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归冻
[kp:言峰绮礼 剩余hp=9/13]
[kp:言峰绮礼 投掷55 1D100=43 普通成功]
[kp:克雷亚闪避90 1D100=12 极难成功]
黑键作为投掷道具被使用了数次,却一次都没有击中目标,克雷亚就像会影分身的忍者,动作灵巧得说他一顿一只猴子都不为过,那些剑刃上抹了毒的泛青黑键只能钉着他的影子插入甲板,密密麻麻插了数十根。
“真是不可思议的小道具,到底在那件衣服下藏了多少武器,”克雷亚的小刀委屈地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豁口,他不在意地换了把新的,“别遮遮掩掩的,让我拆开看看吧。”
克雷亚调整了攻击高度,转而朝着神父脖子以上展开攻势。
闪烁着寒光的短刃不停在空中挥舞,交织成一片细密的银色光网,看着美丽,伸手就会掉落一地碎肉。
[kp:暗投 ??]
[kp:暗投 ??]
没有人插手,找不到适合的人质。
言峰绮礼感受到体力流失,他知道不能打消耗战,果断卖了个破绽,引诱对面攻击。
克雷亚毫不犹豫踩进陷阱,无匹锋刃带着要将一切断绝的气势朝言峰绮礼脖子砍下。
与此同时,蓄势待发的黑键在视野盲区朝克雷亚脑袋刺去——
“噗呲。”
如同刺破一只水球,言峰绮礼的思维定格,视野被血洇成一片红。
尸体倒下,克雷亚挑眉看向各种意义上抢了他人头的人,耍了个刀花将短刃收起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介入战斗,这可一点都不骑士哦,塞尔提。”
塞尔提甩掉黏在自己黑雾上的血,默默在空中凝出单词:“亚瑟船长叫你们去船长室,另外威廉先生的同伴信号也在附近,有谁看见吗?”
克雷亚擦掉身上的血,摇头:“不知道~”
塞尔提拿出一只类似雷达的探测机左右摆弄了一阵,跟着上面的圆点跑到了一堆衣服跟骨头面前,她转向近在咫尺的克雷亚,没有脑袋都看得出她的质疑。
“他是自杀。”克雷亚果断改口。
从他的视角来看,即便自杀也很难定义一个人瞬间化成骸骨的事实,但这么说就够了,毕竟需要给出交待的,从来不是船长。
塞尔提:“……”
“咔嚓。”
克雷亚和塞尔提动作一顿,同时抬头朝头顶看去。
——鸡蛋破壳的声音是来自内侧还是外侧,这个问题只有鸡蛋知道。
瓦妮莎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灿金色的光芒,她循着光线朝上看去,已经进入夜间的天空像是鸡蛋裂开一样,绽开数道裂缝,金色光线不断从裂缝中钻出来,她身上的水汽在光线下一点点地蒸发。
或许是眼前的光线实在太过温暖耀眼,将近日以来所有的阳光都衬得虚假了。
第164章
与人为犯罪不同,非人的行动充斥着最畸形的人类都无法理解的逻辑,或者没有逻辑,现实遭遇到的一切都没有理由,当然为了人类微不足道的理智着想,他们更情愿前者。
瓦妮莎作为调查员经历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但她也是人类,就如同每个相信天不会塌、海不会干的普通人一样,她睁着那双带着斯拉夫风情的灰色眼珠注视着天空,像一只目睹了不可能发生之事正在发生的鸽子,大脑无法理解,只能注视着一切。
金色裂缝一点点渗入漆黑夜空,温暖无害,却一点点撕开了平静的夜幕——如果那能称之为“夜幕”的话。
咔嚓、咔嚓、咔嚓……
耳边的杂音越发清脆密集,像是一块玻璃碎了,其他玻璃紧随其后变成玻璃渣从天空坠落,人造的玻璃碎裂加高空掉落最多砸死一两个人,但非人的破坏力与创意人永远无法企及,谁都不知道头顶的“夜幕”碎片落下来会死多少人,又是以什么样的状态死去,全部掉落后又会怎样,更好,还是更糟?
“我不建议你在这里久留,”克雷亚十指并拢,挡在眉毛上方拟作遮阳屋檐状,聊胜于无地防备上方坠落的碎片,语气轻飘飘的,“也暂时别再直视天空,长久待在暗室后一下接触到强光,不躲起来会瞎掉的。”
瓦妮莎看着船上跟天空光线对着干增强的高瓦数照明设备,用视线向克雷亚发送了三个问号。
她在船上待这么长时间,眼睛最不缺的就是堪称光污染一样的强光霸凌,事到如今怎么可能会被突然照进来的光线炫到眼睛。
[kp:暗投 ??]
[kp:瓦妮莎意志70 1D100=88 失败]
[瓦妮莎:好数字。]
[kp:但失败。]
[瓦妮莎:Damn it。]
光芒越来越像一只眼睛,五彩斑斓又寂静无波,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像是活的一样,绚丽鲜活,充满了生机与能将人溺死在其中的引诱召唤。
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但真的会吗?
瓦妮莎感觉自己大脑被融化了一样,稍微动一动脑筋都像深陷泥沼,理智想离开,身体却在下沉,下沉,不断下沉。
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幻觉般的气泡,她在下沉,气泡在上升,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
[kp:暗投 ??]
光度从耀眼下落到阴影只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听船员的话,做个乖乖好乘客,”克雷亚捂着瓦妮莎的眼睛,把人带着向船长室的方向走,“船会害你,船上的乘客会害你,但船员是不会害你的,一般条件下。”
瓦妮莎:这种时候就别补充那么细节的定语了,安慰效果满分10分只能给5分。
但还是得谢谢人家捞她一条命。
……这条船真见鬼。
*
船长室。
亚瑟蹲在门口,心疼地摸着被子弹打坏的门锁:“伯爵,下次进门前可以先敲门的,直接用枪破坏门锁是不是太粗鲁了?”
