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芃县令
“显得有点秃脑壳!哈哈哈!”胡之腾欢喜大喊。
合上镜子,朗星河摸摸自己的脑门儿,喃喃自语,“看来,我以后要带个头盔了。”朗星河想起了上辈子高中学校的保安,那是个皮肤黝黑,总是梳着大背头的大叔。
保安大叔每天的制服都是干净笔挺的,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朗星河有次好奇问大叔是在什么地方烫的头,烫得挺好看的——大背头露出光溜溜的脑门儿,显得很干练。
保安大叔:“没有啊,男人烫什么头?”
“那您这个发型?”朗星河心道,听过天然卷的,可没听过天然大背头的啊。
“这个啊......”保安大叔摸摸光溜溜的脑门,“我家住乡下,每天骑一个小时电动车来上班。”——大叔每天都不需要打理头发,大自然的风就是最好的理发师。
“哈哈哈,这个发型还是挺有型的吧!”保安大叔得意,“就是有点费头发,我以前可不秃头的。”
回忆往事,朗星河的心都在滴血,眼前浮现出了自己三十岁变成秃头大叔的模样。
“不要啊!”朗星河捂头哀嚎。
“哈哈哈哈!”胡之腾幸灾乐祸大笑。
“别担心,城防卫有工匠营,今天放课后,你跟我回去,量下头围,给你打个头盔带着吹不着风了。”熊有渔的安慰则实在很多。
“等明天吧,今天我得早点回家。”脑袋一时半会儿秃不了,阿妈那边的情况朗星河可放心不下。
将镜子“吧嗒”合上还给胡之腾,朗星河揶揄道,“胡子疼,你是小女娘么,还随着带着镜子?羞不羞。”
自打觉醒了赤狐血脉,胡之腾这家伙是越来越爱美了,以前嫌弃佩饰玉带什么的叮叮挂挂太累赘,如今恨不得将自己打扮成花孔雀。哪怕是上学日必须要穿统一院服,胡之腾也要在佩饰上动些小心思。
“你管得着么!”胡之腾不以意,打开镜子比照了两眼,发现自己依旧俊上天际,心情顿时大好。
胡之腾将镜子塞回包边口袋,冲朗星河比了个鬼脸,“等你变成秃头大叔,我依旧是美少年!略略略~”撩拨完,不等朗星河提拳来打,胡之腾拔脚就跑。
“你别跑啊!有本事撩拨,没本事承受后果吗?!”朗星河在后头追,却又压着速度不敢太快。
“哈哈哈!”胡之腾见状,更加得意了,大叫道,“你小心点儿啊,跑太快小心秃头儿!哈哈哈哈!”
朗星河一咬牙,足下发力,如同箭矢一样“biu”飞射出去,一把就揪住了胡之腾的后衣领,提拳大喊,“真的猛汉敢于直面秃头!秃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真理!我就是秃头,我也把你撸成秃尾巴狐狸!”
一路打打闹闹,路程便觉得短暂起来。等到抵达书院大门口的时候,离上课还有半个时辰多。如今三人虽然不需要上早课了,但是依旧很早到校,只因胡之腾有一块草药田需要打理。
胡之腾的目标是成为炼丹师,他就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如今学院里并没有开设专门的炼丹课程,只有草药课勉强搭边儿。于是胡之腾就努力钻研草药知识,如今已经成了草药课夫子的头号得意学生,甚至在学院后山开辟了三亩地,交由胡之腾种植草药做实验。
三小每天提早到校,就是去打理那三亩地。
“早,正义大叔!”和守门的校工打了个招呼,三小像一阵旋风似得往学院后山跑去,沉静的学院宛若被投入小石子儿的湖面,顿时活了起来。
“大掌司?”三人一路小跑到后山药田,却发现田边早已立了个人影,正是大掌司苏玉安。
“过来看看,这块田里的药苗不行了。”苏玉安向三人招手。
原先苏玉安只是暗中悄悄探看三小折腾出的实验对比田,后来在朗星河折腾巨灵阵糟蹋了无数灵石之后忍不住现身指点,然后,就被三小逮住成了免费导师和劳动力。
“看来并不是灵气越足,草药长势就越好。”苏玉安所指的那块就要不行了的实验田,正是被布上了聚灵阵的一块田。
在三小的设想中,灵气越足,草药的长势就越好,可是连续实验下来,被布了聚灵阵的草药田反倒长势最不好,甚至会不及成熟就衰败掉。
第62章
“灵气太足反倒不容易长活?”胡之腾蹲在田边, 一手挠头,一手拨弄田里枯黄死掉的药苗。
“不是灵气越足越好么,我听说人修那边都将聚灵阵布满整个洞府, 说是这样修炼起来更加事半功倍。”胡之腾从人修的修炼手段上得到的灵感,琢磨着灵气既然有利于人修修炼, 那是不是也有利于草药的生长呢?
