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鲤
老板抬头抬头瞧见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瘦弱男子,脸上笑意漾开来:“原来是秦爷,还是原来那间房么?”
被唤作秦爷的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显得有些邪肆。
随着秋意越来越浓,天色也暗的越发快了些。
华以沫四人在雅间用完晚膳,便各自回房去沐浴洗漱,整顿着准备明日一天的行程。
烛火微微摇晃,红色的烛泪顺着蜡烛融下来,在烛台积起一滩凝固的烛油。然后嗤得一声熄了灭。
夜渐渐的深了。
今晚是初一,月亮细的只剩下浅浅的一个弧度,并无甚月光,夜色便显得比平时暗了许多。
阿奴坐在桌边,随着时间过去,眼皮慢慢开始往下阖,手撑着头一点一点,最后“啪”的一声,落入了臂弯之中。
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整个酒楼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个身影却恍若无视眼前的黑暗,落地无声,从走廊上行走而来。明明只是脚步一迈,整个人已轻飘飘地往前了一大段路。不多时,已跨越了大半段走廊,停了下来,望着门槛下细如发丝的乌线。
黑暗如同完美的遮盖,将来人唇角的无声笑意隐藏。
一个方从青楼归来的男子,手上提了一壶酒,摇摆着身子在深夜空荡荡的大街上行走,不时往嘴里倒着酒。腰间的刀柄随着主人的晃荡撞在旁边缀着的钱袋上,遇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以及零星铜币哗啦啦的响声。
清澄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来。男子咂咂嘴,高喊一声:“好酒!”
声音在万籁俱寂的空旷里遥遥地传开来,格外清晰。
走了没多久,酒壶里的酒便尽了。男子皱了皱眉,摇了摇空无一物的酒壶,叹了口气,拐过了一个转角。
眼角却瞥见一个白色人影横着身子从身旁的酒楼轻轻飘了下来。
男子浑身一震,被这类似轻功的诡异身法一惊。定睛看去,方才发现那白色人影并非是横着飘下来,而是打横着被人跑着飘了下来。只是施展轻功之人穿了一身漆黑,若非留心,当真如同隐在黑暗里一般瞧不分明。
从那一身白色衣裙瞧去,若没有特殊癖好,应是个女子不假。
那人落地后显然也没有料到突然拐角处忽然出现一个人,身子微微顿了顿。
路过的男子见黑衣人怀里的白衣女子并无动静,江湖经验丰富地他下意识地便想到了劫人,大喝一声,伸手往腰间掏去。
“哪里来的贼人!还不给大爷速速放下人来!”
雪亮的大刀蹭得便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只是与此同时,那人脚步一个踉跄,差些拿不稳手中的刀。
黑衣人反应过来,不屑地笑了笑,低声道:“原来是个酒鬼。”
言罢,也不理会,脚尖一点,人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跃去。
男子见黑衣人不屑的神情,心中一怒,顿时酒也醒了一半,抬刀便往前冲去,口中不忘大喝:“你大爷的!吃我一记!”
黑衣人虽自信轻功,然距离过近也不敢将后背留给敌人,一侧身便往旁让去。
男子前冲之势过重,一刀正砍在酒楼旁的石狮上。只听轰然一声,石狮被劈得炸裂开来,震得男子虎口一酸,骂了声娘,转身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在不曾想到引起了这般大的动静,脸色一变,也不多加纠缠,便运足气力,寻了条路便奔了过去。
华以沫睡得正沉间,窗外传来陆陆续续的嘈杂将她惊了醒。正不豫间,只听一声巨响,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取了衣架上的外衫,便往隔壁的房间奔去。
当瞧见门只虚掩了一条缝时,华以沫脸色一变再变,跨过白日门口设置的乌线,刷的推开了门。
黯淡的月色里,只有掀开的被褥静静地躺在角落。床上的人儿已不知所踪。
男子见黑衣人抱着那个白色人影眨眼间便远去,只有依稀的白色小点在黑夜里晃动,他往地上“呸”地啐了一口,将方才石狮破裂时腾起的灰尘从口中吐了出来,口中喃喃道:“跑得倒比老鼠还要快。”
言罢,一个转身正欲离去,不料背后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了个白衣女子,脸色苍白,咄咄地盯着自己,惊得他瞬间起了一层寒毛,直以为是个女鬼,几乎要脱口尖叫。
“人呢?”冰冷的声音将男子哽在喉咙里的尖叫逼了回去。
男子一把握紧了手中的大刀,不明白眼前是人是鬼,正待分辨间,白衣女子似已不耐放,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掐住了男子的脖颈:“人往哪边去了?快说!”
