个痕迹。喜儿并不愚笨,这屋中能与长夫人单独相处在一起的人,今日里便只有少主一人。看着这个吻痕,喜儿的心里溅起极大的波澜,隐隐的似乎感觉到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少主和长夫人她们两个竟然、竟然……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更文,更有动力,真子乖巧吧!求抚慰......
☆、第三十九章 黑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