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坠月
炎柱不再复过去的豪爽,藤原宗秀也已不再是过去的他。
“还在酗酒吗?”
片刻的沉默后,藤原宗秀坐到了他的身旁去问他。
“……”
炼狱槙寿郎没有回答他,兴许是答案不尽如人意的原因。
藤原宗秀也没有在意,曾经的他会觉得对方是在逃避现实,是在堕落。如今虽然也仍旧没有改变太多想法,却学会了去尝试理解对方,或许对于炼狱槙寿郎来说,只有麻痹自己才不会痛苦。
虽然对方也因此将一些责任抛之于脑后,但人类就是这样,不存在缺陷的人只存在于话本。最起码炼狱槙寿郎没有对不起过他这个朋友,那他就没有权利去指责对方,只有被辜负的人才有资格。
而他问这句话的本意也不是兴师问罪,于是难得唠叨的自顾自继续道:“你已经不年轻了,快到五十岁的人,就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老了一身病的时候才后悔,要是实在戒不掉,也可以尝试着少喝一点……”
他就这般默默的说着,炼狱槙寿郎也默默的听,要是换成其他人,这位如今脾气不怎么好的前任炎柱多半早就掀桌子把人揍出家门了,然而说这句话的是藤原宗秀,好友总是不同的。
院内的葱郁的树下并排坐着两个人,一个脸上带着明显的细纹,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另一个则是长发飘逸容颜俊美的青年,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这二人是父子,然而在场只有他们知道,他们是朋友,是独一无二的挚友。
屋内,一个十几岁,长相与中年男人相似的少年时不时的偷偷在向这边瞧上几眼。
半晌,藤原宗秀这才停住了口,问他:“我的日轮刀是不是在你这里?”
他记得有谁说在自己死后,日轮刀被炼狱槙寿郎拿走做了纪念。
他现在所用的日轮刀是在鬼杀队的仓库里借来的,用起来难免时常会感到不合手,还是那把用了十几年的日轮刀更合适他,是以此次前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把刀。
炼狱槙寿郎闻言,当即转过头,冲着屋子高声喊道:“还在那里偷看什么?快给我将那把刀取出来!”
以他和藤原宗秀的实力又怎么会发现不了炼狱千寿郎在偷看?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
炼狱千寿郎连忙应允:“哦,哦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随后连忙跑进了里屋去翻箱倒柜。
自从有好几次的触景伤情后,他父亲就将那把刀束之高阁,不再去看了。
所以说这不是感情很深吗?那之前又何必因为说错话不愿意低头道歉,而导致关系变僵。
稚嫩的少年颇为不理解的想,却也知道大人之间复杂的关系没他说话的份,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嘀咕着。随即便在箱底找到了那把日轮刀,两只手环抱住刀身,立即便跑出去亲手交给了它的主人。
终于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刀,藤原宗秀深呼吸一口气,内心纵有感慨万千,却也在握住刀柄的一瞬间化为了一片空白,他仿佛同样感受到了这把刀的喜悦,对方和他同样憧憬着这一天。
“——刷!”
藤原宗秀将刀抽出刀鞘,过程中没有一丝滞涩,他细细打量着刀身,刀身银亮没有一丝锈迹,明显可以看出时常被擦拭保养的痕迹。
“多谢你有好好待它。”
炼狱槙寿郎平淡的回应:“不过无事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藤原宗秀不禁莞尔,对方现在这个脾气真是……
他摇了摇头,随即利落的将刀收入鞘中,转过身,神色突然变得异常郑重的接着对炼狱槙寿郎道:“抱歉,槙寿郎,我暂时恐怕不能再与你留在这里畅谈了,对于一些事你应当已经有所了解,无惨或许会因为我产生些什么异动,所以我想尽快回去鬼杀队支援,不想因为一时松懈被他们钻了空子。”
“在这之后假如大家都还好好的话,我必定会再来与你喝酒畅谈。”
听完这番话,炼狱槙寿郎神色突然变的不耐烦起来,冲着藤原宗秀撇撇手道:“既然要去那就尽快去,别在这里啰里啰嗦的,老子还差你那口酒吗?”