喉间的手冰冷如死尸,在这幽幽黑夜里愈发诡异,男子头发发麻得厉害,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往方才黑衣人遁走的路上指了指,口中却已经发不出话来。
下一瞬,白衣女子已往前蹿去,眨眼间便消失在黑暗里。
男子脚一软,不知是酒意还是吓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跳剧烈。
“你娘的,到底是人是鬼……”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网速差,晋江抽的不行,好不容易才发上来。
尘儿被劫了,小沫沫很生气╮(╯▽╰)╭
话说周二全天满课,若是下午如果来不及更新,会放在晚上噢~~~
☆、危机四伏(四)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触骨生寒,有微茫的白色雾气静静缭绕在草叶之上。而月色黯淡,只堪堪将眼前方寸之地从伸手不加五指的黑暗里拖拉出来。
几乎已经快到达了自己所能施展的极限。却还是下意识地想着,快一些,再快一些。
胸腔内,一颗心剧烈跳动着。
砰砰。砰砰。仿佛要撞破整个胸口,从里面爆炸开来。
白色人影化作一道模糊的痕迹,于一瞬间划破深沉的夜色,然后重新湮入更深沉的黑夜里。
黑衣人身影极快,无声无息地穿梭在黑暗之中,虽抱了个人,却似丝毫没有阻碍一般,行动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直到几个转折后,黑衣人怀抱着手中的女子拐入一条路,最后方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月光淡淡地洒在门匾上斗大的两个鎏金字上,依稀能辨别是“秦府”两字。
黑衣人低下头。
一双漆黑如夜瞳孔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没有慌乱,也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清冷在那双眼睛里沉淀,目光如此刻的秋夜般生凉。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方知苏姑娘不仅如传言那般美貌无双,心境竟是淡定如斯,倒让在下好生佩服。”黑衣人唇边勾起笑来,缓缓开了口,声音沙哑,正是白日酒楼里被唤作秦爷的男子。
苏尘儿闻言神色依旧,似对男子的话毫无所觉。
秦晟不再说话,打横抱着苏尘儿,以脚代手,踢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
秦府院落深深,门前点了两盏灯笼,发出微微的红光。
秦晟甫一踏进府门,便扯了面上黑布。一中年男子听到动静后迎了上来,恭敬地低了头,唤道:“秦爷,可顺利?”
“自然。”秦晟笑得有些阴沉,“府里情况如何了?”
