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玄笺
林阅微:“你要是找得到生发秘方彦祖就不至于秃头了,我昨天听王圆圆说阿祖也快秃头了,昨天还发微博说自己的发量,还是加钱吧。”
顾砚秋笑道:“好的,都听你的。”
林阅微被这句话本身和它的语气莫名取悦,有点膨胀了:“什么都听我的?”
“听你的。”
“那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吗?”
“你先说是什么事。”
“刚刚还说听我的。”林阅微不满地说。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万一你让我以后都坐在你腿上呢,这种事情就不可以。”顾砚秋一本正经地说道。
林阅微一秒钟泄气道:“那没事儿了。”
顾砚秋挑眉道:“还真是这事儿啊。”
林阅微赌气:“不是。”但是和这事差不了多少。
顾砚秋:“生气了?”
林阅微阴阳怪气:“我哪敢生顾总的气?”
顾砚秋听出她的不快了,活跃气氛道:“你是小甜心,当然可以生我的气。”
林阅微不吃她这套,说:“等你先学会怎么霸总再说吧。”
她只是随口一说,万万没想到顾砚秋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闹出了一些啼笑皆非的小插曲,这是后话,此处暂且按下不提。
林顾二位都不是会哄人的主,尤其是隔着电话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消化或者依靠转移话题来化解。今天也不例外,林阅微上回叮嘱顾砚秋帮她注意注意她家的情况,顾砚秋认真地注意过了。
“我每周末过去一趟,有两次你爸不在家,一次你爸亲自下的厨,还有一次他在书房,只有中途吃饭的时候匆匆下来了一趟,吃完又上去了。你爸和你妈看起来还是很好。因为之前不了解他们的相处模式,更细微的异样我发现不了,不好意思。”
“行,我知道了。”林阅微说。虽然从顾砚秋简单的描述上,是没有什么异常的,但她心里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你不是要学习吗?快去吧,我也得洗澡了,有点头疼。”
“去吧去吧,拜拜。”
“拜拜。”
顾砚秋握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陷入了沉思,眉头微微蹙起来。有一件事她不知道要不要跟林阅微讲,就在今天晚上,她出去应酬的时候,在同一个会所的包厢遇到了林阅微的爸爸。
燕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商界的人出入场所就那么些,遇上不奇怪,但是林爸爸显然喝得很多,多得失去了一个成功商人应有的自持。
顾砚秋走的时候,林爸爸还在包厢里,林爸爸没有发现她。
林家,恐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顾砚秋心事重重地洗完澡,脑子里一会儿是顾槐和贺松君,一会儿是她妈妈沈怀瑜,还得多分出一份心神来思考林家的事情,端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喝了酒的大脑登时隐隐作痛,辗转反侧的动静停了,强迫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吵,很糟糕。
惊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满头大汗,大口地呼吸着,回过神打量周围,又睡到了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她和林阅微在一起以来,很少再犯过梦游的毛病,以至于突然见到熟悉的情境,有点儿缓不过来。
顾砚秋光着脚去厨房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按了按胸腔里跳得明显比平时要快的心脏,重重地吁出口气。
回来找了双拖鞋穿,顾砚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听到楼上从开着的卧室房门传出来的闹铃声,顾砚秋上楼关了闹钟,给林阅微发了个“早安”过去。
林阅微秒回:
【两个木:早上好[兔子]】
应该是早起拍戏了。
【西顾:么么哒[吃手手.jpg]】
【两个木:你发这种表情包我有一点点以为认错人了】
【西顾:上次顾飞泉给我发的,我存了】
【两个木:顾飞泉现在真的gay里gay气的,上回你发给我的那个打滚卖萌的是不是也是他给你的?】
【西顾:是的】
【两个木:好的,我现在相信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了,丫就是个gay】
【西顾:哈哈哈】
早起和林阅微说几句玩笑话让顾砚秋因为那个梦积郁在心底的阴霾扫去了不少,顾砚秋留下一句“我去晨练了”,林阅微给她回了一句“好哒”,语音还发过来一个么么哒。
顾砚秋戴上手表,换了衣服出去晨练,一个小时后准时回来,准备好简单的一人份早餐,边听早间新闻边吃早餐。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顾砚秋点开屏幕,来自许久没有骚扰过她的程归鸢。
【大风筝:我分手了】
意料之中的事,顾砚秋面无表情地回了她:
【西顾:心疼】
【大风筝:我要回国了】
【西顾:上次你说要回国也没回来,你还记得吗?】
【大风筝:这次是真的】
