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群鹅鹅鹅
也做了不少安排。
门房也被带去筛了好几遍。
连他最近信奉的教派都查了好几遍,不过门房是老西洲人了,从不信那些从东中南北传过来的教派,一心一意侍奉先祖,毕竟先祖和他才有血缘关系,他们才会保佑他。
那些莫名其妙的教派?
谁知道他们安得什么破心思。
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公子,门房也就没多少的怨气了,现如今谁不清楚,他们家公子,是神童!是天才!是楚家祖先烧了祠堂都要显灵保佑的才俊!
“公子四岁生辰。”
门房砸吧砸吧嘴。
就是这才俊有点太青年了。
门房耳朵一动,他半耷拉下的眼眸瞬间锐利起来。
他支棱起身,侧耳细听。
半晌,门房的面色不由疑惑起来。
他迟疑地换了个姿势,继续听道。
门房心中暗自古怪。
他记得家主并未给公子的生辰宴邀请客人啊?
那如今门前的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不会是特意过来给公子过生辰的吧?
如果自己没感觉错的话……
门房如临大敌。
这些人里面还有向来与楚家不对付的谢家,司徒家,马家,朱家。
他们联合打上楚家门了?
此刻,门外,各家的继承人们各自掀开门帘。
对上了熟悉的脸。
打眼一瞧,各自手上都抱着精心准备的礼物。
原本都暗自得意自己打听到了楚淞君的生辰。
特意前来送上祝福,本想着借此展现他们的细心与体贴,在淞哥心中占得一席地。
他们脸色一黑。
第099章 您要死了!
二十三皇子忧郁地叹了口气。
他和林家贵子共患难一场,两人都同样有着发现大腿的眼光。
一出画卷,二人就就着抱大腿策略进行了实际讨论,并由林孝和作为主执行人。
只是二十三皇子有些怀疑,以林孝和腼腆的姿态,怎么都不像是阿谀奉承咳咳咳,巧舌如簧之人。
他们商量好的计策,当真有用吗?
皇宫之中,他是唯一从画卷之中活着出来的皇嗣。
本该稀奇不少,可讨人厌得是,二十三皇子的父皇太种马了点。
宫中皇嗣数十起步,哪怕他因幸运儿的人设出了一次风头,但想就此在众多皇嗣之中一鸣惊人也同样痴心妄想。
“父皇啊,父皇,你生那么多孩子干嘛。”
二十三皇子叹了口气。
“连弄口吃得都难。”
宫中皇嗣繁多,每天御膳房为了不让他们饿死,直接提着食桶每宫发放餐食,个中多少全凭太监良心。
可想也知道,他们的良心都和他们的某物一同去了,所剩不多。
二十三皇子每天都饿得胃痛。
不过如今他与林氏贵子成了好友,那些踩高捧低之人知他有了靠山,也就再也不敢多为难他。
往画卷里走了一遭,现下一想,倒不像是去遭难的,而像是去享福的。
“如此多”
二十三皇子有些许诧异地拎着手中食盒,掂量了两下重量。
小太监吃得肥头大耳,笑眯眯得如同弥勒佛,他点了点头:“咱家话与您听,此乃玉华宫的青娘娘,自掏腰包请皇嗣们吃的,只愿为她腹中孩儿祈福。”
“青娘娘。”
宫中女子大都是自宫外来的平民,都未有姓,青娘娘就是其中之一,最近颇受宠爱,已怀有身孕。
听说快要生产了。
二十三皇子说了好几句吉祥话,个中祝福深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刚刚好。
他离开前,目光瞧了眼剩余的食盒,凭借经验,单看就能看出其中的缺斤少两。
“万望青娘娘生产平安顺遂。”
二十三皇子垂眸道。
他合上宫门,宫墙深深,抬头只能望见四方天地。
生在这种地方……
真是糟糕的开局。
***
“你们?”
怎么来了?
楚淞君面露古怪。
世家子们一扫之前的瑟缩之色,热情地一拥而上。
叽叽喳喳如同春日啼鸣的小鸟。
“淞哥,这是我家库房里年岁最长的人参!还有灵芝!”
“淞哥!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具,我们一起玩吧!”
“这是我家中孤本,我特意寻来与你一起看。”
楚淞君迟疑地接过。
他们不是才认识吗?
之前出画后还是一副缓不过神来的样子,连眼睛都不与他对视。
现在倒是热情如火扑脸而来。
礼物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与影子里的朋友们送来的礼物相差无几。
谢静和轻咳两声:“淞君,此为吾手抄的心得,希望能够帮上你。”
心得?
打开一瞧,只见其中记载着一项“请祖”密法,能靠着先祖占卜祸福吉凶。
这种东西,只可能是谢氏珍藏,而心得一说,则更像是谢静和为了回避自己所做所为,有偷盗典籍赠与外人之嫌的说法。
楚淞君一愣。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目光灼灼的谢静和。
这是可以给他的吗?
他们家是不对付,对吧?
谢静和笑眯眯道:“我父协助楚大人侦破画卷案,归家时与我说最是赞赏楚大人的能力,淞君,我听着听着,倒也起了兴趣,你能否单独与我讲一讲?”
这应不是谢静和的错觉,楚淞君年龄虽小,却有一颗擅长关照别人的心。
其余人:?
不是,谁不知道你父和楚秉天出了名的争锋相对
楚淞君点了点头。
楚家身为大理寺卿,最厉害的,最容易积累经验的,也就是法医与审讯这两项了,或者一些探案技巧。
谢静和送了如此一份大礼。
他又有何不能与他讲。
谢静和得意地挑了挑眉。
其余人:!
“那个淞哥!我们也很感兴趣!我们这里也有心得!”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不大,细长的雨线如同落下来的毛虫。
楚秉天慢条斯理地将窗棱合上,将窗内的一切血腥隔绝。
楚秉天探出手,慢条斯理地掐灭线香。
转身,他温和地笑道:“温韶”
对面的女人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是我。”
“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要事,如何找上温韶的门?还带了这般大阵仗。”
下了点小雨,冷风从门外钻进来,落进客栈房中。
大理寺中人守在门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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