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危火
无数溢美到肉麻的词汇从他嘴里说出,祈祷完毕,吉日格拉再次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左贤王等着他祈祷完毕,才进了来。
“王上。”
吉日格拉:“叫人去查查七皇子的底细,越细越好,这样的实力,这样的魄力,大周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想想,大周派他来,肯定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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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京城。
诸位哀哀切切的官员,还没来得及多掉几滴眼泪,多说几句还是投降好的话,就被新来的战报震惊到合不拢下巴。
七皇子扛旗而战,联手夏赴阳与诸位将领,一扫大周士兵颓势,守住二城。七皇子亲手斩杀北疆右贤王,大胜敌军。
不是,这是七皇子?
那个前几年还病歪歪,仅有剿匪战绩的七皇子?
他们本来觉得,七皇子去北疆就是跟在徐劲身边混战功,没想到人家正儿八经第一战,就斩了吉日格拉一条臂膀,士气大振。
这道战报,将前两日京城沉闷的氛围直接扫去了一半。
飘着药味儿的紫宸殿中响起一道爽朗的笑。
“好!”
崇昭帝咳嗽几声,喜形于色,“朕是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争气。”
他看着战报上面那几行字,来回看了好几遍,可实在是无法想象小儿子在战场上扛旗杀敌的模样。
印象里,他好像还是小时候那个需要人处处操心,处处照顾的小瓷人。
余公公捧了一句:“陛下,您年少的时候,也在南宁杀过敌呢,七殿下还是像您。”
崇昭帝欣慰道:“能守住就好,等到徐侯醒来,北疆就没那么危急了。”
此时他觉得,小儿子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并不认为他真的能彻底击溃北疆大军,能守城就已经是万幸。
高兴了好一会儿,崇昭帝神色又逐渐浮起忧色。
“刀枪无眼,他从小被惯着宠着,从没受过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会儿,倒真的像个担忧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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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
二皇子站在亭子里,喂池子里的鲤鱼。
鱼食洒在池中,鱼儿争相抢食,有一条鱼跃出水面,漂亮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不合群的鱼有点碍眼。
谋士邓先生拱手:“殿下,战报您知道了吗?”
二皇子笑了下:“现在满京城还有谁不知道?七弟威风。”
“北疆即便分了权,持剑侯的亲信和手下士兵也占了一半,”邓先生蹙眉,“七皇子身为皇室,又是徐劲的外孙,身份上,士兵们会更容易承认他。”
“原本没有战功还好,现在这一战已经立了威,往后时间一长,恐怕北疆的徐家军会彻底认了他。到时候,北疆的半数兵权,就完全掌握在了七皇子手里。”
二皇子:“先生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邓先生:“殿下,这可不是小事。虽然七皇子涉朝堂不深,可难保陛下心里怎么想,要是陛下想让七皇子当储君,我们之前努力的一切岂不都是打了水漂?”
“不急,”二皇子将鱼食搁在石桌上,“急也没用,我们的手暂时伸不到北疆去。”
邓先生琢磨了下他的语气,迟疑道:“您有打算了?”
二皇子:“看看我这位七弟,能做到哪一步吧,也看看父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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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
新进状元奚子行,现任翰林院从六品编纂。
等干满期限,表现得好的话,会选入六部重要职位为官。
他恨不得直接辞了这官,飞到边疆去。
他都不敢想现在夏赴阳有多爽。
并肩作战,力抗敌军……这两人难道就不觉得他们后面少了个军师吗??
就算夏赴阳拦着,殿下也该想起来,强行把他要到边疆去才对啊!
一想到他俩联手作战,奚子行又想跑,被奚石秋窥见了苗头,一个巴掌摁在家里,“老老实实去翰林院点卯!一天天的像什么样子,心思都飞走了!”
奚子行:“父亲,我又不是辞官,就是请病假。”
奚石秋:“你病了?”
奚子行:“我可以病。”
“……”奚石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在朝堂上完全中立,结果养的这个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边儿,湘河水患跟着七皇子偷跑,剿匪还跟着人家偷跑,旗帜鲜明的站在七皇子那边。
若他默默无闻也就罢了,偏偏奚子行风光夺了状元,搞得现在好像是连他这个爹也跟着儿子一块站队了似的。
奚石秋:“你现在跑了,回来怎么办?就算支持七皇子,他在六部人脉也很少,你不争口气夺个好位置,凭什么帮他?”
他说的话其实很对,也在理。
奚子行纠结的就是这个。
他忍了又忍,在奚石秋死亡眼神的威胁下,把脚从门外拔了回来。
“好,我不走。”
第156章
徐府。
徐停凤将消息烧掉。
他一贯如此, 基本不会留下任何书面信息,不管涉不涉及国事政事。
北疆的战报他已经知晓。
接连两道,一道差, 一道好。
徐停凤站在院中,眉间的折痕却不见舒缓,反而加深了。
他忧心伯父, 牵挂小外甥, 只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人, 才能明白那有多残酷。
“不知道北疆接下来会如何, 但南宁大概会有动作, 乐添。”
薛乐添:“给你盯着呢, 腿刚好,就忍不住出来蹦跶了是吧?”他翻了个白眼,“劝你还是多坐着,还没好利索呢,免得复发。”
徐停凤:“别不上心, 南宁人不容小觑, 真交上手,国库空虚,粮草不足, 镇南关未必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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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
镇南关。
禹若也收到了来自北疆的战报。
不过除了收到战报外,还有别的。
谷心:“北疆人还要求南宁增加火药和武器的供应, 想强攻下二城, 他们对这次的大败感到挫败和耻辱。”
禹若:“父皇答应北疆了?”
谷心点头:“第二批火药和武器已经在秘密运输了, 从那个地方运输……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
“已经投入了这么多, 再死点人,在父皇看来算不了什么, ”禹若道,“我们在这里驻扎了将近三个月,也不知道下一道命令是什么时候。”
他走出驻扎地,看向北方。
当初果真没有看错人,隐藏的锋芒终究会被世人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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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若好感度+1】
“……”
曲渡边从调息中睁开眼。
有点意外,但不多。
禹若是他见过第一个不主动攻略,却能全自动远程加好感的对象,特别自觉。
结束昨日的战斗后,他处理完伤口,简单擦洗了下身体后睡了两个时辰,起来就开始调息内力。
乙十二还没回来,主城那边暂时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冒头的内奸。
曲渡边从床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身体,还站在铜镜面前看了下。
上面陈横着新添上去的疤痕,严重的都用绷带裹起来了,细碎的只上了药。
他略显嫌弃的移开视线。
丑丑的。
怎么感觉疤痕在别人身上那么帅,到自己身上就这么丑,是视角问题还是没愈合的缘故?
……也有可能是上辈子爱豆心态还残留了一丝丝吧,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伤疤太多会影响舞蹈风格。
他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些有的没的,龇牙咧嘴的忍着结痂伤口时拉扯的不适感,把衣服穿上。
挑发绳的时候,曲渡边在叶伴伴给他准备的发绳盒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个看起来没那么少年气的绑在头发上。
天蓝色,末尾坠着白色玉珠。
比起其他花里胡哨的算得上朴素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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