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托马斯，问你真正想问的吧。我们都是聪明人, 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托马斯墩的一声放下酒杯：“来书房, 男人之间的谈话。”
“没有什么是女士不能听的。”杰森站起身, 又拿了一块小面包：“卡珊要是听见你说这话, 又得袭击我。”
杀鸡儆猴看的升级版，揍杰森以威胁托马斯。
才怪啦，她想偷听的时候没人能发现她。
玛莎也站起身，挽起丈夫的手臂：“走吧。”万一打起来就全靠我拉架了。
杰森直接端走了小面包的篮子，仗着阿福现在不方便教训自己，在他不赞同的目光下，一路吃吃吃的跟过去。
阿尔弗雷德担忧又有点好笑的目送他们上楼：或许我需要提示杰森托德，但他这样的漂亮男孩应该应付过很多这样的场面。
二楼的起居室，一个精致美丽的小客厅，捷克水晶花瓶里插着一束盛开的郁金香，白色蕾丝的窗纱长而柔软的垂在地上，让屋里看起来有些朦胧曼妙。
玛莎扶着腰坐在沙发里：“快点说，我很饿了。哦谢谢。”她伸手拿了一块碱水面包。
托马斯本来是想隐晦试探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但对方都说了‘问你真正想问的吧’，他都准备摊牌了，我再装着也没什么意思，都是聪明人，他可能还比我更精明一点。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外科医生兼哥谭首富。
“杰森，杰森托德。”托马斯头痛的问：“你是不是……”
杰森：“对。”
玛莎嗤嗤的笑了起来：“我建议你先别承认，听听他在问什么。”
杰森双手抱胸，靠在沙发里：“我确实派人跟踪保护你们了。显然这是很有效的。而且我已经承认过了，至于原因，可以当做是…友情赠送。我希望你们是安全的。”
布鲁斯出门时都装模作样带几个保镖，你们俩怎么就那么心宽呢？
“哈。”托马斯松了半口气，要么他装傻故意打断我，要么是跟我玩虚晃一枪，我已经忍受不了了，玛莎只爱我。他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你是不是热烈的爱着我的妻子。”
杰森坦率的点点头，他不介意表露自己的感情：“是的，我也爱你，更爱布鲁斯。”
等一下？就算我不常看八卦，不玩绿和被绿的梗，蝙蝠系内部经常分手并重新组合也完全不尴尬，但这句话是不是有一点点奇怪？一点点！
玛莎有点小兴奋：“哈！”太好了不是我一个人面临被人暗恋的尴尬场面。
托马斯尴尬的说：“啊，谢谢。”我还不如不问。话说到这里，在追问哪种爱就有点不依不饶的。妈的，韦恩家族的教养，让我没法问出口。
杰森满头问号，试图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点：“看到我爱的人能安全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很令人愉快。”
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中。
托马斯坚定认为自己是合理猜测，毕竟……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即使再离谱也是真相。
蝙蝠侠几乎忘掉了什么注定的命运、世界惯性以及平行空间之间难以违背的命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能出声不能被发现哈哈哈哈哈哈。杰森，你太纯情了哈哈哈哈哈。
只有提姆知道他们究竟在谈论什么，笑的整棵树都跟着他发抖：“大红真是不解风情哈哈哈哈哈。”
康纳按捺笑意：“他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哦他本来就加入了这个家庭。拉奥啊，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么好笑的程度哈哈哈哈哈。你不介意我和克拉克、小乔分享快乐吧？”
提姆默许了：“超级力量包括超级����八卦~”
杰森完全不知道Batman此时得到特许可以睡过十二点，还有点茫然的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支雪茄，慢慢修剪：“所以那两个工作人员，你们接受吗？”
托马斯深沉又郁郁的点头：“当然了。包括他们养伤的费用，以及之前的工资待遇，我原样支付，如果有必要可以加倍。”
你是个二十多岁年轻力壮身体倍儿棒的大小伙子，有钱有貌有体力，一天到晚不琢磨着跟谁睡觉，那不正常。爱，好吧，哪有完全没有原因的爱和亲密呢？两家都快混成一家了，你天天早上过来吃早餐，吃完去上班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觉得奇怪？
杰森对利爪们的待遇有点心虚，给的工资约等于一个普通工人的收入，但利爪们的工作时间不确定，没有加班费。利爪们已经很高兴，他们的忠诚是不需要付钱的。但在说给别人听的时候，显得很不合理。“回去之后我把工资机制整理出来。”
玛莎看了一眼丈夫的脸，心说你真的不善于试探八卦！我和我的闺蜜们懂得多。柔声问：“你把我们弄蒙了。杰森，告诉我，你在暗地里还为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不能茫然无知、理所应当的享受你的好意。你救了我们不止一次。”