藤原宗秀点点头,随即就要准备离开,却又在踏出院门之前停下来脚步,背对着炼狱槙寿郎道:
“既然这世上有妖怪,那或许也会有灵魂,瑠火夫人……”
话语未尽,藤原宗秀却没有继续再说,反而先行一步离开了这里。
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想劝解炼狱槙寿郎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不然日后到了九泉之下都不一定再有脸面去面对挚爱的妻子。然而话说到一半,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局外人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适,于是点到即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提醒了一下。
徒留身后的炼狱槙寿郎神情怔愣。
第62章 传达
得知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竟然能够近距离接触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却还每天满脸垂头丧气的结束训练回来,因为手脚中了血鬼术而导致萎缩,所以稍晚一些才能去训练的我妻善逸表现的尤为气愤。
在发表了一连串的龌龊发言后,我妻善逸满脸享受的接受了训练,就连嘴平伊之助也被他极大的激发了斗志,开始不服输的比拼了起来。
只不过前者是抱着不单纯的目的,后者则是很单纯的在比拼。
我妻善逸在训练的过程中趁机耍帅,然而由于他之前的一连串龌龊发言说的过于大声,成功导致女孩子们看他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厌恶。
“虽然成功激发了斗志。但这样总觉得不太好呢。”灶门炭治郎额角滴下几滴冷汗。
“什么不太好?”
这时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灶门炭治郎闻言当即转过头去,随后就见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外罩同色寒梅羽织。腰间还挂着一把金色刀柄的日轮刀,上半张脸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抱着双臂静静的靠在门边,一双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正看着他。
这是……
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嗅了嗅,随即惊讶道:“藤原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善逸。”
藤原宗秀说道。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来不及思考对方的身上怎么会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即就突然看到了藤原宗秀脸上的面具,不由有些好奇的:“您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他记得之前的藤原宗秀并没有戴这个东西。
藤原宗秀淡淡的说:“我的身份不方便对鬼杀队的队员们透露,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震荡。”
死而复生这种事对亲友说一说倒还好,让其他太多人知道的话,就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灶门炭治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想起藤原宗秀说自己是来找善逸的,便转过头去看善逸,结果却看到对方在抓鬼游戏中,抓着女孩子的手,正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灶门炭治郎:“……”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好丢脸。说起来藤原先生应该没有看到吧?
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的偷偷看过去,随即就看到了正在静静看着我妻善逸的藤原宗秀。
灶门炭治郎:“……”
善逸,你自求多福吧。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藤原先生一看就是个很严格的人。
果然,看到这一幕的藤原宗秀直接就在其他人的目光中缓缓走了过去,随即将手轻轻搭在了我妻善逸的肩膀上。
“嘿嘿嘿……”
正搭着神崎葵的细嫩的手,笑的十分开心的我妻善逸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抓住,正美滋滋的想着会不会是其他女孩子主动想要和他比试,结果转过头,却看到了一张即使戴着面具,却还是足以分辨出是谁的脸。
“你你你……师兄,你,你怎么来了?”
我妻善逸被突然出现的藤原宗秀吓的一阵磕绊,一时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幸好到了最后终于想起了师兄这个称呼。
藤原宗秀淡淡的看着他:“我不是说过,我会来看你吗?”
谁能想到你居然会真的来啊!要不要对揍我这么有执念啊!我妻善逸比哭还难看的扯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那个人是谁啊?”
看到我妻善逸居然这么怕藤原宗秀,躲到一旁的神崎葵和其他几个女孩子不由有些好奇。当时在病房里,她们之中除了栗花落香奈乎以外全都没有在场,所以对藤原宗秀的身份也并不清楚,加之对方现在还带了面具。
灶门炭治郎因为踏实的性格和几个女孩子相处的很好,此时听到神崎葵等人的疑问,不由主动为他们解惑:“那位是藤原先生,善逸的师兄,香奈惠小姐和忍小姐好像和他关系也都很好。”
神崎葵闻言有些疑惑的嘀咕起来:“奇怪,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人?能和两位大人关系如此要好总不可能是无名之辈。不过我之前倒是有听说过有一位身为鸣柱的藤原大人和两位大人的关系还不错,但对方已经去世有好几年了。”
听到这里,灶门炭治郎原本要说出藤原宗秀就是那位前任鸣柱的嘴突然被他自己给堵住了。
藤原先生说自己的身份不方便透露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假死?不,善逸说过对方没有心跳,甚至连血液流动都没有。而他也隐约闻出了一些和人类相比与众不同的气味,所以对方是死而复生?这才不方便透露出身份的吗?