路易斯开始怀疑眼前那位船长是否患有老年痴呆,同样的问题这已经是他第八次提了。
“恕我失礼,”金发红眸的青年带着挑不出一点错的礼仪性笑容,与之前七次一样不厌其烦地给出解释,“但如果不采取那样直接的措施,您的船员和您的乘客会在第一时间摘掉我们兄弟的项上人头。”
“那就别挑那么敏感的时间,”亚瑟捡起损坏的门把,吹了吹上面的灰,“偏偏挑船在闹脾气的时候,你知道她饿了一路心情正烦躁的吧?”
威廉微微侧了侧脸,略长的金色碎发落在他的肩头,在光线下析出婆娑阴影:“遗憾的是我们别无选择,正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船长,我们仅仅希望您为我们改变目的地,有记录称,因为船上缺乏医疗设施,乘客罹患急症,您取消了当时还需要半个月才能抵达的目的地,让船停靠在中国的一座小岛上,结束了旅程,实属高义之举。”
“一点人道主义罢了,”亚瑟拼了拼门锁缺口跟部品损坏的地方,得出完全没救了的结论,“好吧,既然乘客这么要求了,作为船长我也只能答应,否则你们再给我的船长室多开几个孔,今晚我就要在海风萧瑟的甲板上过夜了。”
威廉浅笑:“船长真会开玩笑,从上船开始,我们什么时候能吹到海风了?”
“唉,一无所知地下船不行吗?”亚瑟蹲在门口,以一种对膝盖和神经良好的速度慢慢站起来,“非要追究到底,除了把自己送进深渊就没有第二个去处——”
“嘭。”
亚瑟猝不及防失重被身后的门撞了出去,一脸懵逼地摔在地面。
他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东野远火烧屁股一样窜进来:“这扇门怎么没锁啊,谁那么缺德,一点安全感都没了!”
艾扎克和米莉亚紧随其后,拖着一个金发小男孩跑进来,边跑边大声嚷嚷:“救救孩子,天要塌下来了!——威廉,路易斯,你们已经在这里啦!”
漂亮又很会说话的年轻人总是很受欢迎。
船长室里原本被两个英国人撑起来的宁静就这样被两个美国人打碎了,哦对,还附带一个自称日本人。
东野远没有看被他撞开的柔弱亚瑟,而是捡起地上坏掉的门把,对着坏掉的门锁鼓捣了一会儿,对着阴恻恻看过来的亚瑟开口:“有工具箱附带六角螺丝吗,我可以修好这个。”
亚瑟:“……塞伦特,给他。”
正准备给船长递刀的大副放下剑,从墙角挖出一个工具箱递过去。
“谢谢~”东野远接过工具箱,麻利地对着门锁上下其手,不管怎么看都比他杀人熟练得多。
就在东野远忙着发挥他略显偏科的专业知识修理门锁时,梅开二度。
“嘭。”
东野远猝不及防失重被面前的门撞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亚瑟刚才趴着的地方。
他抬头,刚好跟小黑煤球对上视线。
布巴舔了舔嘴巴:咪咪~(要是能直接飞到我嘴里该多好啊)
再可爱的猫咪,想进食时的心音也总是不能听的,会破坏它在人们心中可爱的形象。
“好啦,我们到站了。”克雷亚捂着瓦妮莎的眼睛走进来,走到确定不会被外部光线影响的范围才松开捂着瓦妮莎眼睛的手。
塞尔提关门。
瓦妮莎慢慢睁开眼睛,像个忘带眼镜的重度近视:“船长,上船前你可没说天会塌下来。”
“我也没想到它会塌下来,”亚瑟揉了揉眉心,“好吧好吧,船上还活着的乘客差不多都在这里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快下船,乔瑟身上的伤还没好,克雷亚能来搭把手吗?”
克雷亚:“我都可以~”
“下船?这艘船要靠岸了?”瓦妮莎视野大体上恢复正常,只剩下偶尔眼花等待时间治愈。
“恰恰相反,女士,”年轻的伯爵摇头,“我们稍后会搭乘一条小船,趁着外面天崩地裂,‘海水’流出,我们坐着小船离开这艘马上要被抛弃的大船。”
亚瑟:“嗯哼,要我夸你们功课做得够充分吗。”
“非常荣幸。”
“但有一点要纠正,”亚瑟打断他,“随着时代更迭,‘小船’也很难适用你们认知中的大小了。”
“嘭。”
事不过三,但第三发门板还是结结实实糊了瓦妮莎一脸,比前两个好一点的是她没有飞出去,只是被门夹了。
瓦妮莎:还不如飞出去呢。
乔瑟一瘸一拐地推开门进来,脸上满是惊喜:“亚瑟,你肯定猜不到货舱里刷新出了什么!”
“你的船。”/“我的船!”
停靠在阿尔赫西拉斯港口的海豚小子号,静静飘在饱受摧残的白色邮轮身边,被衬托得像一栋摩天大楼和一间24小时便利店比邻而居。
*
天空不断崩解,头顶的光线逐渐扩大占据地盘,源源不断投入下方,彻底压制了船上的照明设备,很难理解光与光之间存在对立关系,但眼前不相容的金色光线与冷漠白光一如既往地对人类常识不屑一顾。
脚下的船体不知为何震得厉害,周围的浪花却不算大,仿佛不是海水在推着船,而是海水与船一起被晃动。
克雷亚走到船舷,向下抛去绳梯,瞄了一眼长度跟高度,朝后面的人比了个OK:“能跳到那条船上,落差不超过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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