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危火
谢立杉这家伙不出意外,估计真的要成他姐夫了。
“阿骨木多,你既然选择留下,就来给这场战争收个尾吧,”曲渡边道,“我们不想多杀人,想来你也不想北疆死更多人。”
“能平和结束,就平和结束,好吗?”
阿骨木多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
“我知道。”
-
两位长公主回归中一城。
阿翰立听闻消息,离开了徐劲治疗的地方,提前来了这里。
她们归城的这一日,一个看不出人形的怪东西就跪在城门口,阿翰立在怪东西旁边站着。
冯秉被阿翰立折磨的已经神志不清。
他一双眼睛却还好好的,阿湘被迎进城的时候,阿翰立扯住了他的脑袋,冷冷道:“若非想让阿母解气,你根本连跪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阿湘公主……
冯秉迟钝的想起什么,他就是因为阿湘公主的信才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他心里突然涌上浓烈的恨意来,凭什么他跪在这里被折磨成这样,而已经死了的公主却能荣耀回城??
他思绪已经不清晰了,翻涌着的恶意、愧悔、和恐惧充斥在这个皮囊中。
冯秉下意识开始挣扎。
阿翰立等着织仪和阿湘走过干净的这段路,进了城,才举起最后的闸刀,直接砍断了冯秉的头颅。
血液溅在路上,被尘土包裹起来。
冯秉的却没有立即死。
他眼珠盯在城楼两侧,为了迎接公主燃起的除晦火把,记忆最后一刻定格在他烧了阿湘最后信件的瞬间。
眼神过了两三秒,才失去了光彩。
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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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崇昭帝下令,迎阿湘公主和织仪公主回京。
阿翰立赐封郡王,携母亲灵位回京受封,镇南关战争结束后,准允前去湘河郡,葬阿湘于湘河,和周太妃相聚。
回京的路上,织仪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是在草原驻地分别前,小七交给她的,让她回去交给宣娘娘。
她以为是小七写给宣娘娘的思念信,没想到小七又说,宣娘娘拿到手后,先不要打开,等到时候到了再看。
织仪摩挲了下信件,微微蹙眉。
就好像小七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才会告诉她这句话。
她将信件再次放好。
-
阿骨木多招降声音越来越大,北疆跟着左贤王和吉日格拉逃窜的人也越来越少。
不少人都偷偷摸摸的离开了逃跑队伍,去投奔了阿骨木多,对大周投降,表示臣服。
说是投降,其实还是在暗暗关注着北疆草原深处的战况。
要是抓不住北疆王庭的王,便不算真正的大获全胜。
十一月十一日。
左贤王与吉日格拉相遇,和顽固残余党再次潜逃。
十一月十五日。
夏赴阳率兵与曲渡边汇合。
两股小队一起追击敌兵至北疆边陲。
深夜,天降大雪。
二人分开擒敌。
曲渡边呼出一口寒气,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握紧手中冰冷的武器。
雪花划在人脸上,一片麻木的痛意。
今晚他会迎来最后一次毒发。
他眯起眼看向前方逃窜的吉日格拉,纵马追了上去。
第170章
吉日格拉呼吸急促, 肺部的气息和冰冷的寒流交换,他的身体却感觉不到冷。
他身边的士兵只有寥寥七八人,被他远远抛在了身后。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跨过边陲的漠神河,离开北疆的范围,跑远!跑得再远些!
只要能活着, 那就有希望。
可只要他一回头, 就能看见身后那个幽灵一样的人影, 紧紧跟在他后面, 死追不放。
当初他们围杀中一城, 曲渡边带着徐劲逃离包围圈, 也是这样不顾一切的拼命逃跑。
现在却是攻守易形了。
-
另一边。
左贤王就没那么难抓。
他毕竟不是北疆的王,几乎没有人在最后关头宁愿舍去性命也要保他。
左贤王被自己人给卖了,手底下几个人将他绊倒,主动献上,以求活命。
“王八蛋!孬种!”
左贤王破口大骂。
夏赴阳十分可惜, 手中长枪压在左贤王颈侧, “他们也算是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不然我还真的很想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左贤王被冰冷的枪尖冻的哆嗦了一下。
“既然如此,你就跟吉日格拉一起被俘回大周, 祭我大周之祖吧!”
过年过节的,上两颗北疆王的脑袋, 给先祖们开开怀。
夏赴阳抬抬手, “绑起来。”
左贤王等人被死死绑了起来, 拴在马后, 夏赴阳交代副手将他们带回草原营地,自己则纵马去了曲渡边追击而去的方向。
“老二你们这队跟我来!这边完事儿了, 去找咱们曲小将军。”
“是!”
“这次是我先抓到的目标,他没我快。”
夏赴阳准备在曲渡边面前好好嘚瑟一番,于是兴冲冲地朝他那边追去了。
但他追上了叶连泱等人,也没看见曲渡边,不由得道:“小七人呢?”
叶连泱:“这一片都被鼠兔打了窝,吉日格拉明显知道,那龟孙七拐八绕的带我们来了这里,马儿不能跑了,老大就下马去追他了。”
他累的不行,这会儿气还喘着,“咱几个想跟,但是速度实在跟不上啊。”
草原被鼠兔打窝多的地方不能跑马,容易马失前蹄,人仰马翻。
夏赴阳:“往哪去了?”
叶连泱指着北边:“漠神河那边。”
-
漠神河前。
吉日格拉再次回头,那噩梦一样的影子还是紧紧跟着,他暴躁的同时又忍不住崩溃:
“你是不是有病啊!”
大周已经胜利了,大冷天的回去睡觉不好吗?他保证逃走后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曲渡边用力眨了下眼睛,模糊黑暗的视线才慢慢清晰了一点,他回道:“是啊,有病。”
刺激蝶窦屏蔽嗅觉的并发症越来越严重,可他嗅觉还是倔强的保留了最后一点——即便已经几乎什么也闻不见了。
因为模拟器看不惯他长时间自损身体的行为,他就觉得可能不是他身体好成这样,而是模拟器在暗戳戳给他长教训。
浅浅淡淡的思绪划过脑海,并未留下半点痕迹。
今晚纵然下了雪,但罕见的能看见月亮。
漠神河的边沿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只有中间还流淌着碎冰,月光和雪片缠绵着落在漆黑的河流中。
已经快凌晨了。
曲渡边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着吉日格拉的背影狠狠投掷了过去!
吉日格拉后背寒毛一竖,就地一滚,长刀擦着他的颈侧飞了过去,直直插在冰封的河面!
他捂着自己颈侧的伤口,喘着粗气,眼底逐渐浮起狠色。
“你别把人逼得太狠!这里只有你我!大不了我杀了你再跑!”
曲渡边:“来战!”
他飞身而至,吉日格拉嘶吼一声,双手握着双匕,和曲渡边近身搏杀。
曲渡边躲开匕首,在河边猛地后仰,身体几乎与冰面平行,他反手握住自己的刀,将之抽出冰面,沾着寒气的冰刃直接砍向了吉日格拉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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