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坐电梯上楼时看到二楼是案发现场，警察、医生和记者都聚集在这里。
布鲁斯严肃的分析：“这是一场复仇，为他人的复仇。”
杰森：“凶手掌握的信息极少。”
布鲁斯：“凶手也不是复仇事件的受害者本人。唔，或者说他一定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失去至亲那种。”
杰森：“我猜楼下那位绅士不叫威廉，他确实是英国人，但他可能是为朋友报仇，吸引凶手上钩。”
布鲁斯：“我见过他，唔，我和他聊过几句呢。那是一位小提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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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杀死威廉（中）
761.
杰森认为在大厅里质问警方的人没那么简单, 他极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之前某位受害者的亲友雇佣来的侦探。这不重要，布鲁斯不紧张, 还准备投入可爱的侦探事业，这好极了。
布鲁斯严肃的思考凶杀案：“酒店和警方为什么要隐瞒？凶手会不会是当地警察。”
“有可能性, 但不一定。”杰森摘掉皮手套揣进大衣兜里, 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一对战术手套，一支枪，两个备用弹夹, 止血凝胶和绷带，三根能量棒, 一个多功能腰带扣的腰带：“这里只有旅游业发达, 如果游客知道凶杀案，就不会来了。”
玛莎：“那可未必。有很多猎奇的人会为这个跑来呢。只要明确除了威廉之外的其他人不会受害，人们什么都不怕。有很多冒失又傲慢的年轻人呢。”譬如在危机重重时还能头脑一热冲出来找小朋友玩的年轻总富豪。
杰森有点奇怪, 你说最后一句话时看我干什么？我难道不是世界上最沉稳最有计划的红头罩吗?
布鲁斯想了一会, 抱住玛莎，安慰性质的摸了摸她的后背：“玛莎, 你要是害怕, 我们可以换一家酒店住, 或者去下一站。”
玛莎摸摸他的头发：“你想走吗？”
布鲁斯超级好奇这场谜团重重的凶杀案, 还有那个神秘的小提琴家：“我不想…”
762.
杰森看他们抱在一起，脑补了一下Batman, 呃, 也不算好笑。一直送他们上了总统套房。
整个顶楼是一套套房, 有一个起居室、三间卧室、书房。一个小型的吧台和装饰性更强的厨房。
杰森瞄了一下猫眼, 自然而然的检查了窗子的锁，嘱咐她们：“感觉不安全就从内线给我打电话。这间房间楼下是我的屋子，必要时可以敲楼板。”就凭警方满脸跑眉毛那个劲儿，没法上楼睡客厅。谣言能横跨整个太平洋，大可不必。
玛莎看穿了儿子想干什么，换掉外出的貂皮大衣，换一件蓝色镶边有东方风情的呢子无扣外套，很衬里面焦糖色的毛呢套装和珍珠项链，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甜酒：“杰森，如果布鲁斯偷偷溜出去了，我会通知你。”
布鲁斯无奈的耸耸肩：“我会等警方的报告，好么~”好想偷偷溜出去看看酒店里哪些人可疑啊。
杰森漫不经心的看书架上的放着的书：“别着急，小少爷，警察都很乐意回答富人的提问，也很乐意在富有的外国人面前挽回国家局面。他们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他抽出一本书，翻开一看，内容是用芬兰语写的。
乌拉尔语系比起印欧语系复杂太多，还不通用。
763.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拿起一颗葡萄剥皮，看向杰森：“你对此有什么不满吗？”
杰森试图找本英文书看，他的房间里没有书架，可惜这家酒店还挺有原则，几乎没有外国文字。“我为什么要为‘为富人服务的警察’而不满？难道我不算是个富人吗？”
布鲁斯翘起二郎腿，葡萄还挺甜的，又摘一颗：“人们可以为任何不公平的事感到不满，不必等到这件事落在自己身上。‘豺狼也是喜欢黑夜的，它们也是专门伤害那些听天由命的弱者的。’”这句话引用自《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杰森删减译本》。
杰森面对着书架静默了一会，转过头：“确实如此。”
布鲁斯吃了几颗，去盥洗室洗手：“葡萄挺甜的，吃几颗。”
764.
