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红头罩歪了歪头，虽然头罩上没有表情，但透露出一丝冷笑，从大门口和窗口伸进来的照相机开着闪光灯一阵狂闪。
戈登警长：“这是警局的规则，你很希望笔录内容全部公开吗？请吧，红头罩。”
审讯室里一切简洁，单向透明的玻璃后面挤满了警察。倒不是他们玩忽职守，主要是那两个超级恐怖的罪犯一死，网上已经开始情愿定一个庆祝日，设置法定假期庆祝，根本无心工作。
警察局长端来一杯咖啡，有点低声下气：“红头罩先生，别在警局越狱。我想您很快就会被无罪开释。”
红头罩摸了摸头罩的下巴，觉得这个设计是真不合理：“看你们表现。”
戈登警长用笔敲了敲桌子：“姓名。”
“红头罩。不要问我的真名，”
“难道头罩焊在你的头上拿不下来了？”
红头罩点点头：“是的。有谁想试试吗？”
戈登警长退让了一步，反正小丑也没说真名：“年龄。”
“20.”
“你为什么事自首？”
红头罩沉默了一会：“DNA鉴定出来了吗？”
“和你无关！……还没有。”
“等着。”
没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
杰森托德在柔和的灯光中缓缓睁开眼睛，耳边听到低沉温柔的中提琴声，闻到一种温柔的雪松和檀香混合的气味，眼前正方形4*4的屋子中从地板到天花板都用菱形软包包裹着，高度约有5米，屋里没有床，只放了一张20厘米厚的床垫。
嵌入式的射灯。旁边看起来扔一下就碎的小桌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角落里还有壁挂式洗手盆和马桶。
“艹！！艹你自己去混蛋Batman！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囚禁我？你想审判我吗？我就知道你是诡计多端的混蛋！一丝一毫对你的信任都是多余的！”杰森在垫子上一跃而起，指着房顶破口大骂，房屋的宽度让他无法踩着两边往上攀爬。而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
“请听我说，杰森少爷。”阿福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这确实难以接受，请您耐心一点。”
达米安叫嚣道：“和废物托德有什么可说呢？你的酒精训练和耐药性训练去哪儿了？是因为红头罩没有嘴自以为不需要吗？”
杰森杀气腾腾的寻找摄像头和麦克风：“关于遗传的问题，我可以送你去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父母探讨一下！”
提姆：“大红你先看一眼电脑！我给你打开了。”
杰森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一个红头罩，安静的坐在审讯室里等待结果。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他妈的Batman在冒充我？”杰森气急反笑：“你不愿意杀死这三个恶棍，却要享受杀死他后能得到的崇拜和吹捧？无耻之尤！这个房间是给我准备的？老天，我真荣幸，你对小丑都没这么细心！”
“我得解释一下。”阿福不急不缓的说：“这个房间是为了蝙蝠侠异变成丧尸，或遭受其他毒素必须隔离准备的。按照蝙蝠侠也无法逃离的标准建设的，迄今为止只有蝙蝠侠使用过。无法攀爬的光滑表层，没有通风管道只有氧气循环装置，储蓄在水管中的纯净水，食物由单向传送投递。重达一吨的门。”
杰森简单总结：“关我屁事。现在放我出去！或者等我出去之后核平整个阿卡姆，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达米安不满的大叫：“托德，是不是缺氧损坏了你的头脑，或者是狂犬病在你身体里从未治愈？看看父亲要做什么！”
杰森竖起中指，冰冷的说：“我看到了，一个冒牌货。老东西很善于干这个，罗宾和蝙蝠侠都能让别人冒充，红头罩当然也能。转告他，如果想冒充好，别忘了砍掉一两个人的脑袋，挂在韦恩塔顶！”
