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石土
他不仅积极打异兽,积攒食物和修炼资源,他还主动学起了他以前不喜欢学的炼制药剂。
狐狸崽子是很有天赋的,以前只不过是不想学而已,他更喜欢用爪子打败敌人的感觉,对于炼制药剂兴致缺缺。
现在他想学了,没过多久他就能够制作狐狸伤药和潜力药剂了。
宗居崇和小金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酸楚。
这个傻狐狸!!!
哪怕宗居崇希望时间变得慢一些,也没法阻止时光的流逝。
很快十年转身即逝。
在几个月前,小金毛就开始装病,而现在宗居崇也‘病’了。
他们回到了老宅。
老宅有田二看守,一切跟当年没有太大的区别。
极阴之地中的阴气已经淡了许多,周围更是围绕着狐狸药铺形成了个大型城市。
每日来来往往的商队多不胜数。
宗居崇早就把一些药剂的配方给了狐狸崽子。
“你以后想要开铺子就开铺子,不想要开就不开,反正这些年攒的东西也够你用的了。”宗居崇将库房钥匙交给他,他在库房周围都布置了阵法,需要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
听着师父这般安排后事似的话,狐狸崽子垂着头不说话。
宗居崇见他没有动作,将钥匙塞进了他的手里。
“师父,你这么厉害,也会死吗?”狐狸崽子还是不能化形,哪怕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偏爱妖怪,化出人形也难,不过宗居崇估计也快了,不出五六年狐狸崽子应当就能化形,只可惜自己没法亲眼看到。
宗居崇此时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再厉害的人也有死的一天。”
他伸出手对狐狸崽子说:“看着。”
狐狸崽子不解地看向宗居崇的手心。
宗居崇的手突然化作了树枝,枝丫上有几个橙黄的金桔。
郑辽歌震惊地睁圆了眼睛。
师父和师兄要离开的悲伤都因为震惊少了些。
“师父你是树妖?!我们见过的其他树妖没你这么厉害!”
他们遇到的植物修炼成妖的家伙都有些弱。
“对。”宗居崇将手中的果子放到狐狸爪子上,“这几个果子虽说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用处,但如果你受了重伤还是能救一救你。”
郑辽歌眨巴眨巴狐狸眼眸好奇地问:“这是师父你结的果子?”
好神奇啊。
他这会脸上的不舍悲伤倒是少了许多,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一下子就能被吸引走注意力。
小金毛慢慢地甩着尾巴,觉得这些年狐狸崽子还是没什么长进,自家宿主一哄,就高兴起来。
“我本体用处大。”
“我走后,不会留下身体,我会彻底消失。”
宗居崇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明白吗?”
小狐狸捧着手中的果子点点头。
就连果子都有这么大的用处,师父的本体该多补啊!万一自己护不住师父的身体怎么办?
光是想一想小狐狸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已经是强者了,偶尔会自傲于自己的实力但也不会盲目自信。
宗居崇见状伸手抚摸着他身上软软的毛毛安抚。
狐狸崽子抱着果子靠在宗居崇的臂弯里。
小金毛用屁股撞了撞狐狸崽子:“要不要听茶楼说书先生说书?”
郑辽歌想要说不用了,师兄病了许久,要不是有师父在应该早就走了,现在他不希望师兄在费力。
小金毛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问完就已经打开了光屏。
茶楼中搭了戏台子唱戏,通过光屏能看得清清楚楚。
狐狸崽子抱着金桔跟小金毛靠在一起。
看着光屏中繁华热闹的茶楼,狐狸崽子的眼皮逐渐变沉。
他们一路赶回老宅,狐狸崽子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但他不敢睡。
“睡吧,没关系。”宗居崇温柔地说。
这温和的声音似乎能够安抚郑辽歌的灵魂,他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宗居崇和小金对视了一眼。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宗居崇轻柔地用一块毯子代替自己的胳膊,然后他给小狐狸盖上了另一条毯子。
“脱离本世界。”宗居崇最后看了团成一团的狐狸崽子一眼。
“好的宿主。”小金毛用尾巴为狐狸崽子掖了掖被角。
这是他们待得最久的小世界,小金也有些不舍。
下一瞬,宗居崇的身影和小金一起消失。
狐狸崽子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仿佛回到那刚刚来到这宅子的时候,睡了好久好久。
等他再次睁开眼,阳光从窗边射入撒在他毛毛上,将他晒得浑身暖洋洋的。
他有一瞬的恍惚。
狐狸崽子猛然翻身,毯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没有人!
周围没有人!!!
狐狸崽子愣在原地,他想,师父怎么没叫醒他呢。
师父和师兄走了啊。
一滴眼泪从他狭长的狐狸眼中滑落。
原来离别是这种感觉,空落落的,心好像被挖了一块。
他突然感到了一阵诡异的感觉,他的视线略微升高,身体膨胀了一些。
一头雪白的长发落在他肩头。
他化出了人形。
******
周国都城。
“郑公子来了!”
“你怎知是郑公子来了?”
“嗨,他驾着那辆狐狸木雕的马车呢。”
“狐狸药铺是要在咱们这儿开临时药铺了?”
“说来,那狐狸城真是繁华,人鬼妖都能在那处相安无事地生活。”
……
包立杉随着吵闹声看过去,果然见到了一辆古怪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上。
没等他思索该如何应对,该不该上前时马车停在了他身边。
一只戴着镶嵌满宝石的镯子的修长玉手将车帘撩开。
白发如雪,面如谪仙的郑辽歌出现在他眼前。
“不知包公子能否赏脸同在下喝一杯。”
“求之不得。”虽然不知道为何郑辽歌会请自己,包立杉还是干脆的答应了。
他们结伴去了周国都城最大的酒楼。
“包公子如今已经先天四重境界了,恭喜啊。”郑辽歌先开了个话头。
他对包立杉十分熟悉,见到他有种见到故人的感觉,这才请他吃酒。
包立杉摆摆手道:“好说,比起您来差得远了,您这次来是要开临时药铺?”
“不,故地重游。”郑辽歌一身锦衣华服,发冠也是用金玉制成,但是穿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一股艳而不俗的气质。
包立杉笑着摇头:“那我想都城中要有许多人失望了。”
他们一边吃酒一边聊天,到也称得上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立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件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包立杉听闻郑辽歌的师父已经离世,有些事他倒是可以说了。
“但讲无妨。”郑辽歌来了兴趣。
“那还是许多年前,我在陈国游历,有一日我突然听到……”包立杉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郑辽歌听着听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如果包立杉回来是师父安排的,那就是师父一救了自己就布置好了这些。
师父到底是无意中救了自己,还是为了救自己而来呢。
这些年随着他见识多了,也能想到师父和师兄的有些说辞经不起细想,但唬住当年傻呵呵的自己是够用了。
现在包立杉这么说,算是彻底帮他确认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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