这才有了聚灵阵实验田。
只是到如今,聚灵阵实验田已经连续失败四次了。胡之腾不得其解。
“会不会是草药种类的原因?”朗星河大胆推测, “我们种的这些都是普通草药, 或许无法吸收灵气,灵气太过充裕反倒把它们给憋死了。”
“如果种植灵植,会不会就能长活了?”朗星河上辈子连稻子、麦子都分不清, 仅有的农业知识就是生物课本上的孟德尔豌豆杂交实验。
“那我们买些灵植种子试试看?”胡之腾将朗星河的猜测记在本子上, 准备去北街淘买些灵植种子。
目睹全程的苏玉安不禁以手扶额,心道, 这些小崽子哪里是在种田,这是在把灵石往水里丢啊。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三小的实验,在他看来,三小的实验有种打破常规的大胆创新, 最后搞不好还真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去看看别的田吧。”三亩地的实验田可不仅仅只有聚灵阵实验田,在朗星河的建议下,胡之腾还捣鼓了嫁接实验田、杂交实验田。
“把金叶银杉木的枝条插进水杉树上,真的能活吗?”胡之腾心里嘀咕。
“说不定可以呢。咱要大胆假设, 小心求证。”朗星河也不知道这样嫁接能不能成, 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如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霍霍。
“冒新芽了!活了!”熊有渔个子高, 看得更远些,抢先看到了金叶银杉木枝条上冒出了新芽。
“真的!”胡之腾小跑上前, 盯着枝丫上冒出的嫩黄新叶大声欢呼,“竟然真的能行!发财啦!”
金叶银杉木的叶子是金色的,树枝是银色的,在南国人族有发财树之称。但是这种树木培育种植不易,幼株成活率很低。
有市场,又产量低,因此金叶银杉树的价格很高。
没想到如今将金叶银杉木的枝条插到水杉树上,竟然活了!
“这、这、这.....”熊有渔激动到磕巴,“这长出来是金叶银杉树,还是水杉树啊?”
胡之腾也不知,他望向朗星河寻求答案。
朗星河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我又没种过田,也没植过树,我哪儿知道嫁接最后能长出什么样的啊。”
胡之腾搓搓手,两眼冒星星,“那就耐心等待看看,要是真的能长成了,这可是个大产业。”说罢,捅捅朗星河的腰窝,“小狼可真是福星啊。”
“什么福星。”朗星河不屑,小下巴一扬,“我这是靠的实打实的实力和本事!”
“啧,夸你两句还喘上了啊!”胡之腾撇嘴,尔后正色道,“金叶银杉树要是种成了,这个产业的收成,分你两成,大头分一成。”
“我不要!”朗星河和熊有渔齐声拒绝。
“你知道的,我钱多得用不完。”朗星河实话实话。Ζ
熊有渔也摇头,“我要钱也没用。”
胡之腾态度坚决,“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们不缺钱是你们的事,我不能不分一份给你们,那我胡之腾成什么人了?”
“我真不要。”朗星河推拒。
“咳咳。”苏玉安忍不住干咳两声,打断三小的谈话,心道,到底是谁给这三个家伙的自信?这新树才冒了个嫩芽,能不能长活还是未知数呢,这就开始论功悬赏未免太早了吧。
胡之腾却误会了苏玉安的意思,豪气道,“大掌司也功不可没,到时候也分一成给大掌司!”
苏玉安无语咬牙,“真是谢你了啊。”
胡之腾见大掌司面色不善,心里嘀咕,莫不是嫌一成的分成太少了?啧,看不出来,大掌司竟然是个贪心鬼。
“我只是提醒你们,再继续闲聊下去,你们就要迟到了。”苏玉安嘴角扯过一个假笑,“我可不想晚上给你们一对一补习。”说罢,背着手悠悠走开了。
“啊!来不及了!”胡之腾尖叫一声,促使道,“大头,浇水,小狼,捉虫,我把田里的烂苗给拔了!”
