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在店里咯,还不就那样。”乔西说,眼睛眨了眨,一脸什么都不懂地看着对方,她今儿心情应当不错,不但放任了傅北的所有行为,现在还有意无意地勾着,像只倦懒贪食的猫,刚刚才吃过,现下收起所有尖锐的爪子,漫不经心地求抚慰。
难得的温情时光,自打回国,两人鲜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之前不是在冷战就是在做些别的,缺少交流。傅北神情微动,不知是被触动了还是怎!怎么,面上变得柔和,挨过去,半跪在乔西面前。
还以为要做什么,乔西下意识躲闪了下,结果被这人拉住脚踝,腿被放到对方腿上。
傅北动作很轻,微凉的指腹贴着她细瘦的腿肚,抬抬眼,“酸不酸?”
乔西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没懂这句话的意思,感觉有点痒,就蜷缩起圆白小巧的脚趾,往后退了退,不自在地说:“有点痒,别碰。”
乔西这才反应过来,脸忽地一热,到底有些不习惯,别扭想挪开,可被抓住了一只脚踝,便远离不了。
力道适中,捏着确实挺舒服,痒一会儿就适应了,不自觉地咬咬下唇,她终究还是忍着,任由这人帮自己按。腿的确有点酸,这阵子两人相处未免过多,又不克制,乔西从未想过这些,反正一下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眼下对方这么做,倒弄得她进退不得。
纠结了一两分钟,最后还是败给舒适感,揉捏一下确实舒服,便大咧咧将光滑白洁的脚往前伸了伸,搁到对方小腹上,享受起这份优待来。
堂堂江大教授给自己按摩,还是可以的。
乔西睁开眼,垂眼看了看那双修长分明的手,指节细长,指甲剪得平整,干干净净,再抬眸瞧着对方。
傅北亦在打量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她扬扬眉尾,明明自己也在看人家,问得好像只有傅北看了她一般。
傅北长眼一低,垂着眼揉捏了一会儿,忽然问:“这两天秦肆还来找过你吗?”
又扯到秦肆身上。
乔西皱眉,不明白她总是问秦肆做什么,不过倒是突然想起那天在店里,秦肆压住自己的肩头,说的那些话,以及莫名其妙地问:“要不我过来帮你吧,反正不想在大学城那边做了,你这里也没个帮忙的,一个人不好干,我我也是一个人,不如合伙一起做,怎么样?”
秦肆店里原本有其他!他人在帮忙,只是她从来没个定性,另外的人有了更好的去处,就离开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乔西在那里帮她,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一起共事其实很友好,只是终究不合适一块儿做事,秦肆太随心所欲了,乔西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就婉拒了。
最后秦肆也是这么问,“那个人最近都来找你了?”
乔西怔住,“哪个?”
秦肆的眼神耐人寻味,不冷不热地说:“你知道是哪个。”
傅北没有回答,只是手下稍用力,再往上移了些。乔西身形一滞,红唇微张着,不受控制地抓住床单,腰背都绷直了,不过还是承受住,缓缓心神,回道:“昨天来了,过来帮了一下忙。”
“帮什么?”
“能做什么帮什么呗。”乔西没好气道,感觉她问法多,也许是心里某种念头作怪,秦肆近来的举动过于越距让她不舒服,所以傅北老是提起这个人,她便有点排斥,不愿意多聊这些。
然而在傅北看来却是另一样子,薄唇一抿,手停顿了一瞬又继续,默了一会儿,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傅北把灯换成光线柔和的那个,过去挨着,突然抓住她的手,乔西缩开,再被抓住。
“乔西……”这人非得凑过来,搂抱住她的腰肢,任乔西挣扎也没用,态度比较坚决,但同时亦顾及着,不会让乔西不舒服而太过排斥,“跟我说说这几年,行么?”
好声好气的,耐着性子哄,姿态放得很低,不至于让人窝火。
可惜乔西不会因为一句哄就松懈,抱还是会让抱,语气生硬:“说什么?”
