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他并不要求得到一个答案，管家聪明，但沉默, 所以他比聪明更聪明。托马斯悠然自得的点上一支雪茄, 玛莎和布鲁斯在的时候不允许他在早餐桌上抽烟：“竞争公司的恶意行为。”
阿尔弗雷德：“如果操作得当，这足以成为新品营销。再过十天另一家公司也要推出自己的游戏机, 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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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TK公司中各部门信心满满, 各司其职, 营销部门开始疯狂发力, 争取把这个挺大额的盗窃案弄的震动全国。
新的游戏已经投入生产，硬盘备货充足。
杰森发现自己中午就能下班, 果断开车去酒吧里收集资料。
他名下有两个酒吧, 一个档次很低, 流莺和消息贩子混居其内, 另一个档次较高，有舒缓的黑管和萨克斯乐手现场演奏，正经歌手在这儿驻唱，空气中弥漫着古龙水、香水和香烟的气味，还有一些水果味的空气清新剂。
他不喝酒，只逼迫调酒师给自己调制无酒精鸡尾酒，坐在一个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好地方，吃果盘，花生，以及膨化食品，观察酒吧中形形色色的人，听他们交换和创造的谣言，以及议论的事，卖弄的秘密。
大部分人得知一个秘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卖弄。
杰森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自己的灵感，满心痛苦的想：这是什么混蛋的，万恶的年代，大街小巷上没有摄像头，我本可以通过街头巷尾的摄像头观察任何一个想看的目标！现在只能等着从未受过训练的人，去帮我套取不经过旅行社、几乎不会泄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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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剩下半天时间的闲暇给安全屋里用掉的罐头和压缩食品、药品补货。
回到农庄别墅，从猫猫狗狗撸到雪白的鹅和羊，顺手炖上一锅中东风情的鹰嘴豆泥，从别墅后院揪一些新鲜的香草做一锅香草炖羊排，从地里拔出来的小胡萝卜和刷了黄油的嫩玉米和橄榄面包一起送入烤箱发酵。
杰森环顾自己的别墅，仔细检查每个窗口、前后门和车库侧门的防盗锁是否被破坏，完成今日份训练时也刚好完成两小时的炖煮，潜入地下工作室继续制造装备。
莉莉丝带着送去干洗的西装和采购的物资开车回来，闻到混合的浓郁香气。
通过对讲机询问：“托德先生，我回来了，您是否出来吃晚饭？现在是晚上七点。豆泥和羊排，以及烤箱里的东西都是您做的？”
杰森试图缩小追踪器的尺寸，再增强距离，坐在台式放大镜前捣鼓三个小时，一测试结果，失败。骂骂咧咧的爬出来，反手锁死地下基地的大门，自制密码锁确保安全可靠：“我做的。”
“闻起来真香，我应该早点回来准备晚餐的，我失职了。”
杰森：“你每个月应该拥有四天假期。周日或者周一，提前通知我就行。问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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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有点紧张，抓着炉台台面，目光不停的在英俊又危险的托德先生和面板之间，她的声音微微发抖：“托德先生，您为什么要问这些呢？是为了玛莎夫人，还是布鲁斯少爷？”她还是不希望幸福的一家被拆散。
杰森稍微惊诧了一瞬间，他当然读过《漂亮朋友》一类文学名著，知道贵妇人和家教老师的感情一度是流行题材。“当然是布鲁斯。你把思维放端正点！我有钱有闲，想要制造一个戏剧性的惊喜有什么问题？布鲁斯期待见到我。”
莉莉丝想想也是，只要不是第三者插足，别的好像问题不大，很多少爷和小姐都和自己的家庭教师有暧昧关系。从手包里掏出他需要的资料：“我的朋友和我说的，怕记不住偷偷写下来啦。托德先生，您有钱是真的，有闲工夫吗？”
“……我安排的非常完美。”杰森严肃的威胁她：“明天我就给你报一个医学培训班，再加一个企业管理的函授课，看你能学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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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雪山度假酒店中，玛莎和女仆坐在滑雪道旁的玻璃小屋里，看着布鲁斯在教练的引导下，从新手场小心翼翼的滑下去。
小脸带着大大的风镜，遮住他半张脸，剩下半张脸红扑扑还带着蒸汽，穿着厚实柔软的羽绒服，膨松柔软的像个小熊，穿着雪橇板走路时摇摇摆摆。
布鲁斯虽然是滑雪的新手，但勇敢且冷静����他在训练第一天，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你可是经历过枪战的男孩子！一个缓坡有什么可怕。同学一起来的，不能让他看到我会害怕！
欧洲滑雪冠军被请来为他启蒙，一开始就按照绝对正确的姿势训练，杜绝任何伤害。
玛莎在结束训练后搂着儿子的肩膀：“开心吗，布鲁斯？”
小少爷用真丝手帕擦着额头和脖颈的汗水：“开心，滑雪真好玩，像飞起来一样，如果我总有一天能飞翔就好了。玛莎，你不试试吗？”爸爸大概不愿意送我一架直升机。
玛莎耸耸肩：“坐缆车一样有飞起来的感觉。教练，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邀请你共进午餐。”
