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媗厘
江莱把安全带解开, 边开车门边道:“我怎么觉得是请假来陪你郊游的?有点良心过意不去啊。”
“也就一两天, 你都当了多少年劳模了,还不许有个假期的吗?走吧。”
两人都下了车往溪水那边走去,岑谬向江莱伸出手:“这边地滑, 当心别摔着。”
江莱牵着她的手,好笑道:“我比你还大两岁,怎么感觉你把我当小孩一样,走个路都怕摔了。”
“我对你好还不行吗?”
江莱淡道:“我总觉得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
岑谬笑起来:“江莱,你就是被程老师教育得一板一眼的,忒正直又忒传统,我们之间说什么照顾不照顾?你只要轻松一点,享受当下就好了。”
江莱看了眼岑谬:“享受当下?”
“对呀,重在享受嘛……”
江莱停下了脚步,脸上看不出别的情绪,只是寻常地问:“那你没想过以后的事?”
换做是别人肯定看不出江莱在不开心,但岑谬不一样,和江莱相处久了,江莱皱个眉头,她都知道江莱在想什么。岑谬的意思是让江莱别总是活得那么有负重感,让她多享受下生活,但江莱显然误会了什么。
于是岑谬赶紧改口:“想过,当然想过。我巴不得眨眨眼就跟你一起白头了,然后我们就找个这种依山傍水的地方修栋小别墅养老。”
江莱扬着眉:“油嘴滑舌的,不可靠。”
“冤枉,你见过哪个不可靠的能从初中就喜欢一个人到现在。”
“你别是骗我。”
“不会,骗谁都不会骗姐你的,”岑谬握紧了江莱的手,看着溪水里的鱼虾,感慨道,“现在城市里少有这么干净的水了,我们小时候还能看见很多,我爱去河里捉虾,现在不行了,那条河脏得隔老远都臭。”
江莱记起往事,摇摇头:“我记得,你小时候一把火烧了我的作业本,害我重写了一次作业,还怪我放假不陪你去摸鱼。”
岑谬窘道:“那是不小心烧掉的,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不知道我那天真的等了你好久,结果你在家写作业没来,哪有人像你一样这么认真写暑假作业的,老师都不一定会好好检查。”
事情到岑谬嘴里一说就显得她占理似的,江莱想了想,竟然也觉得岑谬说得挺对的,是她把人放了鸽子没错。
江莱动手把自己脚上的小白鞋脱了,爱干净的她也不管水里有多少沙子,光着白生生的脚就下了水。她回头对岑谬说道:“现在给补回来不算晚吧?”
江莱此人好就好在宠你的时候,那还真是往溺爱的路上一去不返。岑谬也觉得江莱不太适合养孩子,要是让江莱带孩子,那不得溺爱出一个什么样的混世小魔王。
白白净净的江医生,站在溪水里也让人觉得她该是那一尘不染的人。山花开得灿烂,岑谬也心花怒放的,她把脚上的鞋脱下,跟着江莱一起踩进水里。
“我算了算,你小时候欠我的可多了,要一件件还。”
江莱好脾气的点头:“嗯,那就一件件还。”
夏日炎炎,这山脚的溪水却是凉凉的,岑谬撩起袖子掬了一捧水。
“江医生~~”
江莱冷不丁被岑谬泼了捧水,身上的白t湿了一小截。
“哈哈哈!”
罪魁祸首岑谬得逞后跑到几米以外,不给江莱反击的机会,看到江莱呆呆的样子正笑得起劲,没曾想脚底踩了个空,却是掉进了深水坑里,腰以下的地方全被打湿了。岑谬这下子笑不出来了,她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整人结果把自己套进去了。
江莱见她落水,先是慌了一下,见那水坑不过及腰才放下心来。江莱不似岑谬这般促狭,没嘲笑对方玩水上身,而是快走了几步,把人拉出水坑:“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轻没重的,好在这水不深。”
“停,又在教育我了,你这样我是会自卑的,没事儿多夸夸我不好吗,江医生?”岑谬掉水里颇为没面子,拉着江莱的手爬出水坑后还要被老干部教育,她气呼呼地往江莱耳朵上咬了一口,那耳垂软绵绵凉酥酥的,岑谬食髓知味,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被这登徒浪子般的岑谬轻薄了,江莱浑身一震,脸上红得发烫,她条件反射地推了把岑谬,脚下打滑,也摔进了水里,和岑谬正好做了对儿落水鸳鸯。冰凉的水未见得让江莱脸上的热度消下去,她皱起眉重重喘了口气道:“你胡闹,明知道我……”
江莱的耳垂最敏感,岑谬再清楚不过。
岑谬吃准了江莱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眯着桃花眼笑盈盈地说:“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别人。”
江莱重新站起来,身上已经湿了大半,她算是知道不能惯着岑谬为非作歹,这会儿吃了亏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车上有干净衣服,去换了吧。”
岑谬莞尔,眉眼弯弯,带着三四分妩媚,但那脸过于白嫩细腻,妩媚里又平添了点天真。你说不清她笑着的时候是想引诱你,还是天生就长了这副模样实则内心纯真浪漫,让你欲罢不能却也不能前进一步。江莱当初就是被这模样骗了,舍不得这双桃花眼受委屈,于是落入大尾巴狼的圈套。
湿漉漉的两人回到车上,拉上遮阳帘,车内还算隐蔽。江莱很快换好了衣服,岑谬比较慢,在行李里挑三拣四,想找搭配起来好看的衣服。
江莱嫌她磨蹭:“你快把衣服穿上。”
岑谬曲着一双细长的腿,骚得令人发指:“好叻,我也怕我光溜溜得太久了,江医生把持不住把我吃干抹净了。”
江莱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想对着岑谬这脑门弹一指头,让她止住某些想法。
却听岑谬继续说:“我们好像都没有试过车/震,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好了。”
“……”
当然,车/震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晚上洗手都要用消毒水的江莱在卫生条件这关上实在过不去,更别说今天两人还在溪水里泡过。岑谬有些说不出口的遗憾,总觉得她和江莱少了许多情趣。
江莱趁早断了她的邪念:“不可能,别想东想西的。”
岑谬瘪瘪嘴,找了件衣服套上,就要坐回驾驶室。江莱却轻轻拽了一把岑谬,把岑谬拉进怀里,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嘴。
岑谬的唇是甜的,软软的。江莱喜欢这滋味,双手抱着岑谬辗转吻了起来,吻得两人都有些窒息,脸蛋通红。
江莱不舍得离开,还是岑谬先偃旗息鼓,认输了起来:“别亲了,亲得我难受。”她喘了喘,眼神里尽是哀怨,“江莱你真是个大闷骚。”
对于大闷骚这个评论,江莱倒是没有否认,而是眯着眼睛微笑不语。说来神奇,江莱投入的时候能感觉她十分动情,但她也能说收就收,除了脸上那微微一丝红晕,竟丝毫看不出情欲的痕迹。
岑谬觉得无趣,乖乖把脑中的旖旎想法甩干净,重新开车上路。在情事这方面岑谬压根占不到上风,每每都是她自己忍不住投降叫停。她是个处处要强的人,别人压她一头她会浑身难受,也就被江莱吃得死死的还乐得开心。
目的地离得不远,十分钟就能到,江莱提前给魏茗玉的堂妹魏胥瑶发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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