提姆觉得自己的队友都好蠢，他果断按了播放键。
空中出现立体投影，蝙蝠侠穿着红头罩装备的投影，手里拿着红头罩的头罩：“杰森。你现在比过去成熟了很多，手段老辣而性格温和，只杀了三个破坏性最大又超级罪大恶极，危害成千上万人生命的罪犯……这打破了我的刻板观念。”一直都以为要么不杀要么都杀光。我是这样想的，杀一个罪犯和杀一百个罪犯有什么区别呢？
蝙蝠侠的投影说：“我知道你会投案自首。呆在这里，我只需要‘红头罩’去投案自首。这间屋子会联动头罩内置的摄像头，你可以远程接受笔录，我会转述应该说的部分，删掉不能说的部分。我需要控制你的发言，以免对哥谭造成难以言喻的后果。”
投影上的蝙蝠侠戴上红头盔，调整坐姿，向后靠在椅背上，□□坐，戴上战术手套后表露出一丝桀骜不驯，开启红头罩的电子变声功能：“任何道理、理论和立场都会被人扭曲炒作、带偏方向，他们会拆解和曲解你说的每一句话。杰森，你没有应对舆论的经验，而且会被激怒。表达者的宿命。我不相信克拉克之外的记者。现在的舆论爆炸，人们为你而疯狂，我们下场引导舆论并不见成效。”
“呸。”
他发出冷笑：“控制我的发言还是人身自由？拘禁多少天？终生吗？你们随时可以切断我的氧气，是吗？”
平板电脑上自动分屏，一半显示着审讯室内部的面对面坐着，红头罩用一种嚣张的大佬坐姿等待结果。另一半显示的是红头罩视角。
红头罩：“我的律师还没来吗？他们应该保释我。puppy还在等daddy回去放他出来。”
杰森怒骂：“fuck Batman！”
戈登警长心很累的说：“保释你，当然可以，但是你得先做笔录。‘他’？你…不要犯法…”玩的挺花，算了，年轻人，不犯法我就不管。
提姆：“律师到门口了，进不去，记者们太疯狂了。先录口供怎么样？大红，你觉得呢？”
杰森阴阳怪气：“我说话了，那还叫控制言论吗？哥谭一向是个自由的城市，在蝙蝠侠的统治下，现在和自由渐行渐远。哦，也不全是，有一种人是自由的，那种人就是罪犯。我还不如被关进阿卡姆，在哪儿可不会有一个恶心的老家伙叫我puppy。”
达米安：“别说你不喜欢。你都快得意死了。”
杰森攥着拳头：“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高！兴！现在唯一称得上puppy的人是你！”
一个警察带着狂喜的神色冲进来：“DNA已经确定了！！是小丑，稻草人和猪面教授！感谢上帝！感谢你红头罩！！”
红头罩抬脚踹开想要扑上来热情拥抱的警察：“可以录口供了，快点，我赶时间。”
戈登警长：“好吧，红头罩先生。你为什么事自首？”
杰森：“这些愚蠢的问题你替我填上答案。我送给哥谭的礼物，不允许老蝙蝠或是他的小狗们冒充我。”
红头罩��蝙蝠侠套皮限定版（以下简称红头罩）：通过。复述。
戈登警长对蝙蝠侠都有无限忍耐，对二代罗宾也适应了：“好吧。‘为了告诉所有人，哥谭公墓的礼盒是红头罩放的，礼盒里的三颗人头，是红头罩献给哥谭的礼物’。”
杰森：“FUCK。”
红头罩：“fuck。”
杰森：“你情绪不对。”
戈登警长开始按照正经笔录的流程，询问：“击毙越狱歹徒的地点。”
“阿卡姆医院门口。”
“具体时间？”
“下午两点半左右。”
“你的队友是谁？？”
“关你屁事。”
‘红头罩’考虑了一下，复述。
戈登警长早就适应了任何一个人见到他都不礼貌，上到蝙蝠侠下到街头罪犯，哥谭人没有几个会好好说话的：“说说击毙越狱歹徒之后，你在什么地方砍掉罪犯的头，把他们的尸体带到哪儿去了？其实，判定罪犯死亡不需要完整尸体，现在也足够了。”
杰森如实回答，‘红头罩’如实转述。
“尸体碎片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它们。”
“你这么做是否受人指使？”
红头罩轻松的转述：“我的良知和头脑指使我。对杀人的凶手不能讲慈悲，否则就是鼓励杀人了。容忍罪恶的人，本身就是罪人，因为他是世上一切罪恶的根源。”
蝙蝠侠单方面补充说：“语言的否定和法律的否定，太懦弱无力。犯罪者否定法律和社会公约，我的子弹否定犯罪。”
“听起来有点耳熟。”
蝙蝠侠：“黑格尔。”
戈登警长：“丝带花和礼品盒是从哪一家店购买的？”
红头罩带着一丝笑意回答：“路边花店。丝带花自己做的。”就不得不说，杰森是有点心灵手巧。
