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光语
但是齐淮前一周还没去拍戏,肯定看到齐祺的那条朋友圈了。
就像古人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宴守觉得虽然麻烦,但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他漫不经心地道:“我过两天去看看小崽子,他在哪?经纬报给我。”
余或:“……老板,我知道您不想办事,但在这之前,您是不是得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跑?”
宴守疑惑:“我能有事?”
“你有!”余或刷刷刷地翻笔记本,“现在大禹火了,你得配合大禹做事后的宣传,还得去看齐祺的综艺,您自己答应的,还有公司老师……”
“停!”宴守脸色阴沉,“我哪来的这么多事?”
余或摊手:“因为您一直没管娱乐公司,所以现在堆积的事务就比较多。”
宴守敲敲桌面,“我知道了。”
他想了想,“除了需要违约金的,其他的都别来找我,自己解决。”
“不然给你股份干什么吃的。”
余或:“……”
他真心实意地问:“老板,那个禹帝的台词都是你设计的吗?”
宴守承认了,“怎么?”
余或黄豆微笑:“没事。”
只是觉得这一脉相承的毒舌很熟悉罢了。
*
最后,因为配合宣传没有违约金,只是口头承诺,宴守甚至没去配合宣传。
找不到自家老板的余或只能独自扛起公司的大梁。
推掉所有工作的宴守拿着齐祺给的观众票,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现场。
这是一个运动类的综艺,观众坐在旁边的阶梯座位上,看他们这些明星做各种运动项目。
运动的同时,还会和主持人交流一下,相比起正经的运动会,他们这更像是茶话会。
“好的,欢迎我们的大禹成员们来到《健康运动》,欢迎我们的啊祺,一一,赫连,……”
主持人一路欢迎过去,脸上带着笑容。
以大禹现在的热度,他们节目组能请到大禹的演员,是有一定实力的。
欢迎完,主持人先朝着观众道个歉,“我们的xx和xx因为行程原因没能上来,但他们有将满满的祝福送过来哦。”
说着,主持人还让台上的演员打了个招呼。
台上的几个演员看着似乎不是特别熟,赫连奇单独站最左边,齐祺和齐伊一起站最右边,中间是几个老牌演员,分分散散地站着,看着气氛也不像很融洽的样子。
不过节目组不在意,他们更期待看到这样的场面,然后等演员撕起来,给他们带来热度。
宴守看他们弄的这开场白,困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么无聊的过场,到时候怎么才能剪得精彩。
主持人正准备进行下一个环节,但似乎后台出了什么事,导演让他继续拖。
主持人不动声色地开始尬聊,“说起来,咱们大禹的演员一个比一个能干,所谓技多不压身……”
困,宴守眼皮耷拉着,后悔了,当时就该带小崽子做其他的事情的,干嘛还要过来。
“那我们的啊祺会唱什么歌呢?唱我们听听好不好?”
宴守已经闭上了眼,心意到就行了,他觉得做人不能要求太多,特别是对他要求太多……
“可以,我叔叔都说我唱得有灵性。”
宴守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了齐祺说话的声音,似有所感地微微睁开眼睛。
台上,一个又奶穿透力又强的声音响了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宴守:“……”
清醒了。
这歌声宛若凌晨五点的起床铃,好像从右耳穿过大脑,将昏昏沉沉的大脑刺激得一个愣怔,瞬间破口大骂不复优雅。
好听,就是声儿太大,让人瞬间就集中了注意力。
台上的主持人努力抿嘴,不得不说,这样的孩子突然一开口就是广场舞神曲,实在是太好玩了。
但齐祺不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只要他们王觉得好听就行了!
齐祺这一次同样只是秀一小段,然后矜持地开口,“我们都是叔叔教的,叔叔说我特适合唱这歌!这种类型的歌!”
他叔叔攥紧拳头。
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小混蛋,看来是皮痒了。
虽然宴守在心里极力否认,但是台上的大家都认为这话是他说的,主持人点头,“是挺合适。”
听着是有些奇怪,但莫名有种和谐感,好像将青春与流行都给融合在了一起。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齐祺唱出来总有一种土里土气的感觉,怪怪的。
台后的导演都笑开了花,本来只是一个救场小意外,没想到真的能有意外之喜
宴守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如针毡地在下面等齐祺结束的,又是怎么将两个崽子领回去的。
反正当天晚上,宴叔叔哄小孩儿又上热搜尾巴了,余或赶忙想让人撤热搜,怕小孩儿看见难受。
不过小孩儿还是看见了,而且完全不难受。
齐祺一脸疑惑,“我知道,我们的审美和大陆不太一样,他们不喜欢也正常,王喜欢的!”