“依了秦爷的吩咐,饿了她们两日,已不像昨日闹得那般凶了。”中年男子代替秦晟将房门打了开,做了个请的姿势,“外头天凉,秦爷里面走。”
“很好。记得给我看牢些,不要漏掉一个。”秦晟点点头吩咐了声,抬脚便进了房间,走到了床边,将苏尘儿缓缓放了下。
中年男子打量了躺在床上的苏尘儿一眼,面色闪过一丝惊艳:“秦爷真是好本事,这女子不知哪里寻来?生的竟这般美貌,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和她们不同。”秦晟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话,目光有些不悦,“还有,她的事,千万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是,秦爷。”中年男子闻言,连忙压低了声音应了。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下去罢。”秦晟挥了挥手,将中年男子遣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被中年男子识趣得阖了上。
秦晟在床边坐了下来,重新低头细细端详起苏尘儿来。
室内烛火明亮,苏尘儿的面容一清二楚地呈现在秦晟面前。
柳眉如画。瞳若星辰。挺直的鼻梁与紧抿的唇线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倔强与冷静来,一点都不似那些寻常女子。整个人明明如弱风扶柳,却又自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自眉眼处透将出来。越是打量,就越是迷人。
烛火的光晕在苏尘儿白皙洁净的肌肤上轻晃,倒映在秦晟的眼里,引得他忽觉有些嘴唇有些发干。
片刻后,秦晟伸出手,指背贴上苏尘儿的脸颊,顺着发迹一路缓缓往下滑去。
触手温热滑腻,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般,在手间化开。
苏尘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面上不动声色,心思却早已百转了千回,思忖着应对之策。
秦晟的手一路滑至苏尘儿的下颔处,轻轻摩挲了阵。顿了顿,笑着开了口:“江湖第一美人,真是我见犹怜。”
言罢,似忽然想起什么,秦晟显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倒忘了苏姑娘被在下点了穴,初次见面,实在是失礼了。”
说着,秦晟手往下探,笑着将苏尘儿的穴道给解了。
苏尘儿却依旧静默着没有开口。
秦晟唇角弧度愈大,眼神里也带了些□的欲望:“苏姑娘既不开口,倒也无碍。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音未落,秦晟朝苏尘儿俯□子去。
苏尘儿望着眼前男子有些苍白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眼神一闪,人已往里滚了滚,然后猛然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为何还如此冒险?你便不怕么?”苏尘儿瞧秦晟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由沉声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秦晟挑眉,“怎么,苏姑娘也会怕么?”
“你何必冒这般大的风险。”苏尘儿并不理会秦晟的话,直言道,“若你足够聪明,便不要做这蠢事。”
“噢?苏姑娘可真会说话。只是……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秦晟不以为然,“在下的宅子虽没有风秋山庄大,倒也不小,藏姑娘一人可是绰绰有余了。”
苏尘儿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未待再开口,秦晟已然欺进了一步,将苏尘儿逼着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唇角笑意邪肆:“苏姑娘,不如放心交给在下,在下定不会亏待。”
苏尘儿退无可退,眼中闪过一决绝,知晓此事难以善了,右手一翻,已将头上金簪握在了手中。
一头青丝滑落肩头,衬着雪白的肌肤,愈发灵动。
“公子何必强人所难。”苏尘儿微微仰起头,将金簪抵在喉咙之处,神色依旧淡淡,仿佛此刻正在做的不过是寻常之事一般。
秦晟望着眼前苏尘儿的模样,忽然朗声笑起来:“有趣,实在是有趣。”话落,忽然一个拂袖,有白色烟尘自袖中散出。苏尘儿见势不好,手上一用力,簪子便划过娇嫩的脖颈,飞快地沁出一溜串晶莹的血珠。然而下一瞬,手中气力一消,再无后继刺入。而便在这顿了一顿的时刻,秦晟已经一掌拍落了苏尘儿手里的金簪。
苏尘儿身子一软,便往床上倒去。
秦晟得意地笑起来:“这药据那人说好用的好,苏姑娘可得好好品味品味,不要浪费了那人的一番心意。”
苏尘儿却已经无暇开口,眉毛微微蹙起来,一时只觉一股酥麻热意从脚底开始往上烧,所过之处欲挠而不得,难耐异常,不由连额头都冒了些虚汗。
秦晟低头望着怀里脸上微微泛起粉意的苏尘儿,心中更是一动,缓缓伸出手,手指捏在了苏尘儿亵衣的腰带之上。
只轻轻一扯,那腰带松开,便露出里头一抹月白抹胸来。
蜡烛发出“剥”得一声,爆出一朵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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