滑雪教练眨眨眼：“我的荣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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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厅内还算温暖，点缀绿植，用很多色彩鲜亮的画作调节屋外的雪山和雪白的桌布以及瓷器带来的问题。
“韦恩夫人，韦恩少爷，请跟我来。”
玛莎摘下墨镜，脱掉毛茸茸的貂皮大衣，都交给服务生。紫色的呢子套装温暖又贴身，同色的礼帽也不失优雅。
在他们点完菜，开始交谈时。
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压低礼帽低声询问：“夫人，可以拼桌吗？我没地方坐。如果您能请我吃顿饭，我可以变一个魔术作为回报。”
韦恩家的女仆准备站起来叫酒店保安来赶走他，滑雪教练也准备做点什么。
玛莎优雅又冷漠的瞥向这个来搭讪的男人，哈？她微笑了一下，瞬间板着脸，扬起下巴：“嗯？开始你的魔术吧，让我看看值不值。”
布鲁斯扭头看是谁脸皮这么厚，压低的帽檐挡不住他的视线：“杰森？OMG！怎么会？”
杰森摘掉呢子礼帽，张开手微微躬身：“魔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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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大笑，试图控制住音量，别引起其他人注意，但是失败了。他快乐的站起来抓住他的呢子外套，拽到自己怀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熟练的把额头埋进他胸肌里：“杰森！我还以为要很久才能见面呢。滑雪好累啊！”
杰森觉得两个多月没见，布鲁斯好像长高了一大截，这个拥抱有点软绵绵，滑雪耗光了他所有体力：“我很想你。”备选的戏剧性计划有悄悄潜入他卧室里等他醒来，还有留下谜团引导布鲁斯来找到我，这两条，前者有点吓小孩，后者容易吓到玛莎夫人。
“我也是。”小男孩闷闷的说，抬起头看了看他：“你的事忙完了？”
“暂时告一段落，可以出来度假。”
玛莎对滑雪教练和赶过来的大堂经理说：“这是我家的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杰森把礼帽和呢子大衣都递给服务生：“紧张什么？我今天上午才办的入住。”
大堂经理：“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托德先生，您要点些什么？”
“先来两杯热牛奶，加蜂蜜。其余的让厨师推荐。”杰森只觉得有点冷，他低估了现在酒店的供暖条件，现在大落地窗和保暖显然不可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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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按着自己身边的凳子命令：“坐在这儿，坐我旁边。”
杰森捏捏他的手，小男孩的手炙热滚烫，而他自己的手反而有点冷，笑着坐下：“玛莎老师，希望没吓到你。我能出来一周，如果没有意外，或许还能再多几天。”
“好极了！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滑雪，爬山。”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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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好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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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看俩人一大一小挨在一起, 都乖乖捧着热腾腾的蜂蜜牛奶喝的津津有味，就觉得很好笑。我年纪也没有很大，杰森在我面前却总像个孩子。
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但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穿更年轻的裙子？譬如说印着玫瑰花的白色伞裙，鱼骨收腰。
杰森还在等她的回答, 有些在意她的感受。
玛莎考虑自己或许可以试试珍珠和钻石的搭配, 更年轻的配饰，为什么不顺道去巴黎买些更浪漫的裙子呢？给托马斯一个惊喜。“这不算惊吓。杰森，下次你可以试试代替门童拉开车门，布鲁斯会惊叫的。”
布鲁斯吐吐舌头：“一位绅士绝对不会被吓得尖叫。”
“好主意, 玛莎老师，下次我试试。”
“扮成工作人员敲他卧室的门也很有传统趣味, 等布鲁斯单独出门旅行时, 你可以试试。”母子俩带着女仆住在有三间卧室的总统套房里，敲门会变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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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抗议道：“等我长到可以单独出门的年纪，杰森可以和我约在某一个咖啡馆见面, 或者是博物馆的某幅画下面。”
杰森干掉一大杯热牛奶, 感觉自己暖和回来了，那些重量轻的恒温防寒服还没被发明, 他穿了应付哥谭冬天的衣服, 到这儿就觉得冷。枪驳领双排扣的呢子西装也不过如此, 坐下时还得解开扣子：“到时候不用这么复杂。跟你一起来的同学呢？”