她欠身，伸出涂着嫩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细腻柔软的温热的手指搭在杰森的手臂上，真诚又轻柔的说：“你为了我和托马斯的安全操心，又救了我们一次。我有什么能做的？能报答你呢？说真的，哈哈，如果你喜欢托马斯，我都愿意把他让给你几天。”
Batman：不！！别这么套话！趁着杰森没反应过来结束话题！
提姆笑到痉挛：“救…救命，康纳，给我人工呼吸。”玛莎，一次绝妙的试探！太绝妙了！似乎还有一点点报复！厉害！
康纳漂浮在半空中，双手捂着脸尽量别笑的太大声：“等一会，等一会哈哈哈哈Batman知道他父母这么幽默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偷听别人的八卦，但这是你家的事诶！”
提姆：“我也是。噗，我受过严格训练，一般不会笑…”
托马斯震惊过度以至于显得有些沉静。
杰森想起布鲁斯也曾经迷惑的问‘你爱我，你为什么这样爱我’，你们就不能单纯又理所当然的享受吗？我……我屮������！！
他虽然不太敏锐，也不是很迟钝，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这种奇怪的态度和言论想要表达什么，吓得他雪茄都掉了：“我的天…我并没有暗恋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怎么会这么想！”
他快速反应过来，这是个自爆身份的好机会！我不能在他们遭遇几次生命危急之后提出命运的问题，要他们尝试假死以便摆脱命运，那看起来可疑又像是鸠占鹊巢，甚至像是我想占有一切。托马斯和玛莎实在是太能瞎猜了，我得从现在开始铺垫！
思绪只过了不到半秒的时间，杰森像是短暂震惊、脱口而出一样：“我对乱*/伦深恶痛绝！啊哦。”
Batman瞳孔地震，瞬间想明白他所有计划：“不！杰森！”
“什么？？”*2
玛莎狐疑的盯了一眼同样震惊的托马斯：“你得把话说清楚。”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是私生子！！
托马斯按着桌子站起来：“你在说什么，杰森？我只有一个儿子！”
杰森忧郁又低落的垂着长睫毛，用打火机缓慢烘烤雪茄，肢体语言都表达出深重的压力和忧郁：“但是你的儿子会有儿子。我来自����三十八年后。呼，说出来好多了，我压力真的很大。”
他把脸埋在双手中，发出一声复杂、深重、难以负担的哀鸣：“那要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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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笑不出来
托马斯不得不承认, 这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能解释之前所有的问题：“呃…布鲁斯…”
玛莎问出心中的疑惑：“科技真的发展到再过三十多年人们就能穿越时空了？”
杰森点燃精心烘烤后散发着美妙香气的雪茄, 试图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笑意，对着方寸大乱的两人按照自己的节奏讲故事：“在我们初遇的花园街, 后来改名叫做犯罪巷。因为你们在哪儿遇害了, 只留下布鲁斯一个人。”
玛莎：QAQ
托马斯：(⊙_⊙)！
蝙蝠侠：不！！！你不能说这个！！
他想要大声阐明利害，又担心自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形成佐证。
杰森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抽了一口雪茄，继续说：“我的daddy����他和咱们现在看到的布鲁西宝贝不太一样。”
淡淡的烟雾笼罩住他的脸颊和哀伤的神态, 额头的一缕白发微微摇晃。
哥谭的天色总是暗沉的，突然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 一阵微风吹起蕾丝窗帘, 潮湿和青草气息从屋外扑进来，袭击了每一个人。
“抱歉，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抽烟。”杰森心不在焉的剪断雪茄燃烧的一小段, 扔进带盖的烟灰缸里,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艰难：“他自己建造了一个组织。”
“收养了一些孤儿，并加以培训, 直到成为忠诚的士兵。能追随他。我是其中之一。”
蝙蝠侠：一个单词！！一个单词你就这辈子都过不去了吗！！
我们都知道对互相的感情����永远都是父亲和儿子。
你可以骂我, 你为什么要在我爸妈面前说这种话！！！
把我说的像是拐卖人口的邪恶组织头目！！
托马斯倒吸一口冷气, 他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像柯里昂那样？”所以说柯里昂指的就是我的……布鲁斯？啊我的心脏。本来就觉得柯里昂在犯罪界边缘横跳, 现在感觉更糟了，毕竟别人家孩子成了个混蛋和自己家孩子变成坏蛋是不一样的。
玛莎赞同又紧张的看着他：“是那样吗？”