胡之腾一通安排,三小慌手慌脚忙得飞起来,好悬才踏着早课钟声抵达了教舍。
“嘶嘶嘶~”朗星河刚刚落座就受到了来自后座的骚扰。
“你蛇啊,嘶什么嘶。”朗星河无语扭头,余光瞥见鬼鬼祟祟的江普。
江普压低声音问道,“今年的升仙考,你去吗?”
“不去。”朗星河回答地果断。学院的知识还没学明白呢,去考试也是送人头。再者,三小说话要一起考试,少一个都不行,自然要等熊有渔一起的。
如今不去考试的理由又多了一个,阿妈疑似怀孕,朗星河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这个时候离家的。
“真不去啊?”江普神色遗憾。前不久他觉醒了木系天赋,就跃跃欲试想要去参加升仙考。再根据她姐传回来的消息,说今年考试人数可能很少,那就更容易通过被录取了。
江普跃跃欲试,可一个人去国都考试又有些不安,于是便想鼓动朗星河一起去考试,好歹有个伴儿,安心些。
“你在学院里都考不过我,升仙考能通过?”朗星河直言。
江普身子前倾,凑到朗星河耳边,悄声道,“据说今年报名人数少,说不定容易通过呢。”
朗星河不为所动,摇头道,“我还没做好准备。”
“这有什么可准备的,上就完事儿!”江普不解,再劝,“修仙嘛,讲究个机缘,不是说你准备准备就能摸到仙缘的。”
“那我感觉我的仙缘还没到。”朗星河直接了当道。
“咳咳。”讲台上夫子干咳两声,眼神瞥向交头接耳的猫狗二人,意思不言而喻。
江普连忙缩回脑袋,捧起书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
早课下课的钟声一想,胡之腾就蹭到了朗星河的座位上,和他挤坐在一起。
“今年还不去考?”胡之腾问。
朗星河没回答,反问道,“你想去考吗?”
胡之腾挠挠头,犹豫一会儿,摇头道,“我觉得吧.....我连普通的草药和膏方都没学明白呢,就去修仙,真的合适?”
“而且,田里的草药还没有收割炮制呢。”刚刚听到江普的消息,胡之腾有过一瞬间的心动,可这会儿被朗星河一反问,那丁点儿的心动立马没了。
人人都通过修仙,也见过修仙者,可是修仙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朗星河没见过,胡之腾也不了解。
“反正我还能活好久呢,我得先把眼前看到的东西给整明白了。”胡之腾不再动摇。
“我觉得大头都比我厉害。”胡之腾忍不住说出心里话,虽然自己觉醒了天赋,但是好像真没什么大不了,脑袋瓜子也没有更聪明。反倒是熊有渔,虽然至今没有觉醒天赋,可是靠着自己的勤勉苦修,如今愣是个高手了,一巴掌能掀翻胡之腾和朗星河两个人。
“等大头觉醒了天赋,肯定更加厉害。”胡之腾笃定道。
两人闲聊着,齐齐扭头看向教舍的最后排,那是熊有渔的座位。
见两小伙伴看向自己,熊有渔憨厚一笑朝二人招招手,底盘却稳如磐石一动不动——正扎马步呢。
小伙伴们隔着一整个教舍遥遥相看“暗送秋波”,直到上课钟声响起,三人才各自回到了座位做好。
第一堂课是胡之腾最喜欢的草药课,授课的夫子曾经是个游医,后来才来书院做了教书夫子。
“首先,你们有谁知道嗓子痒,可以服用那些草药吗?”夫子没有直接开讲,反倒先课前提问。
胡之腾腰杆挺直,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夫子,就差大喊:夫子,看我!
当然,不需要胡之腾出声大喊,夫子就已经看向他了,“胡之腾你先来回答。”
胡之腾站起来,自信道,“金银菊花、桔梗、甘草、杉木耕、雨燕草、荆棘藻......”胡之腾宛若说相声报菜名儿一般,一连串报出十几种能够治疗嗓子痒的药材来。
“嗯,不错。”夫子满意地捋捋山羊胡子,又将目光扫向全场,问道,“还有谁有补充的吗?”
“切,都被他一个人说完了,还有什么可补充的,明知故问。”不知是谁在底下低声嘀咕。
“嗯?宋大海同学有补充?”夫子点名,正是刚刚低声吐槽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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