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河入画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不要脸!”
123 从良禁止5
两个人一起回了池冰的一栋私人别墅, 躺在床上开始各自处理事情。
互联网已经疯了, 半个小时不到, 微博热搜榜单上就变成#年锦出柜##年锦池冰##锦荣和集团#大杂烩。
而年锦一打开, 铃声就没断过。她倒是沉得住气,懒洋洋分别给林姐和家里发了两条短信。
发给公司的很长,措辞低调认错态度良好,但事情也已经干了,所以短信心思想提炼出来也就两句话。第一句是:我错了,但我不会改。第二句是:你们不能雪藏我, 我家在公司有注资。
年家是京城的大家,老怪兽一样的地位, 在年锦的娱乐公司也算个股东。虽然他们确实放出话来说“年锦当艺人年家不会帮扶半点”, 可年大小姐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谁不知道年家心疼女儿?
所以公司还真只能打断牙肚子里咽, 谁叫混球都有个好爸妈?
而发给她家里的就简短多了:
我出柜了, 和池冰,你们看着办。
大小姐应该是真心想气死年家二老……一发完短信,又是一掐, 甩老远不管了。
池冰也忙, 半个小时网上疯传,锦荣和也是和大家一起刷微博刷出的自家总裁出柜又交朋友……宣传部的小哥哥小姐姐已经疯了,排着队要跳河……
锦荣和股票跌下,合作项目也纷纷暂停,要求重新谈判。
秘书和各个部门经理发疯电话, 池冰倒是每个都接,礼貌周到,处理了股票和外部宣传的事情之后,其他电话一律是心思想:关你屁事,滚。
年锦有点担心:“这个事情突发,给你的公司股票跌停震动挺大吧?”
池冰白了她一眼:“谁一促成的?你就别假惺惺了。”
年锦就慢吞吞地收回担忧的表情:“我现在关心关心你,免得以后你说我。”
“小事情,振幅现在偏大,一会就回涨回去,他们也就玩儿新鲜热闹……”池冰耸肩:“和实力相比,人设算个什么玩意?……况且,我真的有人设崩塌这种担忧吗?”
是啊……池冰的话,原来人设就是风流浪荡脚踩多船……再崩能够崩到哪儿去?说来年锦也差得不离,什么耍大牌欺负新人花瓶没演技绿茶婊靠身体上位……再崩能哪儿去?
反倒是这两个人没那么容易被黑料击倒……况且只要运作得当,这个消息不算是纯黑料。
“并且我本来就预留了20%股份波动的心理预期,我开公司是为了我高兴,不是为了要公司束缚我。”她悠悠道。
20%的波动预期可不小,早想过自己会浪荡到影响公司了。想到了,但是不会改。这两个混账心理活动是一样一样的。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年锦趴在床上转个身,头枕在池冰大腿上,半阖眼睑,笑眯眯的。
“不知道。”池冰却笑笑否定:“我可从没说我喜欢你……准确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年锦微微一笑,眉梢微挑,意思是你接着说。
……你要是下一句话不出个反转给我把面子补回来,我们要么监狱……要么地狱见!
池冰仍是不说话,抬起下颚眼睛看向别的地方……直到年锦的眼神已经快要实质杀气化,她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忍俊不禁的“噗”来:
“鱼一直生活在水里所以感受不到水的存在,上岸就会死。你说自己要离开我,我大概心里也是那么一种感觉。”
年锦眨眨眼,露出不掩饰的得意,故意喜滋滋道:“我这么重要?”
“不是,只是我离不开你。”池冰老实道:“所以我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但我昨天在酒吧确实是想……你与其和那个男人一起过一辈子,不如和我过一辈子,我可有意思多了。然后没忍住就和你上床了。”
“那你今天告诉他们我们确定关系?”年锦皱眉。
“我都要‘和你过一辈子’了,不知道喜不喜欢算个鬼?”池冰骂道:“你不愿意?”
年锦就哼了一声,嘀嘀咕咕:“都说爱得更深的就输了呢……这我多被动多可怜。”
“没见你被动,把我耍得团团转。”池冰就接。
但天知道年锦是个什么样的人,绝不会给自己罪受,她也不可能对池冰如何深情不悔……否则不会这么无所谓地采取如此风险巨大的办法,用男友刺激她,转头就坑她一起承认恋情。总归觉得失败就失败,池冰要是给她一个背影……她笑笑也就过去了。
她们的相恋是经年用时光换来不经意之间的一寸一寸地打量,相伴的伤害别人的游戏之都被彼此相似的冷漠所吸引,知道自己大概会孤独一生……不妨两个混蛋相互走下去?
她们用身体换取欢愉,但对于真心却都浅尝辄止衡权利弊。
人生追求前边的队伍里排上了权势,财富和名气,爱情摇摇欲坠地在最后……只要对方一有放开和退后的风吹草动,立刻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这时候,池冰的忽然响了。是那个“私人号码”的。池冰瞬间就想起昨天晚上被鸽子的男人,心说怎么欠你一炮你现在要来找?
但接通一会,她眨眨眼,轻轻喊了一句“伯母好”,年锦一愣,立刻起身嘴型问她:“哪个伯母?”
“年伯母。”池冰捂住听筒。
年锦就立刻勾勾指意识池冰把放在她里,懒懒接道:“年伯母,您什么事儿啊,竟然打听到我私人号啦?”
“小兔崽子舍得接电话了?什么年伯母,老子是你妈!”
“那你有本事别来找池冰麻烦,有什么冲我来啊。”
“你是想气死我啊?!”电话那一头在怒吼:“你是个同性恋?你和池冰在谈恋爱?!”
“对啊,怎么。”年锦说完,直接把拿得离耳朵远远的放了一分钟。果然,里面滔滔不绝传来不重样的怒吼,声音之大,池冰都能听见。
然后两个人相互对视着过了这一分钟,年锦又把电话拿回来:“妈,你说的有道理,你消消气。”
“您想想看,其实也没差别,你不是说叫我不要在这样浪荡下去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吗?您不是说只要我喜欢能安下来是个什么穷小子您也愿意吗?这不是和您心意?”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