“杰森，就说是托马斯让你来的。”
“当然很好。我也不想惹麻烦。”
玛莎的漂亮眼睛眨了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胸口的珍珠项链：“过来，坐到我旁边来。”
杰森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她。
玛莎实在是太好奇了，瞧着他的绿眼睛：“我很像你的母亲吗？”
“一点都不像。截然不同。”
玛莎开始整理语言，她已经整理了一会，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问����杰森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的乖，像个孩子，不是试图讨好贵妇人的那种勾引，而是面对长辈的自然而然的亲昵和温和，愿意低下头被摸摸头的那种。这是为什么？既不是亲人，又不是老朋友，我也不是特别有亲和力，而他是一个独立自强、技艺精湛能快速发家致富的男子汉。
杰森知道她要问什么，他在第一次被摸头时就做好了预案：“你想问我为什么觉得您很亲近。”
玛莎发出微弱又有点慌乱的叹息：“啊…嗯。你和韦恩家的关系，比起哥谭市其他富豪来说，有点太好了。”
“我请他们带着女朋友们来我的农场开篝火晚会，烧烤聚餐呢。我还没来得及邀请你们。”杰森装作整理语言，观察她的表情：“对您的特殊感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我的养母去世很早，十岁那年我被导师收养。”
“那位柯里昂先生？”
“……是的，他是一位独身主义者。”杰森忧伤的垂下睫毛，十指交叉搁在腿上，几缕白发恰到好处的垂在额头上，他心里都快尴尬的笑出声，演的浑身痒痒还得绷住：“后来我找到了生母。”
玛莎基本上猜到了，叹了口气：“上帝啊。”
“宁愿没有去找她。那样还能保持幻想。幻想中的样子温柔又活泼好动，善良而且热情，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士。我曾经见过几位这样的女士。”
玛莎完全接受这个解释，把一切不合理的、奇怪的地方基本上解释清楚了。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年轻人的头发，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怜悯，幸福家庭中的人对不幸的人表达怜悯的本身也是一种微妙的冒犯，他已经僵硬了，非常不自在。“我很希望布鲁斯长大之后能学到你的活力四射，别像托马斯那样朝九晚五。太无趣了。韦恩庄园很大，足以邀请布鲁斯所有的朋友上家里玩。”
765.
当地治安官和警察局长登门时有点局促，他们稍微打听了一点背景，知道顶楼富豪是美国某市首富。
哥谭市还未因为民风淳朴和层出不穷的反派名扬四海，外国人对其知之不详。警察局长只希望这不要影响富豪的旅游和投资，旅游业是本地主要收入来源呢。
贵妇人母子二人坐在三人大沙发上，那位据说是昨天刚入住的托德先生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显然在看新闻，喝茶吃水果。两名女仆站在身后，端来两杯红茶。
玛莎说：“需要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当然不。”警察局长说：“我只是希望您对当地治安不要太担心，这其实是有目的性的寻仇，本地治安良好，人们都很善良热情。也不需要托德先生的不在场证明，酒店经理证明他今天早上派车去机场接您。您在旅游途中有什么不满吗？”
杰森&布鲁斯心说：就你们这个查案的态度，只要不是笨蛋都能骗过去。
玛莎微笑：“我的孩子出生之前，我的丈夫和我每年都来滑雪。”
“往后您可以继续来，美国没有这样绝佳的自然雪山。”
布鲁斯端正的坐在旁边：“妈妈，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当然。”
布鲁斯问：“我听到那位小提琴家����叫威廉那位，他说已经发生四件杀人案。能讲讲具体是怎么回事吗？我对侦探小说一直都很感兴趣。”
766.
