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鲤
作者有话要说:瞧,灵岚姑娘果然是个好榜样,小沫可是很有悟性的~~~╮(╯▽╰)╭
话说阿奴妹妹的大嘴巴在某些时候也是相当有作用的。
最近因为更文晚时间又没个准头,大家等文辛苦,能写得每章字数多些的,我尽量写得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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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境地(五)
不过片刻的相触,推开时并无受到什么阻碍。
苏尘儿目光有些嗔怒地瞪了华以沫一眼,冷着脸将她勾着自己脖颈的手扯了下去,同时把华以沫往床上一塞,微沉了声音:“华以沫!”
“嗯?”华以沫神情愉悦地靠回了床头,偏头望向苏尘儿,没有丝毫不自在地应了一声,仿佛方才自己的轻薄行径多么顺理成章。
“你在作甚么?”苏尘儿的眉在华以沫的凝视里蹙起来。
“自然是以身示范,怎么,尘儿这般介意么?”华以沫故作疑惑地问道,神色看起来甚是无辜。
苏尘儿如何不清楚华以沫在想什么,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话语在口中转了半晌,却还是不知该说她些什么。然而这一个停顿间,苏尘儿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转头往地上的红褐色的血迹扫了一眼,当即目光一沉,转向华以沫,开口问了出来:“为何你嘴里并无甚血腥味?”
华以沫闻言,一怔后忍不住轻笑出来:“尘儿连这个时候还这般细心,真是……有趣得紧。”顿了顿,华以沫的眉微微挑了起来,语气也多了几分揶揄,“没有血腥味不是正好,尘儿可还喜欢?”
苏尘儿将问题问出口的瞬间,心里已隐隐有了答案。此刻听华以沫的口气,更多了分肯定,脸色愈发冷凝:“你诓我?”
华以沫并不在意,只笑着问道:“尘儿可是生气了?”
苏尘儿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一时沉默下来,皱着眉望着华以沫。
“好歹这血的确是我的,我也没有怎么说谎。至于我嘴里为何没有血腥味……”华以沫看着苏尘儿,唇角弧度愈发大,“自然是之前已漱过口了。”
“所以,方才我在门外听到阿奴的喊声也是装的。连那情景,也是你们听到我的脚步声,故意演给我看的?地上的血,根本有些时候了,是不是?”苏尘儿的声音有些冷淡,虽是疑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华以沫望向苏尘儿的目光里多了分赞赏:“尘儿果然聪明,这样子都瞒不了你。”言罢,摇着头叹了口气,“我也不过想瞧瞧尘儿紧张我的样子,尘儿可会怪我?”
苏尘儿一声不响地听华以沫说了完,脸上冷凝神色并未因此有所缓和,心底浪潮翻滚,水沫飞溅,无数烦躁一点点涌上来,带着道不明的不安与惆怅,充斥整个胸口。眼前女子浅笑依旧,望着自己的眼底情愫分明,几乎快要探出来,然后将自己丝丝缕缕的缠住裹住,直到再也透不过气。
这般静默了片刻,苏尘儿望着华以沫的目光忽然移了开去,身子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不准走。”华以沫视线跟着上飘,落在苏尘儿微微偏转着头的脸上,出声打断了苏尘儿的话,“阿奴不在,自然得麻烦尘儿照顾了。尘儿若要离开,让我这个病患如何是好?”
苏尘儿闻言,目光才重新落回华以沫身上,声音毫无情绪道:“我会让百晓生派人过来暂且顾看着。”
“尘儿觉得,我会随便让其他人顾看么?”华以沫唇角微勾,眼神放肆地盯着苏尘儿,话语却轻轻柔柔,“尘儿莫不是怕有了什么,想要逃开么?”
“你想多了。”苏尘儿的语气微微有些加了快,颇有些正色道,“华以沫,你我皆是女子……方才所为便已是不对。不要再耗费心神在我身上了。我知你好新鲜,这种新鲜却也不该图。”
华以沫目光微微有些晃动,待苏尘儿言罢,脸上也收了笑意,神色一时瞧来倒是认真得很,开口反问道:“尘儿以为我不过图个新鲜,存着猎奇之心么?”
