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媗厘
岑谬瘫软在车座上,手抖得已经不能动弹。
第18章
电梯口出现的人正是江莱和游警官。
游林当机立断向逃跑的男人追了过去,江莱眼尖认出了岑谬的车,便顾不上别的,连忙去看岑谬的情况。
“岑谬?你怎么样了?”
岑谬失魂落魄地紧握着方向盘,听见江莱的询问也没有动一下。
江莱打开车门,怕岑谬哪儿受伤,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什么事儿,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江莱把人揽进怀里,心有余悸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岑谬大口大口地喘气,闻到江莱身上熟悉的清香,渗透入每个毛孔的恐慌感才得以缓解。她整个人倒在江莱的身上,手紧紧抓住江莱的上衣,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绳索。
“我带你回家,没事了。”
江莱轻轻拍着岑谬的后背,心疼又后怕,要是来晚了一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不想再承受最爱的人出事的打击。
岑谬却抗拒地摇摇头,她不知道去哪儿好,好像去哪里都会有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追出车库的游林这时折返回来,对江莱和岑谬说:“人跑了。”
岑谬笃定道:“是齐蜃,一定是他……”
游林对齐蜃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江莱也提起过。如果刚才的人真是齐蜃,那极有可能正如江莱所说,杀害夏施然的凶手是齐蜃。
“天色晚了,你们最好不要在外逗留,齐蜃这边先交给我。”
游林看出来江莱口中的女朋友应该就是今夜被袭击的受害人,说明之前她把目标锁定到江莱或者江渠身上是方向定错了。凶手另有其人,至于是不是齐蜃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江莱颔首:“嗯,游警官辛苦。”
游林再交待了些事,无非是注意人身安全,不要晚上独自出门之类的,之后便坐上自己的车走了。
游林的车刚没影儿,岑谬嘟着嘴喃喃道:“还以为江医生在忙呢,原来是在跟什么警官谈心。”
就算再不解风情,江莱也闻到岑谬那坛醋缸打翻的酸味了,她哭笑不得:“你大晚上一个人跑来医院是在等我吗?”
岑谬吸吸鼻子,心口不一地否认:“我没等你。”
“我今天做了三台手术,连着站了十几小时,下班之后还被警察堵门口要问我话。刚得空就跟你发短信了。我这周末休假,到时候陪你去游乐园好吗?”
江莱不紧不慢地跟岑谬解释,话说到后面,有了几分哄的意味。
岑谬嘴角止不住上扬,但还是抑制着心情不想表现出来:“你跟我解释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会介意这些。”想想又好奇道:“警察找你问话做什么?你干嘛了?”
江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岑谬身上,柔声道:“回头慢慢跟你说。”
外套全是江莱的气息,岑谬莫名有种安全感,她揽着江医生的腰撒娇:“让我多抱会儿……”
原来那个公寓肯定是不能再住了,江莱无奈之下,只好联系了江家的管家江四叔。她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都没有和江家那边有过交集,四叔接到她的电话时也很惊讶。
四叔在江家管事多年,身份上是江家的管家,实际上他也是江莱表叔,抱过尚在襁褓中的江莱,是以他对江莱这个晚辈还算亲切。更何况江渠交待过他,凡是江莱提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
从电话里得知江莱的难处后,四叔没有多耽搁,很快派了司机去接江莱和岑谬回江家的别墅。
一辆劳斯莱斯驶入市一院车库,停在岑谬的车旁边。
身穿黑色西服的江四叔从车上下来,对江莱微微鞠躬道:“二小姐,请您上车。”
岑谬认出来这车是限量款,一辆车的价值就够她不吃不喝攒个十几年,自己那中产阶级大奔在限量款面前黯然失色,她的老丈人江渠还真是阔绰。反观江莱,一副不在意地模样,好像坐什么车都无所谓。
这才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江渠没有别的子女,名下的财产早晚是江莱的。住在一居室的公寓里,加班加到昏天黑地又怎样?不努力就回家继承百亿家产吗……这故事一点不励志。
劳斯莱斯一路平稳开进江家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倒更像庄园,大门前是迷宫花园,花园的树木都是园丁精心修剪过的,中间还有拱形的喷泉和断臂维纳斯雕塑。
别墅是欧式古典风格的四层小楼,江四叔带她们一一参观,一楼是客厅和娱乐室,二楼装有江渠私人收藏的古董,三楼是客房,四楼是主卧。末了四叔还加了句,这是江会长私人住所,普通外人不能进,举办酒会等社交活动会在另外的别墅里。
比玛丽苏还苏。
岑谬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什么《霸道千金爱上我》,《总裁的私生女》,《厉害了,我的公主小妹》剧本统统上线。可惜江莱一点不霸道,说话温柔得掐出水来,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要不是碰到她岑谬估计早晚皈依。岑谬自觉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好事,红尘滚滚,多的是五彩缤纷,江莱过去偏要把自己过成白纸,怪不得她想来染指一下。
江四叔不知道岑谬和江莱的关系,还以为岑谬就是二小姐的普通朋友,所以给她们分开准备了房间,隔得倒是不远。
岑谬不好意思跟长辈级的江家人说自己和江莱在谈恋爱,毕竟她把人江家这么宝贝儿的二小姐给吃干抹净了,要让那个商界大佬江会长知道,她可能从此职业生涯就要走到尽头了。分开住就分开住,大不了晚上悄悄爬江莱的床。
江莱老实人,跟四叔直说了:“四叔,不需要两间房,我们俩住一间就行。”
江四叔疑惑:“不会不方便吗?”
江莱摇头:“不会,我们原本就住一间房,习惯了。”
江四叔随即一副我懂的样子:“那这样,我让佣人把客房的换洗衣物拿到二小姐房间去。”
岑谬扯了扯江莱衣服:“你都不避嫌一下的?”
江莱一本正经道:“你不对我负责吗?”
岑谬莫名其妙的:“啊?”
江莱觉得岑谬可能是鱼的记忆,七天就忘了,但没关系,她可以帮这人恢复一下记忆。
“大不了睡回来就是了,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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