“爬山野营去了。”布鲁斯往窗外一瞥, 伸手摸了摸他的衣领：“你会滑雪吗？我的教练小姐很棒，教的很快。我快要进入中级滑道啦。”
教练女士, 珍妮, 点点头：“我教过很多年轻人, 布鲁斯很有天赋, 非常专注，身体素质很棒，平衡能力和反应速度都令人称赞，他很有力量。滑雪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对身体力量要求很高，他的腿力量很强，对控制方向和跳跃颇为在行。如果他愿意，能成为职业运动员。”
“当然。”杰森的语调忽然低沉了几度：“我是布鲁斯的拳击教练，他同样足以成为职业拳击手，只是没这个必要。”他最好真的只当一个体育爱好者。玩一切他想玩的，上山下海，除了极限挑战之外什么都好。
教练女士有点惊讶：“这么说，是你为布鲁斯做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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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给贴身女仆示意：看啊，如果他们成为恋人，这初遇足够浪漫。
贴身女仆以眼神回应女主人：我也觉得托德先生很欣赏她。
杰森当然欣赏欧洲滑雪女冠军，也仅限于欣赏，聊了一会布鲁斯的训练课程是怎样安排的、日常怎样提高体能、力量和灵活性，核心力量的稳定和反应速度，在半圆球上训练深蹲或单膝深蹲的优劣，差点就聊到动态视觉和肌肉记忆。
他用聊天作为伪装，抛出话题试探这个教练是否足够专业，也引诱她提出专业问题。她是滑雪冠军不假，但她受她的教练训练，一个冠军未必能成为好教练。
玛莎：这都什么和什么？果然很谈得来，比网球俱乐部里的女孩们更有共同语言。
布鲁斯听来听去，有点不耐烦，手在桌布下面戳他大腿，示意他别在聊训练啦，我们两个多月没见面，你和人热情探讨怎么训练，好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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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只注意在身后走过来上菜的侍应生，以及靠近这边的其他客人，没关注身边batbaby的动作。突然被戳在膝盖上方，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布鲁斯？”
长高了一些的小男孩还是一脸无辜的看他，眨巴眨巴蓝色大眼睛：“干什么？”
玛莎：“你干什么了？别淘气。”
布鲁斯耸耸肩，承认是自己打断谈话，拿起勺子开始吃第一道酥皮奶油蘑菇汤。
杰森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住在五楼，顶层被你们包下了吧？”
“当然啦。”布鲁斯慢悠悠的说：“顶楼只有一间套房。”
他没生气，刚刚只是觉得烦和无聊，在他们不再热情的畅谈肌肉和训练之后就好了。“你这两个月发展的很好啊，是因为节省时间了吗？”
“不给你上课不能算是节省时间，我需要用更多时间冥想和读书。”节省下来的时间分给黑幽灵了，我还有时间多去托马斯医生上班的医院旁边关照一下，让那些瘾君子远离那儿。“你那篇文章写的很好，关于假期展望和游戏机评价的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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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语文课作业。”布鲁斯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杰森：“你怎么看到的？”
杰森想起来了，哦，显然batbaby还没习惯谁都没有隐私的家庭生活。现在的学校没有网络能让我黑进去，但只要二百块钱就能买通教师����语文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三百美金。只需要拿着布鲁斯的作业出来，悄悄给人看一遍，再拿回去，就可以收获一个月的工资。“我有我的办法。”
布鲁斯以为他在夜里悄悄潜入老师办公室，翻找档案，想一想就很可爱，还挺孤独和无可奈何。他想问问那些事情是否解决，有没有新的针对他的谋杀，可是难以当着珍妮教练的面交流这些问题。
“我来之前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杰森给自己的蘑菇汤里加入更多的胡椒，没能get小男孩的眼神，讲起自己的故事给这对可爱的母子下饭：“我有一集装箱的货，装好了，准备发货的六千枚游戏硬盘，价值十万美金。在某一天的早上，管家叫醒我，告诉我那一车厢的货物全都丢了。”
玛莎的思绪从巴黎定制时装回到这里：“天哪。太不幸了，你买保险了吗？”
“既然欧洲还没报道这篇新闻，让我把结局放在最后。”杰森按照宣传部门写好的可对外公布的版本，又增添了一点细节，娓娓道来，从悬赏，到警方：“黑幽灵又一次自告奋勇的出现，他觉得我需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我公司的大门口，被所有记者拍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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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是。”布鲁斯搅拌了一下变凉的酥皮蘑菇汤，他已经吃掉了浸在汤里的酥皮，对其他的汤不感兴趣：“你需要他找回那箱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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