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风林
凌商北到底是真绅士还是假大度?海芋有点看不懂了,或许是她本身带着偏见,现在发现凌商北没有想象中那么自负。
“外面有点冷,不如去里面等吧。”柳思翊本来可以单独走,可凌商北帮她定好了酒店,四人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便一直跟着。
她怕凌阡毓适应不了A市的气温,本来穿的就少,才提议到里面等,但凌阡毓却执着地说:“就在这等。”
仿佛在负气一般,她带上了墨镜,冷韵的气场瞬间大开。
柳思翊无奈地摇头,怎么这气还越来越来劲了?海芋应该在卫生间解释过了吧,凌阡毓一定会懂自己没有提前告知的原因,她和凌商北之间的交往不用实时汇报。
何况,凌阡毓是个看结果说话的人,过程怎么样不重要。
这会,自己给自己打脸呢??
她和海芋相视一看,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二小姐的生气像个谜...
因为拥堵造成出站口人越来越多,保安在维持秩序,慢慢疏通等候的人,也开通了其他接客通道。
“云总,车来了。”那人终于在焦灼中等来了接机的商务车。
云舒点头不语。
等候的站位是柳思翊站在凌阡毓旁边,隔着凌商北和海芋,最边上是云舒和顾蔚然以及明德接机人。
柳思翊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在人多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注意四周,就在她视线游离各处时,发现有个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正怒气冲冲地向云舒逼近。
她本以为是错觉,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在赶路,可当那人靠近云舒时,柳思翊发现他的手一直揣在怀里好似要拿什么东西,凭借对那人面相和表情的判断,她感觉要出事。
可她隔着云舒太远了,根本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她吼了一声:“云舒小心!”
云舒未能反映过来,刚转头见有人竖着一把铁锤对着自己,眼看危险袭来,她已经躲避不及。
铁锤即将落下,柳思翊情急之下将手中的手机甩了出去,“啪嗒!”砸在了那人脸上,可手机的重量和这个距离哪里能阻止他,顾不得被砸伤的头,他不依不饶地向云舒扑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人反应过来,只是他再次想伤云舒时,顾蔚然扑了过去,用身体挡在云舒跟前,铁锤落至她额头时,停住了。
柳思翊以最快速度冲了过来,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重重往后一扭,同时出脚踢在他的后膝,那人受力跪地,柳思翊趁势用肘部击打他的太阳穴,将他的手掰至身后,像警察抓罪犯似地按在地上,半跪压着他。
这时周围人才发现有恶徒接近,忙散到远处,生怕卷入危险中。柳思翊独自将那人制服,凌商北见状上前与她一同按着,直到保安赶来。
“你这个女人不得好死,明德集团还我弟弟,还我弟弟!!劣质工程塌陷,我弟弟被埋,你们还花钱买通媒体压下热搜,你们还是人吗?还是人吗!!”那人疯一般地咆哮,眼眶里布满血丝,嚎啕大哭,他只恨自己竟然没得手,没给弟弟报仇。
云舒淡定地望着他,眉头深蹙。顾蔚然惊魂未定,她直面危险,刚刚那一锤下来,不管打在云舒还是自己头上,都无法想象。
现在看那人穷凶极恶,不顾生死的疯癫样,实在后怕。
云舒没有搭那人疯腔,只是拉过顾蔚然,一顿批评:“谁让跑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我...”顾蔚然轻擦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她没有辩驳,难道告诉云舒是本能想保护她,怕她受伤吗?她不会承认的!
柳思翊长舒一口气,好在有惊无险。
“玫瑰,刚刚太危险了,你怎么就那样冲上去了?有没有事?”凌商北关切地问。
“你看我像有事的吗?”柳思翊淡定自若,面不改色,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捡起碎屏手机有些心疼,“可惜跟了我几年的老伙计。”
“再买一个就是了,你喜欢什么型号?”凌商北差点脱口而出我送你,幸好刹住了。
柳思翊顿了顿,眼神瞟向凌阡毓,她不知何时摘下了眼镜,关心的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凌商北抢先一步。
最后只能站在原地,继续沉默。反正每次大哥跑得比谁都快,红心身手那么好,她从没担心过。
也幸好今天她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云舒被伤了,明德集团必定暴跳如雷,跟凌睿干到底。
事情越来越棘手,事中生事,这个工人这么一闹,恐怕要惊动官媒了。机场各处都有监控,这件事就算凌家出手施压媒体,也很难了。
凌阡毓眉头紧锁,抬眸时发现柳思翊正看着自己。
“二小姐今天是被吓到沉默了?”柳思翊总觉得她今天过分安静。
“有红姐在,我可一点都不怕呢。”凌阡毓说罢走向她,忽然勾住她手臂,故意娇弱地说了一句:“那剩下的路就靠红姐保护我了。”
第27章 吃吃醋醋
柳思翊本想逗她, 没想到她会忽然撩人。她环视四周,看了凌商北一眼,淡定自若地说:“请我做保镖,可是很贵的。”
“大哥付钱我怕什么, 反正你是大哥请来的贵宾。”凌阡毓松开手, 笑意渐消,这戏总要演下去,无论心情怎样,理智都驱使她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应该做到什么程度。
可柳思翊却觉得她反复无常,忽冷忽热, 时而看不懂,时而又在装,这次出来实在太反常了。
多年来,凌阡毓为人处世都一样, 面对所有的事情几乎只有一种状态, 哪怕刚刚发生这么惊险的一幕, 她也没被吓着,毫不慌乱。
凌阡毓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微微弯起眼角, 似笑非笑, 只是不知在她平静如水的眼眸和笑意背后, 藏着怎样的心思。
柳思翊看不懂, 别人更加看不懂, 或许连凌阡毓自己都不是很懂。
这些起起伏伏的心情,让她感觉有些细微的东西正在变化,就像种子埋进土里,想要往外生长。
凌阡毓有些怕这种不可控地生长,会衍生出什么后果。
她只知道,现在应该稍微遏制,以后怎样,不得而知。
未知是可怕的,凌阡毓如今能够掌控一切皆因缜密的布局和知人善用,她不想探知心底深处的异常,也懒得去想。
或许,是姨妈前的综合症吧...
警察来了之后,需带云舒去警局录口供,于是一帮人只能兵分两路,随后联系。
凌商北走到凌阡毓身边,说:“我们先回酒店,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爷爷耳朵里,如果官媒传播,咱家的手都伸不了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