灶门炭治郎隐隐猜测出了真相,于是便闭口不言了起来,既然如此,他总不能说漏嘴给藤原先生带来麻烦。
看着面对自己畏畏缩缩的我妻善逸,藤原宗秀不禁有些无奈,索性没有去提指点对方逐渐的事,而是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知道狯岳吗?”
这件事对方早晚都要知道的,倒不如他来告诉对方。
我妻善逸一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提起他师兄狯岳的名字,难道是因为狯岳师兄已经被对方揍过了?思及此处,他忍不住有些悲从中来。
看来终究是躲不过了。
他强忍住没有哽咽的点点头:“他是我师兄,我们之前一起和爷爷待在桃山上。”
藤原宗秀点点头:“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师兄了,他被逐出了鬼杀队,桑岛老师也将他逐出了师门。”
“啊?”
我妻善逸这次真的愣住了,他似乎没有听清楚藤原宗秀说的话一般,再次确认一般的问道:“你说什么?谁被逐出鬼杀队了?”
藤原宗秀声调平稳的继续又说了一遍:“狯岳被逐出了鬼杀队,这是经由主公大人亲自审理的结果。”
“那,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师兄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啊?为什么连爷爷都不要他了?”
我妻善逸不可置信,虽然狯岳一直表现的对他很嫌弃,但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师兄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所以在他的心里,狯岳作为师兄是远远排在藤原宗秀这个素未谋面的空降师兄之上的。
他根本不敢相信狯岳竟然同时会被主公大人和爷爷放弃,主公大人就算了,可能是因为狯岳无意间触犯了什么队规,大不了不当猎鬼人就是,这又不是什么好工作。
但爷爷为什么也……?
“你们说的是那个将人类出卖给食人鬼的叛徒吗?”这时,远远听到他们谈话的神崎葵叉着腰说道。
“你们在专心养伤所以未曾听说,但我作为蝶屋的护士倒是从其他前来治疗的队员那里听说了不少。说起来这个人可是最近十年里唯一被逐出鬼杀队的特例,所以大家对此都很关注。”
“听说这个人从前因为贪生怕死,所以便听从了食人鬼的命令,将收留他的寺庙里的藤花香炉熄灭,将鬼引入了寺庙,导致一整座寺庙的孩子只有一个活了下来。”
“听说岩柱悲鸣屿大人就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明明拼死杀死了食人鬼,最终却被误认为了凶手,要不是主公大人相救,可能早就被执行了死刑。”
“而且他还假传消息,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消息,但却导致了教导他的老师切腹自尽,所以这个人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垃圾嘛,要我说就应该把他处决掉。”
神崎葵带着些厌恶的表情说道,在鬼杀队这种地方,这种人是绝对得不到原谅的。
在场的其余几名知晓这件事的女孩子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对于神崎葵说的话连连点头。
嘴平伊之助听后挠了挠猪头道:“俺也不喜欢这种人。”
灶门炭治郎想起自己刚回到家却看见满地的鲜血,以及母亲和弟弟妹妹尸体的场景,也不由冷下了脸:“确实太过分了。”
“怎,怎么会?师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还有爷爷,你们说爷爷切腹了,那他现在怎么样?快告诉我啊!”
我妻善逸听后先是一脸失魂落魄,随后想起了唯一对他好的爷爷,突然焦急的大喊道,一边作势立即就要冲出去看爷爷,结果却一头撞到了面前的藤原宗秀身上。
腹部还没好全的伤被这么撞了一下,藤原宗秀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却还是安抚的说道:“老师他虽然受了伤,但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因为狯岳的事情很伤心。”
我妻善逸放下心来,但随即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狯岳到底假传了什么消息?”
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居然会让爷爷切腹自尽?
其余人也同样好奇的看着藤原宗秀。
藤原宗秀叹了口气,却还是说了出来,毕竟善逸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他对老师说我变成了食人鬼,甚至还编造出了莫须有的人证,所以老师一个想不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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