在当前时代，对凶杀案的保密意识还不是很强，还不采集指纹，甚至不怎么保护犯罪现场。
“其实前面三起案件不在这里，是那些破旧的小旅馆，还有公寓楼里。都是英国国籍，叫威廉，姓和工作都不一样，但都来自维克郡。第一个被杀的是一个面包师，第二个是游客，第三个则是鞋匠。在这间酒店里被害的客人则是出来度假的珠宝商人，很奇怪，他随身携带的珠宝没有被盗。”
布鲁斯问：“你们怎么确定？可能被替换成假的，而且珠宝没有目录。”
警察局长答道：“他的妻子说没有被盗，还是原件。报案人就是他的妻子。”
布鲁斯：“我能去犯罪现场看看吗？”
“那不行，小少爷，犯罪现场禁止未成年进入。”
布鲁斯看向杰森，开始装腔作势：“真的？在哥谭没有这种规矩。我前两个月还亲自经历了一场枪战呢。”他脸色忽然一变，完了，那件事完美的瞒着玛莎，爸爸和我就跟她说是杰森的事业繁忙，还有黑手党的一些关系上的问题，让杰森远离我们家。玛莎不会联想到吧？
警察局长干笑：“呵呵呵，您真幽默。当然不行。”
杰森看布鲁斯脸色微变，就准备溜走：“我去看看，有什么发现转述给你。”
767.
案发现场没有任何发现，只发现了名叫威廉的小提琴家在去掉封锁线的案发现场徘徊，拿放大镜观察。
“难道你是一位侦探？”
威廉扫了他一眼：“难道你真的只是一位普通富豪？”
杰森不在乎被人发现秘密：“有什么发现？”
威廉：“有一样东西被偷走了。显而易见，有一件最常见的东西被偷走了����雪茄盒。女士当然没发现这样东西的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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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凶杀案好难编，这个月最后一天了我不能在最后一天失去全勤奖啊啊啊。
写完马上替换。感谢在2022-03-30 23:56:30~2022-03-31 23:5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61章 杀死威廉（中下）
768.
“小提琴手威廉是个侦探。他找到了一点线索。犯罪现场的血迹都被收拾干净了, 很快会有新的客人入驻。”托德老师坏心眼的说：“我想你们应该公平竞争，把他告诉我的消息泄露给你可不好。”
布鲁斯推了推妈妈的墨镜，一脸严肃：“当然, 他告诉你的未必是真的。很多侦探小说里，侦探都会故布疑阵骗人。我们吃完晚饭去找他聊聊怎么样？”
杰森打了个哈欠：“晚上八点半你必须上床睡觉, 我太困了。不要和你的同学一起冒险调查案件。”
“那我们明天再去调查。吃完晚饭你立刻去睡觉。”小男孩又把果盘里的葡萄、黑李子和莓果挑拣了一遍, 还是没有特别想吃的水果，只想吃更多的巧克力，或者巧克力奶油冰激凌。
杰森对此不置可否，困得要死再熬一整天也不是什么难事：“陪你来的同学都叫什么名字？没有威廉吧, 很多人都在学伦敦腔。”
布鲁斯轻蔑的笑了笑，他实在不喜欢模仿伦敦腔的上流社会风尚, 那种故意改动元音的发音方式非常好笑, 而且好多人学的伦敦腔，压根不是牛津腔，只是从美国乡村口音改成了蹩脚的英国乡村口音。小男孩更喜欢自己的美国口音, 自然又舒服：“托马斯��埃利奥特、玛丽莲��阿卡姆, 还有两个我不太喜欢的家伙。”
“罗曼��西恩尼斯？”
“哈哈哈，我不喜欢的家伙多了。罗曼在试着经营他家的产业呢。他要和你较劲。”
杰森怀疑自己太缺乏睡眠,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小少爷这段嚣张的宣言如此之可爱, 他柔软的黑色头发和蓝眼睛像个迷人的小恶魔。
769.
玛莎一向不吝于满足儿子的好奇心, 以免男孩子瞒着家长冲出去冒险。她派女仆去邀请小提琴家来演奏《泰伊思》里的间奏曲。
女仆回来说：“那位先生说他愿意在晚餐时演奏。呃, 他不怕被人盯上。他谢绝了演出费，说很愿意为音乐而免费演奏。”
玛莎不愿意引人注目, 韦恩家的风格一向低调：“就让他在中央乐池演奏吧, 不要提到我。”
770.
杰森终究还是找到了一本能读的书《芬兰语和英语大辞典》, 翻开看了十几页, 就在超长又没有逻辑的的字母中，靠在单人沙发中，在英国电视剧的背景声中昏昏欲睡，一张柔软的毛毯轻盈的覆盖在他身上。
“谢谢…”
玛莎：“多睡一会。”
他对玛莎很熟悉，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伦理上的祖母关系，也不完全是因为爱屋及乌所带来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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