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漠溪mx
女孩弯下腰,去找车底的人:“老板,你们这做一次全车喷漆多少钱?”
“看你用什么漆,杜邦漆2500。”她清晰地看到男人听到喷漆二字,手微微一顿,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略微不自然。
“如果把银色的漆换成蓝色呢?”万桐忽然提高音量,质问的口气道。因为她看到外间垃圾堆旁,有二十几瓶用完的喷漆瓶,大多数都是蓝色。
那人的手几不可察地抖动一下,尽收万桐眼底。
“只有白色的漆麻烦点,其他漆工序差不多,警官如果有车需要全身喷漆,就找时间把车开过来,但现在请别妨碍我做事。”男人下了逐客令,不再回话。
万桐抿了抿唇,见没有其他线索,带着人走了,但她心如明镜,这家厂和林天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她查完余下两家厂回到车里,褚涛已经吃下半盒方便面,车厢里充斥着泡面味。嫌弃地瞪了端着泡面碗的人一眼,接过他递来的饼干,放进嘴里嚼了两口:“涛哥,有收获吗?”
“没有,其中两家有监控录像,我们查了,另外一家这个月6号才开业。”他吸了一口面,问她,“你呢?”
“我觉得宏建修理厂有可疑,直觉,但没有证据。”
“没证据我们也不能乱来,你就瞎猜吧。”
“让聂队查一查5月29号以后有没有喷蓝色漆的大众车从成安路开出去。”
“为什么是蓝色?”褚涛喝完最后一口汤,开门出去扔垃圾。
万桐扒着车窗唤他:“涛哥,你打不打电话?不打我打。”
“我打,小孩子毛毛躁躁的。”他把擦了一下嘴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回到车里。
万桐把剩下的饼干塞进褚涛怀里,喝下两口矿泉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还有,涛哥,我打算这两天监视宏建修理厂的负责人林天。”
“监视?”
“嗯,这附近哪里有居民楼可以看到厂里的全貌?”
“不行啊,征用市民的住宅需要申请,特别麻烦。”褚涛直接否决道,再说没有真凭实据肯定没法通过申请。
万桐拧了拧眉,没有回应,推开侦查车中间的门下车,朝修理厂的方向走了两步,四处遥望。
“涛哥,那棵树不错,我从小就会爬树,白天我们在附近走动,夜晚就上树,咳咳,用望远镜监视。”她说话太急,被口水咽住,轻咳了两声。
“简直胡闹,你这是,树那么高,不安全。”褚涛往她说的那棵梧桐树看去,确实位置极佳,树叶也可以掩饰身形,但他不允许万桐这样瞎干。
“涛哥,你打电话的时候别提监视这事,不然聂队肯定得叫我回去。”
“你也知道聂队会反对?别,还是走正常程序,回警局再说,小张开车。”
万桐怨念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宏建修理厂,觑了觑手腕的石英表,心中有一个念头越来越强……
而那边,聂芷言临下班的时候接到电话,告知前阵子送去修理厂换轮胎和保养的车可以取了,让她7点关门之前去。
第20章
Chapter 19
万桐今晚轮休,把配枪交还给枪房,汇报清楚修车厂的情况,即刻开溜。她先回家收拾监视的装备,这个时间段,正遇下班晚高峰,想打到出租车绝对不可能,于是思来想去,最后打算驾车前往。
她点开地图,找到一条捷径,前方左转进入扬云路,但附近车多人多,只能轻踩着油门。嘴里哼出的声音并不成调,视线范围内,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由远及近。看她招手的动作好像在打车?但因为没有一辆车停下,表情比平时增添了不少涟漪。
有急事?那应该停车,还是调头走另一个方向?思索片刻,专属司机的自觉性致使她左手轻轻往上拨动转向灯的控制开关,向右变道,平稳地把车停在女人面前。
“言姨,去哪儿?我载你。”反正她开车速度快,送到目的地再做正事也不迟。
聂芷言握着手机点了点头坐进车,取消了平台五分钟仍无人接单的行程,偏头看向她:“谢谢,成安路27号宏建修车厂,我送去修理的车可以取了。”她系好安全带,却发觉身旁的人没有动静,“怎么?”
“啊,我,没,没什么。”怎么会这样凑巧,万桐咋舌,心想万万不能让聂芷言知道,她松开脚刹,逐渐缓过神。
“嗯。”聂芷言没有戳破她一时的慌乱,作为医生,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细微的身体变化。只是警觉了些,因为曾听英姐提万桐在刑警学院的光荣事迹,不听上级命令,虽然直觉经常很准,但惹出的祸端也不少。正好这几天又是办案的关键时期,她那一颗冲动的心重燃起来也说不准。
一路上万桐不敢多说话,专心绕小路,超车。聂芷言闭上眼,难能可贵地享受着和她待在一起的宁静。她已经笃定,这人瞒着什么。
“言姨,到了。”万桐脚踩刹车,提醒她。
“好。”聂芷言解开安全带,找到手提包里层的修理单,撇下包,右腿已经跨出车厢:“等我十分钟。”
“啊?言姨,你的包。”换p挡,拉上手刹,万桐伸手抓起包就下车。
“不是要当专属司机?等会儿找个代驾开我的车,而我,坐你的车。”
“我……”万桐顿时被这句话噎住,有苦说不出,她瞪圆了眼,无可奈何地目送聂芷言踩着只能下班才穿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修车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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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建汽修厂是聂芷言购买的民安车险指定修车厂之一,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以往都在4s店维修,坐在会员大厅喝着咖啡等待维护员把车清洗一遍带她直接过去领。她原以为小汽修厂的环境杂乱,但刚踏进院子,一切都好像前半秒打扫过,一尘不染,连常见的喷漆瓶都不见二三。
她突然回忆到上车前女孩神情自然,为什么提到宏建修车厂脸色就变了?难道和案子有关?
“按你的要求,换了原装车胎,左保险杠擦痕不深,抛光打磨的时候一并给处理了。”说话的男人是林天,黄毛在一旁捧着饭盒扒饭,桌上另外一盒饭应该是林天的。
“谢谢师傅。”聂芷言余光睨了一眼车间喷漆的地面,过于洁净,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淡淡的天那水味,是想销毁什么?
“车钥匙在里面,我进去拿。”
聂芷言点头,没有鲁莽行事,敛着眸,站在院子里等他。掌心的手机蓦然振动一下,她睁开眼,微信界面有新消息提示。
“言姨,我有急事先走了,包帮您寄放在修理厂对面的小卖部。”
“回来,在原地等着。”发出去后怕她不听话,补充了一句,“我有危险。”
晚上7点23分,聂芷言开着蓝色别克车驶出修车厂,她忽然忘了,万桐在出口的左边还是右边?琢磨的间隙,方向盘已经往左打,而出口右边不远处的人眼睁睁看着聂芷言的车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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