余或下意识转头看宴守,宴守默了默,点头,“嗯,好听。”
齐祺笑得眼睛弯弯的。
余或没在意宴守的敷衍,他松了口气。
最怕的还是艺人因为心里原因放弃大好钱途,当艺人,哪有不被骂的呢!
不过热搜还是要撤的,摆在上面也影响心情……
“既然他不怕,就别撤了,”宴守皱眉,“别花冤枉钱。”
余或:“……好嘞,没花出去呢。”
余或摇头退出办公室,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们老板啊,哪都好,就是不舍得花钱!
害,想这么多干嘛呢,能赚钱就行。
第75章 致富第75天
自从那天的综艺播出后,《大禹》又火了起来,每一个配角还被各种拉郎配,成立的超话里大家讨论得如火如荼。
宴守这个“素人”也不例外,虽然人家立志当老板,对娱乐圈的拼命不屑一顾,但既然拍了戏,就会有粉丝。
更何况是宴守这个热搜包年户,现在的他不用手段出门的话,甚至需要帽子墨镜口罩装饰一条龙服务。
就连海洋馆门口都有了狗仔蹲守。
所幸,宴守一般不出门,出门直接瞬移,至今仍然没有狗仔和私生饭抓到他的踪迹。
对宴守造不成麻烦后,宴守也没在意外界的各种追踪,在节目完成的第二天赶往齐淮剧组那端水去了。
齐祺在节目组表现优异,那种对齐伊又爱又恨明明很听话偏偏天然黑给齐伊坏事的样子,吸引了一个导演。
金导是专门拍电影冲奖的那种,但他以前的电影大多都是叫好不叫座,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能力的缺陷。
所以他耗费了三年的时间,和编剧一起打磨剧本找拍摄的方法,想给自己来一次突破。
齐祺就是在这时候闯入了他的眼帘。
原本金导是不会在意这么个小角色的,但是架不住家里的小侄女对三九皇子爱之深,每次都会单独剪辑出他们在的剧情,做成了锦集。
而金导就是在一次无意间看见的,他被少年天真无邪的样子吸引,最后因对方满脸无辜地作恶入迷,只看一眼,金导就觉得,就是他了!
于是后来金导不停地关注这个小演员,他看对方的综艺,看对方上台,看对方的采访,越看越觉得合适。
齐祺身上有一种涉世未深却又豁得出去的魅力。
好像不管让他做什么事,他都能将这件事弄得理所当然,于是大家也跟着怀疑,他做的是不是其实没错。
金导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新的剧本里描述的大反派,就是一个稚嫩单纯的少年,少年从小被一个连环杀人犯收养,他五岁的时候就被强压着上手术台,对被爸爸带来的病人进行解剖。
如果不做,被解剖的就是他。
少年被开刀了十七次,被无人性地养了十年,在十三岁的时候,杀人犯被新入局的主角抓住,少年送进了孤儿院。
主角原本以为少年是被拐过来的,因为他太无辜,太单纯,太无害,就连心理咨询师都被他骗了过去,认为他很健康。
其实不是的,只是他将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罢了。
在他十五岁时,他犯下第一桩案子,十六岁时,成了一个彻彻底底地反社会人格,直到在剧本的结尾,少年对一个三岁小孩起了恻隐之心,才露出马脚,被主角发现。
如果说,杀人犯有多可恶,少年就有多纯洁,邪与善的碰撞,还没演出来,金导就知道这有多好看。
而且他觉得,齐祺能演出这种天真的残忍。
所以金导毫不犹豫地联系上了余或,并表示价钱好说。
余或二话不说就将齐祺打包进了剧组,并给金导推荐自己的其他艺人,比如齐伊齐淮。
对此,宴守还是有些疑惑的,“齐淮不是拍戏吗?”
“嗯,但是只拍一个月,戏份少,”余或一边做计划一边告诉宴守,“而导演的剧还有两个月才拍,够了。”
“那还让齐祺进组?”
“因为金导喜欢在开始前调教自己的心头好,”余或耸耸肩,显然对这些名导了解得很透彻,“相比主角,这个少年反派才是他最爱,所以要提前一个月和反派沟通,并让主角加入一起改剧本。”
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