“都可以。”傅北轻声说,将她两只手都包裹住,挨过去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侧,停顿了半晌,又往下移,在颈侧和肩头都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动作太轻柔了,温和得不像话,乔西心里一紧,手也握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要是这人待她冷淡些,她还能强硬,可眼下却是这样,喉头一哽,竟说不出话。
傅北像是早有察觉,思忖了下,抬手抚着她的颈侧,凑上来封住她的唇。乔西挣了挣,浴巾松散开,这人完全箍住了她的腰肢。
第47章
不该让对方继续的,可不知怎么了,乔西迟疑了一瞬,挡在中间的手终还是没用力,而是改为抚着傅北的胸口,一点点往上攀。
一抬手,浴巾倏地掉落,玉白的肌肤在灯下镀了一层似有若无光晕,一寸寸袒露出来,乔西没有顾及浴巾,任由垂落,双手抚在傅北肩上,缓慢朝颈间去。
这个吻与之前都有所不同,或许是氛围太安静平和,竟显出两分深情绵缠来,她俩都暂且抛下了之前那些隔阂与罅隙,此刻什么都不管。知晓她不会抗拒了,傅北把掌在腰肢上的手移到她肩胛骨那里,如鸦羽似的碰了碰,感觉到她敏感地缩了一下,及时止住,停留在原处。
不远处的街道灯火阑珊,小区里亦寂静冷清,独独这房间里暧热弥漫,连空气都带了热度,将两人裹挟在其中。
因着适才趴着,乔西的发丝就都垂落在胸前,恰恰将高低有致的风景线遮挡住。
傅北稍一用力,箍住她的腰背将人抱到腿上坐着,乔西难得配合一次,在这时径直搂着她的肩,手环在颈后,这般严密紧实地贴在一处,都在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起伏,以及微灼的体温。
乔西勉强将周身的刺收敛起来,终于肯让傅北触碰自己心底里的柔软之地,即使短暂,但也算卸下了防备。她承受着傅北爱抚的亲密,任暖热的气息传进身体里,往四肢百骸蔓延,整个人都被填满,心里鼓胀胀的,有种言语不能道明的酸涩感,满足,又不满足。
红唇轻轻闭合了下,她将一只手下移,抓住了傅北的小臂,摸索着,寻到那修长白细的手指,捉住了食指和中指,攥在手心里捏了捏。
傅北喉咙倏地滑动,眼眸一深,沿着脊背线往下,在扶桑花上摸了摸,用指腹在上面刮擦着。
痒意像平静湖泊中泛起的一圈圈涟漪,从扶桑花蔓延到心头,使得乔西口里都有些干涩,她不太适应,打直了腰身,手下更加用力地攥紧对方,但没有大幅度动作,让傅北搂抱着,十分温顺。
一会儿,傅北这才退出来,狭长的眼抬起看着,再将乔西胸前略微散乱的头发往肩后勾。乔西霎时有一点赧然,没吭声,亦没阻止,只是微低垂着头,不大愿意与之对视。
!
随着吻的结束,理智亦慢慢回来,仿佛方才的动情都是假的,不复存在。
傅北握着了她的一只手,执起抵在唇边。
意识到这人可能要做什么,乔西连连抽开,可惜没来得及,反而被抓得更紧,傅北眼眸一垂,在她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
触感若有若无,太轻,以至于只有一瞬间的暖热,一离开,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可乔西还是僵住,怔怔的,红唇抿了抿,没明白今晚这一出是何意,她本就将两人现在的关系归为可有可无,床上的特殊陪伴只是一时的,只享受不走心,故而这阵子才会那么轻易就让傅北过来,甚至很主动,大有放任沉溺的意思,就连刚刚在浴室里,她也是如此,顺从而贪吃,倦懒地讨欢,可自始至终没把这段关系看得太重。
她与傅北,连情人都算不上。
但亲吻的时候以为对方又要做什么,可到底没有,现下就这么看着自己,还做出那种柔情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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