杰森：“你笑个屁！”
“战斗中使用的反坦克导弹，□□和狙击枪都属于非法持有的枪械。你的购买渠道是？”
红头罩：“阿拉丁神灯。”
戈登警长全程没把这件事称为犯罪，也没询问犯罪动机。“我都问完了。蝙蝠侠还好吗？”
杰森：“我真希望他死了。人会在死亡中换发新生。”
红头罩：“他还在追寻向死而生的道路上，还差一步。”
戈登警长：满头问号。
杰森开启新一轮无能狂怒：“谁让你美化自己？？混蛋！”
达米安：“阿福，给他一些镇定剂，太吵了。”
提姆无声的笑了笑：“杰森，好消息，律师团对你这个案件的估价很低。只要十五万。”
杰森怀疑他在阴阳怪气：“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当庭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在100%。”
杰森沉默了一会：“提姆，帮我个忙，别急着保释红头罩。让他在监狱里呆着。”
提姆：“OK。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他。不过我这里有一些精彩回放，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呵呵。”
视频回放是红头罩第一视角，那些气势汹涌的记者，那些谣言和记者充满引导性、激化矛盾、避重就轻以及离题千里的提问。
红头罩����皮下是蝙蝠侠：一首沉默是金送给我的好大儿。
提姆：“布鲁斯不担心你会答错问题，他担心你会被激怒。”
杰森本来想过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但那其实是以前看电影导致的，洗澡时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YY蝙蝠侠被感动的痛哭流涕，那也太OOC了。
实际上和法官、陪审团、在场媒体都没什么可说的。他知道那些人什么德行，经常义愤填膺，时常热泪盈眶被感动，不长记性也不会改变。但小丑那种人的诞生不需要责怪任何人，有很多人在极端环境下求生，也有很多人坚持做一个人。
提姆突然笑了一声：“看这个，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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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算是辣图合集，包括绘画和MV。过去很多新闻报道和路人街拍的图都被一股脑的翻出来发上去。部分脑子不好使的罪犯还炫耀出自己被红头罩殴打的旧照。
第二个问题大了。直接攻击超人和蝙蝠侠是伪善的，正义联盟是一些冷血的伪君子，因为他们不愿意杀死罪犯，不愿意一次性终结危机，而是一次又一次按着罪犯刷KPI。
杰森躺着床垫上看平板：“卢瑟干的？他现在啊，真是越来越像小丑了。”想要逼着目标杀了自己，来证明自己看的是正确的，对方并不是完人。杰森认为这是一种脑子需要被门夹一下以便开启智慧的行为。
“是的。”提姆跳过时尚话题，那主要是一些肌肉男和肌肉女穿同款衣服晒腹肌。
直接点开#致敬红头罩#。“很多模仿犯罪的预备役。和我们预料的一样。我相信想要杀掉自己吸毒家暴X侵犯的父母的预告可能是假的，想杀掉校园霸凌的罪犯的也不一定敢下手，我们都知道，轻易能下得去手的那些人不会有被重度霸凌的经验，在试探时就打起来了。当一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欺负’的时候，通常就不会被欺负。但是总会有人找到一个弱者，塞给他或她罪名，譬如偷窥、有神经病、古怪不合群，有特殊爱好，诅咒同学和老师。”
视频里几个人轮流踢打一个带着小丑头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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