顾砚秋不大相信,刚要怼回去,又一条消息紧接着弹了出来:
【大风筝:我被这边项目组踢了[呵呵]】
【大风筝:我快登机了,到了说】
作者有话要说:程:我巨冤
好了,差不多所有的配角都到齐了╰(*°▽°*)╯
终于可以一锅端了,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炸至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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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搓手.gif]
第97章
程归鸢落地的时间在上午,顾砚秋特意为她请了半天假去机场接人, 布偶猫薛定谔送去了检疫中心, 检疫一周, 程归鸢暂时落脚在顾砚秋家里,等顾砚秋傍晚下了班回来, 两人再详谈。
程归鸢在客房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捞过来手机一看,顾砚秋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条消息:【下班了,我现在回来,你想想要吃什么】
程归鸢咬着唇瓣,哪儿有心情吃什么,忿忿打下几个字:
【大风筝:不吃了, 喝酒去】
顾砚秋:“……”
行吧,那就喝酒。
两人去了一家清吧,相对而坐,程归鸢要了一整瓶烈酒, 她酒量还行, 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去酒吧之类的场所, 号称“千杯不醉”,她嫌弃地看着顾砚秋面前的饮料。
顾砚秋笑着解释说:“最近一直应酬,喝酒喝得想吐,见谅。”
程归鸢说:“行吧,你还得开车。”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顾砚秋用吸管嘬着饮料:“你那边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
“别提了。”程归鸢眉眼间压不住的烦躁。
顾砚秋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程归鸢冷静了一会儿, 说:“我还是太天真了。”
“嗯?”
程归鸢前段时间有次说要回国,看看顾砚秋对象,结果没回成,因为她M国女朋友出了点意外,路上被车刮到了,伤了腿,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程归鸢作为完美女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重色轻友,放了顾砚秋的鸽子。这不算什么大事,本来国内就不是要紧事,和顾砚秋知会一声来不了就行了,顾砚秋先前听她说过。
“然后呢?你们俩是怎么分手的?”顾砚秋虽然知道程归鸢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但是第许多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想问句为什么,她感情经历少,权当是吸取经验教训了。
程归鸢咧嘴一笑,说:“你猜。”
顾砚秋默默喝饮料,不敢猜。
程归鸢面色狰狞了一瞬,恢复了镇定,说:“一盆狗血,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狗血的事。”
程归鸢女朋友住了院,程归鸢是衣不解带、片刻不离地伺候着,她这人有个毛病,谈恋爱的时候把女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项目组那边便不能时时去,一直都是通过通讯交流,一些实在得她到场的事情分担给了另外两个朋友,等女朋友出院,她再接手回来。
“你还记得那个高中生吗?”程归鸢问。
“哪个?”
程归鸢啧一声,撅了撅自己的嘴唇。
“噢,那个,我想起来了。”顾砚秋上回去M国的时候,有个长得比较成熟的女高中生缠着程归鸢不放,还在她嘴上叨了一口,咬出了血。
“就是她。”
“她怎么了?”
“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那什么,”程归鸢想起来恨得牙痒痒,低声说,“这孙子,她给我下药。”
“啊?”顾砚秋一口饮料差点儿喷出来。
“我女朋友不是在医院住院么,后来都快出院了,自个儿能拄着拐走走路了。我那天有个事儿脱不开身,要去开会,就留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呆着。我回来的时候病房没有人,估计是出去了,我累了半天了口渴得紧,就着她床头的那杯水就喝了。”
顾砚秋猜到了下文:“你也是粗心。”
程归鸢说:“我早上还来过呢,那水是我亲自倒的,亲自放的,我回来的时候它还在那儿,我以为是她续上的。再说我那时候不是口渴么,我刚从会议上下来,连午饭都没吃。”
“你对你女朋友还真是情深义重。”
“当时是的。”
“现在没了?”
程归鸢冷笑一声。
程归鸢喝下那杯水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好歹也是混迹圈子多年的人,知道那水里被下了药,还是烈性的,当时就暴跳如雷。
那个蓄谋已久的女高中生把门关了,故意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