苏尘儿听到华以沫的问话,心神一动,抿着唇并不答话。
华以沫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直视着苏尘儿,淡淡道:“我倒不曾想到,尘儿原是不信。”
苏尘儿低头望着华以沫,沉默片刻,方缓声道:“你我相处不过短短几月时日,你并不足够了解我。”
“谁说必须足够了解才能动心?”华以沫眼角微挑,“我倒觉得,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矣。何况尘儿又是江湖第一美人,心驰神往者无数,多我一个,也不见怪罢。”
这一次,苏尘儿没有说话。
她往后退了一步。视线也从华以沫身上落下去。脸上神色沉凝,眉间相蹙。
片刻后。苏尘儿微微阖了阖眼,再睁开时,眼中的诸多情绪已被硬生生压下:“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你累了,先休息罢。”
言罢,顿了顿,转身便往外走去。在华以沫的目送里离开了房间。
之后的几日,似乎是有意避开一般,苏尘儿极少出现在华以沫的房间里,只托了阿奴去照料华以沫。即便是按着华以沫自己开的药方煎好了药,也都让阿奴送去。阿奴对此觉得有些奇怪,问起苏尘儿为何不去看望主人时,苏尘儿只道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阿奴以为两人有了矛盾,去找华以沫时,也好奇地问起此事。华以沫却无甚反应,只说随她。提及时那神色却有些奇妙,阿奴并不能看懂。只是阿奴一向求知欲甚旺,不解之下便将此事讲与灵岚听。
灵岚听到阿奴的传述,自然极为感兴趣得很,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笑嘻嘻地在阿奴耳边说了些什么。道是想要让她主人开心,只管按她的意思去做。
第二日,当苏尘儿端着药再来找阿奴时,只见阿奴右手缠满了白花花的绷带,苦着脸望向苏尘儿:“苏姑娘……”
“阿奴姑娘,你的手怎么了?”苏尘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阿奴将右手伸出去:“方才主人说她想吃桂花粥,让阿奴去做。阿奴……阿奴的手不小心被油溅到了。”
苏尘儿一怔,开口问道:“伤势如何?阿奴姑娘是否涂过药了?”
阿奴赶紧点了点头:“很严重!不过已经让灵岚姐姐帮忙上过药了,应该过几天便能好。不过……”阿奴说着,求助地望向苏尘儿,“这几天要麻烦苏姑娘帮我照顾主人了。阿奴手不方便,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主人又在康复期间,万不能大意啊。”
苏尘儿闻言,目光一闪,视线落在阿奴的手上,顿了顿道:“阿奴姑娘,你这绷带绑的不是十分好,不如我来帮你绑好些罢,这样才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阿奴一惊,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去,摇头拒绝道:“苏姑娘不必客气!阿奴觉得绑的挺好的。噢,我想起来了,灵岚姐姐还找我有事,阿奴便先过去了。”
言罢,阿奴已快步走出了门,头也不回。
苏尘儿见状心里已明白几分,却也无法拆穿,只得叹了口气,望了手中褐色的药一眼,抬脚往华以沫房间走去。
白渊醒来时,已是昏迷两日后的夜晚。
意识慢慢回归,头却有些刺痛。白渊想要伸手去抚自己的太阳穴,才发现身上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头不舒服么?”
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双手已经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白渊的眼猛然睁开,目光凌厉地瞪向眼前微微俯□子望着自己的灵岚。
“那迷药药性较大,你昏迷了两日,醒来后头疼也是难免,过会便好了。”灵岚手势娴熟地帮白渊按摩着,缓缓道。“
白渊脑中闪过自己昏倒前的记忆,眼中不禁有了怒意,嘲讽道:“为了目的,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不择手段?”灵岚音调微微往上提,重复了一遍,似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了丝揶揄,“白宫主可是指我为了迷倒你竟然亲你的手段?”
白渊不曾想灵岚说话一点都不忌讳,脸色冷下来。
灵岚继续笑道:“灵岚既是妖女,自然是无需在乎什么节操脸面之流。当时我若不如此,白宫主一剑捅下来,可让灵岚如何是好?当然自保最重要。”
白渊正待开口,忽然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什么,射向灵岚的视线愈发冷了几分:“你将我的面具取下了?”
灵岚闻言,按着白渊太阳穴的手顿了顿,随即下落滑至白渊的脸颊,食指描过白渊较普通人都要长些的眉,含笑道:“白宫主这般绝色姿容,遮了岂不可惜?”
白渊的眉紧紧蹙起来,声音寒得几乎要结冰:“你可知晓,看过我面容的人,都得死?”
“噢?”灵岚的头俯到白渊耳旁,轻声道,“那么,白宫主下手记得温柔些才是。”
言罢,灵岚抬起头来,目光如水晃荡,指尖一点点沿着白渊的轮廓滑下,仿佛并未看到白渊脸上积聚的如乌云般沉沉杀意,依旧开了口含笑道:“白宫主长得和灵岚想象里的一般好看。”
话音方落时,灵岚的手指已滑过那挺直的鼻梁,停在白渊的唇角。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白渊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蹦出话来。
灵岚轻轻笑了笑,听话地将手收了回去:“白宫主既不喜欢,我拿开便是。莫要动气。”
白渊知晓灵岚牙尖嘴利,也不与她辩驳,只改问道:“你拿我玉佩作甚?”顿了顿,白渊的语气了多了一分情绪,“你认识?”