“是的。” 杰森诚恳的点头, 他本来想多说一点, 进行一些艺术性的渲染和话剧式的表演, 但多说就有更多的问题, 这俩人既不傻还很会瞎猜，又有我那些绝对会拆台的兄弟们会在之后被源源不断的置换过来。万一Batman又被我气疯了选择真身降临，暴打我倒是无所谓，在托马斯和玛莎面前重殴效果更好，可是他不傻，他会选择伪装并快速窃取信任。
杰森露出一个稍微有点僵硬的微笑：“不过我们的关系很好，给你看，我小时候和他的合影。daddy有一段时间还是挺喜欢我的。啊？”
蝙蝠侠笑不出来。之前所有的欢乐都化作泡影，过去会转换成痛苦，现在则是尴尬：作为我非常喜欢的儿子、一个和我大吵特吵并离家出走的罗宾，回来之后追着我背后从哥谭东边轰炸到西边的红头罩，你怎么好意思在我爸妈面前战略性卖惨！！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提图斯听了都要摇头！
玛莎突然抱住他，她黑色的卷发垂下来覆盖在杰森脸上，孕期加大了她的同情心：“可怜的孩子，杰森……你这一年的压力一定很大吧。谢谢你。”
杰森本来想装作‘我的心里压着沉甸甸的秘密，就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的样子，但阴影状态的蝙蝠侠在墙壁上满脸愤怒的浮现了一秒钟，又躲起来，搞得他有点没想好接下来怎么编。
“其实还行，你们都是很可亲的人。我的兄弟和姐妹们带来了补给和情报。”杰森正从防弹衣里往外掏蝙蝠手机，突然就被摸摸头：“玛莎，我还没拿出证据来，你就相信我了。”
“女人的直觉是最灵的。”玛莎一边说着，一边挑衅似得看向托马斯。
托马斯在杰森背后举手投降，在大脑当机CPU过载的缝隙中，缓慢的想着：这你让我上哪儿猜去，我又不爱看科幻片，让布鲁斯来猜说不定能猜到，他就喜欢这些神奇小故事。
玛莎看到跨越时代但是断网的手机，以及少年罗宾和蝙蝠侠的合影：“嗯？好清楚的照片啊。这个小男孩是你小时候吗？”
“看起来不太像吗？”
“非常像。”
托马斯迟钝的凑过来，高大沉默的青年男人罩住上半张脸，露出一丝细微的笑意，黑色紧身衣勾勒出胸肌和腹肌的具体细节，穿了又什么都看得清楚。旁边的小男孩高兴又得意，穿着绿麟小短裤，白皙又强壮的大腿露在外面：“唔…真是…不太雅观的穿着。哪怕吧下巴都包起来呢。”
Batman：……我爸爸不会这么抓不到重点。
杰森坦然的把手机递给他，反正所有秘密都需要生物识别，只有一些照片、短信和情报是公开可读，那本来就是伪造身份的一部分，给以后不可预知的强敌准备的。“这是daddy设计的，我们都很喜欢。我们的话题好像与扯越远了。”达米安是最没有审美眼光的一个罗宾。
“是啊…”托马斯有点惆怅的想，是从小选择小孩进行洗脑，培养他们的温顺和忠诚吗？像是帝国时代那些自幼被养育的奴仆。这真的好邪恶啊。高开叉的小短裤也有点…是吧。
“是啊…”玛莎注意到他衣领下面，脊背上的陈年伤疤，颜色已经变的很浅了。她轻轻捏了捏杰森的肩膀，完全接受了奇妙关系带来的信任和亲密，原先这种感觉没有理由，还得保持社交距离，现在好了，她的眼中已经染上慈爱。“后来的布鲁斯，还好吗？”
杰森复杂的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Batman：我好得不得了！！到八十岁也能继续战斗！
“他不快乐，常常沉溺在痛苦中。”杰森惆怅的说：“他非常谨慎，要牢牢掌控住周围的一切，强迫自己工作，不停的提高科技，监控整个哥谭。但在白天，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花花公子，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那种。”
Batman：……
托马斯已经逐渐缓过来了，他见过的乱撒谎的病人太多了，看得出来真话或谎言。
也见过太多创伤后遗症的小孩，简直不敢往下想。“他让你回来保护我们？”
“韦恩家的科技发展很快。我们用某种方式能穿越时空。我为了阻止布鲁斯心碎而来。一开始布鲁斯不同意，别误会他，他多年如一的爱着你们，只是担心改变历史进程会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祖父悖论什么的。但我希望他快乐。”
Batman提高了警惕，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惊人之语。
托马斯情绪复杂的叹了口气：“你好爱他。我一直都奇怪你为什么会那么爱布鲁斯，虽然他是聪明英俊可爱迷人，那也有点过了。原来如此。”
玛莎感动的擦眼泪，把眼线擦的花成一团。
“直到我这么做了。”杰森庄重而严肃的看着他们说：“他恳求我竭尽全力的保护你们。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失态。但用不着他说，我做的比他设想的更好，我早就派人保护你们和布鲁斯了。”
给我捣乱是吧，给我搞事是吧，给我地狱笑话的精神攻击是吧？
就你会编撰地狱笑话大全？老爹，我告诉你，你老实呆着，你爸妈在我手里！
Batman：好极了，现在你把我塑造成一个邪恶、冷漠、利用未成年人、胆怯又贪婪的人。幸好我亲耳目睹一切，及时控制了情报。必要的时候他们会知道你是个叛逆糖宝……就非要这样互相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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