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暖春深
“这个?这个更不行了,好土,一年前的衣服了吧。”
……
宋余杭扶额失笑,跌跌撞撞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腰,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去见我妈,又不是去选美,随便穿就好了,再说了……”
她打了个酒嗝,埋在她脖颈里蹭了又蹭。
“嗝……我觉得……你不穿……最好看。”
“滚!”林厌咆哮,一衣服架子就抽了过去。
次日清早,难得有个不上班的假日,宋余杭照惯例早起了。
林厌懒洋洋地拽住了她的衣角:“干嘛去?”
她回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去贴对联,然后出去买点东西,晚上不是要去我家吃饭吗?”
林厌哼哼唧唧两声,宋余杭又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她这才撒手,看着她穿好衣服离去。
说要去买东西的人转身就来到了钻戒专柜前面,看样子商场也准备下班了,幸亏来的早。
宋余杭暗自庆幸,把贴在胸口还温热的纸张拿了出来递给柜姐。
“你好,取订做的戒指。”
一个小绒布盒子递到了她手边,宋余杭打开,满心都是喜悦,唇角按捺不住的笑意,取出稍大那只试了试,正合适。
小的等明天到了塞班岛之后,拿出来跟林厌求婚。
宋余杭又从右手上摘了下来,小心翼翼放进盒子里,揣进了大衣靠近胸口的兜里,跟柜姐道谢后快步离去。
还得再去超市买点东西,免得让林厌看出个好歹来。
等她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停车场的时候,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她的车旁边跑了出来。
她跑过去一看,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林厌的红色爱车被人用钥匙在车门上划了老长一道印子。
“妈的,流年不利。”宋余杭把东西放在了引擎盖上,拉了拉车门,锁死的。
她悄悄松了口气,按开了钥匙,俯身拉开车门,检查着车内有没有丢失什么物品,所幸都还在。
又退了出来拎起礼物塞进了后备箱,内心内牛满面,盘算着回去该怎么跟林厌解释。
到了晚上,林厌大笔一挥这事就算揭过了,条件是:她在下不得反抗。
宋余杭迫不得已签订了丧权辱国条约。
毕竟是去见家长,看着这车门上老长一道印子,还是有些寒碜的。
林厌打电话叫人来拖走去维修,同时换了一辆新的,不那么骚包的,略低调的白色奥迪。
宋余杭吃惊地看着她换车跟换衣服似的,那辆报废在海底的宝马M系少说也市值过百万了。
林厌眉头一挑,吹了个口哨往过去走,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看着她。
“开心吗?你傍上富婆了。”
宋余杭替她开了车门,躬身:“富婆,请。”
到了宋家,宋妈妈早已备好了两双崭新的拖鞋放在门口等着她们。
不是客用的,而是那种冬日里毛绒绒暖烘烘的棉拖。
宋余杭从鞋架上取下来给她:“妈,我们回来了。”
宋妈妈听见门口有动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出了厨房,顿时一怔。
她那向来心高气傲的女儿蹲下身,替另一个女人轻轻揉着脚踝,话是埋怨,语气却是轻柔的。
“让你别穿高跟鞋,你看,脚又痛了吧。”
林厌虚虚扶着她的肩膀站着,脸色微红,小声嘀咕:“还不是为了让阿姨有个好印象——”
也许是她站的时间有些久了,终于让沉浸在甜蜜中的小两口回过了神来。
林厌呲溜一下站直了身子,脸上溢出得体的微笑:“阿姨好。”
那脸色还是红的,眼神分明不敢看她,颇有几分新嫁娘的羞涩。
今天穿的也很讨喜,白色高领毛衣配驼色半身裙,长腿细腰,亭亭玉立。
耳朵上还坠着长长的流苏耳坠,只戴了一边,精致时尚又不繁琐。
白毛衣衬得本就白皙的面色更是如玉般皎洁,又因为添了几分红晕,愈发明艳动人了。
除了太瘦,这孩子看着就是让人欢喜的。
见宋妈妈在打量自己,林厌脸都要笑僵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目光落到宋余杭肩上背着的自己的挎包时,一把夺了过来。
“呵呵呵……”
这俩孩子感情好是好事。
宋母失笑:“快坐,快坐,瞧瞧我这,都还没弄好,桌上有瓜子花生,还有糖,水果,你们先吃点垫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