“我怎会认识白宫主的玉佩。”灵岚笑道,“只是我正好缺一个配饰来配我的衣服,而凑巧你那玉佩实在太合我眼。倒不料白宫主怎这般小气,追杀我至此。”
白渊有些不信地皱着眉,望向灵岚的目光锋利冰冷。
灵岚注视着白渊的目光忽然一动,随之偏开视线,垂眸掩下了眼底的一丝悲伤,收回了按着白渊太阳穴的手,轻声道:“已经很晚了,我可要睡了。至于这几日,怕不得不委屈白宫主了。等我离开百晓楼……再将你的穴道解开。”
言罢,灵岚躺□去,果然依言阖上了眼。
白渊心头疑虑,根本毫无睡意,听着耳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方才因灵岚出格的动作言语激发的怒意才一点点平复下来。
她微微阖上眼,将体内的情况环顾了一圈,开始试图提自己的真气冲穴。
不得不说这穴点的着实是精妙,力道拿捏得正好,几乎将每一个能冲的破绽都锁了上。唯一的办法只能靠硬冲。只是体内真气却不知被什么压制,每次提气都像压着一块大石,运行起来缓慢滞涩。
然而除此之外并无他法。白渊一心沉下心神,开始积聚真气准备破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家太累,很早就睡了没有更新。
若是晚上有时间,补上一更。^。^
☆、白渊秘事(一)
日子如流水,看似缓慢而平静地自身边流淌而去,并不能看到水面下的暗涌波涛。几人总归还是这般在百晓楼悠然度过了半个月。这十多日以来,躺在床上的两人身体也随着时间过去渐渐恢复。灵岚受伤较华以沫轻,除了运气时胸口还会偶尔隐隐作疼外,表面看来已瞧不出异常。而华以沫靠着青纹果挥发的药性,得以暂时缓解了体内受损的元气。至于具体情况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晓。所幸已不影响下床走动,倒也不会太过无聊。
这日,华以沫特意出了房间,找到了正在处理楼内事务的百晓生。
“华姑娘?”百晓生见到华以沫很是惊讶,打量了她一番,方道,“身体可好些了?”
华以沫点点头:“好多了。青纹果效用果然极好,多谢。”
“那便好。”百晓生挥退了身前的手下,示意华以沫落座,自己则在一旁也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华姑娘此次来找我,可是有事?”
“自然。”华以沫应道,“我鬼医向来不喜欠人人情。当初同你前来,便应了你帮采儿姑娘看病。如今我伤势好了许多,怕是不日又要启程。不知采儿姑娘在何处?我好瞧上一瞧。”
百晓生闻言大喜,连忙起了身道:“这再好不过。华姑娘稍等,我这便去将采儿找来。”
言罢,匆匆转身离去。
不过盏茶时间,百晓生便携着采儿回了来。
“有劳华姑娘了。”采儿听百晓生在途中的解释,也清楚了过来的目的,因此朝华以沫感激地笑了笑,将左手手心朝上,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茶案上。
华以沫点点头示意,伸手去探采儿的脉。
沉吟了片刻,华以沫方收回了手。
“华姑娘,不知我的身体怎样?”采儿也跟着将放在茶案上的手缩回来,开口询问。
华以沫抬眼望向采儿,正色道:“采儿姑娘服用噬血楼的寒夜草后体内火灼丹的余毒虽已成功清了,却也如我所担心的那般因寒夜草药性过烈,导致残留了些寒夜草的毒性,潜伏在体内。”
“这……不知如何解?”站在一旁的百晓生出口问道,脸色颇为担忧。
“这倒不难,我会开个药方,吃上一段时日就好了。不过……”华以沫淡淡道,“我需要一味主药引。这药相比寒夜草,也没这么难得到。想必你也听说过,是散灵花的花籽。”
百晓生闻言微微一怔:“铸剑世家的散灵花?”
“嗯。”华以沫点点头,“寒夜草药性太寒,余毒留在体内久了,虽无生命大碍,却会影响采儿姑娘的体质。大家皆知散灵花花瓣泡茶,有驱寒之功效。却很少有人知道其花籽入药,药性温和,更有驱散寒毒之力,正适合不过。只是这散灵花不易存活,十分喜热,寻常地方根本无法生长,所幸司马家的铸炉坊附近正巧有。此任家主司马羽待人和善,想必你去要几株,他也不会吝啬。”
百晓生闻言,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我与司马羽的长子司马权倒有几分交情,此事的确不难办,只是看来我得亲自跑一趟了。”
“嗯。此去路程也有几日,你可以先将楼中事务交代完再行出发罢。”华以沫说着站了起来,“待这事一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告辞了。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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